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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穿得端正的男人才上前来,抹了一把冷汗,战战兢兢地说:“总裁,这林小姐受伤了,应该立刻就医。”
林夏突然抬起头,看着江在铖,恳切地看江在铖,语气却坚决如铁:“我不去医院。”
正装男人应该是这里管事的,偷偷打量着江在铖的脸色,小声地建议:“这伤不去医院会感染的。”
林夏随即坚决:“我不去医院。”冷冷重复,“不去。”
正装男人一时不敢吱声了,有个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总裁怀里的女人在总裁心里举足轻重,不敢违背,男人只好站在一边,边抹冷汗,便出冷汗。
江在铖一言不发,看着怀里的林夏,一张俊脸阴暗不明,久久才说:“去拿医药箱。”
男人这才如临大赦地走出去。包厢里该散的人散了,十多个黑衣男人围着李荣兵,李荣兵早就虚软地趴在地上,流了一滩血,空气里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江在铖将林夏放在沙发上,才起身,沉沉说着:“我这酒吧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啊,都让人找到家门口来了。”
林夏知道江在铖生气了,每次他生气都是这样平静的语气,让人摸不准到底在想些什么。
黑衣男人立刻低下头,沉声道:“总裁,是我们疏忽了。”
江在铖冷笑,那笑很阴冷,让人忍不住打寒颤:“既然疏忽,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今天晚上的人,我不想在看到。”
林夏伤口疼得厉害,原本昏昏欲睡的,被江在铖这一句话惊得清醒了,知道江在铖的手段狠,却不知道这样狠,没想到这一出居然牵连到了这么多人,看江在铖的态度应该不会放过那些疏忽的人,林夏顿时一怵,那些疏忽的人江在铖都不会放过,那李荣兵该是什么下场,林夏看向地上流了一地血的李荣兵,顿时心里一凉。看向江在铖的侧脸,除了冷只有狠。
江在铖,这才是你吗?这样心狠手辣……林夏似乎进到了一个冰天雪地里,浑身冰凉。
江在铖却悠然自得一般,慢慢踱步走到李荣兵跟前,冷冷睥睨着他,嗓音像醇酒,甘冽却邪魅:“李荣兵,你真蠢。”
蠢到自己跑来送死,蠢到落到你江在铖的手里,蠢到怎么死的都不是道,是吗?江在铖,他蠢是这样吗?林夏看着江在铖,有些想的话都卡到了喉咙里。
地上的李荣兵挣扎了一下,却流出更多的血,声音没有刚才的张狂,变得无力虚软:“江在铖,你想怎么样?要杀要刮随便你,我李荣兵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谁人不知道江在铖手段狠辣,江在铖逼得李荣兵落魄跳楼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俨然江在铖的心的有多狠就不得而知了。这李荣兵抱着不成功便成仁。
江在铖却蹲下,踩着李荣兵的血,邪魅冷笑:“胆子倒不小,可是想死,也得我同意了。”
李荣兵似乎害怕了,声音都颤抖的不像话,却拼着最后的力气嘶吼:“你要怎么样?你这个小人,逼得我走投无路,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江在铖却冷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做鬼的。”手指一沾地上的血,举起手指,细细看着,眼神妖异,冷冷睨着李荣兵:“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两个错误。”白皙好看的手指掠过李荣兵额上的伤口,顿时江在铖一双好看的手占了大片大片的血渍,他似乎没看见一般,自顾玩弄着手里的血,说:“第一,你不该来找无自寻死路,第二,你不该伤了我的女人,连死路都没有了。”
林夏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看着江在铖那双被血染红的手,似乎有双手在勒着自己的喉咙,窒息感让她浑身发冷。这样的江在铖太可怕,是嗜血的,肃杀的,那双沾血的手似乎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林夏觉得这一幕居然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也有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沾了血。她怔然地去看江在铖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极了。
这才是江在铖,翻手云雨,血腥的世界里他却恣意,像极了嗜血的罂粟。果然江在铖是一颗包裹糖果的毒药,是致命的。
