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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低头不言,半晌后才不解的问道:“当家的,王山纵横马帮十几年,身家所存的钱财想必也不在少数,更何况这王山的身后还有柳家这么大的商家支撑,咱们要想从钱财方面搞垮王家,好似作用不大吧?”
收敛回眼眸中的凶光,金万福多变的面孔上又浮现了一抹奸佞的神色,他佞笑道:“王山现在已经退居回家,凭我的实力弄死王山那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管家不解道:“那您是”
“我要留着他,折磨他,让他生生的看着他的亲人一个一个的为他受苦。我要让他亲自尝尝妻儿离散,孤独终老的滋味。”金万福说着说着,眼眸中竟逐渐的湿润了起来,他仰头望了望天,哽咽道:“儿啊,你的仇;爹一定会亲自给你报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上套的王立国
金氏赌坊的大堂内不时地穿梭着好赌的赌客,有的欢欢喜喜的来,欢欢喜喜的走,然而这类人只占少数,更多的则是是欢欢喜喜的来,满面愁云的离开。这类人离开之时,他们大都会攥紧拳头,摆出一副极不甘心的样子,脾气暴躁的还会忍不住的叫骂两声:“他奶奶的,老子今儿的运气这么会这么背”
所有的赌客都会把输赢归结在运气之上,只是他们遗忘的是,这个世上谁人又是完全依靠着运气发家的?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走着,从早晨到中午,复又到下午。金万福在大堂中摆着笑脸,拱着双手也不知道接待了多少的客人。其实迎接客人这回事交给管家就可以了,完全不必由他亲自去做。他表面虽是在大堂中接待客人,实际则时不时的睨着眼角向堂内东北角盯去,而顺着他的目光,就见在一张普通的牌桌上,王立国颤抖着手,轻轻地摸起桌上的牌。
此时的王立国已经显不如方才来时的那般高傲自信。这时的他坐在椅凳上,腰板也塌了,肩膀也斜了,头也伸着向前探着。他的身子似在颤抖,就好像屁股底下有着针一般让他坐立难安。
金万福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他虽然没看见王立国现在的表情,但他知道,现在的他颓圮至极,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
“呵呵,王哥抱歉啊,这一局,我又赢了!”
赌桌上,顺子轻描淡写的沉吟了一句,顺势就要把王立国面前的银子揽了过来,不过他的手刚刚触及到王立国的面前。就被他用手一把攥住!
“顺子兄弟,呵呵,王哥今儿运气不好。这最后的十两银子你先借给我用用,让我在赌一局。我保证赢了钱就还你。”王立国嘿嘿一笑,笑容中夹杂着一抹讨好的意味。
现在的王立国就像是一个被关在大牢许久的囚犯,他的双眼已经疲倦的有些发红,梳理好的发髻也被他在不经意间的搔弄而变的杂乱起来,然而更要命的是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连蒙带骗的从家里讨要了五百两银子,本还想延续着好运好好地赚个翻儿,哪曾料到出师不利。就这样十两十两的小赌局就让他输了个精光。现在的他,也就别想着赢钱了,能回本就不错了,因为他连回去的车费都没钱出了。
“啥?”顺子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他手上使劲,立马把手从王立国的手掌中抽出,顺带着把那十两银子捞来,这才继续道:“王哥,不是兄弟说你啊。你既然到这种地方来,要不把钱带够,你不觉得很很可笑么?”
王立国尴尬的呵呵一声,佯装生气的道:“哎,顺子?怎么跟你王哥讲话呢!你王哥前些日子天天和你赌钱。赢了钱不也是每每借钱给你么,你怎么这么不知回报呢?”
顺子冷冷一笑,手上一边胡弄着叶子牌,一边看着他淡淡道:“王哥啊,你是你,我是我,我又怎么能跟你相比呢,你要不提往事我还不生气,你这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出来,前些日子你可知道你总共赢了我多少银子?足足有三百两啊,你借钱给我?哼,你要是赢了钱,那十两银子还不是九牛一毛,你还能看上眼?”
