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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图出门就直接来看江书兰,他还挺意外的。一边对他说还在拍戏,一边就是为了来看周念森的妈?要不是他也见过江书兰好几次,以及已经知道周念森现在被王超折腾的没功夫来烦柏图,差点就会误以为柏图是和周念森旧情复燃。
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柏图才出来,梁玺低了低头,眼睛一瞟却见柏图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不是那个和柏图要过签名的三角眼医生?
柏图一直没说话,杨烽很志得意满的跟着他过来,一边走一边还把白大褂脱了下来。
柏图猛地停下,厌恶且惊讶道:“你不用上班吗?还跟着我干什么?”
杨烽觉得柏图是在拿腔拿调,虽然心里有些鄙夷,但冲着这张脸,人家也是有资本端架子。他把白大褂搭在胳膊上,说道:“我请了两小时的假……或者,你喜欢医院的环境?”说后面这句时,他脸上露出几分堪称猥琐的笑容。
柏图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可这里到底是公共场合,他朝旁边看了看,有个已经废弃不用的停车场管理处,抬手指了指道:“去那边。”
杨烽脸色古怪道:“你该不会打算在那里……”
柏图已经自顾自抬脚朝那边走了,他也只得跟上。
绕到那小房子后面,杨烽左右转了一圈视线,笑道:“这里监控还真拍不到,前面就是停车场,人来车往的,你倒是会玩儿,我还没试过这么刺激的。”他的眼睛在柏图的腰臀上流连几圈。
柏图脸色十分难看,抬起头看了看右边那栋建筑上的电子眼,道:“你往这边走一点,那里有可能被拍到。”
杨烽配合的朝里走了一点,还感慨道:“这几年我每次想起你,总是在医院的背景里,你就像那时候一样一直哭,叫的特别好听……对了,要我穿上白大褂吗?我猜这样你可能更有感觉。”
“不用,”柏图冷冷道,“别弄脏这么干净的颜色。”
梁玺从刚才看见那个三角眼医生纠缠他媳妇儿,头上就已经快冒出青烟来了,听墙角又只听了一半,从那医生说“你倒是会玩儿”开始听到这儿,整个要气炸掉,忍不住冲了出去,怒道:“你们……”
柏图一拳打得那三角眼医生向后仰摔在墙上,满肚子火刚发出来一点,冷不丁看见梁玺突然冒出来,一下傻掉了。
梁玺看这情形,想也没想冲过来照着还捂着肚子哎唷的杨烽一顿狂揍。
杨烽压根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只觉得没头没脑就开始挨一个陌生人的打,嚷道:“我是这里的医生!你干什么!你这是违法的!打人是违法的!”
梁玺才不搭理他,连抽带踹,偏偏咬着牙没骂人,他脑子里还转着刚才这变态医生说的话,他还没想明白,就是觉得这人想欺负柏图,先揍了再说。
柏图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去拉他,一边低声道:“别打了!一会儿被人看见!快走!”
梁玺被他拉住胳膊,直盯着他,脱口质问道:“你不是说你去拍戏?”
柏图一怔,嘴唇有点抖,道:“我……”
梁玺看他这样,立刻后悔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小心的牵住他的手,小声道:“先走吧。”
“不许走!”杨烽摊在地下,脸上到处是淤起来的红痕,眼镜也早不知道掉到了那里,从始至终都没看清楚梁玺,此时挣扎着想站起来,怒冲冲道,“没想到你还敢带人来打我?打完人就想跑?逼急了我就把当年的事儿都说出去!看看是谁身败名裂!”
梁玺感觉到柏图的手心凉凉的,指节都有些僵硬,心里咯噔一声,当年到底怎么了?
柏图狠狠盯着杨烽,片刻后道:“你想说就说,我才不在乎。”
杨烽冷笑道:“也对,你还没成年就当婊|子跟老头子上床,你有什么好在乎的……哎唷!”
梁玺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怒不可遏道:“你他妈给老子把嘴放干净点!”
“行了!”柏图硬拉着梁玺退后,镇定的对杨烽道,“你想说出去就说出去,想怎么添油加醋都行,大不了我不干这一行,你呢?他都死了好几年,你现在去戳他的脊梁骨,更别说他还是带过你很多年的老师,你坐到主任医师的位子恐怕也不容易,自己掂量掂量!”
