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想了下,点了点头。
我得令后便开心得推门而出,出了书房后我看了一眼其他的两个房间,心里暗暗想到:看来,这两个房间里应该很有蹊跷。
半小时后,我已经穿着这身佣人服走在大屿山幽静的小道上,呼吸着充满花草香的空气,感受着初春的温暖阳光,我的心清顿时舒畅多了。我也是此刻才发现,原来,不用待在那冻沉闷的房子里,不用面对着那满脸的络腮胡,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行事,我内心深处才真正感觉到是快乐的、自由的。但是,我又突然转念一想,也正是因为我在那栋房子里足不出户得待了这么几天,现在我才能更加珍视这美丽的阳光和可爱的大地,不是吗?
按照我来之前的调查,何添亦所住之地虽然也可以叫做“大屿山”,但是大屿山作为香港离岛中面积最大的岛屿,地理范围确实是比较广的。具体来说,我现在脚下所踩的这片土地,更确切得说应该是叫“凤凰山”,它位于大屿山的东面,比西面的群山高一些,且由于它的主峰、副峰分别名为凤和凰而得名。整体而言,这里风景更为优美、环境也更为清幽,是本港远足人士的旅游胜地,听闻许多热爱旅游的人大多在这里摸黑登山,早上看完日出后再陆续下山。当然,各界成功人士也选择在这里半山腰上若隐若现的地方,买个别墅偶尔过来住住,但像是何添亦这样常住于此的倒是少数。
我沿着山间小路,边赏风景边打听着山下集市所在地,虽觉稍有疲惫,倒也兴趣盎然。当我采购完所有东西时,看下手表大约已花去两个小时,想想时间不早,我决定迅速返程。听慕晓口气,好像这何添亦脾气不甚好,我还是小心为妙。
回到家,仅用了一个小时,我便布置好一切。等到何添亦下楼准备吃饭时,他俨然很是欣赏这个焕然一新的客厅和餐厅,因为
我不仅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还在各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都精心得放置了淡雅的鲜花,餐桌上了也换了一套崭新的桌布,冰箱柜子上被我贴了整整齐齐的彩色便利贴。
而最不起眼的我,此时不仅穿着佣人服,还戴了顶高高的厨师帽,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我轻轻得帮他拉开座椅,俯首说到:“Sir; may I help you?”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被我捕捉到后便又即刻消失了。他慢慢坐下,似乎想看看我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我非常老练得先为他斟上半杯醒好的红酒,然后依次上了汤、凉菜、热菜和主食。今天的饭菜我不仅想做到“色、香、味”俱全,还根据他现在嘶哑的嗓音、或有的胃痛,针对性得选择了清咽利嗓、和气养胃的食物,应该可以对他“一击致命”了吧,我心里默默笑着。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中间曾两次邀请我坐下来一同进食,都被我推脱了。我开着玩笑说厨师是不能跟客人一起吃饭的,但实际上我也是试图趁机观察下他。因为,我曾听外公说过,从一个人吃饭的过程,是能看出他的性格特征的,而我正想趁机捕捉下他潜意识里的某种特性。
我的观察结果是:慕晓的话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也是客观的。何添亦虽说并不挑食,可对于他偏爱的食物,他会连续不断得一直去夹,最多的时候他连续夹了同一盘菜中的同一个菜种高达15次。而对于他不太喜欢的菜则是浅尝辄止,意思性的尝一下便不再关注。这暴露了他的性格中存在着偏执的倾向。而且,他吃饭比较快,喜欢囫囵吞枣,也说明了他是个重视结果胜于过程的人。
当我正准备再进一步观察时,他已经放下碗筷,擦拭了下嘴边,逗着我说:“小姐,买单!”
