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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孩子,是你的,你给我的。因为心痛,才那样走掉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乖,别哭了,你还有我。”
他吻着她的发,甚至不敢轻一分,对待她,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林夏的眼泪,这是第二次,江在铖再也不想看见了,一个从来不哭的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他心疼得手足无措。
江在铖这么一说,林夏却哭得更狠了,将江在铖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块,可能是心里积压太久了,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所以喧嚣。
都说,人本来不会委屈,之所以会委屈是因为有一个会让你觉得委屈的人。
林夏抽抽噎噎,泣不成句的,却还是口齿不清地说着,哽塞的嗓音沉痛:“江在铖,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手术台上,我看到他了,小小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但是我一点也害怕,我就是心痛,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他。”
第一百七十二章:爱过,伤过,散场了
林夏抽抽噎噎,泣不成句的,却还是口齿不清地说着,哽塞的嗓音沉痛:“江在铖,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手术台上,我看到他了,小小的,血肉模糊的样子,但是我一点也害怕,我就是心痛,是我的错,没有好好保护他。”
江在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手足无措地抱紧她,胡乱亲着她脸上一塌糊涂的眼泪:“孩子,将来我们还会有的。”
林夏摇摇头,倔强的像个孩子:“可是都不是他,他死了,孩子死了。”她是极不愿意说出那个字的,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她,原来女人爱了,真的会变得软弱,变得不堪一击,她自己也躲不过。她只是流着眼泪,隐忍着,瑟瑟抖着,喃着她以为她一辈子也不会说的话:“我听说第一个孩子是最聪明的,如果那个孩子能生下来,一定很聪明的。”
他终于知道,原来,她也这么痛,原来,她真的爱那个孩子。原来这个会伪装的女人也会这样哭得一塌糊涂,让他心如刀割地疼。
吻了吻她的嘴角,全是酸酸涩涩的液体,他不会轻声哄着,只是拍着她的肩:“林夏,哭完这一次,以后都不要流眼泪。”吻,停在她唇边,没有动,他声沉,却温柔如海,“再也不会让任何负你,欺你了,相信我。”
这个女人,他发誓此生相护,定不要她流泪哭泣。
她抱着他,再也不压抑隐忍,哭得大声。
就这一次,她放纵自己,将所有脆弱,所有感情宣泄。
因为有他在,她不怕被看见她的不堪一击,她的溃不成军。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倦了,偎着江在铖,小声呢喃着:“在铖,我好累啊,能不能就这样结束?”
再也没有力气了,她不想斗了,不想争了。
“好。”
林夏没有出院,虽然实际意义上,她已经痊愈了,主治医生已经批了出院神情,江在铖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地走到柜台,甩了几张黑卡,护士小姐眼睛都亮了,与其说是对那几张黑卡亮了眼睛,林夏宁愿相信是对某人甩卡的姿势亮了眼睛。
这个男人,明明无理取闹,却能无理取闹到让人移不开眼球。
就这样,林夏百无聊赖在医院里又闷了两个星期,她不关心具体时间,更关心那几张黑卡。
出院那天,天空万里无云,
“你在这里等我。”
江在铖脸色不太好,林夏想起来,似乎前几天江在铖还吐槽了这个医院的停车场建得太远。
林夏无奈的笑笑,这个男人真是难伺候。
低着头,看着地面,头顶忽然阴暗,地上人影斜长,林夏缓缓抬头,稍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从她住院到现在,一个多月,赵墨林这是第一次出现。
这段时间,他的传闻也很多,传闻,赵黎联姻,传闻赵家死灰复燃。
赵墨林还是俊逸如初,却怎么也不见脸上那股子洒脱邪魅了,眉间似乎阴沉了不少。抬步,他走上台阶,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他说:“我说过要给你一次你选择的机会,记得吗?”
记得又如何,如今这般地步,还有退路吗?林夏,笑笑:“选择?”
