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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公安。
如果山东人这样说、这样做的话,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所以,一件事情的发生、发展、到结果,一个环节套着一个环节,缺一环都不行。
喜出望外3
山东人听根生说有个人要见他,意外之外还有不小的兴奋,他是个好奇的人。
根生回答:“我朋友。”他想:人家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我为了朋友居然差点坐牢。这样想着,不由得对自己有了小小的敬佩之心。
“你朋友?”山东人想,什么样的朋友这么铁?
想想刚才胖老板被自己吓得那副惨相,山东人有点羡慕他的朋友,也对面前的根生有了一些好感。但是想想自己在门前等得那么心焦,如此收拾他一下,也算是平平自己的气。
“对,我朋友。我把那尊美女像拿给他一看,他就让我找你。”
看出山东人不想再使坏了,根生决定也好好讲话,尽快让事情了结,他已经快虚脱了。
“他见我想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见他?”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你。你不好奇吗?我朋友为什么要见你。”根生已经回过神来了,这几句话说得慢条斯理的。
根生想,到了这一步,我不带你去找我的朋友,看你不心痒痒死掉!还在那儿发嗲。还问“我为什么要见他?”那你为什么会从火车站赶过来,又等了那么久。
“好奇,当然好奇。唉呀,好奇真能害死猫。快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吧。”山东人只能承认他是出于好奇。
“人说北方人爽快,果然。”根生表扬了他一下。
“我是很好奇,可是我也挺忙的。”
又在发嗲了。根生想。
根生是商人,当然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他忙接口说:“我朋友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的。”
“那当然,我相信。”山东人放心了。
“那我们走吧。”根生说完,关好门。
一个矮矮胖胖的、一个高高瘦瘦的两个人。前后相跟着出了古玩店的门,朝兰园而去。
根生是商人,当然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他忙接口说:“我朋友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的。”
“那当然,我相信。”山东人放心了。
“那我们走吧。”根生说完,关好门。
一个矮矮胖胖的、一个高高瘦瘦的两个人。前后相跟着出了古玩店的门,朝兰园而去。
推心置腹1
“穷算命,富烧香,闲得无聊打麻将。我这里既不是拆字摊头,也不是尼姑庵、和尚庙,更加不是麻将馆,请问你来做什么呢?”
林兰一边请梅影坐,一边调侃她,这一方面是因为她俩从小在一条街上生,一条街上长,太熟悉了,讲话百无禁忌。另一方面也是林兰对梅影这么长时间不来表示不满。
“我怕你看见穷朋友上门,以为是来借钞票,心里不爽,影响你胃口,所以不敢来。”梅影也开林兰的玩笑。
“那你今天怎么就敢来了呢?不怕影响我胃口?我一桌子菜还没动筷子呢。”林兰笑着继续调侃。
梅影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今天我的口福不错。”回头看林兰,问:“今天请的是什么大客人啊?”
“我不知道。”林兰讪讪地。“真的。我拌食料,当然知道是喂狗还是喂猫。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我今天烧的菜是给什么人吃的。”看梅影一脸奇怪的表情,林兰怨气冲天地发牢骚。
女人一生气,就一点风度也没有了。所以啊,女人讲话的语气、神态、用词,无不透露着她的生活状态的信息,女同胞们不可不注意。男士们也得留心啰,不要怪妻子不温柔,不美丽,人说,“夫柔妻美”,兹事体大,岂可忽乎哉?
