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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急了,额角青筋直蹦,乔晋横好不闪躲地和他对视,许久,沉声道,“言言爱我。”
齐庸眼眸微眯,眼中跃动起幽幽寒气,“别拿爱情说事,如果这样,她一开始爱的还是我,如果不是你,她不会……”
“齐先生,你和言言不会有可能。”乔晋横打断齐庸,眼神坚定,“这次事件的确是我的错,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伤。我爱言言,可以为她放弃一切,而你呢,齐先生?”
齐庸轻扯唇角,“什么意思?”
“你之前说放弃继承权,不过是威胁你母亲。如今你目的达到,所拥有的一切又都回来,没有失掉半分,不是吗?”
“那又如何?”
他能够说出不要继承权那句话,就已经是对温言最好的承诺,不论他是否有算计,结果是否不如人意,他的初心不是假的。
乔晋横不置可否,过了几秒,淡淡道,“言言是我的妻子,她的安全,由我守护。齐先生,多谢您的关心。”
他略一侧头,看向躲在门缝后偷听的大洪,“联系其他人带齐先生离开,他的人身安全目前受到威胁,需要人保护。”
大洪被抓包,大大抖了一下,才干笑应下,“好、好的!”
抄起手机,大洪就开始给队友们打电话,乔晋横直视齐庸,目光深不可测,齐庸对峙几秒,竟先撤开目光,“等温言醒来,我会再来。”
说完,他便转身向出口走去,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带着不容小觑的气势,乔晋横阴沉注视,淡淡道,“她不会选你。”
他选择相信温言。
纵使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信心。
几近一天一夜的心惊让温言昏睡了许久,直到晚上八点才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乔晋横刚毅的侧脸,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搅动瘦肉粥,估计是想让她醒来时,能吃上最可口的,不冷也不热的温暖。
温言定定地看着他,胸口有一处灼烧般的疼,她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恍惚的嘶哑声,是睡得太久,喉咙都哑了。
乔晋横听见声响,迅速扭头看来,见她恹恹地侧躺着,双眼都亮了起来,“醒了?”
他放下瓷勺,转而坐到床边,微微弯下腰和她近距离对视着,他轻抚她微乱的发,两人视线交错纠缠,温言的眼眶不一会就红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她哑声说。
乔晋横无奈地叹了口气,亲吻她的眉心,“明明是我连累你,言言,还好你没事。”
否则……他不敢想象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扶起温言,乔晋横简略地说明她昏睡过后发生的事件。方笑已经脱离危险期,有大洪在那守着,不用担心。而他没敢告诉温父她出事的事情,以免长辈们担心,而韩立当场毙命,毒品案件顺利结案,一切虽然风风雨雨,但总归是没有大碍,从结果上来看,是好的。温言被掳的消息乔晋横只在时候告诉过林航,她那个好朋友一到医院就对着他一通乱揍,骂他是个警员都不能保护爱人的安全,腰上别的枪简直是摆设。
女人就是冲动的动物,林航骂够了打够了,理智终于回笼,又来向他道歉。
他明白她的想法,心中也是内疚,两人聊了一会,林航见温言还没醒,又没有大碍,就先行离开。
小心地喂温言喝完粥,乔晋横问,“还饿吗?吃点水果?”
温言点点头,“好。”
乔晋横便拿来洗好的苹果,他的手巧的很,用水果刀可以把苹果皮一丝不断地削干净,蜿蜿蜒蜒的果皮是漂亮的红色,温言舒适地躺在病床中,问道,“方笑还醒着吗?我想去看看她。”
“她的精神还不是太好,明天吧,好吗?”
他说的都是有理的,温言点头应下,又问,“方笑出了事,乐乐怎么办?”
乔晋横笑道,“大洪都安排妥当,有朋友轮流照顾,你别担心。”
“那就好。”温言松了口气,她惬意地闭上眼,任乔晋横喂她小口小口地吃一块块苹果,总觉得经历的绑架好似恍如隔世,“要不是大洪出手快,我们两个,大概没那么简单逃出来吧。”
乔晋横眼睫微垂,低声说,“那是当然。”
大洪跟了他五六年,枪法自然是准,在那种危急关头,他很感谢他的出现。在战场上犹豫一秒都是致命的,更何况当时他的担心和恐惧,完全盖过了冷静。
温言身上除了擦伤并无大碍,第二天乔晋横就着手准备出院事宜,他拿着单子去缴费,温言在病房里无所事事,就背着包想要到门外去等他,哪想到一拉开门,就看见齐庸站在门边不知等了多久。
乍然见到温言,齐庸难掩错愕,很快又勾起唇角,细细地打量她,“伤口没事了?”
