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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两人擦干了躺进大床里,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被他折腾了半天,温言早已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着往他怀里缩,乔晋横拥住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温言点点头,昏黄的灯光散了一地,衬得她圆润的脸颊更加娇憨,乔晋横忍不住把她按在怀里揉着,温言怕痒,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气得打他,“要睡觉了!”
乔晋横好笑地咬她,她掐他的腰,打闹了好半天,腿间又有了反应,察觉到小腹处硬邦邦抵着的东西,温言面红耳赤,“你、你离我远点!”
“好,不闹你了。”他顺手熄了灯,暗沉的室内寂静下来,温言放心地枕在他手臂上,临睡前几秒忽然想起来,咕哝着问他,“你爸的生日……真的不要去吗?”
她是讨厌他,可于情于理,乔晋横都该回去一趟。
乔晋横半天都没说话,温言费力睁开眼睛,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眸光闪动,凑过来吻上她的额角,“没事,不用去。”
在廉政署的努力调查下,顺利找到多名政要贪污、滥用职权的证据,新的新闻覆盖旧的,随着讨伐政治黑暗的浪潮越演越烈,乔晋横的通报处分终于得以撤销。他结束假期,回到警署还是人人敬仰的特殊行动组组长,温言终于长舒一口气,“他要是再那样消沉下去,我就要去找心理医生了。”
严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姐夫来说,姐姐你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
想到这几天没少被乔晋横吃豆腐,温言耳尖泛红,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严辛古灵精怪,知道再说下去她家脸皮薄的姐姐要恼羞成怒,便换了话题,“对了,姐夫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今天周末呢。”
温言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有任务,早上才走。”
“又有任务啊?”这警员可真不是人能做的行当,隔三差五就要走,好不容易才把小心肝捂热乎,这一走怕是又要被打回原形。
严辛心有戚戚焉地叹了口气,“还是让姐夫早些辞职吧,等以后你们就开个茶楼,每天都聚在一起,这不也很好吗?”
温父年纪上去,唯一的心愿就是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茶楼,和朋友们聊聊天下下棋,那日子就足够美好。温言何尝不想,可过去她的规划中从来没有乔晋横这个角色,现下被严辛提醒,脑子里居然勾画出今后一家人共同相处的模样。
她到底还是被他虏获了。
就算没有爱情,单单是那份习惯,她被他宠坏了的脾气,也注定离不开他。
乔晋横不在,上班的几天温言就住在了姑妈家,偶尔半夜惊醒,摸到身旁凉飕飕的,心中难免失落。早上坐车时她没精打采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到了班上又被组长告知上一次拍回来的影像不过关,温言只好叫上阿离,两人开上台里的面包车往采访店铺赶。
请店家重新制作了一番各式咖啡,直到中午才将全部影像重新摄制完毕,温言睡眠不足,脑中昏昏沉沉,和阿离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往停车场走,忽然听见有人高声喊,“阿横!”
路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各式各样的声音往耳朵里灌,有那么几秒钟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可等她没头没脑地扫向街对面,透过一个个交错的人影,分明看见了一个女孩子笑嘻嘻地撞到男人后背,顺势抱住他的腰。
他个头高,眉目冷冽,鼻梁挺直,脸部分明的线条在春日大好的阳光中如同融化的坚冰。他抱着一盒纸箱,躲不过女孩子的亲昵,只能由着她搭住他的肩。
温言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那让她脸色惨白的场景还是存在,她愣愣地看着他和女孩子并肩而走,无意识地往马路上冲,鸣笛声陡然刺耳,一辆黑色轿车擦着她疾驰而过,阿离及时发觉拉住她,错愕地喊,“你干嘛?还是红灯!不要命了你?!”
温言茫然地看着那两人淹没在人群中,心脏跳动的地方被人硬生生掏出一个血洞一般。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和乔晋横在一起的说不定是同组组员,可警署里没有人像那个女孩子那样浓妆艳抹的。
也有可能是卧底,或是熟人,或者……
她突然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帮他找借口?是让自己不那么伤心吗?
可是,她不是希望他厌倦她,放她自由的吗?那为什么期望终将达成了,她反而会心痛呢?
