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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静想了想:“没有。”这么晚了谁会来,不过刚才她打盹来着。
林夏自顾笑着:“看来是我谁糊涂了。”又接着睡了。
她一直觉得刚才有人,不停叫她,一定是做梦了,真是奇怪,怎么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梦。
晓静换了药就出去了,在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揪眉思索:这人是谁啊,那个帅气的冰山男?
秉着莫要多管闲事的原则,晓静选择无视,确实她也没有看清楚。
早上林夏醒的很早,一睁眼便看到了桌上的东西。
难怪这么早就睡不着,原来是这香味闹的。
林夏指了指桌上的盒子,问正在忙活的晓静:“这是谁买来的蛋挞?”
真是来得及时啊,昨天想吃,今天就送来了。
晓静想了想,说:“应该是那个姓赵的,刚才他来过。来得很早,不过很快又走了。”转瞬又想想,不会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吧,怎么可能?晓静在脑中暗自否决。
林夏心情不错,拿过盒子,闻着味道就觉得馋嘴:“没想到那个妖孽好挺细心的,怎么有点冷了。”某人也不挑剔,拿了一块就要往嘴里送,晓静立马一副要上前阻止的样子,林夏立马说,“晓静别告诉奕然。”
晓静不依,十分坚定地摇头:“不行,程医生说你还不能吃。”
程医生的话简直就是圣旨,这小丫头完全听从。
林夏可是属狐狸的,而且早就修炼成精了,搞定这小丫头自然不在话下,引诱道:“我告诉你程奕然小时候的糗事吧。”
要是程医生知道的话肯定会失望的,但是夏小姐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程医生在意过头了,所以综上……一番纠结之后,晓静护士重重点头:“好成交。”
说着便放下手里头的工作,坐到林夏病床上,两人一边聊着某人的糗事,一边吃着莲蓉蛋挞,十分的惬意。
真是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啊。只是可怜的程奕然不知道,某个没心没肺的青梅竹马为了几块莲蓉蛋挞,就把他出卖了。以至于后来晓静护士一看到程大医生就忍不住笑得诡异,眼神有些古怪。
某人精明沉稳的形象,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某人给毁了个彻底。
林夏养伤养得悠哉悠哉,每天没事看看新闻,逗逗晓静,或者和赵墨林动动嘴皮子,偶尔黎墨也会来发发牢骚,说说台里谁又抢了头条,谁又被扣了奖金,台长大人又无数次地惋惜错过了独家,总之日子也算不错,江在铖后来一直没有出现过,对此林夏选择漠视,赵墨林十分惬意,连着几天没有骂人家是混蛋。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日来了不该来的人。
这天,林夏照常躺着,看着手里黎墨最新的报道,是关于豪门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看着报纸,林夏就想起了林初,也是豪门,不知道她的日子会不会惬意,不过又想想,江在铖家里似乎只要他一根苗苗,自然没有那些争财产,争头孙的事情,不过又一想,自己确实想太多了,江在铖自然会好好宠着她,那需要别人来担心。
这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眼神灼灼,林夏抬眸便看到林初一双来者不善的眸子。蹙蹙眉,明显不欢迎这不速之客。
林初却十分自然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你好像恢复的很好。”
林夏笑着说,那笑自然敷衍:“似乎你很失望。”
确实,林初脸上浮现比失望更鄙视的神情,却沉默不语,只是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林夏,而且还带着浓浓的厌恶与不屑。
林夏却坦荡荡地直视回去,只是淡淡说:“林初,太明显了,以前你至少还会装一装的。是因为要和江在铖结婚了,所以有恃无恐了吗?”
林初可是一贯端着高人一等不与人计较的优雅气质,一个善于伪装的演员,现在却毫不掩饰她的真实感情,除了现在铁板钉钉,有恃无恐之外林夏找不出别的理由。
只是既然有恃无恐,林初是来表示炫耀她的宠?直觉告诉林夏,林初不是这样愚蠢幼稚的人。
林夏忽视了一点:恋爱中的女人本来就智慧呈负增长。
林初却勾着春,似乎洋洋得意,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裙摆下白皙的长腿微微曲着,斜靠着沙发,神情慵懒得意:“你都知道啊,是啊,我们要结婚了,婚期应该很近了。”
这女人……这消息全上海还有人不知道吗?这高调的是她,现在来装低调的还是她。
赤果果的炫耀,只是需要吗?林夏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开门见山地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林初敛了笑,说:“林夏,我是要谢谢你,这一枪本来就是替了我。”
谢谢?
