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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elia:“我得把你喂胖一点,不然你要撑不起伴娘礼服了。”
戚夕依着酒店阳台的栏杆,看着一盏接连一盏的路灯出神。
夜风扫起发尾,凉意渐浓,她裹了裹身上的薄毯。
“Amber,需要我晚上留下来陪你么?”Amelia对着戚夕的背影问道。
“不用。”
Amelia皱眉,走回阳台,看着她的侧脸,半晌道:“我真是好奇,中国没有好男人么?”
“嗯?”戚夕偏过脸,失笑道,“当然有。Amelia,我不在想乔。”
年轻人犯点错,连老天爷都不忍苛责,但是当一个犯了错的男人事后找尽理由为自己开脱证明自己的无辜——真是唯恐她不知道他是个不负责任的混蛋。
Amelia伸手捞过戚夕颈间的项链:“在想这位?”
戚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是啊,在想这位。”
那个晚上,程胥趁她睡着,在她的项链上串上了一枚戒指。
Amelia揽过戚夕的肩:“你值得一个好男人。”
戚夕摩挲着颈间的戒指,指尖摸到内侧刻着的“CX”,淡淡笑了笑,揽住好友的腰。
Amelia婚礼当天,一大早气氛就欢乐而忙碌。
戚夕把捧花递到打扮好的新娘手里。
“Oh~Amber,”Amelia抱了抱戚夕,“我太开心了。我很高兴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有你陪在我身边。”
Amelia的妹妹走进来:“好了么?我们该出发了。”
戚夕:“你们先出发,我换好衣服马上就过去。”
刚把礼服穿好,手机跳进来一条短信。
“戚夕,我在佛罗伦萨。”
“今天很忙。”
程胥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散步。
戚夕曾说,五月的佛罗伦萨,空气里有种似有若无的香气,清新明艳不可方物。
程胥缓步走过大街小巷,目光滑过一砖一瓦,这是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身体被难以名状的情绪一点点充满,浸得他胸口温热。
慢慢走上旧桥,最美丽的邂逅之地,据说但丁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他一生的挚爱比阿特丽斯,“藏在生命中最深处的生命之精灵,开始激烈地颤动起来,就连很微弱的脉搏里也感觉了震动。”
慢慢穿过旧桥上林立的店铺,程胥心下微微叹息,他的姑娘在哪里。
沿着街道继续往前走,远远的,一道绿色的身影滑进视线,程胥蓦地一愣。
戚夕拎着裙摆快步走向教堂,想要追上Amelia一行,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四下看了看没有认识的人,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心头却涌起异样,停下脚步转过身。
百米开外,程胥停下脚步,张嘴喘着气,心脏剧烈地跳动。阳光折进小路,她像个精灵一样,突然出现,他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又消失不见。
程胥慢慢平复呼吸,轻轻喊了声:“戚夕。”
一个礼拜后。
程胥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手里端着的茶,半天都没喝一口。
老邹看看外面小雨淅沥的天气摇了摇头,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对劲了:“程胥,想什么呢?”
那天,戚夕看着他走进,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开。
程胥心都凉了:“老邹,你有没有干过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
老邹呛了一口咖啡,迅速摆手:“没有,从来没有。”两秒钟之后,瞬间〇_〇:“你真谈恋爱了?!!”
程胥长长地,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老邹跟看着稀有物种一样看着他,斩钉截铁道:“对付女人,要用强的。”
程胥也是这么认为的。
看了一眼手机,清晨四点半,睡了五个小时就醒了。戚夕抬手覆住眼睛出神。
Amelia曾开玩笑,你什么都不用做,在佛罗伦萨的街头就能偶遇你的心上人。那天,她看见程胥突然出现,如同看见一个不真实的梦境,灼得她心口烫,一路烫到嗓子眼。
戚夕翻身下床,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刚喝了两口,门铃响。
门外的人睫毛和头发都湿漉漉的,像棵植物,静静地望着她。
程胥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生出了许多无边无际的钩子,拉扯住肋骨和锁骨,很疼,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戚夕被他眼里那些惊心动魄的色彩禁锢住,僵在他对面。
tiny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程胥,走到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戚夕终于败下阵来,垂下眼睫不去看他:“什么事?”
程胥:“当年的事,我根本不知道。”
戚夕眼皮抬都没抬。
程胥往前一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合着冰凉潮湿的水汽扑进戚夕的鼻子。
她抬起头看他。
程胥抬起一只手,伸到戚夕脸颊边,被她捏住。
程胥直直望进她眼里:“戚夕,对我公平一点。”
倘若有一天,你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你们的相遇不算美好,过程也不算美好。
倘若有一天,你发觉这个男人骨子里要命的温柔,你回头的时候,他总在身后。
倘若有一天,你发觉自己对他依赖,渐而情深。
倘若有一天,你觉得你们在一起可以走得很远。
然后,他成了你整个青春的导火索,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一无所知。
戚夕放下他的手:“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
程胥的眼睛明亮起来,却在戚夕那句“回去吧”之后,又凉了下来。
门轻轻关上。
一门之隔,戚夕没听到他离开。弯腰抱起tiny,往卧室走去。
程胥觉得骨头凉。从头凉到脚。他头一回觉得,戚夕的冷心肠用在男人身上,不啻极刑。
身后大门突然传来敲门声。
戚夕诧异回头,程胥一向言行得体,有门铃只按一下,没门铃只叩三下。拳头敲击大门的声音持续了十秒钟没停。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礼貌了?!
