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正打算挂电话,那边忽然急促传过来一句:“不要挂电话。”
第一百八十八章:幸好不是她
说完,正打算挂电话,那边忽然急促传过来一句:“不要挂电话。”
江在铖手上顿住,冷若冰霜地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林初忽然笑笑,反问:“不听吗?”似乎有些为难的语气,“本来我还想和你说说林夏呢。”叹了口气,听着像无奈。
没多久不见,江在铖发现这个越发疯癫了。
江在铖耐心不好,冷着脸:“林初,我放你生路,你最好不要让我后悔。所以,聪明点,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更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他冷言冷语,一点余地也不留。
林初只是冷笑,拖着冷悠悠的语调反问:“生路?”冷哼一声,声音忽然转冷,“江在铖,你会后悔的,会后悔没有弄死我,那场车祸你该弄死我的,那样就可以一了百了的。”近乎癫狂的嘶吼,她毫无理智。
江在铖却只是扯扯唇角,冷然以对,语气沉寂缓慢,却灼灼:“我现在照样可以了结了你,一了百了。”
他嗜血的狠绝,眸子覆了一层暗沉。
江在铖的话绝对不要当做玩笑来听。
可是,电话那边……
“哈哈哈哈——”
除了大笑还是大笑,笑到癫狂,笑到渗人。
江在铖低咒一声,脸色铁青:“你个疯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疯。”那边还是大笑,一点反应也没有,让江在铖有种无措的不耐,冷冷警告,“最好给我安分点,我耐心不好。”
这个女人,说不出根据,江在铖觉得十分诡异。就像秦随风说的:女人发起疯来,很恐怖。
林初突然止住笑,电话里沉寂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又悠悠传来:“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都不会烦着你了,会一了百了的,会的。”
语气有种莫名其前的抑扬顿挫,听着怪渗人的。江在铖不仅咒骂了句:“疯子。”
林初嗤笑:“疯子?是啊,我就是个疯子,被你逼疯的疯子。”似笑非笑的语调,像在自言自语般,“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个疯子为你做的第一件疯狂的事情是什么?”顿了顿,她音调压低,沉得让人压抑,伴着重重的呼吸,她说,“江在铖,你总以为所有的罪孽都是从我开始的,不,不是我,是你,江在铖,是你,都是你。”说道后面,林初几乎是嘶吼着大喊出声。
电话那边尖刺的吼声刺耳,江在铖听得一头雾水,将电话拉远点距离:“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这个疯女人要是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绝对会一了百了了她,江在铖现在就后悔没有早点了结了她,越发觉得林初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江在铖吼完,电话那边又沉默了,偶尔传来轻笑,诡异又让人毛骨悚然,江在铖强忍着愠怒:“你到底在说什么?给我说清楚。”
她笑笑停停:“如果不是你认错了人,这一切根本都不会开始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才是,哈哈哈哈……你才是,你才是。”
她笑着,嘶吼着。
江在铖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疯了,可是偏偏这个疯子的几句话让他心里莫名惶恐。
车疾速,他关了车窗,车里没了风声,沉寂,他对着电话大吼:“你到底在说什么,要疯也等说清楚了再疯。”
被以为的疯女人却突然正常严肃:“你听好了,江在铖,那年荼靡树下与你相识的人不是我,是林夏,一直都是她,你从一开始爱上的人就是她,真正的替身不是她,是我。”
江在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突然江在铖变了道,改变方向,脚下狂踩油门。
这厮大概忘了出门时对林夏的保证了。
没办法,这时候,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亲手弄死那个疯女人。
“哈哈哈——”
电话那边的女人又犯疯病了,只知道大笑。
“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说啊,别给老子装疯卖傻。”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他自己也快疯了,所以恨不得撕碎那个女人的嘴,却又等忍受不了她的沉默。