梅影当然奇怪啰,厨娘可能不知道客人是谁,但女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客人是谁,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梅影连江松时不时会请一些不相干的人吃老酒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可见她已是离群索居好久了。
梅影这些年一直埋头苦干,不知道外头的事情。对老同学江松、小姐妹林兰这对夫妻的近况竟也一无所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梅影,难怪她事业有成呢。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梅影也是,不会多出一小时。
情场失意,不一定职场就能得意,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梅影还是幸运的。古往今来,情场职场双失意的人还少吗?因为,好多人只要情场受挫就影响了斗志,那么职场的受挫是无可避免的了;反之,有人就是因为职场受挫,从而影响了情场上的战果,试想一个瘟头瘟脑的人对异性还有什么吸引力?不过,还算幸运的梅影尽管事业有成,但是,她也不认为自己的生活是完美无缺的,梅影这样想,也从不在朋友面前掩饰这种想法,所以,林兰虽然只是一名全职太太,在梅影这个教授面前,还是有她的骄人的一面的。可是现在,怨气而直爽的林兰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尴尬的处境暴露在梅影面前。林兰话出口就感觉到了,一丝不自然浮现在她的脸上,同样,梅影也有点不自然了。
无意中知道别人夫妻感情有问题这样隐秘的事,有人可能非常感兴趣,可是梅影不是这样的人。
梅影愕在那里。林兰呢,见梅影这样,也就更加讪讪的了。
推心置腹2
当年,小学校教室紧张,一间教室两班用。学生每天只上半天课,另外半天几个学生一组,在学生家里自学、做作业,名之谓学习小组。
梅影、根生、江松、林青四个人是同班同学,住得近,因此分在一个学习小组。梅影性格又象男生,所以四个人是好朋友。中学里,四人分属三个班,但仍然是好朋友。
林兰是林青的小尾巴,常跟哥哥到学习小组来。后来,菊心来到小街,成了林兰形影不离的好姐妹,也跟了林兰到学习小组来。
常常是梅影他们四人做功课,林兰、菊心两人就在旁边拿张纸乱画。
“林兰,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六个人经常在一起。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梅影想不出要怎样才能引出话题,只得从小时候说起。
“哪能不记得。一眨眼,老了,真不服气。你看,我有好多白头发了。”
“我也有白头发了。”梅影说。
共同的话题,能让人放松。林兰的神色稍许平和了些。
“可以染一下的。你的皮肤白,可以染栗色的。”梅影这话有恭维,有建议,同时还是实话,因为林兰的皮肤确实是白,所以林兰听了非常入耳。
林兰的脸色和顺了才一小会儿,便又皱起眉头:“染它干什么,又不上班,也没人看我。”
梅影心想坏了,林兰又不高兴了。一个不开心的人,是很难和她谈正事的。转而一想,也行,不让林兰想她、提她不高兴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什么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林兰的心事即是。
看来,林兰跟她老公江松之间的关系很成问题。那么,就顺水推舟吧,把她的心事挑明了讲,也许是个好办法。
险棋也可能就是妙棋。
主意打定,梅影若无其事地说:“谁说没有人看?江松不每天看吗?”
“他呀,才不看呢,我现在哪怕脸上绣朵花,或者长个疤,他都不会看见。”林兰本想讲得轻松点,可是话出口时却带着哭音。
“怎么会呢?你俩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又丰衣足食的,羡煞旁人呢。”
“青梅竹马,谁跟他青梅竹马!”