温言揉揉酸痛的脸颊,笑道,“嗯,多谢关心。”
顿了许久,温言突然想起来,“对了,听说你被人发威胁信,现在……没关系了吗?”
齐庸笑了笑,“有警署的人保护,我信得过他们。”
“也、也对,乔晋横的兄弟们我见过,都很可靠的。”温言干笑两声,见齐庸还是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近几次见面的气氛总是尴尬的,原本充斥其中的美好和浪漫早就被时间摧毁得一干二净。温言攥紧背包,不知该怎么说告辞,只好默默期待乔晋横能快点回来。齐庸沉默地垂眸看她,明白她不安期盼的原因,不由收紧十指,半晌,沉声问,“发生这种事,你还要和他继续在一起吗?”
温言愣了一愣,疑惑地看向齐庸,仿佛是在问,这件事和她是否和乔晋横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在她眼里,会被绑架,收到伤害,都与乔晋横无关。他当初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韩立罪不可恕,死有余辜,唯一让她心里过不去的,是韩立妻子腹中未出生的胎儿。
小孩子是无辜的,只可惜没能见到这个世界。
齐庸唇瓣紧抿,过了几秒,微微弯腰与温言对视,“乔晋横连累你出事,你还要和他在一起?这次没出事是幸运,那以后呢?他是高危职业,恨他的人数不胜数,你有没有想过,你就像一个活动的靶子,随时都可能因为他牺牲。”
温言仍是一脸不在乎,父亲就是特警,这一行业有多危险,她比谁都清楚。
而她更清楚的是,齐庸之所以会如此叮嘱她,一方面是担心她,另一方面,是希望她离开乔晋横,他好有机会和她重新开始。
但是怎么可能呢?人总归是要和过去说再见的,她早就走出来了,让人伤感的是,齐庸还止步不前。
“对不起,齐庸。”温言仰头和他对视,唇角动了动,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直白地说出来,“我很感激你关心我,但是我爱乔晋横。”
他不愿意听的事实她讲给他听,是否就能快些拉他出去?
“他给我的安全感,一直比恐惧多。我知道他的工作很危险,也明白在他的敌人眼中,我是最好的报复工具,但是我信他。”她呼出口气,“从昨天在仓库门口见到他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那份喜悦是横冲直撞的,野蛮的,可爱的。她会流眼泪不仅仅是恐惧。
“齐庸,我们不可能了。”
“……”
“是大家对不起你,我也像你一样不解过,但是……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不可能了。而你现在之所以坚持,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不甘心?”
温言对他抱歉地弯腰致意,便转身离开,齐庸目光紧锁住她纤薄的背影,目送她在拐角处偶遇回来的乔晋横,眼角眉梢都绽出的笑意,胸口阵阵抽痛。
她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再见?他想不明白。
乔晋横有了感应,突然回头看来,两人复杂的眸光在空中相遇,乔晋横眯了眯眼,揽住温言的肩转过头,继续向前走。
齐庸如被针扎到一般,气愤和痛楚直抵心脏,他摸出手机,拨通乔晋横的号码,一被接听,就寒声说,“你确定,能好好保护她?”
