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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江在铖是黑世家出身,但是赵墨林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此时正是‘情场得意’,揍起人来也不比这时候忘了所有技巧、理智的疯子。
对,此时的江在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什么格斗技巧,什么先发制人,统统让一腔怒气冲得一干二净。
两人虽然都已经没有剩下什么理智,但是似乎有意无意地都避开了林夏,林夏站在一旁,蹙着眉头,只是冷眼旁观,她想,这个时候她最后离得远点,还要想好怎么应对可能回来投诉的街坊邻里的。
没心没肺的女人,谁比得上林夏!
那边,江在铖是发了狠的扑上去,像只发狂的野兽,嘶喊:“谁让你动她的。”说完便是一拳打在赵墨林的俊脸上。
要是被秦随风看见江在铖这样毫无章法的打法,一定会惊掉眼珠子的,与平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啊。
赵墨林也是眼红脖子粗的,一张平时妖娆风情的俊脸毁地彻底,也是大吼:“丫的,老子动自己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干系。”
“你再说一句你的女人?”他冷冷威胁。
“不说她也是。”
…………
然后你一拳,我一拳。
两个平时相互看不顺眼的男人,为了一个都爱到了骨髓的女人,结局就只有一个:揍得对方死去活来,自然自己也跟着死去活来。
平时这两个男人,一个深沉桀骜,一个风流倜傥,虽不说名人,却走哪,哪都是焦点的存在,不说那人神共愤的脸,就是气质也是数一数二。
只是,看看现在,一张原本帅得颠倒众生的脸,这会儿,红紫掺半,面目全非,不修边幅。
林夏蹙蹙眉,走过去,俯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冷冷淡淡开口:“江在铖,够了。”
她总是如此,永远端着一副局外人的神情,冷眼旁观着。林夏啊林夏,到底修炼了多少年才能修炼出这么一副冷硬心肠。当这样两个出色的男人这般为你大打出手之时,你却还如此波澜无痕。
江在铖抬眸,一双眸子,一点一点凉透,桀骜俊逸的脸庞,所有狠辣也覆盖不了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烈,便那样死沉冷凝地看着林夏。
她呢?面不改色,甚至视线也不多落下一秒,下一刻走到赵墨林身侧,嗓音温柔地不符合这样心冷的她:“你还好吧。”
何曾,林夏用过这样温柔的语气对他……江在铖,你承认吧,你嫉妒了,嫉妒得发疯,还有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了,这个女人始终是你握不住的。江在铖僵硬地转身,看着林夏。
她却背对着江在铖,他看不到她的眸子,看不见她的神情。
但是赵墨林却看见了,那样温柔嗓音下的眸子竟是冰冷的一塌糊涂,没有半点温存,她艰涩地扯扯唇,无声,但是赵墨林却看懂了。
她说,只有罪行,只有一个人看得见,说:“帮我。”
赵墨林想冷笑,却也只是淹没在心底,明知道,她只是在利用,却还是这样甘之如饴。
赵墨林看着林夏的脸,唯独遗漏她的一双眸子:“心疼了吗?”他语气依旧宠溺,毫无破绽地契合她的戏码,“不疼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攻心为上
赵墨林看着林夏的脸,唯独遗漏她的一双眸子:“心疼了吗?”他语气依旧宠溺,毫无破绽地契合她的戏码,“不疼的。”
那些伤口算什么,比起你在心口画下的痕迹,太微不足道了。代替也好,别无选择也好,甚至是利用也好,他都认了吧,至少他可以这样安慰他自己,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能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是他赵墨林,不是任何人。
好一出伉俪情深啊,一个擅长伪装的林夏,一个心甘情愿的赵墨林,完美到天衣无缝。
他着道了,不过,林夏的道,他一次也没有逃开过,何况这个心碎的时候。
江在铖,脸色渐进沉冷了,除却些许血迹与淤痕,惨白如纸,他站得笔直修长,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融不进他的眸里,只是在脸上留下一次晦暗,显得萧条落寞。
萧条落寞啊……这个词语,过去二十几年也不从阐述,这次是林夏一手导出的好戏啊。
江在铖缓缓走近她,一步一步都像在丈量什么,很慢,然后俯身,对着她的眸子,一丝也不曾错开,嗓音冷而自制:“你要袒护他?”