空气里全是血腥,刺鼻又让人惶恐,地上的李荣兵一双垂死一般绝望害怕的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在铖,颤颤吐字:“你——你,这个恶魔。”
是啊,江在铖是恶魔,死,那江在铖的世界居然只是宽恕。江在铖笑,笑得妖娆,仿若地狱里走来的魔鬼。他冷冷说着,似乎无关紧要一般地轻松:“你伤了她的手腕,那我先要你一双手好了。”
一双手……林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江在铖的脸,那张俊逸无比的脸上,只有寒厉,与嗜血的可怖。这一刻她忘了游戏,没有半点因为窥视到江在铖而喜悦,她只知道,因为她的伤,有人要失去一双手,甚至残酷的惩罚。
李荣兵微颤着后退,嘴里机械地重复:“不要,不要……”
林夏坐起来,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怔怔看着江在铖,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只是错愕。
不要,江在铖,不要……不要这样可怕……
江在铖突然望向林夏,眼光里一片红色在翻滚,没有一点退却,视线落在林夏染血的手臂上,突然眸光一沉,拿起地上的军刀,狠狠刺穿下去……
李荣兵大叫:“啊——”脸上痛得揪扯,一脸的血渍显得狰狞恐怖。
这一刻江在铖眼里全是血光,这充斥的血腥味似乎点燃了他体内所有的嗜血的因子,他根本停不下来一般,被血腥主宰了,握着军刀一点一点往下剜挖。
“啊——”
“啊——”
李荣兵渐进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地上全是血,浸到了江在铖的鞋子,一片红色中倒影出江在铖绝美的容颜,尽是阴冷。
这才是江在铖,嗜血的他,一滴血便可以让他疯狂。
林夏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江在铖沾满了血的手。怎么会这样,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身上有个致命的器官,很疼很疼,疼得她都呼吸不了,不知道为何她会疼,不是害怕,不是惊恐,是一种她从来不知道的感觉,只是因为江在铖。她觉得自己疯了,这时候她唯一能思考的便是:江在铖,是不是你也会疼,当你剜挖别人的时候;是否你也控制不了这样的血腥,只是一种习惯;是否你也害怕,害怕自己这样?
她的心竟然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可是江在铖却还不停止,他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一把拔出刀。
“啊——”李荣兵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眼睑睁不开,全是血。
只是江在铖却看着沾了血的军刀,在手里慢慢玩弄,他却在笑,那样妖邪:“这就受不了了?可是还没有结束呢?”
“不要,求你,求你,不要,杀了我吧。”李荣兵惊恐极了,浑身是血在那颤抖着。
江在铖却笑着:“想死,哪有那么容易。”伤了他的女人,死未免太宽恕了。
江在铖慢条斯理地举起手,动作居然那样优雅,杀人的动作被江在铖做出来是这样的。
林夏屏住呼吸,从沙发上跑下来,一把冲过去,抓住江在铖即将落下的手,林夏轻声唤了一句:“江在铖。”她摇头,“不要。”
不要这样嗜血,不要这样让我害怕,不要这样让你的世界染满血腥……林夏只是不要这些。
江在铖眸光似乎微微冻结了,散了血色,久久才沉声说:“回去。”声音竟然也有几分颤抖。
也许江在铖也是害怕的吧,他停不下来血腥,同时也害怕她看到这样血腥的自己。他害怕,至此过后,林夏再也不会用那样清泠的眸光看自己了,因为他是恶魔。
原来他江在铖也会害怕……
林夏看着江在铖的眼,毫不闪躲,声音颤抖却不害怕:“不要再继续了。”
林夏抓着江在铖的手,他手上的血滴顺着滴在她的手上,还是温热了,那是李荣兵的血,这样灼热与刺鼻,林夏不喜欢极了。
林夏安安静静地看着江在铖,不退缩,眼里似乎坚定了什么。就那样看着江在铖,似乎要望进他的眼睛里,搅乱江在铖那潭血色的眼帘。
江在铖不知道为什么,竟不敢看林夏的眼睛,他转而看着地上的已经不省人事的李荣兵,冷冰冰地说:“他伤了你。”
江在铖只知道,连他自己都不舍得伤一分的女人,不管是谁都动不得一分。
林夏拼命摇头,似乎要将江在铖待会理智:“可是我没事,这样就够了。”
江在铖握紧了手里的军刀,看着林夏染血的手,绑好的伤口似乎崩开了,眼里一暗,他却还是冷冷说:“从来没有人伤了我的人可以相安无事的。”心里明明一疼,他居然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林夏。
林夏伸出手却拿下江在铖手里的军刀,轻声说:“你已经废了他一只手了,早就够了。”江在铖握得很紧,她不敢用力,只是哀求道:“求你,不要继续了。”