“江在铖,还不明白吗?你认错人了,十一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可真傻,居然只凭着一个名字找上了我。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连自己爱的女人都认错了,活该林夏遭了那么多罪,都是拜你所赐。”
林初歇斯底里地大喊,电话里回荡着女人尖锐声音。
眸光冷到了极点,江在铖怒极反笑:“林初,最好现在就卷铺盖走人,若落到我手里,你必死无疑。”
脚下疯踩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这个男人疯狂起来,是毁灭。
林初却安安静静了,说:“也好,反正我已经够本了,黄泉路上有林夏陪着,应该不会寂寞了。”
‘林夏’两个字成功将江在铖再一次激怒了,他不可抑制大怒:“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夏啊,我让她去陪我的孩子了,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没有在那场车祸了结我,哈哈哈哈——”
江在铖气氛的想杀人,却也惶恐的想杀人。
对,惶恐,来自那个疯女人的惶恐,她一定做了什么,而且对……林夏。
江在铖不敢往下想,只是下意识地加速,几次擦过迎面而来的车,他置若罔闻,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阻止。
那边的女人没有挂电话,只是笑。
“你说话,到底做了什么。”江在铖眼眸暗沉,却看不清车外向后移动的景物。
林初止了笑,顿了顿,小声的说:“车,林夏的车。”
江在铖瞳孔放大,忘了弯道处迎面而来的大卡车。
“我啊,把林夏的车——”
“砰——”
毫无预兆一声巨响,疾速的白色法拉利被迎面的卡车撞出了轨道,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林初的话,在响彻声中被湮灭了:“刹车线……剪了。”
电话里没有男人震怒的大吼,只余杂乱的响声,还有男人重重的喘息。
电话那边的女人突然所有狂笑僵在脸上,嗓音颤抖的不像话:“喂。”
没有回答,只有尖刺的声音,不知道什么金属发出来的声音。
“江在铖?”她颤着声音,唤了一句,带着试探,眼里卷着铺天盖地的惊惧。
沉沉呼吸越发微弱,电话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江在铖,你说话啊。”林初疯狂的大喊,“发生什么了?江在铖,你说话。”
侧翻的车面目全非,血从车门的缝隙一点一点蜿蜒而出,淌在马路上,狼藉的车厢里弥漫着烟雾还有汽油刺鼻的味道,俊逸的男人已经看不清面容,血渗着额角淌过眼睛,几乎睁不开,只有唇角似乎在微微颤动,微弱的声音传来:“幸好,她的车是我开了。”
咚——手里的电话滑落,滚进了杂乱漫着血腥的角落,屏幕还闪着微弱的光,那边女人的声音嘶吼:“不,不,不会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再无回到,只听见什么在流逝的声音,悄无声息。
“不——”
回荡的声音不知飘去了何处。
再无回应,只听见什么在流逝的声音,悄无声息。
天,何时下起了雨,这夏天的雨来得快,来得汹涌。
她一身雨水,失魂落魄走在医院长长的走道上,低头,地上一路红色血液的狼藉刺痛了她的眼。
跌跌撞撞,她走近,抬眸便看见尽头手术室亮着的灯,像个失魂的木偶,她问:“他呢?”
“在里面。”秦随风抬头回答,平日里妖娆的眸子暗沉,一脸凝重。
林夏依着门,张望着手术室里面,除了一张白色的布,什么也看不见,她不温不火地问:“他好吗?”
她太平静了,平静的不正常。
“不好。”秦随风摇头,沾了血迹的手在轻颤,那是江在铖的血。
林夏垂眸,好似没听见秦随风的话。
“林夏,他不好,很不好。”他的声音在颤抖,他重复。
江在铖怎么会好呢,留了那么多血。到底她关不关心,在不在意,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秦随风很想知道林夏这张面无表情的面皮之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
林夏却自始至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摇摇头,自言自语一般:“别告诉我这些,我不相信。”
这个女人,不是太在意,就是太不在意了。秦随风不再说话。
沉寂的空气里,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林夏蹙着眉,告诉自己:这个不是他的。
等待似乎总是很漫长,秦随风来回踱着步子,甄琳也来了,在一边掉眼泪,程奕然坐在林夏身旁,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而她呢,在做什么?哦,她再告诉自己:这都是梦,很快就会醒来。
只是过了好久好久,她还没有醒来,可是到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她还没有醒来。
出来的医生,青蓝色的衣摆上还占了血,那么刺目。
林夏只是抬眸,脚上想绑着铅,走不动,秦随风一把拽住医生:“医生,怎么样了?”
