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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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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问出这样的话。不是意识在支配,是情绪,一种连自己也掌控不了,明白不了的情绪。
有人说过,你爱我吗?女人这样问一个男人的时候,其实是在说我爱你。
江在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小心翼翼地探进去几分,不敢莽撞,又离开她的唇,然后浅笑,回答:“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自己找答案。”
爱这个字,很难说出口,幸好,他有一辈子去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林夏笑了,眉眼弯弯的,好似碧波划过的井中月:“那你在这个院子里种满荼靡花吧,等到来年花开的时候,陪我一起看吧。”看着江在铖的眼,神情婉然似春花秋月般缱绻,又说,“以后,每年每年。”
这算是约定吧,她不轻易许下约定的,但是一经离口,便是不悔不弃。
她想,她终究爱着这个男人,所任没有办法说不出口,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难以否认,她真的爱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兴许是凌东岛的时候,还兴许更早。
她心里的那层灰还是被这初夏的风吹散了去,看清了上面铭刻的人。
她躲不过了,也不想躲了。
既然爱了,注定是劫数,她想,还是万劫不复吧。
“好。”
他应了她的话,唇落在她唇上,凉凉的。
小心翼翼地,生涩地,她回应着,一个吻,竟也能叫人心潮澎湃,如此沉沦,她终于知道,江在铖这个男人,爱上他,命中注定,也轻而易举,她却视而不见了很久很久。
在夏初的阳光下,木椅下,他们约定了,他吻了她,他的妻子。
孩子快六个月了,除了嗜睡点,甚至孕吐反应都没有,这个孩子很安静,林夏想大概性子没有随那个人,像自己也好。搬家后,江在铖窝在家里的时间更长了,昨日因为秦随风来过,抱怨很长一段时间,江在铖今日不在,大概去公司了,每日这个时间点林夏还在睡,醒来睁开眼总能第一眼看见江在铖,今早破例地没有见着江在铖,林夏有些不习惯,大概是醒得早了。
揉揉头发,林夏一边眯着眼睛,一边伸着懒腰,看窗外春日明媚,皱皱眉头,这个上午似乎尤其吵闹。
“夫人,怎么不多睡会儿。”一直候在门口的李婶拿了衣服过去。
林夏还是不习惯旁人伺候,自己接过衣服穿戴:“外面有点吵。怎么了?来什么人了吗?”
“哦,是花匠们,先生还特意吩咐过动作小声点,还是吵醒了夫人。”
林夏轻轻莞尔:“没关系,是我浅眠。”怀孕后变得尤其敏感,这细细碎碎的声音听得出来已经极力小心了。
将长发用发卡随意盘起来,林夏披了件外套站到窗台,她的房间在二楼,向阳,窗台正好对上院子,抚着大理石栏杆,正好可以看见院子里忙碌地花匠,昨日还空旷的院子里,已经是青葱一片了。
“不过,那么大的院子都种荼靡花吗?不种点玫瑰百合什么的吗?”
跟在身后的李婶说了这么一句,只见林夏忽地笑了,比这春光还要明媚。
她浅笑着眺望,初晨的阳光洒在她侧脸,粉漆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唇边一抹嫣红:“他当真了?”似乎自言自语,“那我也当真好了。”
在这院子里种上满园荼靡花,待到来年,一起看花开花落,以后,每年,每年。
不止是谑语,是约定。
李婶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敢接话,有看见自家夫人喃喃自语了一句:“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一起看花开了。”
城北疗养院。
时光腐蚀过的木椅上,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独坐,穿着宽大的米色病号服,目光无神,抬头望着凋谢了梧桐花絮飘落。
谁会想到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艺人会变成这般落魄,惨白的脸,凌乱的发,不施粉黛,竟与一旁精神错乱的病人们为伍。
她是这家疗养院里唯一一个精神正常的‘患者’,真是可笑啊。
她自嘲,扯扯嘴唇,有些僵硬,起身,背着木椅走远,抬眸,望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她自己的脸,却又截然不同的脸。
顿足,她站定在远处,看着小径端头的人,面色冷然,好似冻结:“你来做什么?”