被刺激到的王立国呼哧一下站起身来,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先前还跟着他称兄道弟,笑脸相迎的牌友一下子竟换了副嘴脸,他用手指着顺子,怒目而视的大声呵斥道:“好小子,你怎么说话呢,我前些日子赚了你的钱,你今儿不还足足赚了我的钱么。我只不过是想向你借点钱,你哪来这么多的屁话”
赌坊大堂里本来就乱糟糟的喧哗一片,可是这王立国的声音尤为突出,竟瞬间的使得全场一下安静下来,大家举目顺声而望,就见在东北角的牌桌上,王立国站身而起,对这一个年轻人大声呵斥。
原本在大堂内闲逛的金万福极为事宜的出现在牌桌边,他呵呵一笑,拉着王立国的胳膊劝解道:“老弟啊,你这是做什么,你老哥还要做生意呢?”
顺子瞧见金万福过来了,竟也胆壮的拍着牌桌站起身来:“不借就是不借,你冲谁发脾气呢?我知道王老爷子一身本事纵横马帮,却未想到他的儿子只是个滥发脾气的赌徒。哎,可悲可悲啊。”
听见赌坊的掌柜的这般言辞,王立国对金万福也深感愧疚,本想掩旗息鼓就此作罢,竟却被一个小他岁数的年轻人给骂了个狗血喷头。王立国一听六子言语,怒气登时就顺着肚子直直往上冲。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王立国毕竟是走过马帮的人,三两句不和他就拉起架子想要动用武力。谁知顺子不仅不为之所动,反而继续嘲讽道:“哼,输了钱就知道把怒气转嫁给他人,王立国你不感觉你以大欺小很可耻么”
“你。”
王立国一肚子话被堵在了心里,这时周边的其它赌客也开始冲他指指点点了起来。
“哎,老弟,输赢乃常事,你又何必如此在意!”金万福也在一旁规劝他,听到金万福的声音,王立国心里忽的又升起了一抹希冀,他攥着金万福的手,道:“金老哥,顺子这小子忘恩负义,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要杀杀他的威风。”
金万福沉吟道:“你要多少?”
王立国刚欲张口,顺子在一边开口道:“王立国,你找我赌,我就非得和你赌么?”
王立国冷笑道:“怎么,你怕了,你不敢了?”
顺子深深地吐了口气,悠哉道:“怕?你以为我会怕?我只是嫌弃这叶子牌赌注太小,不够刺激。你要想赌,那咱们就玩大的,赌注愈大,岂不是愈好玩?”
王立国的心中忽的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可是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呢,更何况这战局还是他下的,要是这个时候退场,难免会被人瞧不起。
王立国咬咬牙,恨恨道:“好,那你说咱们咱们赌什么?”
顺子道:“咱们赌大小!至于这赌注么。嘿嘿,最低五百两!”
王立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就照你说的办”
两人极为默契的从牌桌上站起,朝着大堂中间那张置骰子的面桌上走去,金万福看着两人的背影,狭小的鼠目中射出一道寒冷的凶光
第二百二十章 眼见不为实
三阳镇的赌坊大都聚集在不良街上,在人们的印象中,只要一提起赌坊,人们都会自然而然的联想到那里浑浊的空气,大声呼喊的人群,七八个汉子围着个赌桌对着筛盅指手画脚,气氛可谓嘈杂至极。
可是今儿,当那不明事理揣着钱来赌博的汉子乍一踏进金氏赌坊,环顾一番四周,心底往往都会咯噔一下,然后悄悄地退出门去,当他们用着狐疑的目光看清了“金氏赌坊”的招牌后,他们才确信他们没有走错。
所以那些新来的赌客无不会奇怪的再次踏步走进去,站在大堂,环顾稍显空荡的四周,刚想大声的呼喊一声,却是忽的看见原来赌坊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他们怀着好奇的心情靠步上前,正巧那群人中有他们时常在一起赌博的朋友,刚到的赌客正要拉着那先来的赌客继续开盘做赌,却见那先来的赌客食指靠近嘴边小心的做了个“嘘”的手势,旋即又继续的把转过头来继续盯着赌桌上的筛盅。
新来的赌客不解,也就围观上去,顺着那先来赌客目光的所到处,他们发现原来这些人围观的竟然是一场赌局。新来的赌客很不解,他们本就是前来赌博寻乐子的,看别人赌博岂不是只能徒增羡慕?
所以这场赌局肯定会有特别之处!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这场赌局的特别之处——赌注下的很大,而且做赌的两方人明显不是为了钱,而且从他们的神色中。他们明显是在赌着一口气!