戚夕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害怕大清早的扰民,有些气急败坏地拉开门:“程胥!”
程胥面无表情跨进门来:“你还欠我份生日礼物。”
想起在Y市那回,自己确实说过,戚夕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程胥四下望望,看到沙发边的小家伙,手一指:“tiny。”
tiny喵了一声,跑过来蹭到程胥脚边。
程胥弯腰把它捞进怀里,转身往外走。
“程胥!”戚夕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这是强抢私有财产!”
走到门口的程胥把手里的tiny往鞋柜上一放,转过身来,两三步走到戚夕面前,把她拥进怀里,铺天盖地一个吻。
戚夕完全傻了。
程胥干脆利落地告诉她:“我就强抢了!”
反正在她眼里他是纨绔子弟!反正他滥用父权!反正他不会等着她慢慢开窍了!信不信他有办法明天就能押着她去民政局!
戚夕第一次见到程胥这么匪气的一面,无言以对。
程胥拉开她的睡袍,两只手探进来,搂住她的腰。
戚夕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程胥!”她好像只会喊这两个字了。
程胥没再有动作,脸埋在戚夕颈窝。
戚夕瞟了一眼钟,十五分钟了,程胥一动不动,一副就这样抱到老死的模样。
天空慢慢亮起来,阳光钻进窗户,给屋里的一切镀上毛茸茸的边。
戚夕觉得自己颈侧的皮肤,都被程胥的呼吸烫麻了。
耳边低低一声“戚夕”,轻得戚夕以为自己幻听。
“过去七年不如意,我拿以后七十年赔给你。”
程先生求完婚就高烧了。烧得迷迷糊糊。
迷迷糊糊也不撒手。拽着他的未婚妻。
直到戚夕在他耳边愤愤说了声:“我要上卫生间!”
清醒后,就更不撒手了。
“我和戚夕结婚了。”
戚夕看着这个生了病就转了性的男人,万分无语。
梁女士本就对女儿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套房子极其诧异,被戚爸按住,没当着面问出来。听到程胥说结婚,瞬间绷不住了:“什么?!”
被叫来“板上钉钉”的程老爷子笑道:“证呢?”
程胥:“明天就去领。”
戚夕:“…………”
众人离开后,程胥勾过戚夕的腰拉上床,被子一裹。
戚夕:“干嘛?!”
程胥:“抱着。”
等到他睡着,戚夕退到客厅,接通了姚越阳的电话。
“戚夕,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没给姚家传香火呢!你就从了程胥吧,啊!我打不过他!!!”
“沉稳”的程先生求婚前,先去“热了下身”。
姚越阳:“戚夕!你明察秋毫!犯混的是乔宇,我也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戚夕无语,回道:“大晚上的打电话就是为了翻旧帐么?”
姚越阳脑子迅速一转:“不是!为了告状!告状!你管管你们家程胥!为了猴年马月的事跟三十年的兄弟动粗值么?!”特意把“猴年马月”咬得很重。
戚夕:“你是挺欠打的。”祸害了多少女同胞。
“别啊——”姚越阳正要喊冤,冷不防电话被挂断。
戚夕看着趴在她后背的程胥:“你怎么起来了?”
程胥:“找你。”
戚夕:“烧成这样你就不能老实点!”
程胥:“干脆生米烧成熟饭。”
戚夕:“我和你不熟!!!”
程胥:“以后有的是时间熟。”
——————————————————The End————————————————————
番外之陈方芳:
“演绎”完当年那个“跌宕起伏”的“故事”,陈方芳期待着戚夕的反应。
戚夕没有反应,平静无波地看着她。
陈方芳:“程胥让姚越阳派乔宇——”
戚夕:“你刚才说过了。”
陈方芳:“你——”
戚夕:“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三三:“看完番外,陈方芳感受到来自作者的深深恶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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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问室友,喜欢什么样的小说。她说,有镜头感的。
我开玩笑,全短镜头行么?
于是在收尾工作最忙碌的时候开了这篇文。原名《短镜头》,因为每连按两次回车,就切换一个镜头,不停切,用这些短镜头拼出一个故事。
三三一听:“你起这名,人还以为你写的是恐怖故事。”
我:“…………”
文章基本一次成型,没认真修改。作为一次疯癫的神神叨叨的尝试,我很快乐,也希望你看得快乐。
在我们一生中,充斥着短镜头,关于已发生或正发生的一件事,你周围不同的人,介入的时间不同,目的和视角不同,总会看到不同的版本,并反馈给你。
戚夕最聪明的地方在于,她从不让自己受到别的版本的影响。
所以当你的周围有着各个版本的故事时,你和你的另一半所处的那个版本才是最重要。
咳,我也不知道我瞎说八道了什么……
此文仅供娱乐,认真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