对面,女人,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孔,一苍白,一红润,那般相似的脸折射出这般天差地别的不同来。
林夏黑色宽松的裙摆被风吹起,她走近几步,淡淡开口:“看你。”
林初冷笑,极尽嘲讽:“看我的笑话吗?还是炫耀?”
林夏先是不语,走过去,坐在木椅上,淡雅从容,抬头,看着林初,还是一贯的不冷不热,不疾不徐:“你觉得你有笑话让我看吗?或者你觉得我有值得炫耀的?”
林初沉默,那样骄傲的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样一个即便自己看来是明摆着的事实。
林夏笑笑,拾起一片凋落的梧桐,在手里把玩,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时候不要想得太复杂了。”语气心平气和得问候,“孩子还好吗?”
林初瘦了很多,憔悴了,那双潋滟眸子都惨淡了,林夏想,应该过得不好吧,这个骄傲的女人,这样近乎囚禁的生活,一定磨掉了她桀骜的棱角,心里竟莫名其妙冒出一种近似怜悯的情感来。
林夏静坐在木椅上,一副心平气和,林初却始终严阵以待一般地防备着,语气和眼神一般尖刺:“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如今这般模样,最开心得意的不就是你吗?”她嘲笑,有些轻微的嘶吼。



第一百六十四章:至死,方休
林夏看似想了想,点头回应:“确实是这样。”唇边似笑非笑,揶揄地看着林夏,“你那么讨厌我,恨我,一定不希望我开心得意,所以,就不要让自己这么落魄,让我有机会取笑炫耀。”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林夏无奈,为什么人要长良心这种没有用的东西来生产怜悯这种无用的东西呢?
林夏难得出于好心的刺激,只是好像某人似乎不大接受。
林初冷哼一声,十分不以为意的神色,不知道哪里来的桀骜,似乎以前身上那种优越的高傲感又恢复了:“你尽管得意,你拥有的,我没有办法抢走,但是至少我的存在,会是你和江在铖之间没有办法消除的疙瘩。我不会离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亲眼看着我和江在铖的孩子长大。”
林夏哑然失笑,这个疯狂的女人是做好了一辈子耗下去的打算了。耐着性子,林夏回答:“林初,你错了,不是我和江在铖之间的疙瘩,是你自己的。”
她自己本就是个薄凉浅淡的人,江在铖更是不顾旁人的人,林初结下的疙瘩,最放不开,最拿不掉的人反而是林初自己?为什么林初就是不明白呢?林夏有些无奈了。
林初还是冷笑:“哪又如何,你们也一样不会独善其身不是吗?”
也似乎是!算了,打住这个问题,林初太固执了,林夏还没有大言不惭地觉得可以改变林初的想法。叹了叹气:“你说没有江在铖,我们会变成什么样?会继续针锋相对吗?”
林初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确实这样的假设太荒唐了。
林夏淡淡扫了一眼林初冷然沉凝的脸:“你恨我,讨厌我,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江在铖对吗?如果江在铖选择的那个人不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不休不止?”