没有选择了,赵墨林从来没有选择……
赵墨林忽然眸光紧了紧,有些狐疑,他张张唇,似乎极尽认真,清晰,声音紧得像勒着弦:“你可以不用委屈了,我接受了黎家的提议,离开江在铖吧。”
赵墨林已经不会再要求林夏回到他身边了,从他接受黎墨的提议开始,他就已经没有资格了,做了这么多,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以选择的余地。没有赵家,没有华娱,没有任何威胁,好好让她选一次。
赵墨林只想这样……
只是,他意想不到,她会这么说:“如果我不委屈。”
一句话,赵墨林僵化。
他假设过所有后果,却没想到过这一种。
他费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有这样可笑的事啊。
原来,他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忍不住嗤讽,他看着她的眼睛:“就算可以选择,可以重来,你也要继续待在他身边吗?”
这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喊了多少不甘,多少忿恨,他丝毫不遮掩。
林夏却也不闪躲,迎上赵墨林火一样灼热的眸子,语气稀松平淡:“赵墨林不值得,从来这个选择我都不需要。”
她垂眸,不再看他,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置身事外。这无疑在赵墨林眸中的火星里点了一把更大的火,赵墨林极尽隐忍愠怒,嘶哑着问:“你的意思是我多此一举是吗?”
她看他,不回答是,只是说:“赵墨林,对不起。”
对不起,三个字,就是所有的解释。
最残忍莫过于这三个字,对不起伴随的总是伤害。
林夏就用了三个字,将他所有的努力变得一文不值。他冷笑:“我早就和你说过,永远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她回他:“对不起,除此之外,什么没有了。”
她垂眸,不语。有时候,事实比沉默更伤人。
赵墨林看着她垂下的睫毛,软软的,一颤一颤,不像她冷硬的性子,他忍不住嗤笑出声:“原来饶了这么大个圈子,都是为了回那个人身边找借口。林夏,终于承认了,你爱他,你爱江在铖,所以才会这么用心良苦。”
他似乎嘶吼出口的,那些压抑在心口的情绪藏得久了,发酵了,喧嚣了,像溢出笔触滴在宣纸上的墨,再也没有办法控制,没有办法定格。
他早就知道的,早晚有一天,她会知道,她的藏起来的心。他做好准备了的,心还是狠狠抽了一下。
她抬眸:“就算是吧。”没有多想,她只是随口附和着。
爱吗?应许吧,她已经没有力气细究了,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心,不想负累了。
她眉目未敛,不看赵墨林,没见到他嘴边嗤讽嘲弄的弧度。
“林夏,为什么你永远都比我想象得藏得还要深。偶尔那么一次,不伪装不行吗?”他自嘲,“我真是可笑,居然像你讨要坦诚。既然费了这么大心思,以后你要心安理得地待在那个人身边吗?”一字一字沉甸甸的,用了多少力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到头来,兜兜转转,她还是留在了那人身边。
赵墨林不知道林夏会不会心安理得,至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心安理得了。
赵墨林低头,不再看这人一张淡漠如冰的脸,林夏却抬眸,眼神错过,她说:“大概是吧,一辈子也没有很长,我不想再兜兜转转了。”
那个人,既然逃不掉,既然也放不下了,所以要好好珍惜。
兜兜转转,他们都面目全非了,赵墨林一无所有的回到了最初,林夏却走了很远很远,走出了她的世界。
突然觉得,那段路好累,却又惋惜那不知不觉走过的时候太快了,他还来不及留下更多。
赵墨林走近,伸手,微微颤抖,抚着她的肩,她抬头,眸光覆着厚厚的阴霾,深深的黑色,他倔强地固执,认真地问她:“林夏,有没有一次,你是真的为我这个人,不带心机,不带算计,就一次。”
他已经不敢奢求了,只要这么一次,就值得了,不要太贪心。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多久,她眼神坚定,摇头,说:“没有。”
两个字,赵墨林握在林夏肩上的手微颤,松开,他大笑,嘲弄,嗤笑:“我真是犯贱。”狠狠推开她,离着远远的距离,他冷冷道,“林夏,你真恐怖。”
这是赵墨林第一次推开林夏,不留余地地。
这个女人啊,多狠啊,满腹心机,虚假,伪装,利用,筹谋……
多可恨恐怖的女人啊。
更可恨的是,他却爱这个可恨的女人,就算现在恨她,还是爱她。
他那么用力推开,自己也重重后退。
林夏只是稍微踉跄了一下,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稍稍有些苍白,说:“好好对待黎墨,一个真心待你好的女人,请一定要好好珍惜。”