“……”
“在保护别人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的处境。”
不等乔晋横回答,齐庸便挂断手机。
隔天,齐庸在傍晚出席一场活动,在抵达会场时,被装扮成服务生的男性袭击,事发时两名保护他的警员立刻制伏歹徒,但饶是如此,齐庸还是因腹部被刺伤送入医院抢救。齐庸受伤,作为保护组的组长,弄晋横的失职不可推卸。
第41章
夜凉如水,温言和乔晋横吃完晚餐,早早地就躺到床上,她身上的淤青都还没好,乔晋横心疼地揉着她的手臂,嗓音低沉道,“抱歉,言言。”
她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说过没关系了。”
他一直道歉,让她怪难受的。
她不擅长表明心意,也羞于说出过分肉麻的情话,只能通过平常的言行举止来表明她早已不再责怪乔晋横,她相信凭乔晋横的锐眼,一定能看穿她。
可他太自责了,以至于忘了从她被解救下的那一刻时,她有多依赖并且愧对于他。
“言言,齐庸说得对,如果没有我,你不会受到这些袭击。”他让她坐在他腿间,轻柔地揉捏她单薄的肩膀,说话时吐息细碎地散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激起一阵阵战栗。
温言下意识抖了抖,想到昨天和齐庸分别时,他过分阴鸷的目光,不由垂下眼睫,“他是没说错,但是……如果没有你……”
她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耳廓微微泛着红,嗓音几不可闻,“我也不会被救出来。”
乔晋横哭笑不得,“你忘了?救你的是大洪,我当时太害怕,不敢扣动扳机。”
他怕稍有差池,他就会亲手错杀她。
他受不了那样的可能性。
温言忍不住回头看他,她眼睛不小,眼眶周围却有一点碍眼的青紫,乔晋横怜惜地轻揉着,正要说话,就听温言开口,“可是在我最希望见到你的时候,你来了。”
“……”
“这就足够了。”
他们之间的波折和怨恨多过快乐时光,拨开记忆的云雾,一眼望去满满的都是他们在对峙,她恨他,拒绝他的亲近,好不容易被他融化了,扭脸又开始闹脾气。他是错的,可也是真心的,除了他,她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地容忍并且爱她了。
她是幸运的吗?她不敢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爱他的。
温言眸光复杂地和乔晋横对视,久久说不出话来,在过近的距离里,两人沉默对视,许久,乔晋横捧起温言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言言,我爱你。”
“……”
“从今以后,我们好好的,嗯?”他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请求,温言最受不得他示弱,忍不住反手回抱住他,点了点头,“好。”
经过韩立的事,温言都忘了之前和乔晋横闹别扭,连碰都不许他碰,被他抱个满怀,鼻端充斥着男人清爽的气味,她感受着他胸口的温暖和稳健的心跳,下意识允许了他试探的亲吻。他的吻从她的额头转而落到眼角、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唇细细地舔咬。男人的唇瓣炙热,口腔中的热度更是惊人,温言被他扶着后脑,顺从地张开嘴,让他撬开她的唇舌入侵自己的领地。
周遭寂静,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唇舌纠缠声,温言攀住乔晋横的肩,好半天才被他松开,靠在他怀中喘气,她咬住嘴唇,恼怒地斜眼瞪他,控诉他得到点好处就不知道收敛,那唇舌太过霸道,都让她喘不过气来。
乔晋横好笑地看她几眼,吻她的额角,“抱歉。”
“你错在哪里?!”她气呼呼地质问。
“我不该那样猴急,抱歉。”他面上一派正气,手上动作却很下流,从她的小腹缓缓往上移,“太久没碰你,控制不住。”
“你……”温言羞愤欲绝,哪有人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的!
她气得拧他,乔晋横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只把她当做投怀送抱,揽住她的腰往床上滚,两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闹成一团,带着久违的温馨和和谐,闹得正在兴头上,乔晋横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
那声音太过突然,温言吓了一跳,一脚踹到乔晋横身上,“接电话!”
乔晋横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上爬起来,长手捞过手机,见到来电显示是队友阿和,眉头皱了皱,便立刻接听,“怎么?”
“不好了老大。”阿和气喘吁吁地急切道,“刚刚护送齐先生参加酒会,他被袭击了!”
乔晋横倏地收紧五指,又了解些情况后,缓缓看向温言。
室内寂静,他手机的听筒音量不低,温言隐约听到一些,还不敢置信,“是齐庸……出了事?”
乔晋横脸色并不好看,温言只当他是默认,紧张地问,“伤的怎么样?不是有人保护吗?为什么还会出事?”
“……一时疏忽,水果刀刺入小腹,经过救治已经没有大事。”乔晋横翻身下床,草草换上衣裤,“我要去医院一趟。”
温言一听,立刻爬了起来,“我也去!”
不论怎样,齐庸在她的生命里,还是非常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