梁玺被他硬拉着走开,很不甘心,可看柏图脸色不好,也不敢让他自己走,跟着他上车,自觉地抢着开车,迅速离开了医院。
柏图一直沉默着,梁玺注意到他的手不住的轻颤,像是被气的,又像是怕的。
过了足有十分钟,柏图低声道:“我杀青好几天了。”
梁玺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道:“昨天……我就知道了。”
柏图张了张嘴,最终道:“对不起。”
梁玺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差不多已经猜到发生过什么,柏图的说那个死了好几年的人,他也能想到是谁,按那医生说的话,那时候柏图还那么小,他记得柏图当年的样子,干净又漂亮……他的心口顿时像被针扎一样疼。
“你还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他故作轻松道,“现在我们去哪儿?”
柏图转过头,犹豫着看他,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梁玺笑起来道:“没有啊,我们到底去哪儿?”
他什么也不想问,柏图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的,至于对方是用什么手段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梁玺,”柏图眼圈红了起来,轻声道,“你哭什么?”
梁玺一怔,把车停在了路边。
柏图掰过他的脸,两只手在他脸上擦拭,声音有些哽咽起来,说道:“你别这样,别这样……”
梁玺拉下柏图的手,手指上被沾得湿漉漉,可他并没感觉到自己在掉眼泪。
他慢慢把柏图抱进怀里,在他颈边细碎的吻了数下,低声道:“明明是我先遇到你……”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后悔,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一点点的犹豫,有些事情也许根本就不会发生。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想刨个坟
十八岁生日前夕,柏图在电影节上拿到了最佳新人奖;他本人自然是高兴的;比他更高兴的,是周念森。
柏图是周念森入行后带的第一个艺人,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好没有专业根基的高中生柏图;更不是所有人都看好他这个刚刚毕业的经纪菜鸟。
而柏图出道仅一年就拿到颇具重量的奖杯;不光奠定了他演艺生涯的重要基础;也为周念森日后那块金牌经纪的招牌添上了最为浓墨重彩、最传奇的一笔。
几天后就是柏图的生日,那时候他已经在周家住了四个多月,江书兰特地做了丰盛的一桌菜;周念森的父亲周江也恰好在家,周家三口人一起给柏图庆祝成年。
周念森的心情极好,当晚喝了很多酒,睡前拉着柏图,在醉意里不停的和柏图讲述着将来的计划,包括他自己的,也包括他给柏图想好的。
柏图躺在旁边,望着周念森年轻的脸庞,他今晚也被允许喝了一点酒,感到有一点头晕。在那时的他眼里,周念森仿佛被梦想染上了一层耀目的光彩,那样的光彩完全夺去了他全部的目光和神魄。
他想,他爱上的这个人,真好。
周念森最终沉沉睡去,柏图却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爱慕而又崇拜的看了周念森的睡脸很久。
他怀抱着最纯洁的爱恋,忍不住偷偷亲吻了周念森,嘴唇只是碰到周的脸颊,他便羞涩的退开了。
除了羞涩,他还有些恐慌,对同样身为男人的周念森做这种事是不对的吧?
像每个刚刚坠入离经叛道之爱的少年一样,他很不知所措。
这个狭小的房间让他透不过气,近在咫尺的周念森提醒着他,他刚才做了多么可怕的事。
他小心翼翼的跳下地来,想离开这里回自己的房间,回头却看到打开一小半的门外,站着一脸惊愕的周江。
之后几天,他看到周江都很紧张和害怕。
和江书兰不同,周江平日里就很严肃,他工作很忙,话也不是太多,青春期里的男孩子本来对这样的长辈总是心存敬畏,再加上柏图被他撞见了那样的事,自己最羞耻的一面暴露在了周叔叔面前,而且被自己偷吻的那个还是人家唯一的儿子,简直就是个不要脸、忘恩负义的混蛋。
可接下来周江对他做的事,却颠覆了他对“周叔叔”全部的认知。
很快到了周末,那个晚上周念森有应酬没有回来,柏图临近高考要温书,江书兰怕看电视吵到他,特地去她的老姐们家里追电视剧。
周江敲门进来的时候,柏图还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可他很快发现并不是。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严肃寡言的叔叔突然就像变了个人,残酷又恐怖。
因为太害怕,他对那晚的细节记得并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周江在他耳边不停的说着奇怪的话。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对你了,你太漂亮了……”
“你的反应真可爱,喜欢叔叔这么对你,对不对?”