她看他,眸光凝了意思执着认真,忽闪,似乎有复杂的东西,只是一闪而逝:赵墨林,请一定要幸福,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赵墨林勾着唇,谑语轻言:“又是伪装吗?”忽然谩笑,眸子骤冷,“也不用假惺惺了,林夏,我会好好对她,毕竟她是我今后好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但是林夏,我再也不会这样爱一个人了,像爱你这般,一个你,已经让我再也不想重来第二次。”
林夏,浅笑:“这样也好。”他会恨,会怨,但是恨过怨过之后,会有个人陪着他生活,就算只是平平静静的,也好,至少有那么一个人,会爱这个因为她自己而变得悲哀的男人。既然她不能爱他,她总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的,能好好爱他。
“林夏,以后我们不要再见了。”说完,冷冷一笑,自嘲,带着一身的决然转身。
这辈子,爱过一次,用了一生的用力,一生的力气,再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他会爱得这么卑微了,甚至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罢了,到此为止吧。只有不见,才能不念,只有不念,才能不恋。
原来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相遇不相识,而是相识为陌路。
是她,亲手将他们推进了这么绝地,谁也不能回头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幸与不幸
原来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相遇不相识,而是相识为陌路。
是她,亲手将他们推进了这么绝地,谁也不能回头了。
留恋吗?他不知道,心痛到无暇理会。
只想逃离,这辈子,再也不要遇上这个让他人如刀割的女人了。
赵墨林走远了,背影萧条,在林夏的眸子里渐进模糊。
林夏忽然抬眸,大喊着:“黎墨的孩子——”她稍稍顿住,没有接下去。
那人只是稍稍顿住脚步,未曾回头,唇边冷笑浅浅,然后越走越快。
大抵都不重要了吧。
既然不是她,以后是谁都一样了。
赵墨林说过,若是有一天,林夏若走了,便也带走了他的全世界了。
自此,这一生,得过且过吧。
赵墨林走了,林夏眼中再也没有一点影子里,突然心中便空了一块。
林夏冷笑,轻声继续:“那是你的孩子。”
他走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幸福。
他,终究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了。
这一定是林夏一辈子的遗憾。
林夏苦笑,冲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苦涩难咽,声音哽塞:“这一次,真的是为了你,只不过,如若不用上心机,你又怎么会接受的。”
其实真的有那么一次,没有目的,没有伪装,只是为了那么一个他。有这么一次的,真心的为他,却还是没有办法不用上心机,甚至都不能让他知道。
她冷笑,嘴边酸涩凝固:“一个黎家,又怎么会是江在铖的对手呢,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事了。”
只是,赵墨林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欠他的情,这一次还尽了吧。
苦笑寒凉,转身,江在铖便在身后,一脸寒色。
江在铖走近几步,黑着一张帅气的脸:“最后一次,以后你欠你别人的我来还,也不要心疼他,不要再为了他做任何事情。”脸色越说越垮,抹了,还不加思考的补了一句,“我会嫉妒。”
还没见过将嫉妒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
最懂林夏的人,不得不说,还是江在铖,赵墨林看不清的,他懂,懂这个爱伪装的女人总是喜欢假装狠心,其实骨子里是个心软到一塌糊涂的女人。
林夏只是无意笑笑,轻问:“你早就来了吗?”嫉妒两个字,怎么这么顺耳呢?
江在铖极其自然地揽着林夏走向停车位,回答:“嗯,他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所以听到了那些让人窝火的话。一想起自家老婆为了别的男人这样委曲求全,心里就想有只猫儿在挠一般,十分的不爽。
似乎某人忘了,林夏委曲求全也是因为某人。
林夏侧眸看了看江在铖,问:“要是我不这么做,你会放过黎家吗?”
想也没想,江在铖理所当然:“不会,赵墨林必须死心。”
他毫不隐瞒她,他的卑鄙,他的自私,甚至他不为人知的阴暗。
原谅他的患得患失,他冒不起一点险,林夏,他必须独占。
林夏笑笑,微冷,没有说话。也是意料当中,所以,她让赵墨林死心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