她迎着江在铖的视线,一丝不退,点头:“是。”
“你在乎他?”一声比一声冷冽,似乎从久伏的冰天雪地而来的嗓音。
“是。”还是一贯坚决的回答,连思考的时间也省去了。
他眸光冷到了极点,只剩慌乱仓促的无措,再无法端着责问强硬的态度,他语气小心翼翼中全是不确定:“你——爱他?”
你爱他?这个他不是他江在铖本人,只是说说,就叫他喉间堵塞,心口像千万虫蚁啃食一般的疼,这还只不过,说说,就叫他用去了所有力气与尊严。
那么回答呢?他还能听下去吗?
只是林夏丝毫没有留给江在铖任何思考的须臾,毫不犹豫地嗪笑反问:“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不应该吗?”
眸间昏天暗地,连一丝细碎的光也没有,他的心,叫她彻底凌迟了,只用了一句嘲讽的反问。
江在铖一直在想,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大概不会爱人吧,也经常想,既然这样,他便可以一直耗下去,即便是一辈子。
他知道,他和林夏,终于耗不下去了,她亲手画上了句号,就在今天。
从来无所不能,未逢敌手的江在铖,输了,输给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他甚至连自己擅长的领地都没有用上:强取豪夺,因为不舍得。
还能说些什么,他只是自嘲一笑,然后决然,转身,将这个句号临摹一遍。
终于,江在铖和林夏,走到彼此以为的最末端。江在铖没有回头,林夏更不会挽留。
这样的结果,会遗憾吧,但至少相安无事。
两百平米的房子里,突然像少了什么一般,空荡荡的了,只有还站在窗边怔愣的两个人,各有所思。
脑中一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了,林夏便向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面色苍白地窝在沙发里,这样严冬,没有开任何制暖设备,她额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细密的汗珠。
刚才一定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勇气,消失殆尽之后,她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赵墨林就站在林夏的身侧,她所有失落,他尽收眼底,苦叹一声,他走到毫无反应的林夏身旁,声音依旧温柔:“你怎么样了?脸色不太好,让我看看。”
他刚刚扬起的手,还未触及她的额上,她便警戒地抬眸,错开,他的手边空落落地垂下。
赵墨林苦笑:这戏演完了……这女人浑身的刺还是扎人的很。
她淡淡抬眸,冷冷回话:“我没事。”顿了顿,不做多想,像刚才拒绝江在铖一般的神情,说,“他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林夏的一贯本色,没心没肺,冷面冷心。他知道,但是她之于这样频繁地让人想起来吗?赵墨林一脸幽怨,用一贯的邪肆无赖掩盖眸中的潜藏的淡淡酸涩:“小夏,我就只有这点利用价值吗?”
要是这个世上,有谁能拔掉林夏那一身的刺,他一定对那人感恩戴德。这样的林夏,太让人备受折磨了。
林夏只是轻描淡写,语气也好,神情也好,都像隔着什么,看不透彻,也听不透彻:“已经没人看戏了,也该清醒了。”
赵墨林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一次林夏会不清醒,会记不得自己是林夏,忘了算计,忘了恩怨,忘乎所以,没有那样一次,那样一个人,能让她糊涂混沌?
要是有这个人,他要怎么办?要想让吗?要是没有这个人怎么办?要一辈子去捂热这颗不会热的石头吗?
一头杂乱,涉及到林夏,他总是想不了以后,总是感情主宰理智。
妖娆眸子,潋滟几许,该是倾人,只是某人无动于衷,他戏谑抱怨:“上一秒还说袒护我,在乎我,爱我的女人,这一秒就冷冰冰地下逐客令,小夏,你也太不入戏了吧?”
