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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夔一出戚夕办公室,众人就躁动了。不能怪他们,实在是戚设计师平日不近男色。
于是程胥戚夕一出来,就受到数十道目光直射——现在是终于男主出现,男配靠边了么?
进了电梯,程胥问戚夕:“晚上想吃什么?”
戚夕失笑:“不用拿食物贿赂我。你们的装修我会全程负责的。今晚回去,你再问问另外两位的意见,没有大的问题的话,明天先带你们去家装城,能订的东西提前订好,年后就不影响装修进程了。”
程胥看着戚夕的侧脸,默了默:“难得周末,你好好休息吧。基材包给装修公司,其他的我们自己去买就行。”
戚夕偏过脸看了他一眼,淡淡一哂,学着老邹的口吻道:“预算啊~预算~”
程胥这张脸简直就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差钱。
老邹觉得,戚夕真是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下得了卖场的好姑娘。他们三个大男人完全就是摆设,大到消防隔断、办公家具,小到布线插座、吊顶螺丝,戚夕一个人全部搞定,砍价砍得那叫一个斯文!斯文得老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砍下来的……
一天下来,赵海看着戚夕的眼神俨然是看着女神。
晚上挑软装,到了窗帘区,众人在成品挂样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想要的款式。
戚夕:“没事,可以订做。”
于是四人转战色板与布料。
“戚夕——”
戚夕闻言转身,程胥立在三米外的一张布料挂样板旁,头顶一盏小小的提亮灯。指尖米色的布面里隐约着极细的墨绿纹案。布条自程胥的指尖慢慢划过,他转身轻声道:“戚夕,这个怎么样?”
戚夕恍了一下,慢慢道:“好啊。”
一直到晚上九点。戚夕把一本小册子交到老邹手里:“上面是所有定了货的商家,货单信息,联系电话和预付定金。最快的下周一应该就能送到,一定要点清再签单,注意事项我都写了。”
老邹接过:“戚设计师,真是太麻烦你了。”
戚夕颔了颔首:“那我就先走了。新年快乐。”
大年初五,迎财神。
梁女士敲敲戚夕的门:“程胥来了。”
他没打电话说要来啊。戚夕睡衣都没换,就跑了下去。
程胥端坐在客厅,正和戚爸对弈。
“嗨~戚夕。新年好。”姚越阳一口白牙。
程胥偏过脸来,目光扫过戚夕的脸,最终落在她的睡衣上。
戚夕立刻“唔”了一声,跑回房间换衣服。
姚越阳瞥了程胥一眼,啧,小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越写越长的节奏么?!
稿子被格。文开了就不坑,回去之后全线修文重写。先把这篇疯癫文敲完。真的不长;长了就派姚越阳助攻!……
、六
张夔这个年过得很不踏实。
他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戚夕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但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拨了电话过去。
“您好。我是戚夕。”
“………我是张夔。”
“你好,装修有什么问题吗?”今天也不开工啊。
张夔:“我——和部门沟通了一下,觉得走廊的设计,有必要做些更改。”
戚夕:“哪方面需要修改?”
本来正吃得其乐融融的一桌人,听到戚夕这句话,都安静了下来。大过年的怎么还不让人休息?
戚夕同志算得上一个合格的职场战士,加班连轴转的时候都不曾摆过脸色。于是坐她对面的程胥看到她皱眉的模样,下意识地就想到泰古的那位少东。
张夔:“一两句也说不清。这样吧,你现在在哪?如果方便的话——”
戚夕:“去公司吧。图全在那边。”
张夔被噎住……随即又被电话那头“程胥,你送戚夕去吧”给炸回神。
程胥看着戚夕,不说话。他尊重她的意见。
戚夕心中端量了一下,最后看向程胥:“麻烦你了。”
姚越阳潇洒地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冲二人挥挥手:“路上慢慢开啊~”
一进门,程胥就感觉到两道极不友好的目光砸在自己身上。他垂了垂眼睫,挑了窗边的一张高椅落座——慢条斯理翻杂志。
“我们还是觉得走廊——更通透一些会更好。”
戚夕:“所以是改回之前的方案么?”无言开电脑,调图。
张夔转向程胥,状似无意:“你好。你是戚夕的——同事?”
程胥抬起头,淡淡看着面前的人。
张夔:“你好,我是张夔,您贵姓?”