她换了一种假设。林初原本不屑的眸子似乎有隐约的火焰在升起。“知道我最和你什么吗?”林夏挑挑眉,表示洗耳恭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让林初火大,她大吼出声,“我最恨只是替身的你,取代了我。谁都可以,唯独里林夏不可以。”
林初灼热的视线迎面砸过来,似乎要将林夏撕碎一般,她知道林初定是恨她入骨了。
似乎理所当然,林夏并不诧异:“果然,是因为我,你才放不下。”
“哼。”重重一声冷哼。
女人真是种奇怪物种,不爱她自己可以,但是爱她讨厌的那个人就绝对不能容忍。
林夏起身,踮着脚够着树上的枯叶:“但是我不后悔曾经那个荒唐的游戏。”手里拾了片叶子,走近,侧身对着林初,“林初,我唯一想谢谢你的事就是当初让我替了你。”
林夏以为她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再懂得爱人,一场游戏,两年的时间里,她遍体鳞伤之后,却从来不曾后悔。虽是可笑,但是确实是这个她最厌恶的人给了她学会爱情的机会。
林初冷笑出声,嗓音寒烈,拖着长长的音调:“谢谢?”脸色一变,沉凝几分,“收回你那恶心的谢谢,你大可以不必在这装好人,你有本事就让江在铖把我弄走,我们之间不适合这种虚与委蛇。”
为何曾经蝉联几届的金马奖演员,如今这么不会收敛情绪,不会伪装自己了?林夏想笑。
“你好像比以前更讨厌我了。”叹了口气,语气悠远像飘在空中的云,“我们斗了多少年了,我都记不清了。”她半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
林初只是冷嗤,回答冷然:“应该会更久。”
“可是我累了。”对上林初铮铮如火眸光,她声似沉甸甸,“林初,到此为止吧。”
“你觉得有可能吗?”她嘲讽反问。
有吗?说实话,林夏也觉得没有,脸上却只是云淡风轻,眼神明明看着林初,却没有她的影子,似乎在透过她看什么:“好像七岁之前我们也曾经和这世上最普通的姐妹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学,一起弹钢琴,一起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起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快要忘了我们是姐妹,却还记得这些事情。很奇怪对不对?你呢?会想起吗?都说双生子是有心灵感应的。”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怎么的,她却清晰得记得所有细节,人的记忆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她以为一辈子不会想起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忘记,用所有时间来忘却的事情,却总是念念不忘。
现在想想,原来她们曾经真的有过美好的记忆。
林初黑白分明的眸子暗得没有一丝光点,却隐隐有什么在沉沉浮浮的,她敛了敛,然后归于沉冷:“你是来说你的回忆录的吗?如果是,我没有兴趣知道。”
果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刀枪不入,被爱情伤害的女人无可救药。
罢了,这种做完之后心里会堵得慌的事情,林夏绝对不想做第二次,她本来就不是善人,刚才之举已经花光了她还没成熟的怜悯心。
就当最后一步,她再退一步……深吸了口气,似乎一鼓作气:“林初,我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各自生活,不要再不死不休地纠缠了。”
林夏的话才刚落,林初想也没想,回绝得果断,还有些不甘心的狠厉,眸中阴沉:“不可能,林夏,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有和平相处的那一天。”
林夏深吸气:“非要至死方休吗?”
难怪古人说为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林夏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林初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阴鸷渗人,微微侧脸对着林夏:“你怕了吗?”
这样狠厉决然的表情,让林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脑中猝不及防出现了一个词语:同归于尽。
若真有那天,林初走投无路了,一定会践行这个恐怖的词语。
还是第一次,在口舌上林夏没有办法占上风。她哑然了好一会儿,终是叹叹气:“希望你以后别后悔。”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风衣,擦过林初的肩,“不管你有多少怨恨,都等到孩子出生再说吧,那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要让他成为悲哀。”
说完,林夏背着林初离开,林初只是冷笑几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没有谁回头,已凋谢的梧桐落了一地,略显凄凉。
相似的背影,相似的倔强,她们曾经真的亲密无间过,可又谁还记得?
一个多月,这是江在铖第一次来疗养院,在林夏前脚刚走之后,江在铖的目的,林初不用想也知道。
“你对林夏说了什么?”江在铖并没有进去,站在病房的门口。
虽然知道江在铖会来,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多少有些讶异,半躺在床上,懒懒回答:“她才刚走,你就来了,来的真快啊。”
为什么就不掩饰一下,非要让她嫉妒得快要发疯,这个男人就算曾经与她在一起时也没有这般过。
抓着床单的指尖泛白,拉扯出一挑一挑的褶皱,她面上却不见丝毫破绽。
江在铖似乎对林初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冷着脸问:“你说了什么?”
他在担心,对于林夏,他始终像走钢丝一般如履薄冰,不容许一点意外。
林初反笑,喜怒不明:“怎么?怕我欺负她?恐吓她?”唇角一脸,一抹冷凝,眸子暗沉泛起冰霜,“江在铖可别忘了,那人是林夏,她从来不肯吃亏,你用不着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认识两年,林初眼里看到的江在铖永远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从未见过他这般担惊受怕的样子。
有人说过,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连本性都抛弃,必是爱到了深处。
江在铖爱林夏已经到了这么地步了吗?
林初握着被单的掌心渗出了点点腥红。
江在铖只是冷然以对,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消失。”
他不是不想,不是不能,不过顾忌着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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