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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头疼:江在铖……你到底是有多少仇人啊……
蓝爷果然对林夏的说辞不置一词,开诚布公地说:“你是个聪明人,这种没有可信度的理由就省省,我没有时间和你耗,不想吃苦头的话——”话音托得长,阴策地眼睛微眯。
不想吃苦头的话……赤果果的威胁啊。
林夏睁着眼睛,不以为意,问:“你威胁我?”语气平平,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认知。
蓝爷冷笑:“似乎林小姐还没有弄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威胁?你觉得你有筹码吗?”
林夏默然,好像是,不过……她抬头,笃定:“但是你也不会动我。”
蓝爷笑得开怀,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反问:“是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动你。”
“很多。”顿了顿,林夏想了一番,“因为你好像对江在铖的事情尤为感兴趣,还有一点,因为我姓林,林志诚的林。”
开始撒网了……林志诚,市长的头衔想秃了脑袋也不是你的……
蓝爷这才如梦惊醒,居然忘了这个女人不仅是江在铖的女人,更是林志诚的女儿,还真是来得及时。蓝爷突兀地笑开,眼里有毫不掩饰的精光:“市委书记要是知道他的女儿现在在凤舞会怎么样?清廉不阿的政界要员会不会向我这种市井低头?”
林志诚的名号,怕是整个上海无人不知,素以清正为人知,黑势力避之如蛇蝎。
林夏好笑,这真是无稽之谈啊,低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怕是巴不得呢。
林夏直言不讳:“不会,市委书记大人可是未来的市长,头颅高着呢。不过未来的市长可是不能有负面的,他不会给自己留下诟病的,所以我不担心,所以你可以想想你交易了。”
言外之意:林志诚为了掩饰诟病,与某人蛇鼠一窝。
一环扣一环,这交易背后又有什么惊天动地呢?谁知道呢,林夏的心思怕是无人能猜透。
策有千万,攻心为上。蓝爷为了利,林志诚为了名,翻手之间,林夏利用得透彻。
林夏笃定,这林志诚三个字,蓝爷肯定心动。
果不其然,蓝爷不可置否:“林志诚果然样了个好女儿啊。”
好女儿……大义灭亲,自然是‘好女儿’……
一个设计自己父亲的女儿,该带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看来这个女人不是江在铖的计谋。蓝爷稍微看清了点眉目。越发觉得这个林夏深不可测。
林夏只是笑着,看着蓝爷手下的人拨电话:林志诚,可别让我失望啊……
蓝爷身边的男人递上电话:“蓝爷。”
蓝爷接过电话,屏幕的蓝光越发映的他的脸阴策:“林书记啊,深夜叨扰实在冒昧。”开场白很老套,语气似乎很熟稔:“林书记不记得也理所当然,我不过是一介商人,凤舞自然入不了你的眼。”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蓝爷的脸色很不好看,林夏不用听也知道,像林志诚那种自命不凡的人肯定对蓝爷不屑一顾。
蓝爷皮笑肉不笑,脸色沉得难看,却还是语气热贴:“这么急着挂电话做什么?我还有一单生意和你做呢?”