那医生不急不慢地轻轻嗓子,推开秦随风,才说:“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病人后脑严重受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只能看病人的意志了。”
林夏垂在座椅上的手在颤抖,牙关紧咬着,脸色刷白难看,却终是一动不动,甚至不发一言。程奕然拍拍她的肩,亦是什么也没有说。
只有秦随风的声音:“你是说他可能醒不来是吗?”阴冷地让人毛骨悚然。
“可以这么——”
“砰——”
医生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秦随风拳头就狠狠落下,那医生跌倒在地上七晕八素。
秦随风蹲下,一把拽起那医生的衣领:“你他妈的庸医,他要是醒不过来,我先让你醒不过来。”
“你,你——”那医生大抵没有见过这么暴戾,这么莫名其妙的家属,一时傻愣地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大结局
“你,你——”那医生大抵没有见过这么暴戾,这么莫名其妙的家属,一时傻愣地说不出话来。
秦随风一脸阴鸷,眸光像点着了一把火,他拽起地上的男人:“你快点进去给我治,用药也好手术也好,治不好他,你也别出来了。”
“随风,你别这样。”甄琳哭得梨花带泪地去抱住秦随风的手。
“给老子滚。”他大力甩开,失去理智的男人手上不知轻重,甄琳撞在墙面,哭得更凶来了。
秦随风只是看了一眼,无暇顾及。
“要是治不好里面的人,你也别活了。”这不是威胁,这是绝对的命令,秦随风跟了江在铖二十多年,不是不心狠手辣,而是江在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让他有过沾血的机会。
秦随风放了狠话,那医生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程奕然无奈,起身,林夏却先他一步站起来,平平静静地走过去,看着秦随风,像个失了魂魄的木偶,她问:“那不是他对不对?”不等秦随风回答,又自言自语,“怎么会是他呢,他早上还好好的呢,他答应过我,两天后回来接我,里面的人怎么会是他,一定是搞错了。”
秦随风松了手,哑口无言,他又何尝不希望那里面的人不是江在铖。
林夏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却没有进去,她恍恍惚惚,眸子毫无焦距:“到底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那一定不是江在铖,不是,她的江在铖啊,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的,虽然那个别扭的男人没有说过,但是她知道,他定然是舍不得她的,所以里面那个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男人一定不是他。
“一定是弄错了才对。”林夏呢喃自语,眸子恍恍惚惚毫无倒影。
在所有人都缄默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接过话:“是啊,错了,都错了。”
拐角里,女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长发散乱,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像极了林夏,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嘴角在笑着,眸子却红着。她走到林夏面前:“本来躺在那里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怎么就错了呢?”她笑着问,眼里是负载不了的悲伤,凉凉的,唇角却笑着。
这对姐妹,第一次这样相像,没有生气,没有情感。
“初初,你怎么出来了?”程奕然走到林初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在继续靠近林夏。
林初只是笑笑,看着手术室里面:“我怕我再不来,就见不到江在铖。”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啊?”秦随风大吼,原本就狂躁,见到林初更是不可抑制。
林初却忽然大笑出声:“错了,错了,呵呵呵,都错了。”
秦随风擒着她的手腕:“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错了什么?”
林初毫不挣扎,只是转眸看着失魂落魄的林夏,语气骤然便沉冷:“是你,应该去死的是你才对。”她顿了顿,一片寂寞中,林初的声音清晰,“他只是代替了你。”
林夏恍然梦醒,不可置信地转头看林初:“你说什么?”
“我说,江在铖要是死了,也是替你林夏死的。”
林夏脸上死寂,白得毫无血色,脚下虚浮,甄琳抚着她才没有跌倒。
这个时候,秦随风的禁忌就是某个字,而林初正在频频犯忌,秦随风眼里可以冒出火来,死死盯着林初:“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先让你死了。”
林初只是无动于衷,继续笑着,念着:“会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