我笑着走上前,回应到:“您上午已经预付过了。而且,这一桌子的菜也不过只花费了我拿走的那些钱的十分之一而已。”
他以惊奇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便离开了。
我满意得打点好一切,回到房间,即刻打开电脑,突然感觉文如泉涌,一种久违了的舒畅感统治着我。我感到非常得满意,非常得快活,仿佛看到了一个丰满的男性形象正象我走来。我轻快得在键盘上敲打着:“他是个沉闷而又小有偏执的男性。。。”
、第五章 无耻的偷窥者
这日中午午餐过后,我在厨房里忙着刷盘子。何添亦很是难得的,并没有象往常一样吃完了直接上楼,而是慵懒得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杂志。
从我所在的厨房往他所在的客厅望过去,能看到的,只是他宽大、但感觉并不结识的后背。今日的阳光出奇得好,从窗户缝里挤进来的丝丝光线折打在他的后背上,在想象中本应是美丽的一幕,可不知为何我看到的,却更多是孤独和落寞。像他这种经历的人,此刻会在想什么?未来又能做什么?难道,人生一世,从此就这样挨过吗?
在我思想游离的同时,我的双手却一直也没闲着,它们勤快得刷着碗、抹着桌子、扫着地,忙得倒是不亦乐乎。
又忙了一会儿,待我去打扫客厅时,我才发现,何添亦这家伙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我突然心生一念:这家伙平时都不出门,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二楼,可真是大好时机,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呢?
我佯装着拿着扫帚和抹布去打扫东楼梯,扫着扫着走向了二楼。我似乎听到了他在楼下的打呼声,于是便放心得绕开书房,尝试着去推开书房右侧的房间。可是,很无奈,这门竟然锁着。我又走向书房左侧的一个房间,还好,不至于让我太失望,这门是开着的。
我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一眼,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摸索着在入口处轻轻得打开灯源,不禁再往里走了几步。中间有张诺大的床静静得杵在那儿,原来是他的卧室。但是,拿这间房作卧室的人,似乎也有点太亏待自己了:整个房间的格调极为阴森,窗帘是黑色的不说,还全都关闭着,把这难得露面的阳光公公愣是给挡在了外面。再仔细看下去,便会愈发觉得这房间布置的诡异,床上用品全是深蓝色,并且,从墙壁到地面,从卫生间到梳妆台,所有装饰都极为朴素和陈旧。
天,这哪里是卧室,应该是地狱吧,躺在这鬼地方,能睡得着?
不仅如此,可能是房间没开窗的缘故,我越闻下去,便越发觉得这里似乎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怪怪的味道。我一时忘形,走到窗口处想拉开窗帘开开窗透透气,可突然被身后的一声怒吼,吓得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何添亦嘶哑的声音大叫着。
我回了下神儿,慢慢得转过身,小声说道:“我看阿姨这么多天没来,想帮你打扫一下房间。。。”他没让我说完。
“小姐,你是不是以为我吃了你几顿饭,你就可以在我家里为所欲为了!”他厉声说到。
“不是的。。。何先生。。。”
“小姐,请认清你的身份。”他走回去打开门,漠然得说道,“请你出去,立刻!”
虽然这样的结
果我已料到,可是,当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却还是如此难过,我感觉似乎已经不能再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了。
当然我更知道,此时再进行任何辩解已是无用。我抓起抹布,任泪水横流,泱泱得走出房间。
身后,他卧室的门“磅”得一声关上了。
我心里顿时凉了一大片,自责、无助、难过,混淆在我心里,苦苦的说不出来。
可是,等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我却突然又变得生气起来。他这个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呢?难道我这两天做了这么多铺垫,还博不得他的一丝好感吗?我只是进了他那个空无一物的卧室,值得他这么生气吗?
“冷酷,冷血,无情。。。”我飞快得敲打着键盘,边想着他刚才的表情边写下这些怨念的文字,都没有察觉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我一看时间,竟已晚上七点多了。要不要给他做晚饭呢?我犹豫着。他都这样对我了,我再这样屁颠屁颠得贴上去,似乎也太掉价了吧。可是如果不给他做的话,他会不会明天一大早就把我给赶出去了?
