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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像之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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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兰总是说:“江松,你还不如明的给根生多少钱来得好,你这样做不是送钱送得莫名其妙么!”

而这时的江松,每每就不理林兰了,他的眼睛透过林兰,望向虚无。

不怪林兰不太理解丈夫的举动,要怪也得怪江松从来也没和妻子详详细细地讲过当年知青屋里的一幕,因为太痛苦了,一想起来就要难受好几天。对自己健康不利的事,江松是不愿干的。

根生从来不提当年救江松的事,江松也从来没讲过一个谢字,大恩不言谢。当年那悲惨的一幕,两人不约而同地从脑海里抹去了一样,谁都从来不提。

自从根生开了宝来古玩店,他拿什么东西来,只要问江松要不要,江松都悉数收下。江松是这样想的:我这里就算是根生的仓库也无妨。我现在又不是给不起钱。如果明的给根生钱,那性质就不一样了。男人么,脸面是很重要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接受谁的钱。




目瞪口呆2

整条街的人都讲,要不是江松撑着,根生的那个古玩店早就歇火打烊了。此话虽说有点过头,但也就是说,从旁观者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江松对老同学的情谊,和那处处维护管仲的鲍叔相比,就在伯仲间。

有友如此,根生何其幸运。同样道理,江松也是依仗根生才得以成就一街英名。况且,没有根生的一个义字,江松早就不在了。这样说来,幸运的其实是江松啊。所以,好朋友之间的事,旁观者怎么能清呢!如此看来,旁观者清,这话也是有它的局限性的。还有,白雪红梅,是梅映衬了雪,同时也是雪照亮了梅。一对好朋友亦如是,好比是名画和好的题诗,相得益彰!

江松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的老同学、老朋友拿腔作势地亮宝,一点也不心急,一点也不反感。他看惯了,还觉得蛮好玩的。

林兰曾经问过他:“根生现在怎么这样?你怎么受得了他的腔调?”

江松说:“世界上任何物种都是丰富多彩的,包括人。怎么能要求同一呢?我很欣赏我自己,但如果满世界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我都不要这个世界了。”

林兰无语了。她想,江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就说自己吧,上街看到有人穿了一件和自己一样的衣服,还不是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挂进衣橱里去,不想穿了吗。

终于,一样东西弹眼落睛地出现在江松的面前。只一瞥,江松就触电似地浑身一震。接着,他就象根弹簧一样弹起来。

“啪”地一声,江松的手把面前茶几上的一把紫砂壶带到地上,壶嘴和壶身“老死不相往来”了。

活着真好啊,活着活着,下一秒钟也许就有意想不到的好事出现了。

江松的气定神闲不见了,换成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态,呆看着面前的东西,半晌不语。

江松遇到宝了,这下子,我也可以开个大大的价钱,进它一批早已看中而没有钱进的货了。但愿那批古玩还在!要他多少呢?根生在心里盘算着。他的胖脸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

这是一尊美女像,七、八寸高低,虽然黑漆麻圬的,但是此像骨肉亭匀,眉秀目朗,好象有呼吸一样。奇怪的是身体后面拖着一根尾巴,一根狐狸尾巴。

江松呆了半天,然后,他用微微颤抖的双手捧起塑像,仔仔细细地看了很久、很久。大厅里很静很静,只有落地大钟的钟摆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看来,韩愈对贾岛说,“僧推月下门”和“僧敲月下门”还是用“敲”字好,敲字更能显出夜的静来。真的是高人高见。

“什么来路?”终于,江松象是在问根生,又象是难以置信地在自已问自己。

“江松,你看看清爽,这个说不定是我们国家的国宝也不一定,你想,人家阿根廷有鱼美人,埃及有狮身人面像,我们中国难道就不能有这个狐尾美女像?可惜小是小了点,但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不讲大小的,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根生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就是看出好朋友超喜欢这个东西,所以在为自己的狮子大开口做铺垫。




目瞪口呆3

这些年,根生做生意也赚了些钱,但是,最近,他超缺钱。他的古玩店进货需要大笔钱。因为古玩这行,虽说开张吃三年,但是,还有一句话是,三年不开张。古玩又不是大米,又不是萝卜、青菜,天天有需求。积压资金是难免的。