她回视他,眼神清澈,瞧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来,爱恨情仇,喜怒哀乐都没有,只是淡得像水,像白纸:“你也知道只是演戏,所以,现在结束了。”
赵墨林脸上邪肆的笑,终究是扯不出来,自叹自嘲:“每一次,你都这么从容的独善其身。”偏生让旁人沦陷……眸光几许惆怅之后,他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他,几许调笑打趣,“不过,既然你已经让江在铖认为这个孩子是我的,那我是不是要继续尽父亲的义务。”
如果不想被盘判出局,对于这个女人最好不要认真,认真了,也最好不要被看出来认真了,被看出来认真了,也千万不要继续认真,即便是装也得装下去,不然,她连装也不给你装的机会。
这样一个女人啊,偏偏,他还该死的放不下。
他的戏谑,他的玩味便是他的伪装,只是她拆穿,她很认真,明显不想继续让对方继续下去,说:“不需要了,我可以处理。”
赵墨林无言以对,这个该死的女人,总能蛇打七寸,偏生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赵墨林沉吟片刻,林夏继续说,不咸不淡的语气:“从一开始你不该承认的,我只是顺着演下去,不过江在铖他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这趟浑水,你也是逃不掉了。”
这个女人就算担心别人,也非要用这样拒人千里的态度。不过赵墨林还是挺受用的,至少被担心了,唇边拢不住的浅笑,有些狂妄地说:“不用担心,我也从来不忍人欺压。”正好,早就想领教了,他倒要让江在铖看看,这个上海不是只有他姓江的在喘气。不过赵墨林想,这个时候,江在铖应该没什么心思了,林夏这次可是下了狠手啊,那个男人大概‘伤’的不轻。
不得不承认,赵墨林心里是绝对幸灾乐祸的。
“不管怎么样,很抱歉将你牵扯进来,如果你对江在铖说出实话也没有关系。”她一脸淡然,确实看得出来没关系。
说出实话?笑话,那他自己不也是玩完了,怎么可能!
赵墨林立刻接过话,嘴角笑得像朵招风的迎春花:“我愿意,这样结果最好,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顿了顿,花枝乱颤的眸子还是微微收敛,主动地补上了一句,“即便现在还不是。”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反正赵墨林是打定注意:任尔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
林夏忽而浅笑了一下,这笑竟是凉得透彻的,眼眸寒了几转,冷不防来一句:“我从来不是你们争夺的筹码。”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墨林有点口不择言,反正语气越发小心翼翼,“小夏,不要再拒绝我了。既然江在铖都那样以为了,就这样错下去不好吗?那个孩子,我会好好疼爱。”
不得不说,林夏女王大人很难伺候,指不准什么时候就给你来点冷意炮弹,趁其不备,让人不能招架不住。
林夏浅笑幽幽,但是赵墨林觉得更冷了,她轻启唇问:“不问是谁的孩子吗?”
赵墨林有种被推进冰窖的错觉,总觉得林夏像在循循善诱,他还是坚决:“只要是你的孩子就好。”其实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天底下如果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所爱的女人替别人孕育子嗣,他赵墨林本就是不肯吃苦的人,更是不可能不介意,只是再介意又怎么样?他还是喜欢这个女人,还是想得到,占有。
天知道,他有多嫉妒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自然知道是谁?只是两个当事人当局者迷罢了,他要做清醒的那个人,却坚决不可能做旁观者。
所以,自进门来,他一句未问过那个孩子,更不会傻到去提那个孩子的父亲。他想,林夏那般聪明,应该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她浅笑,忽然收敛,脸上更是寒了几分:“攻心为上,赵墨林,你从来都是各种好手。到现在你都不开口提那个孩子,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任何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吧。”
“小夏——”赵墨林一时语言贫乏,无言以对。
竟叫她说得丝毫不差,这样的心机,这样不差分毫的剖析,除却林夏,再无第二人。
他知道她的聪明,却还是禁不住震惊了。
赵墨林一张俊逸的脸一点一点覆上阴翳,沉默不言,她却一字一个冰凌,继续朝着赵墨林砸过去,丝毫不心慈手软:“你来的真是及时,我猜我下午那张化验单已经到了你手上吧,今天下午小月出去了一趟,刚才小月走后,你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了,你觉得我应该把这都当做巧合吗?”
自然都不是巧合,都是他精心安排的用心良苦,只是在她眼里太拙劣了,他没有余地去辩解,只是微微苦涩的嘴角扯出一个酸涩的浅弧。
她又冷笑补充,每一句都恰到好处,一丝不差地戳破人的软肋:“你请的人很专业,又是看护,又是监护,是不是还包办通信?”
赵墨林苦笑,谎脸上不是谎言被拆穿的惊慌失措,而是很淡很淡的忧悒,很少,他赵墨林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还有这样挫败无力的话:“我只是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
她冷冷截断他的话:“所以才找人监视我,我的一日三餐,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吧。只是,到底你还有多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