作者有话要说:紧赶慢赶终于赶出七千字。。。
咱尽力啦,这就算二更了是不o(* ̄▽ ̄*)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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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乔晋横在外工作,手机向来是关机状态,温言明知如此,在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后,将手机拿在手中半晌,还是忍不住给他拨了个电话。电子女声的“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响在耳边,在空旷冷清的室内显得尤其刺耳,温言无措地丢掉手机,被酸楚挤压得红了眼眶。
她喘了好几口气,胸口还是钝钝地疼,便抄起抱枕往地上掼,“混蛋,混蛋!”
前一秒还在说只爱她一个,后一秒就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混蛋!
她气得不行,也无暇细想自己失控的原因,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隔天便请了假,到那个路口守株待兔,可接连几天她都没能等到乔晋横,反而是经常看见那个女孩子风风火火地穿过人群,那副样子分明是迫不及待地要回家去。
因为家里有一个她想每时每刻都看见的人。
温言愣愣地凝视她,在她停下脚步,在店铺外买蛋挞时,装作买东西的样子站到她身边细细打量。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五官轮廓分明,艳丽的浓妆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才不过初春,她就已经穿上短裙,露出细白修长的双腿,看得不少来来往往的男性口水横流。
察觉到温言过分炙热的目光,女人纳闷地瞥她一眼,没好气地问,“看什么看?!我性取向正常的!”
温言勉强勾起唇角,讷讷道,“我、我知道,我看过你和你男朋友。”
她有意试探她,“他个子很高,皮肤有点黑,看起来沉默寡言,但是……是个好人。”
女人一听,立刻眉飞色舞地得意说,“那是当然,阿横是我看过最正经的男人,我正准备加把劲,让他变成我老公!你倒是蛮有眼光的嘛。”
她的话如同惊雷,劈在后脑隐隐作痛,温言僵硬地望着那刚出炉的蛋挞,眼眶都被那香气熏得湿了。
女人笑了一笑,忽然反应过来,警惕地瞪向温言,“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就是上次看见……抱歉,蛋挞我不要了。”温言扯了扯唇角,对服务生挤出一个不成样子的笑容落荒而逃。她快快地走,仿佛这样一来,就能加速逃离那眼角眉梢都漾着幸福的女人,也可以逃避她不想面对的现实。
四月,草长莺飞,风里有绵绵的柳絮,温言边跑边哭,看到有个偏僻的小巷便躲了进去。高瘦的红墙遮住阳光,空气里有复杂的腐烂气味,她蹲在地上,努力咬住嘴唇,可眼泪还是憋不住地往外涌。
不论女人的身份是什么,她和乔晋横暧昧不明的事实已是板上钉钉,温言哭得昏昏沉沉,在柔软的春日午后,麻木地想,她太惨了。
她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如果她一直坚定地憎恨乔晋横,她不会这么伤心,可悲的是她居然喜欢上了他。
那两个字如同魔咒,幻化成绳索紧紧扼住她的喉咙,捏得她呼吸不畅,手脚冰凉。
她太无能了。
许久,温言扶着墙壁站起身,双脚被千万根针穿刺过一样,她慢吞吞地走了出去,盛大的阳光在一瞬间散落下来,却驱赶不了她心底的阴霾。
不想长辈看出不妥替她担心,接下来几天温言都没去姑妈家住,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沉默地生活,好似都和那冰冷的摆设融为一体,唯一值得开心的是林航家的林航家的胖小子呱呱坠地,才满月的孩子精力旺盛,又可爱又调皮,温言身为好友,隔三差五便去探望。
孩子是最纯洁无垢的,每次被小孩子那乌溜溜的眼珠子瞅着,心里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只想着好好地宠他爱他。
林航生产后被照料得很好,惬意地坐在藤椅上晒太阳,见温言那么喜欢孩子,就取笑她,“玩我们家的做什么,你和你家乔大哥也可以生一个嘛。”
温言呼吸一滞,差点把孩子摔到地上,她脸色惨白地将小孩子放回婴儿床里,不等林航看出端倪,又挂上笑容,拿起拨浪鼓逗着孩子。
小孩子不认生,活泼得很,手脚舞动地丫丫乱语,温言好笑地掐他的脸,“笑得比花还娇,以后就喊你顾小花!”