我不认为和你这种人有什么生意可做……林夏笃定,林志诚是这样回答的,而且肯定还要配上挂电话的动作……
蓝爷也不着急,幽幽地说:“那你的女儿呢?也入不了你的眼吗?林小姐可是等着书记呢。”
女儿,哪个女儿……林志诚一定会这样问吧,而且心里绝对在祈祷,不要是林初,然后便可以坦荡荡地视而不见了……看吧,她这个‘好女儿’多了解他呢。
蓝爷回答:“林夏,自然不是林初。”
第二十五章:一败涂地
蓝爷回答:“林夏,自然不是林初。”
电话那头都是简短的几句话,看得出很不耐心。
蓝爷言简意赅,直接道出他打算好的计划:“没什么,只不过我那批货,中央局一直没给批下来,如果书记方便的话帮个忙,至于你的女儿——”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蓝爷的话中途便打断了,不用想林夏也知道,肯定是林志诚道破了他的痴人说梦。
是啊,蓝爷简直痴人说梦,要威胁一个人,要交易,自然要等价,可惜,她林夏在林志诚哪里一文不值。
电话里有说了一通,蓝爷的脸色越发阴寒难看,似乎不可置信:“你说什么?”鹰眸睃了一旁看好戏的林夏,从牙缝了挤出一个火热的字眼,“是我欠缺了,书记自然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自然大公无私。”
女儿大义灭亲,父亲大公无私……果然是一家门走出来的……
挂了电话,蓝爷蓝色红紫参半,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反倒林夏无所事事一般淡漠从容:很好,一切都按照预定的步骤走呢,林志诚,果然,你一定也没有迟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蓝爷灼灼地看着林夏:“你知道林志诚说什么?”语气肃杀,应该动了怒,怒生杀气。
说了什么……自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在这了……林夏不以为然,脱口而出回答:“我只有一个女儿,叫林初。”
林志诚,你一定是这样回答的对吧。
蓝爷惊诧:“你知道?”脸色顿黑,“你耍我。”他是一点也看不清这个女人了,不是江在铖派来的,林志诚视而不见,那到底她有什么计谋?一点也看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林夏没有理会蓝爷的暴怒,反而笑着,似乎自言自语:“林志诚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网已撒,就等收网了,林志诚这可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丝毫不差,林志诚的所有反应,蓝爷所有应对,该怎么说这个女人,可怕也不为过。
蓝爷脸色阴的可怖,狰狞之色尽显:“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林夏耸耸肩,说:“你不都看见了吗?让你知道市委书记大公无私,你死了那条心,你的货看来更没有可能了。”
“啪——”
蓝爷站起身,不太便利的腿脚倒是很快,抬手便是一巴掌。
果然,不知怜香惜玉,看来脸要肿了。林夏抚着脸,没有什么表情,不动,不言,只是抬起眸子,清凌凌地毫无波澜,看着蓝爷。
蓝爷低咒一声:“不知死活。”
蓝爷眼睛里翻滚着红色,已是怒极。现在他要杀了她,她也不会怀疑,可不能就这样死了,看不到林志诚名誉扫地她可是会很遗憾的。
这个时候,林夏想的居然是这个……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略过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她似乎感慨地说:“真疼啊,看来我算错了,我以为你不会动手呢。”语气颇为喟叹,可是眼睛里没有任何涟漪,似乎全然接受,这样的坦然让人怀疑是否她提早便预知。
蓝爷阴森森地挤出一句句:“到今天为止,进了这个们的没有一个可以站着走出去的。”跛着脚,走近林夏,蓝爷笑得寓意不明,“不过放心,你自然不一样,你没有个疼人的父亲,不过你的男人,我可是很好奇他会不会来。江在铖现在应该收到消息了。”
既然送上门了,自然没有亏本的道理,他蓝烈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尤其对手是江在铖,欠了的债更要收回。
林夏敛了脸上似笑非笑的弧度,睁大眼睛看着蓝爷:又是江在铖,看来冲着江在铖,这个蓝爷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真是失误啊:“江在铖不会来的,你也知道,他的女人不止我一个,要是个个要他这样费心,他不是要累死。”其实林夏不过是信口雌黄,她哪里知道江在铖有多少女人,不过有点身份和钱财的男人哪一个不花天酒地。
蓝爷不可置否:“不过,你是江在铖唯一一个摆上台面的。”他细细打量林夏,似乎要揣测出什么,“王氏建材三天就破产了,江在铖舍得下功夫啊,我倒要看看,你在江在铖心里值多少分量。”
林夏啼笑皆非啊,江在铖倒好,一举数得,她却被连累,那厮名声打出去了,利益也得到了,凭什么什么苦头都要她来吃?
而且,这个蓝爷似乎对江在铖的事情尤为费心,听着语气,没提及江在铖,都阴狠至极,八成仇恨不浅。
哀哉哀哉……江在铖,你可真危险啊……
林夏试探:“我发现,好像比起林志诚的拒绝,你对江在铖的态度更加感兴趣。江在铖和你,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吧?”她有七八分笃定,肯定是。
蓝爷不可置否,冷冷睃着林夏,手一摆:“绑起来,把视频发去给江在铖。”看着林夏,但林夏觉得似乎蓝爷在透过她看江在铖,语气恶狠狠,“江在铖,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刀枪不入。”
林夏也不挣扎。反正垂死挣扎也是徒劳,还是省着点力气,心里思绪不断,这蓝爷这般憎恨江在铖,难道……林夏好像懂了……
如果的话,那可真就惨了。她任凭绑着,嘴里念念有词:“原来如此,那个人是你。”
林夏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便是为林初挡灾,只是林夏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般不凑巧,她居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了,这个蓝爷居然就是那个潜在最大威胁。也对,江在铖本就是黑世家出身,和现在上海独占鳌头的蓝爷自然势如水火。
蓝爷拄着拐杖,步子迈得很大,肩膀左右晃动,走到林夏面前:“知道我这条腿怎么没的吗?”