程胥视线掠过眼前的人,与扶额的戚夕对视一眼,又回到张夔脸上:“程胥。”
张夔扬了扬眉毛:“令尊是程尧伯伯吗?家父张宏昕。”
程胥浅浅颔首:“你好。”
张夔笑道:“说起来,我们三个还是校友。K中校友。二位早就认识?”
程胥眯了眯眼睛,看向戚夕。
戚夕撇开视线,淡淡道:“张先生,你们之前的图,全在这。”
“戚夕也是K中的?”
“干嘛?上过K中的多得海了去了。”
程胥看着眼前一副穷极无聊闷头戳手机的姚越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之前不认识她?”不应该啊,向来是到一个地方先挖掘美女的人。
“干嘛?”越阳抬头,“你不是不关心她的么?”
年后,泰古那边的翻修方案完全定下来,张夔心有不甘,但终究顾忌程胥,暂且消停。
程胥公司的新址也开始装修。戚夕每天下班路过,都会上来看看装修进程。话依旧不多,但是有问必答。
老邹对戚夕的赞美如同滔滔江水:“程胥,姚越阳这个朋友你交得太值了!你看戚设计师!多靠谱!”
程胥眼皮抬都不抬:“他要你请他吃饭?”
老邹:“这是必须的!”
程胥:“不用理他。”
周末,正在布线的小Q听到电梯响,扭头一看:“戚设计师,你怎么来了?”
戚夕已经记不得自己效力过多少大大小小的项目,每次甲方都会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甚至装修过程中推翻重来的都不在少数。这是第一次碰到没有任何要求的甲方。程胥只说:“你决定吧。”而后老邹与赵海无条件同意。离开学校后,再难有独立自由作品的机会,所以她对这里格外亲近也格外上心。
“过来看看。”戚夕看着小Q把线卡进地脚线卡槽,“墙角帮我留个口吧,我接个地灯。”这样倘若有人晚上加班,离开时也方便一些。
小Q:“哪儿?这里?”
戚夕四顾想找个放包的地方,正好程胥闻声从里间出来,她顺手把包递到了他的手上,然后走到小Q旁边帮忙。
等划好线口,戚夕站起来,转身就看见程胥拎着自己的包站在自己身后,衬衫袖口上搭着一只小爪子。
“你真的有只猫。”
戚夕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会养宠物的人。程胥那天无意间在她电脑里看到以一家宠物医院命名的文件夹,还以为也是她接的项目。
“是。带它来打针的。”小家伙执着地勾住程胥的袖扣扣眼,戚夕尴尬地想把它的小爪子掰下来。
程胥看着小家伙一只爪子努力地往他袖口里够,莫名失笑,干脆把它整个拎出包,托在手里:“这么小。也不认生。”刚才在包里都不叫。
“叫tiny。”戚夕看着小家伙继续执着地研究程胥的袖扣,没敢告诉他tiny第一次回家,就报销了梁女士一件新买的羊绒衫。
年后的一次会议上,戚程两家的父亲意外碰面。程父心下思忖一番,还是上前礼貌问候。这一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几乎演绎出亲家见面的味道。
程尧一辈子都在忙工作,对于独子,反倒是老爷子关顾得多些。好在程胥自幼懂事,学业和工作一路平顺没让长辈操心,只是年过三十依旧独来独往。
程陈两家的关系是从老一辈里延下来的,算是亲近,陈老爷子之前来串门还说起看好程胥,前阵子陈学年同他提起方芳回国,他自然也不好驳了对方的面子,又想到两个孩子也算是自小认识,于是回家和妻子商量一番,干脆静观其变,倘若真能发展出什么来,他们也不反对。
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先是姚越阳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要给老爷子报喜。他还没弄清楚喜从何来,陈老爷子又一个电话过来,开玩笑道:“我们方芳没福气啊,早知道我就早点把程胥给定下来喽。”
听得他心里一凉,看着老爷子笑呵呵地把话给圆过去。
“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家里呢?”
