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甚至忘了坐好,就那样用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
赵墨林却大吼,惨白的脸,只余一双眸光火红:“你给我滚,给我滚。”
他大声呵斥,黎墨惊愣,却如梦惊醒。
第一百五十五章:驱逐
他大声呵斥,黎墨惊愣,却如梦惊醒。
赵墨林已经疯了,她不能再疯了,不然谁来就他,谁来救自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了沉嗓音:“赵墨林,别傻了,林夏不是你要的起的,非她不可吗?非要将自己逼到毫无退路吗?赵墨林,你看看清楚,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一个林夏。”
还有一个我,还有……她抚着腹部的手稍稍一紧,指尖竟有些微颤,手心全是冷汗。
黎墨才音落,赵墨林截然接过话,裂帛断玉便笃定决然,他说:“可是我只要一个林夏。”
只要一个林夏……
只要一个林夏……
只要一个林夏……
这句话像魔音一般,在黎墨耳边缠绕不休,她快要崩溃,心里有股浓烈的东西似乎要破体而出。
她多想说一句:那我呢?那我怎么办,你只要林夏,可是现在我只要你……
她多想这样吼出来,让这傻瓜,让这个疯子知道,知道其实她也是疯子,傻瓜,他们才是一对……
但是,她不敢,她不能,她没有资格,他一早便说了,她没有资格。说出来了,和现在发疯的赵墨林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徒劳而已。
她浑身无力,瘫软在地,捂着肚子的手无力,垂下,眼眸暗淡无光,近乎涣散成星。
她也无路可走咯,爱情那种噬骨,铭心的毒药,她也要了……
可是,可是,赵墨林却还不肯放过她,
他发了疯一般冲着他嘶吼,像只疯癫的野兽:“我再说一次,滚!”
她想笑,却没有,冷静沉吟,说:“赵墨林,林夏都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我——”
话音未完,赵墨林灼灼打断:“滚!”
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赵墨林用他的责任成全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尊严在成全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低垂的眸子,没有看赵墨林,撑着地面,起身,才发现手腕疼得难以附加,咬着牙,她不言不语,握着手腕,一眼不曾看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沉甸甸的步伐,却也比不上沉甸甸的心,赵墨林啊,在她心口上了一道枷锁呢。她再也不能自由潇洒了。
他疯了,她想,该轮到她疯了,因为她不忍看他疯癫时的模样,会心疼。
转身,关上门,再抬眸,沉如死水的眸子一片暗色,什么倒影也没有,她站在门口,并未离去,只是对着紧闭的门呆愣了很久很久。最后惨笑:“赵墨林,为什么我不可以,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辛苦。”
为什么,她不可以,就好像对林夏而言,为什么赵墨林不可以,对江在铖而言,为什么林初不可以……也许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吧。
而赵墨林,就是她的冥冥注定。
转身,背离门口的方向,她走得极快,因为害怕自己会回头。红肿的手腕抚着腹部,心口发酸,她终于泪流满面。
一个人的悲伤,一个人的故事,她要一个人继续走下去,因为只有她走到了他前面,他才能看见她。
“医院的鉴定。”
一分密封文件甩在桌上,秦随风垮着张俊脸,对面的男人却不惊不惧,白瓷般好看的手指缓缓执起文件,翻开。
半响,不发一言。
秦随风哑然,可没有江在铖那厮那种处变不惊,他惊叹:“江在铖,竟然真是你的种,在铖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半响,江在铖依旧不语,只是一双暗沉幽深的眸子不温不火地看着文件。脸上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
有没有搞错,这个家伙也太淡定了吧,秦随风不淡定了,这可是医院的亲自鉴定,这厮平白多了个孩子,居然就这幅表情。好吧,不淡定的是他,皇帝身边那个被急死的太监也是他。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凑上前,对上江在铖处之坦然的冷眸:“你倒是说句话,打算怎么办?林初你可以不管,那个孩子你,要怎么处理?”
秦随风自认为不是个多情善感的人,但是若遇到这种情况,那个孩子也不能置之不理,怕是正常男人都不会吧,就不知道的江在铖这个不正常的男人会怎么做。
冷不防,却听见江在铖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不怎么处理。”
如果鳞屑介意,他也不介意让那个孩子消失。
秦随风惊到了,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要不管不顾?”