“林兰,从小,你就象我们四个人的妹妹一样,对吧。后来菊心来了,我们六个人……。”梅影没有时间兜圈子了,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因为菊心还在她家等着呢。
“呵,别提那个人!她要是从来没来过扁担街就好了。”林兰气呼呼地打断梅影。
“不说她是我们的好朋友,她是你嫂子不假吧。”
“快别提嫂子这两个字,要不是她逼我哥去当狱警,我哥他也不会死。”
见林兰自己提到她愤怒的原因,梅影感到已经切入正题了,不可掉以轻心。
梅影说:“这样啊。那,菊心这件事情是做得不好,怎样也不能逼林青去当狱警啊,当狱警多危险哪!唉,真是的!。”梅影决定先顺着林兰的话说。
“肯定是菊心逼我哥哥的,我哥什么都听她的。”
推心置腹3
梅影顺着林兰的话跟着她埋怨菊心,让林兰心里熨贴了些。
“听说菊心现在的老公不好,好赌。菊心天天后悔,苦得不得了。”梅影想唤起林兰的同情心。
“活该!”林兰说话时一副很解气的神态。
“是活该。”梅影只能这样说。
“找了个赌鬼?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林兰忽然起了疑心。
“转弯听说的,听说赌鬼输了钱就卖家卖当。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空,生病生得穷,赌博赌得空。菊心有得苦了。”
“那小草不是要受苦了么,菊心这只害人精!还有,上次她想把小草的户口迁回来,我没同意,也是她害的。”林兰为她的侄女担心起来。她没有女儿,侄女在她心中就如半个女儿一样。
几年前,有政策规定,知青子女的户口可以回城一个,菊心想把女儿小草的户口迁到林兰家,因为小草的太奶奶和爷爷奶奶都过世了。可是,林兰为了生菊心的气,坚决不让小草的户口入户。两人为此而闹翻了。事后林兰心里也很难过,她只是生菊心的气,可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听林兰为小草担心,梅影觉得自己的方法不错。决定继续欲擒故纵。
“小草受苦,只能怪她的命不好,有个这样的娘,而且小小年纪就没了亲爹,不但亲爹,太奶爷爷奶奶也都不在了,可怜啊。”梅影边说边观察林兰的神色。
梅影的话让林兰的鼻子酸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说:“可怜,爹面上,小草只有孃孃了。”
“有孃孃吗?”梅影假装糊涂,看见林兰奇怪地望着她,就说:“哦,我忘了。你就是小草的孃孃。”适时地顿了一下,又说:“可是,小草的娘害死了你的哥哥,你肯定不要见她们,小草有孃孃又能怎样?”
“其实,也不能全部算在菊心账上,人家当狱警的多了,是我哥哥触楣头。”林兰总算讲了一句明白话。
“对了,你这样讲就对了。而且,林青是自己坚决要去当狱警的,菊心根本劝不听。”
“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你看到她了?”林兰一下回过味来“我讲的么,你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来玩玩,看看我,我们说说话,我很开心;你今天如果是来当说客的,我劝你省省。”
“林兰,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把气出在小草头上呀,你坚决不让小草迁户口,你是在跟小草作对,不是跟菊心作对。连小草的太外婆都想帮小草,你不至于还那样吧。”
“你来,我欢迎。再提菊心,我就要生气了。”
“林兰,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有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已经后悔的事情,不要多想,因为无法改变;但是不要坚持自己的错误,错了再错,这样子就会永远生活在后悔里,多少不值得啊。”
“我不觉着自己有什么后悔的事。”
“我认为,几十年活下来,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关键是如果有机会,就改变一下做法吧,这样,自己心里也好过些。”
“你做过后悔的事吗?”林兰适时反问,将了梅影一军。
推心置腹4
林兰问梅影,其实并不指望梅影回答,一个教授好象不会把她做过的让自己后悔的事说给别人听的吧,哪怕这个人是儿时的小伙伴。可是,梅影见问,一点顿也不打地回答:“有呀,但是已经没法改变了。”
“什么事情?”林兰不顾礼貌地问。因为尽管是从小的好朋友,这样追问还是有些怪怪的。但是,人要是心里不爽了,讲话也就不管不顾了。
话赶话赶到这里,梅影怕谈话中断,帮不到菊心母女,只得和盘托出她心底的秘密。
梅影这样的女人太难得了,为了帮别人的忙,不惜踩自己的痛脚。
一定有一个真命天子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梅影。人们常说,好人怎么不见有好报?其实,耐心等着吧,会有好报的,因为上帝也需要打个瞌睡什么的。
“当年,我很喜欢林青,林青对我也有意思。”梅影说。
“我哥哥?”林兰显然感到意外。
“你不知道吧。所以,你也不是十分了解你哥的。”
“我从来没听我哥讲过,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哥不开口;总不能我开口吧。就这样耗着。后来,林青和菊心好了。”
“对了,是我告诉你的。当时,我还开心得不得了。”
“就是这件事情,我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先表白呢,明明晓得林青的面皮比小姑娘还嫩。但是,总认为,恋爱么,总是应该男的先表白的。”梅影不紧不慢地说。
想来,梅影和别人提起这件事情,这是第一次。是如今的她,早已心湖如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