程胥只淡淡道:“私人问题,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程尧不好多问,结果第二天,女孩儿就来了。
“是我请过来的。”程老爷子看着程胥出门接人,抿了口茶,“我也得好好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七
“戚夕监工?每天?!”姚越阳听说后只觉得暴殄天物。
对于戚夕每天晚上在自己公司加完班再到他们这“二次加班”,老邹感到相当过意不去,然而戚夕只是浅浅一笑,就闷头忙去了。
有时候,tiny也会来,安安静静地窝在包里,一两个小时都不出一声,当真猫似主人形。老邹和赵海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有时候,程胥也会拎tiny到阳台上透透气。小家伙依旧对他的袖扣无比感兴趣,暖暖一团抱在手里,让程胥心里生出些莫名的柔软。
“想拐卖我的猫么?”戚夕走到阳台,看到那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出半个,又缩了回去。对于tiny和程胥的投缘,她只当是个意外。
程胥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轻声道:“干吗卖?拐了也是自己养啊。”
大部分时候,戚夕都是忙碌的。
她忙碌的时候,其实很好看。挽起的袖口露出细细一截胳膊,手上腕间从来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头发扎起,露出秀气的脖子和光洁的额头,整个人在一片水泥色里也显得干干净净。从墙体拆改到水电改造,从高架吊顶到地面防水,每个环节她都不大意。
程胥几乎已经习惯了转过身就能看到戚夕忙碌的身影。
“戚夕,你来看一下这个墙面这样行不行?”
半天没有回话,程胥扭过头看看身后,才想起今天晚上戚夕带tiny去打针了。
一旁的老技师看了他一眼,笑道:“年轻人啊~”
一个月后,戚夕亲自收尾,上下里外检查了一遍,程胥才落笔签字。
周末,老邹做东,请戚夕吃饭。
小有名气的私房菜馆,生意很好,热热闹闹。
老邹好酒但量浅,两杯酒下肚,话就不经脑子了:“戚夕啊,找对象了没?”
戚夕顿了顿:“没有。”
老邹:“哎,那你看我这俩弟弟怎么样?”
赵海脸噌地就红了:“老邹你高了吧?”
老邹不理他,笑眯眯地看向戚夕:“小戚,我这俩师弟,那都是好苗子。我是看着他们一路过来的,你挑哪个都不吃亏。”
程胥清了清嗓子要了杯柠檬水推到老邹面前:“醒醒酒。”
赵海本就对戚夕颇有好感,这下被老邹捅破,尴尬得不行,直接架起人:“我带他去清醒清醒。”直奔卫生间。
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戚夕转开目光望向远处,脸色却一点一点凉下来。
程胥正垂首吃菜,桌旁投下一道阴影,一抬头,就看到桌旁站了个男人。
“我刚才在那边看着就像你。果然是你。”
戚夕睫毛抬了抬,慢慢站起来:“你好。”
程胥停了筷子,看向戚夕。
来人很快地扫了眼程胥,笑道:“和朋友出来吃饭?”
戚夕还没出声,男人身后又冒出一个女的:“嗨,戚夕,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
程胥玩味地看着眼前的格局。
戚夕浅浅一笑:“好久不见。”
女人亲昵地拉过她一只手:“碰得早不如碰得巧,正要给你发请柬呢。下个月我和乔宇婚礼,邀请你来参加啊。”
戚夕眼睛微微睁大,但是转瞬即逝,平静地说:“恭喜你们。”
“戚夕,”乔宇开口,“你——之后去哪儿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看场合就聊天的么?桌边杵着两个人的感觉实在不好,程胥环起胳膊,余光却瞟见一节细白的手指,飞快地把桌角一个撇歪的啤酒瓶盖划进手里。
程胥皱了皱眉头,抬眼看见依然一脸水波不兴的戚夕答道:“出国了一段时间。”
“刚回来吗?”
“两三年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女人挽住身旁人的胳膊,笑眯眯地问。
戚夕:“东区。”
“做室内设计?”
戚夕浅浅点了下头。
乔宇:“我也在东区——”
程旭余光瞥见桌面下那只素白的拳头越捏越紧,觉得,简直就是胡闹!
于是下意识地长手一伸,扣住了那只细细的手腕,转脸看向来人。
乔宇的话,就这么噎在半空中,看向戚夕身旁的男人,愣了五秒钟:“程——胥师兄?”
老邹被赵海架回来,远远就看到一姑娘挽着一小伙子站在他们桌边,程胥戚夕一坐一站,前者握着后者的手腕。
不认识的那对儿,表情形容不上来,认识的那对儿,倒是面色平静。
认识的那对儿……?认识的那对儿!
老邹的酒一下子醒了。
乔宇一肚子话要说,奈何胳膊被身旁的人死死扣在怀里,见又有两个人回来,不便多说,只得告辞。
女人笑道:“戚戚,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哦,请柬我发到你以前的邮箱了。”
程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