既然要谢谢,眼里也装出一点谢意来啊。
林夏笃定,林初此番来的正事不是刺激她,就是炫耀,或者就是警告。
林夏懒懒翻了个身,背对着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幽幽说:“在我面前不用说违心的话,你说得不累,我听得累。”
林夏可记得从很多很多年前。林初就没对她说过‘谢谢’两个字,那样性子高傲的人,要说谢谢的话,不是敷衍就是违心,显然,现在的林初属于后者。
被林夏直言揭露了的林初再会伪装,这下面上也罩不住了,冷下脸来,算是彻底撕破脸皮,语气尤为忿恨:“林夏,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讨厌,尤其是这幅不可一世的模样,自以为什么都知道。”
林初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人,林夏已经到了极限。可以说林初有多爱江在铖就有多讨厌林夏。
林夏不以为然,嘴角依旧不冷不热地笑着,那笑很假,声音冷冷:“彼此彼此,正好我也不太喜欢你。”哪止不喜欢啊,简直是厌恶……
爱似乎是可以分离的,你爱一个人不一定那个人也爱你,但是恨通常是相互的,你恨之入骨的人必然对你也是恨的。这似乎在林初,林夏,江在铖身上体现的很到位。
看着林夏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林初就冒火,似乎赌气一般,刻意大声强调:“你心里不甘是吗?这四个月白费了你的心机,我和在铖之间这样牢不可破,你这样吃力不讨好。”
这话是说给林夏听的?可是林夏觉得这话更像林初在自我安慰。
林初咄咄逼人地指责,林夏却只是冷冷瞟了一眼,平平淡淡地说:“要是真牢不可破的话,你也不会到这来示威了。林初,比起到我这里来炫耀,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顺利下个月初四走进教堂。”
她太了解林初了,越是虚张声势,就越是心里没底。看来江在铖让她不安了,可是都要结婚了,还有什么好不安的,这一点林夏想不明白。
林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被林夏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底那层掩饰的膜被捅破了,生出浓浓的危机感,半响,林初定制共和林夏问:“你又想破坏吗?”
本来没想过的,这下倒好,林初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林夏觉得似乎这样甚好,嘴角扬起,笑意很深,脸颊上有似有若无的酒窝,这笑尤其扎眼,她缓缓说:“还记不记得,我和江在铖有三件事的约定?你说如果我不想他娶你,他会不会遵守?”
林夏自己觉得不会,但是林初却不一定觉得,现在林初是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完全没有以前那样精明镇定的样子,方寸大失,从沙发上跳起,瞪着眼,气得语无伦次:“你——”
一张极致好看的脸此时已经没有半分美感,有几分狰狞,几分扭曲,红紫参半,相比较林初,病床上的林夏却是病态全无,红光满面。
林夏也不等林初缓过气来,接过话来,笑着说:“也别太担心,我不一定会这样做。”林初似乎脸色好了些,林夏这才继续:“不过我倒觉得得到了再失去,远比从来没有得到应该会更难受。”林夏笑盈盈地反问,“你觉得呢?”那表情很无辜无害,眨着新月般清辉徐徐的眸光,望着林初眸里的一团火。
林初恨得牙痒痒,那眼神像两条毒舌,恨不得扑上去将林夏咬个尸骨无存,她忿忿,咬碎了一口的白牙,吞下,再吐出几个从胸腔里磨出的字眼:“贱人!”