“小声一点,想被人家听到来看笑话吗?”
“你这个淫|荡的小变态,就想被念森操吗?他可不喜欢男人。”
“我才是变态?呵,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小妖精!”
他在柏图衣服能遮挡住的部位放低的揉捏玩弄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真正进入过柏图的身体。
当时柏图并不是太懂,还以为是他良知未泯放过了自己。后来几次才发现,也许因为年纪的问题,周江已经丧失了性能力。
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因为不能用正常的途径发泄,他对柏图的蹂|躏只能通过更加变态的办法,随手摸到的东西都能拿来用,他常常故意刺激着柏图的敏感点却不让他射出来,从柏图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上,他似乎能得到巨大的快感。
柏图的父母都在国外,身边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周念森,但他却无法对周念森说出这些。
他试过想开口,可一提起周江,周念森就表现除了对父亲无比的崇拜,逼得他只能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
他也不是没想过报警,周江却一次次的说,我是被你勾引的,如果被别人知道,不但没人会相信你这个小艺人,就连周念森和江书兰也不会原谅你。
一个年过半百、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成年人,想要拿捏一个刚刚成年、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简直易如反掌。
柏图越来越瘦,脸色也总是很憔悴,江书兰和周念森却都还以为他是一边拍戏一边复习,太疲惫所致,一个每天炖汤给他进补,另一个尽量减少了他的工作量。
这对母子每每表现出的关怀,却让柏图更加没办法揭穿周江。
他被周江强迫着发生关系,维持了近三个月。
高考一结束,他立刻说要去国外看父母,迅速从周家搬了出来,开学后就住到了学校。
之后不到一年,周江突然中风去世。
柏图想,老天总是有眼的,这就是坏人应得的报应。
不久后周念森便对他表白,他收获了期盼已久却来得有些晚的爱情。
那时,他以为只要周念森也爱他,以前所有的事就都能翻过去最丑陋的一页。
可他还是很快失去了周念森,而那个原因,竟然是因为周江那几个月里的虐待,导致他患上了心理性勃|起障碍,身后的敏感点也因为被用具狠狠伤害过,只要被刺激就会神经性痉挛。
他和周念森第一次试着做|爱,就直接休克在了床上。
他自问唯一做过的坏事,就是在周江的灵堂里故意牵住周念森的手,孩子气的对着死者遗像做着幼稚的示威和报复。
“这可能也是报应,”柏图惨笑了一下,自嘲道,“人不能做坏事儿的,一点儿都不行。”
梁玺握紧了他的手,声音有些干涩,低声道:“胡说八道,我干过的坏事儿多了,还不是能遇到你,有个屁报应。”
“你遇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柏图掰开他的手,摸了摸他已经愈合的小指,苦笑道,“断了手指头,坏了好几部手机,总是倒霉……还一辈子都破不了处。”
梁玺皱眉,柔声道:“你又说这个,我早说了我不在乎。”
柏图定定看他,认真道:“梁玺,我不是要故意瞒着你,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知道,”梁玺这话倒并不是安慰他,如果柏图一直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也不会直到最近这几天才开始有些异状,他问,“那个三角眼的变态医生……”他已经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有一次,周……他在阿姨给我热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带我去了医院,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柏图难堪道,“我并不知道被那个叫杨烽的看到过,那天……我一直也没有清醒过……”
那次周江值夜班,从晚上九点到次日凌晨,他一直被束缚在周江办公室的小床上,后面塞了震动玩具,前面却被绷带缠着不能纾解,在浑浑噩噩里熬到了天亮。
如果不是杨烽主动来找他,他压根不知道曾经被人看到过。
梁玺抱紧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牙关却无声的咬紧,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半晌才道:“没事儿,都过去了,忘了吧。”
柏图伏在他肩上,轻声道:“好。”
梁玺在他的鬓发边吻了一下,亲昵道:“媳妇儿,咱们回家。”
柏图“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