根生很需要钱。向江松开口,根生又觉得好象不太好意思。越是有恩于人,越是难开口。所以,只要江松喜欢的东西,他就抬高价格。对于这样的行为,根生对自己的交待是:等哪天江松遇到困难,我根生哪怕掏空身上每一张毛票。

“国宝?难道是出土文物?”江松心情不错,开起了玩笑。

“讲不定!那个山东人匆匆忙忙地,连讨价还价也不会,他问我可以卖多少钱,我瞎说一个价,他居然说,好吧,成交了。害我懊悔半天,蛮好少讲点。”

“是吗?”江松的左眉微微扬起。

这是根生第三次看到他的好朋友这个表情,第一次,是江松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第二次,是江松下海经商,签了第一单合同;就连江松告诉他要和林兰结婚了时,也不是这个表情。

根生想不通江松这时候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其实,是江松听到了“山东人”这三个字,长呼了一口气。他想,一个省的范围总比全国的范围小多了。

根生知道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也许一辈子碰到一次也说不定。打定主意,暗暗告诫自己,心不能软。心不软,才能口不软。根生决定给他来个东拉西扯,价钱要江松讲。以前全是根生自说自话,这次让江松讲不是客气。而是怕自己开口,价钱开少了,没有转圜的余地。

主意打定,眨眨他的肉里眼,开讲了:“其实我们真正象象样样地读书只有一年,对吧?后来就贴老师大字报。唉呀,我要是批斗四眼田鸡的时候不要太起劲就好了,当初跟他学一点本事,我现在肯定发财。做我这一行,书读少了,真太少了,知识不够用耶,有时候看走了眼,就只好当交学费啰。”

看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江松打断了他:“知道你是自学成才。”用右手食指点点茶几上的美女像,再问:“什么来路?”

“我没问清爽。”

“把山东人找来。”

根生怪叫起来:“江松你帮帮忙,那个阿木林急吼吼的,拿了钞票就往外冲,谁知道他到哪个幺尼角落头去了。现在找他?一粒盐化进水里,一只蚂蚁爬进窝里,怎么找?”

“想办法!”江松的话简直不容人还嘴。江松望着根生的眼神有种让人觉得无法不照此办理的意味。

江松一直看着根生的眼睛,不再说话。

江松坐着,根生站着,两人对看。老半天,根生屈服了:“好吧,包在我身上。”后面又跟了一句:“不过,急是急不出来的哦。”

江松还是不说话。

根生眨眨眼睛,突然拔脚冲出门去。敏捷得跟他微微发福的身材不相称。




近乡情怯1

列车飞驰,夜色笼罩大地。时而亮光闪过,一瞬即暗。

菊心心底那张名为“故乡”的老照片却越来越清晰了,象是用“我形我速”修复了似的。

“菊心,你来了。”林兰的奶奶看到菊心很开心,“外婆在干什么呢?我们这里好不好?和我们林兰玩得开心吗?什么时候去妈妈那里?你的裙子是妈妈买的吧,真好看。”老奶奶一连串的问题。而菊心一直看着她笑。

菊心告诉老奶奶说:“外婆一天到晚就是结绒线。”

菊心还太小,不懂得,其实外婆一天到晚打毛衣不是她的本意。外婆喜欢的事情是看书,她跟别人家的外婆是不一样的。是人家看外婆打的毛衣好看,请她帮忙,外婆不好意思推托。她带着菊心来到小街以后,受到街坊邻居的不少帮助,所以她要回报她们。

“这里好,我不回去了,长大就在这里读书。裙子是妈妈买的。林兰的裙子也蛮好看的,林兰说是奶奶你做的。”菊心一一回答老人的问题。

奶奶称赞她:“小姑娘人漂亮嘴巴又甜,林兰学学人家。”

林兰不高兴了,“人漂亮怎么学!”

人的世界是难处的,一句话让人高兴的同时,无意中却惹得另一个人不高兴了。

奶奶忙说:“我们林兰也是又漂亮又聪明的。”

经常有人问她:“菊心,我们这里好吗?”

她总是回答:“好啊。”

“什么地方好呢?”

“有外婆。”

“还有呢?”

“有林兰。”

“还有呢?”