将手里的文件扔进垃圾桶,抬眸,他说:“我没有精力去管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秦随风看了看垃圾桶里的文件,一头黑线,这厮要不要这样可恶,孩子是自己的,就不管不顾,孩子要是被查出不是他自己的,怕是又是一场灾祸,这厮太狠了。他感叹,不敢苟同:“你有种,江在铖,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人。林初还把那个孩子当做筹码呢,一定会生下来,被林夏知道怎么办?她现在可是正派的江太太。”
林初啊,秦随风有点同情那个女人了,虽然可恶,但是遇上江在铖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受到惩罚了。女人吗,有个孩子好傍身,林初走了狗屎运一次就中奖了,却是这么个结果。
“她早就知道。”江在铖淡淡回答。
秦随风又是一惊,他的心脏索性不错,不然还真要被这对夫妻吓得心脏衰弱。一脸错愕:“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待在家里养胎吗?居然什么都知道。”
还有林夏不知道的事吗?没有,至今为止好像真没有,真不知道她那颗脑袋是什么构造的。
秦随风正愕然着,却见江在铖脸色一沉,眸光一冷,睃向秦随风,嗓音冷悠悠:“什么那个女人?”
秦随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楞:“啊?”江在铖眼色又是一沉,秦随风背脊一凉,一股冷风嗖嗖而过,顿时清醒,连忙识趣地改口:“哦,江太太。”嘴上虽然配合的狗腿,心里却十分不爽,腹诽:至于吗?好像别人都不知道那是你老婆一样,得瑟个什么劲啊。
江在铖脸色这才好点,似乎尤其喜欢别人说江太太这三个字,眉间阴霾散了些许,却还是暗沉,竟有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如果她介意,那个孩子我不会让他出生,但是林夏置若罔闻。”
秦随风愕然,原来林夏才有决定权啊,还好那个狠心的女人不管不顾,不然这个孩子就无辜了。但是秦随风知道林夏那个女人不是心软,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在乎。但是自然这话不能说给江在铖听,除非他不想活了。
叹了口气,秦随风念了一句:“你的江太太真大方。”江在铖的眼神又是一冷,好吧,他闭嘴,那个女人他一句也说不定,江在铖这个守妻奴!他耸耸肩,“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还是小心着点,林初绝对不是个好打发的角色,林夏也绝对深藏不露。还有,赵墨林还没有放弃,这烂船还有三斤钉,而且,城南黎家的黎墨凝也好像也插了一脚了。”想起这些事,秦随风就头疼,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这三个女人,哪一个是好应付的,真是苦了自己,天天为了这档子事东奔西走的,真叫人无语。
那边倒好,一脸沉寂:“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真是,一直在忙碌的是自己好不好?秦随风有苦难言啊。
四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与林夏不同,林初面色红润,怀孕到让她更风情万种了。脸上上了淡淡的妆,明显是花了心思打扮的,一身韩版白色雪纺裙,将皮肤映衬地更是吹弹可破,这就是林夏与林初的不同,她永远懂得在最好的时刻,将最美的自己呈现出来。
今日确实是个好日子,至少林初现在是这么认为的,从亲子鉴定出来之后,她便安排进了这所别墅,这是江在铖第一次过来,她想,江在铖即便不爱她,也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端了一杯江在铖最喜欢的咖啡,林初脸上端的是浅笑莞尔:“你很久没有主动找我了,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和孩子有关——”
话还没有说完,江在铖便推过来一分文件,江在铖的脸色很冷,她有种不好的感觉,怔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拿起来,翻开……
她手微颤,手上的资料飘落在桌上,她惊愕抬眸,不可置信:“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她在明知故问,这是江在铖名下的股权,还有不动产。这些数字,她不可能看不懂,只是看不懂江在铖的意思。
江在铖淡淡回了一句:“我名下财产的一半。”
富可敌国的江在铖,名下财产的一半,那简直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只是叫他这么说出口,似乎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嗓音都有些颤抖:“江在铖,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对女人交付金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全心全意,毫无保留,一种是一干二净,互不相欠。
而她不是傻子……
他抬眸,冷彻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存,只是冷漠:“以后不要出现,这些钱足够买下十几个城市,不管去哪里,不要在这里。”
好不容易的尘埃落定,他不想任何事任何人来打乱,即便他有把握,没有谁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耍诡计,但是对于林夏,他要的是万无一失。
林初脸上像凝固了的冰霜,眸子都流转不动,却有盈盈不断的温热涌出来,指尖在沙发下握紧:“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走,江在铖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侮辱我。我不要你的钱,也不稀罕你的钱,既然你给不了我要的,也不要这样来侮辱我,我绝对不会走的。”
一个不要钱的女人,还能要什么,要一种男人最不想给,最不愿给,也是最少的东西:感情。
这是她要的,她只要感情,其实现在她已经退步了,甚至不奢求那种她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她只要留在他身边,这么微末的要求,难道还要她退步吗?不,她不能退,也没得退!