“你给我儿子乱起什么小名呢!”林航瞪她一眼,好笑地说,温言挑了挑眉,正要回答,桌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放下玩具,随手拿来接听,从听筒那端传来的,竟是大洪焦急的声音。
“不、不好了嫂子,刚刚任务要收尾的时候,老大去追一个逃窜的犯罪分子,不小心……不小心中枪了!”
温言晃了一晃,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
“不过还好只是手臂中枪,老大现在在医院治疗,你过来看看吧。”
透过电波,能够听见对面仪器“滴滴”的声响,乱糟糟一片的叫嚷声叫人心神不宁,温言收紧五指,在大洪迭声的询问中,一言不发地挂断电话。
林航疑惑地问,“怎么了?”
温言呆站半晌,瘫坐在藤椅里,喃喃道,“乔晋横……中枪了,不过只伤在手臂,没有大碍。”
她痛苦地捂住脸,一股股担忧混杂着痛楚纠缠着往外冲,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是怨他不忠的,听到他受了伤,她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不顾一切地去看他。
她神色复杂,林航自然看出不妥,犹豫地问,“你……不去医院?”
温言怔忪地干坐着,气氛凝滞,只有小孩子还欢快地咿呀乱语,温言眼眶发烫,呆呆地看着小孩子在金色阳光中近乎虚幻的侧脸,猛地站起身,背起包就往外走。
林航愣了愣,“你、你干嘛?”
“我去看他。”
温言自暴自弃地抹掉眼泪,戴上头盔,跨上小摩托便向外疾驰而去,都没工夫向林航告别。
她的泪腺似乎越来越发达,一路上眼泪就没停过,气得想要揍乔晋横,又心急得想快点飞到他身边。她从来不知道她也会有如此矛盾的心情,她一向是爱憎分明,厌恶母亲的背叛,就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喜欢齐庸,就连着他恶劣的个性一起喜欢。
可时光飞逝,她的各种情绪都被打磨得变了样。
温言心中焦急,在周末拥堵的路况中见缝插针,甚至还过分地闯了几个红灯,在一次拐弯时,没顾得上看后视镜,不小心撞上突然冲出来的行人。
她开得快,力道也大,那女人被撞倒在地,疼得只抽气,而温言也整个翻到地上,来不及收起的小腿被摩托车压个正着。她顾不上被蹭破的手掌,在众人的帮助下扶起摩托车,便一瘸一拐地去查看女人的伤情,“对、对不起,您没事吧?”
她拿掉头盔,露出一张哭花了的脸,那女人愣了好半天,才嘟囔道,“倒霉的是我,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温言只觉得难受,在围观的人群里止不住地落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翻出钱包,把里头一千多的大钞都放到女人手里,哽咽着,“乔晋横……乔晋横受伤了……我太着急,没有看路。”她忍得够久了,从发现乔晋横劈腿开始,就没和任何人说过,在陌生人面前,她反而容易吐露心声,她挽住受伤女人的手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太坏了,太坏了,我都喜欢上他了,他还和别的女人好……”
一滴滴眼泪沿着脸颊砸在水泥路上,众人被这事件发展搞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地噤了声,都忘了提醒女人快去医院检查。许久,女人尴尬地拍拍温言,“别、别哭了,你搞清楚没有啊?那个你男朋友……说不定没见异思迁呢。”
温言流着泪,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无助地杵在人群中心,顶着众人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胸口被无名指上的戒指刺得生疼。
她无意识地轻抚着它,在婚礼上被乔晋横套上戒指时,她只觉得天地都暗了颜色,她被他捆住,逃也逃不掉,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先松开她。
围观人群太多,引来了路口巡查的交通警员,警员驱散人群,帮忙把摔坏的小摩托抬到路边,严厉地质问案发原因,温言脑中混沌,答一句忘一句,呆滞地凝视着川流不息的马路,喃喃道,“多少钱我都赔,我……我老公受了伤,我要去看他。”
女人叹了口气,“没事啦,我们私了,警察先生你们走吧。”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狐疑地问,“真的?别到时候又闹到警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