林夏只觉得心里很疼很疼,如果再不停止的话,她会不能呼吸的。不能让江在铖这样,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求你……这是林夏第一次求江在铖,这样凄楚,似乎悲伤极了,可是为什么林夏要悲伤呢?谁也不知道。
第七十六章:不害怕,但是心疼
求你……这是林夏第一次求江在铖,这样凄楚,似乎悲伤极了,可是为什么林夏要悲伤呢?谁也不知道。
她求他停止,他本听不下来,可是更加拒绝不了。所以他慢慢松手,军刀掉在地上,溅起了几滴已经冷却的血。
半响,江在铖却对着旁边的男人说:“把他带走,不要弄死了他。马上清理干净,我不想在看到一点血。”
不要弄死他……原来他还是这样残忍,这样狠绝。这才是他,江在铖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可是他却突然讨厌极了血腥味,第一次这样厌恶。江在铖想,没有谁会喜欢血腥吧,包括林夏。
黑衣男人恭敬回答:“是总裁。”
那些人拖着李荣兵出去了,地上蜿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江在铖却抱起林夏,将她桎梏在怀里,她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似乎在清理现场,林夏想江在铖还是不想她看到吧。
江在铖将林夏重新放回沙发,拿起旁边的外套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血渍,渐进露出白皙,还是一双很好看的手,只是擦不干净了。林夏只是怔怔地看着,看着他一点一点擦着,在丢了外套。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干净了,那些血渍不见了,人也不见了,只是空气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林夏鼻尖充斥着江在铖的气息,与血腥夹杂在一块。
只是片刻时间,就不见了刚才的狼藉,江在铖的手很好看,白皙剔透,指甲中却泛着红色,那是李荣兵的血。他却突然来抱林夏,俯在她耳边说:“林夏,你害怕了吗?这才是真正的我,嗜血,残忍。”他问得小心翼翼,似乎有些颤抖,他在害怕,害怕林夏说害怕。可是却忍不住问出口。似乎心没有着落,江在铖觉得心滞,只能狠狠抱紧她。
怀里的林夏很安静,没有挣扎,她轻轻问:“林初有没有见过?”顿了顿,他又问,“你害怕她见到是吗?”
害怕吗?林初害怕吗?江在铖害怕林初知道吗?江在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只是想知道林夏害不害怕。
林夏只是想确认,是否她是唯一,江在铖血腥世界里唯一的旁观者,如果是唯一的话,是否说明她在江在铖心里也是特别的呢?
江在铖听到林夏小声地问,脑中忽然闪过十年前的冬天,他也是一身血腥地遇上了林初,她不害怕,这模样竟然像极了现在的林夏,所以他倔强地想知道,他重复着问:“你怕吗?这样杀人如麻的我。”
这样杀人如麻的江在铖,林夏会不会害怕?似乎回到了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问,十年前稚嫩的脸与现在的林夏一点一点重合,只是脑中却浮出林初的名字。
他觉得脑中乱极了,似乎想抓住什么,又似乎又什么在流逝。
林初,林夏,到底谁是谁?
江在铖恍惚了,不清醒了,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容颜,一眼也不愿错过与遗漏。
林夏却突然环住怔愣的江在铖,呢喃着:“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不喜欢杀人如麻的你……
不喜欢停不住血腥的你……
不喜欢现在想着林初的你……
真的不喜欢……可是我不能说,因为我告诉自己这是游戏,这是局……
林夏永远这样冷静,冷静地像伪装,她抱着他,却一刻不曾忘记她在游戏,在刻意,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被林夏抱住的江在铖浑身僵硬了一般,一动不敢动,眼神一瞬柔和了,却又手足无措一般,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我停不下来。”
靠得这样近,江在铖鼻尖全是林夏的味道,让他一瞬忘了所有血腥,只记住了鼻尖这个好闻又似曾相识的味道。
江在铖僵硬着没有动作,林夏却突然一把抓住江在铖刚才那只握刀的手,几分狡邪,几分认真地说:“那我这样一直抓着你好了。”
一直抓着不放,再也不让他血腥了,这样好看了一双手,林夏不忍了,不忍让它沾上一点血腥。林夏想她只是不舍得这双手罢了。所以才这样紧紧地抓着。
江在铖没有动,任林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