我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今晚就不做了,等到明天早晨再给他做早餐吧,可能他那时的气儿也会消一些。所以,我只是自己下楼到冰箱里拿了几片面包吃,完全没有理会他,而且,我也没听到他那边有什么动静。
这天晚上,我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漫无目的得走着,周围上着大雾,我四处什么也看不到,更分不清我身处何地。突然间,前面隐隐约约得出现了一位白衣男子,随着他的出现,周围的雾开始慢慢散去。我逐渐看到了四处绿绿的青山和草木。我急切得想看清这位男子的脸,于是加快了脚步。可随着我的奔跑,这位男子也开始奔跑起来,而且越跑越快。我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追赶不上他了,也看不到他在哪里。当我就要放弃追他的时候,我却似乎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叫:救命!救命!。。。
我惊醒了。虽然,我搞不清这个梦的意思,可一下子却变得异常清醒。我冷静得分析着:是啊,我有什么理由责怪他呢?从他的角度,我不过是个莫不相干、萍水相逢的路人,从我的角度,我不过是个无耻的对别人生活的偷窥者。
对,他的话是对的,我确实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第六章 何先生!何先生!
第二天早上,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向他道歉。我早早得爬起来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恭敬得放在托盘中端着走向二楼。
他书房的门大开着,没人。卧室的门虚掩着,没完全关上。
我吸取了昨天的教训,轻轻得扣着门,大声叫着:“何先生,九点了,您起来吃早饭吧!何先生。。。”
没有回应。
我再次敲了几下门,还是没动静,难道他出门去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之时,他卧室的门不知是被我敲的,还是被风吹的,竟然诡异得“吱嘎”一慢慢得开了。我朝里望去,仍然是黑黑的看不清楚,只有门口卫生间的灯亮着。
我眨了几下眼睛,仔细一看,天,一个男人趴在卫生间的地上,“何先生!何先生!”我吓了一跳,大叫着放下托盘冲了进去。
我抱起他,他死死得闭着眼睛不动,只有弱弱的呼吸。
“何先生,你怎么了?你醒醒。。。”我大叫着,他却一丝反应也没有。
我更慌了,打120?不对不对,那是内地的号。香港的急救电话是多少?是多少?天,谁能帮帮我啊?我该怎么办?
于医生?!对,于医生?!他上次好象透露过对何添亦身体的担忧,我得找他,得赶快找他!
我跑出卫生间,去寻找何添亦的手机,卧室没有,我跑向书房,终于找到了。
我慌忙打开他手机的通讯录,还好,姓于的不多,只有三个。第一个,我打了过去,不是。第二个,我再拨过去,仍然不是。最后一个,当我终于听到于医生那熟悉的声音时,我一下子感觉自己似乎到了天堂,仿佛此生此刻没有这么开心过。
于医生听了我的描述,吩咐我说:“他现在还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吗?不行,那地板太冰了,伤人,你赶紧把他扶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掐住他手上虎口处的穴位,再按摩他的脚底。如果家里有姜的话,你按摩十分钟后帮他熬碗姜汤。别慌,我半小时后就到。”
放下电话,我匆忙跑回去按照于医生的吩咐扶他上床。可是,对我来说,他实在太重了,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精力才背起他。扶上床后,我又尝试着帮他按摩穴位。对于我来说,这真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这种“救人救命”的事,我不知道我做的这些是否会有效。我能做的,便是几乎哭着大叫着求着他,“何先生,你撑住啊,绝对不能有事啊!我求求你。”
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来没有这么漫长过。我已经把姜汤都帮他喂下去了,于医生还是没到。我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对死亡的恐惧感。虽然我外公身体也不太好,可是我们家住得离医院很近,把他交到医生的手上后我的心也就定了。可是,现在。。。
我不停得搓着何添亦的双
手,也不停得祷告着。当我感到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于医生终于带着他的助手过来了。
他们帮何添亦量了血压和体温,然后,帮他输上了点滴。又过了一会儿,何添亦的脸色才慢慢开始有了红润,于医生也终于笑着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向于医生示意我想跟他谈一谈。于医生又帮何先生理了理被子,又吩咐了他的助手在这里照看着何添亦后,才跟着我走到楼下的客厅。
“于医生,请问何先生得的什么病?”一坐下来,我便迫不及待得问。
于医生无奈得摇了摇头,“哎,老毛病了。是胃病。”
“严重吗?会死吗?”
“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至于死亡的问题,全世界每年死于最多的病是感冒。”
我皱起了眉头。
“其实,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