第一百五十六章:宠爱只给一人
这是她要的,她只要感情,其实现在她已经退步了,甚至不奢求那种她从来没有得到的东西,她只要留在他身边,这么微末的要求,难道还要她退步吗?不,她不能退,也没得退!
江在铖只是冷冷反笑:“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这对你是最好的。”
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对一个完全不爱她的男人要求感情与地位,可是林初啊
她是个世上最傻也最贪心的女人,她的聪明都叫这个男人给蛊惑了。
所以,即便今天捧上的是江在铖的所有身家,她也会不皱眉头地看也不看一眼。
她荒诞冷笑,甚至大笑出声:“最好的?江在铖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知道我要什么,还说这样的话,你的孩子,你也要用这些钱打发吗?”
江在铖自然知道林初要什么,只是给不了,也不想给,仅有的都给了另一个女人了,连心都不是自己的,除了钱,他一无所有。
可是林初呢,太贪心,又不聪明,所以傻到不清醒,要了不该要的东西。
江在铖冷笑,似乎嘲弄:“那是你的孩子,留与不留,你自己决定。总之,我不想我妻子以后看见你。”
除了林夏的孩子,大概江在铖不会承认谁的孩子。这厮早就中毒了,刀枪不入了。
“呵——”林初惨笑一声,指尖陷到肉里面。
她的孩子?原来即便有那份千辛万苦弄来的亲子鉴定,也什么都不是,原来只不过她一个人导演的一处荒诞剧。
脸色骤寒,她却反笑,绯色的唇彩显得妖娆:“妻子?林夏吗?”笑容瞬间凝固,眼神猝成两道阴狠:“江在铖,你很可笑,知道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这样用交易换来的婚姻,不觉得讽刺吗?那个每夜躺在你身侧的女人心里想的念的不是你,不觉得荒诞吗?”
似乎只有这样不计后果地扯碎江在铖的伤口,她才能好受一些,至少这样,她不会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至少这样,还有人陪着她煎熬。
如果注定自己不能幸福,那谁都不要幸福好了,她不是个善人,她自私地诅咒所有人都不得安逸。
一个阴毒的女人,一个被爱情逼到绝情的女人,她已经疯狂了,恨不得拖着这些人一起下地狱,一起不得好死才好。
要是被江在铖知道她现在的想法,一定会现在就弄死她吧。
江在铖脸色果然阴鸷,提起林夏,他总不能冷漠淡然,语气灼灼:“至少她是我的女人,也轮不到你来评论。”语气阴狠,“拿着钱,尽快离开。”
起身,他连眼神都吝啬给予。
他转身,便是她的地狱,忘了嫉妒,忘了仇恨,忘了所有同归于尽的想法,几乎是一种本能,她拉住江在铖的衣服,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确实也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狠狠抓着,用尽所有力气,她低泣,甚至不敢大声:“不要,在铖,不要这样对我。”
她知道,如果留不住他,留不下自己,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她若是走了,必定也活不成了,这个男人,早就扼住了她的咽喉,她就像寄生虫,依附于他存在,没有了寄主,她会死的,她知道,会的。
所以,她没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