“有小河,有捉迷藏的大房子,还有好多好多,我不跟你讲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她没讲,她想讲的,就是林兰的奶奶。这个老奶奶超爱她,简直拿她和林兰一样的爱。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有她的份。还有看她的眼神和外婆的一样。这些,让她小小的心常常暖融融的。

林兰和菊心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甚至冷落了自己的哥哥林青。林青是一个长得比妹妹文静,也比妹妹还要漂亮的男孩子。奶奶有时悄悄地说,哥哥跟妹妹换一下长相,还换一下性格就好了。林青比她们大了三岁,读二年级了。林青有时教她们认字,还有简单的加法。但是她们玩的时候不要他。他太安静了,她们不太喜欢和他一起玩。

“躲好了吗?”林兰问。小女孩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就是藏猫猫。

“躲好了。”这是梅影的声音。

林兰一听就知道她藏在床底下,她走过去一掀床褥,就看见了。她高兴地喊:“我看见你了,梅英。出来吧。”

菊心忍不住说:“梅影你真笨,不能讲话的,一讲,不就找到你了。”

林兰不高兴了:“谁要你教她!”

菊心不响,她知道她多嘴了。

轮到梅影找了,林兰爬进一个柜子里,要菊心帮她关好柜门。这次,梅影一下就找到林兰了。

林兰很奇怪:“梅影你怎么会猜到我躲在柜子里呢?”

梅影说:“柜子门没关牢。”

林兰生气地怪菊心:“你故意的是吧?”

菊心说:“我怕你会闷死掉呀。”

林兰想了一下,上来拉住菊心的手说:“菊心,你最好了!”

想到这里,车窗上映出了菊心微笑的脸。




近乡情怯2

想到林青,菊心心里充满了甜蜜。

有一次,林青也要参加她们的躲猫猫游戏,并且保证说,她们绝对找不到他。她们很好奇,很想知道这几间房子里哪里还有她们不知道的好地方,于是就答应了。

那天,果然,她们三个人都找不到林青。急得林兰要哭了,大声喊:“哥哥!哥哥!”她怕哥哥闷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林青喊“在这里。”声音闷闷的。大家还是找不到他,直到他笑着现了身。原来,他藏在楼上一卷卷起来竖在那儿的席子里。怪不得她们找不到他。

她们高兴得不得了,一个一个都学着怎样用席子把自己裹起来。菊心学得比较快,林兰和梅影在地板上摔了一跤又一跤,还是没把自己裹紧,把楼板摔得咚咚响。

奶奶回来了,在楼下大喊:“林兰,菊心,啥人勒拉上头打相打?”几个人这才大笑着下楼去。

记不清谁说过,夫妻不能配得太好,太好了,上帝会觉得这两个小人怎么这么要好,带一个上去看看。菊心跟林青可能就是犯了这个忌。当年,谁都说他们俩是一对金童玉女。要是当年有人对他们说,世上夫妻相配的大多规则是一块镘头搭块糕,这样才能长久,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什么事情都要到了事后才说,要是当初……。

最早发现菊心喜欢林青的是林兰,可能比菊心自己还要早。

“林青呢?他不在家?”菊心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这个文静的小哥哥来。也不知她问了几次以后,林兰笑话她了:“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找我哥哥的?”

菊心脸都红了,扭捏说:“当然是来找你的啰。”

当时有几岁了?上小学还是初中?全记不清了。我是不是有点早熟呢?想到这里的菊心苦笑。

“当心,当心。”列车员提壶续水。

“你要喝茶吗?”菊心记得林青每次和她约会老是喜欢这样开场白。

车窗外,一片灯光一闪而过,又是一个小站。

菊心在想:人生的旅途也是由一个又一个的站点连接起来的。哪一个驿站是我最难忘的?

对面座位上的女人居然发出了轻轻的鼾声,那是一个令人猜不准年龄的女人,她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一身灰灰的套装。皮肤不黑,但缺少光泽。她微张着嘴巴,眉心拧着。菊心想,她一定活得不轻松。

突然,这女子挤歪了五官,短鼻子皱成一团,眉毛一耸一耸,象是拼命要睁开眼睛而不能,菊心伸出手,想把她从恶梦中拍醒。但她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因为那张脸上的疲惫、痛苦、甚或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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