蓝爷问得阴策,眼睛里满满都是仇恨,拍着左腿的手狠狠拽着裤脚,似是泄愤。
这还用说吗?江在铖,原来你不仅整垮别人的公司,连人的腿你也不放过啊……
林夏言简意赅地回答:“刚刚才知道,因为江在铖。”
聪明的女人……蓝爷但笑不语,像极了捕捉猎物的猛兽,噙着兴趣:“所以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蓝爷左手拄着拐杖,不能着力的腿佝偻:江在铖,你要我一条腿,那就要有赔上所有的准备,这个女人怎么样?不是没有弱点吗?
悲催啊,林夏成了试验白鼠,不过玩得有些大了……
脸上疼得发涨,林夏不管不顾,自顾喟叹,却听不出任何后悔的意思:“真是决策失误啊,看来我不能走着出这个门了。”原本做了最坏的的打算,交出了东西,最多被修理一顿,碍着林志诚,蓝爷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可是现在牵扯到了江在铖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林夏摸摸右耳:真麻烦啊。
蓝爷睃了一眼,对着手下吩咐:“不要弄死了。”
言外之意:只要不死,怎么样都可以。林夏抬头,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早就养成了处变不惊,喜形不于色的能力,伪装是她与生俱来的生存条件,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害怕,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指甲陷进皮肉里。
如若不能出去……江在铖,我们的游戏还怎么继续……
最后的担心,最后的遗憾居然是这个游戏,林夏啊林夏,到底你在乎些什么……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像一汪沉寂的死水,只有无法透视的黑色,看着一个一个靠近的男人,她死抿着唇,知道泛白,却是一句话不说,仿若局外人一般淡然,只有不断紧握的双手泄露了她的慌乱不安……
江在铖……你在哪里?江在铖,我们还怎么继续?江在铖……
她的圈子已经小到如此地步了,除却江在铖竟没有一个人在她害怕慌乱之时可以稍微臆想,一个也没有……她只记得江在铖……
她的计划里从来没有江在铖,也决不期待他会出现,可是现在她却在等,等那个唯一可以等的念想。
一点一点靠近,每一步像踩在林夏的心尖上,抽搐颤抖,原来她是那样害怕……
林夏闭眼,不去看不去听,算了,不过一副皮囊,死不了便可。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长睫忽闪地很快,耳中似乎鸣音,恍恍惚惚,似乎听到男人的声音:“我来。”
林夏睁眼,是他,那个被称作成哥的人。林夏看着他,眼中有若隐若现的茫然,只见男人一点一点走近,噙着邪肆的冷笑:“既然来了凤舞,一定要让你尝尝我们的货。”
男人在口袋里捣腾,然后拿出塑胶袋密封的针管。
那是……罂粟……林夏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竟是毒药,果然,没有凤舞不敢做的,只有凤舞不想做的。
林夏料想过很多结果,可是她却遗漏了这一种,凤舞是毒品交易的大本营啊,她居然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林夏靠着椅背,声音有些无力虚软:“别的不行吗?我不介意暴力。”
如若毒品,一旦染上,那便永无止尽啊。
男人没有止步,离着林夏仅有一步之遥,唇微扯,笑得阴柔:“尝过之后你不会后悔的。”
第二十六章:为何是他?
男人没有止步,离着林夏仅有一步之遥,唇微扯,笑得阴柔:“尝过之后你不会后悔的。”
男人慢条斯理,一点一点撕开塑料袋,针头朝上,透明色的液体经由灯光折射到林夏眼中,莫名有种凉意。
林夏干脆闭眼,似是绝望:“看来这次一败涂地了。”
江在铖,我输了,你如何……如何继续我们的游戏?
江在铖……
手腕上骤然被束缚,林夏似乎已经感觉到针头在一点一点靠近,紧紧蹙眉,她强忍着淡定。
没有预料之中的刺痛,迷迷糊糊之中,林夏只听到一声局促的重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