林夏不可置否,丝毫不在意,翻翻身:“总是这两个字,没点新意。”
林初一生气到极点就会骂这两个字,至今为止只骂过林夏,而且不止一次。能将那样永远把高贵优雅信手拈来的林初逼到出口粗话,林夏也好本事,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第一百零七章:好不了的伤口
林初一生气到极点就会骂这两个字,至今为止只骂过林夏,而且不止一次。能将那样永远把高贵优雅信手拈来的林初逼到出口粗话,林夏也好本事,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林初从鼻腔里发出连连冷哼,极尽鄙夷:“我还以为你挨了一枪就变了性子呢。”顿了顿,眼神更加火热,脸红脖子粗,耳根子都冒火,她一字一字从牙缝里嘶磨,“林夏,这才是你,够狠毒。”
变了性子?怎么可能,说句不好听的话,狗改不了吃屎,林夏只不过这几天卧床养伤,安静老实了点,这本性自然难移。
这狠毒吗?林夏承认,确实是。她笑弯了眸子,只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略微苍白的唇角一扯,悠悠道:“比不过你。”
林初如果不狠的话,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狠绝的林夏了。
林初忿忿瞪了好几眼:“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话说完,黑着一张脸走出去了。
林初‘落荒而逃’,林夏旗开得胜。林夏早就修炼成精了,林初与林夏小狐狸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这炫耀警告未遂,还被反攻击地体无完肤。
病床上的林夏笑得眉开眼笑。一张病容,露出几许因为兴奋而生出的红润。
人逢喜事精神爽,林夏一下子觉得这养伤的无聊日子阳光灿烂啊。
莫不是乐极生悲,林夏还沉浸在喜悦中,一道熟悉寒烈的声音几乎刺穿到耳朵里。
“这么高兴?”
林夏从被子里露出一张绯色的小脸,看向门口,心突然一沉,脸上喜色一点一点退离,有些怔愣,错愕。
江在铖缓缓走进来,一张脸阴沉得不像话,眼睛里冷光浮动,一束束冰凌全部砸向林夏,林夏莫名觉得冷,还有心虚。
整整八天林夏没有见到江在铖,只是在梦里似乎听到过某人的声音,林夏到现在才发觉江在铖的嗓音十分的阴冷。
江在铖一点一点靠近,脸上表情不仅没有缓和,还越发阴沉难看。
林夏侧侧身子,调整了一下表情,才问:“你都看见了?听见了?”
也不知道江在铖来了多久,要是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到了……依照江在铖唯我独尊的性子,应该会大发雷霆吧。林夏有些心有余悸。脸上可没有刚才对着林初那般坦然淡漠。
江在铖沉默,灼灼视线一直锁着林夏,林夏全身有种僵硬感。
听到?看到?江在铖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愤怒。要不是他每天都会来看这个女人,都会站在门外看上一个多小时,又怎么会听到看到那样精彩的一幕呢?江在铖越发恼林夏心冷无情,也恼自己自作多情地每天这样来守着。
江在铖眸光除了火热,似乎要有一抹很淡很淡的失落,他没有正面回答,与眼里的火热相反,语气冷若冰霜:“你是我见过最无情的女人。”他走进,冷冷睥睨着床上错愕的林夏,沉沉的嗓音似乎有些寂寥,“既然你希望我娶了她,那岂能不如你的意。”
娶她……娶她……这两个字眼在林夏脑中不停回荡回荡,荡得她沉沉混混,心神不宁,只是傻愣愣地什么也忘了说。似乎伤口有些疼痛,她垂着眸子,眼里浮现一抹痛色,像平静的水面中投进了石子,一圈一圈的荡开。
怎么会疼呢?哪里疼呢?奕然明明说伤口长得很好,已经愈合,而且可以出院了,如何还会疼呢?
林夏不知道,想不出来,脑中一团乱麻,她甚至忘了江在铖还在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林夏不语,很久,江在铖自顾冷笑出声,林夏如梦惊醒一般抬头,却对上江在铖一双猝了忿恨的眸子,尖锐犀利,他的话却嵌了冰凌,一个一个字都是冷:“林夏,我居然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会有真心。”
林夏懵然,无言以对,某个器官疼得她不能思考,只是怔怔看着江在铖,看着他那样寒烈的眸。
看着他转身,只是一脸落寞林夏看不到,眸中灰暗她看不到,嘴角那自嘲她亦看不见,江在铖徒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
那样狠绝的女人没有真心……江在铖觉得可笑,最可笑的无疑是自己,居然抱有一丝幻想。
林夏捂着胸口:真心吗?她不需要。嘴角笑得邪肆,差点笑出了眼泪。怎么能不笑呢,她多厉害,那样无所不能,那样翻云覆雨的江在铖,在她面前这样落败,接着林初之后第二个胜利,她笑,笑得伤口都疼了。
她嘴角一扯,自嘲又讽刺:“林初,这才你今天来的目的吧。”
她算准了她会说那些话,算准江在铖可以听到,算准了他们该有的举措,看来还是笑看了林初。
她越发笑得恣意:“我狠毒,怎么比得上你。”看着天花板,那眼神似乎刚才看着江在铖时的神情,“本来还只是说说的,看来现在箭在弦上了。”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