既然两人是单打独斗,所以这掷骰子的规则就会略有变化,按照沈唐的赌法,既然两个人是单打独斗,那就表示这场赌局中根本就没有赌场的人在坐庄,规则仅是参赌的两个人任何一人拿着筛盅摇晃,等到筛盅停止下来的时候,两人分别猜大猜小。猜对的人就可以赢取对方的银钱,若是两人都是猜中同一点数,但开盅后骰子的点数与他们背道而驰,那么赌场的人会以此盈利!
第一次开局,所下的赌注都是五百两。
顺子手拿着筛盅,叮叮当当在王立国的面前一通乱摇,他的动作看着简单。就好像是一位不是很老道的赌客在笨拙的摇晃着筛盅,所以当筛盅停在赌桌的时候,王立国不由得对他投去了一抹轻蔑的目光。不过金万福的眼睛却愈发的光亮!
筛盅一把扣在了赌桌上摆着的一盘瓷盘上!
“我赌大!”
王立国很坚定的说道!
若是叶子牌靠的是运气,那么这个赌大小可就靠人为了。王立国毕竟是个赌了许久的老赌客,对于这赌骰子的大小,他可是抱着很大的自信。要知道,骰子共有六面。而且每一面都印着不同的点数,质地的不同导致着每一枚骰子以不同面数朝上落地的声音略有差别,多年的经验就能使王立国靠着这落地声响的细微差别来断别筛盅中三枚骰子的点数究竟是大还是小。
当然他的这项技能多半还是带有懵猜的成分,因为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只是能大体的听出“大点”和“小点”的区别,而且筛盅中三枚骰子的三枚点数他也是听不出来的。更况且在平常在,大家七八个汉子凑成一桌,嘈杂的声音往往让人听不清筛盅里骰子的动静,所以平日里他也不能用此方法,不过现在这里可是他们二人的赌桌。而且四周围观的赌客又安静的很,所以这无疑是给了王立国一个很好的机会!
听闻王立国的所押的点数,顺子眉头不禁一皱,半晌后朗声道:“我押。小!”
“哈哈哈。”王立国不由得朗声笑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掀开筛盅。旁边围观的客人赶紧好奇的伸头向前望去,就见透亮的瓷盘中,三枚骰子稳稳当当的落在中间,三枚点数依次是六。五,三赫然是“大点”。
“哇。”四周围观的赌客一时间感慨唏嘘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唏嘘的是王立国一把就翻回了老本,还是那年轻人一下子就输掉了这么多钱!
“呐。这些钱可就归我了。”王立国兴高采烈的把顺子面前的五百两银票拿到自己的眼面前,兴奋的脸庞,一扫方才输钱时的满面愁云。现在的他一把就翻回了老本,算上方才金万福借给他的一千两银票,他现在身上总共怀揣着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他要和老爹在外头得跑多长时间的马帮才能赚了这么多钱!
王立国很想把那一千两变成自己的钱,这时他忽然想到先前这个小子好似对自己有很大的不敬。他很快的压制住面上的喜悦,冷冷的瞧着对面的顺子,淡淡道:“怎么样,小子。你还来不来?”
王立国本以为顺子输了钱会恼怒的羞怒不已,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对面的顺子竟平静坦然的很,而就是顺子的这份平静,反而让的王立国感觉他的满足感立马降低了来。
就听顺子平淡的道:“为什么不来,这一次我下注一千两。”
王丽国微微一愣,旋即破口道:“顺子,你xx耍老子呢,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王立国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因为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顺子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钱放在了桌子上,总共一千两整!
周围围观的看客又是一阵唏嘘,看向顺子的目光已经透着一点诧异。
在这些赌客的印象中,顺子好似天天都在这赌馆里瞎混,普普通通的他就像是一个混混,没有人去在意他,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平常大家不甚注意的人这一次竟然一把拿出这么多的银钱,多多少少还是会让人为此吃惊!
大家所想的也正是王立国所想的,顺子年纪二十有余,在王立国的眼中就是一个毛都还未扎齐的小毛孩,令人费解的是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王立国是在赌坊里认识顺子的,可是对于他的家世他却是一概不知,王立国不禁沉思起来,难不成这顺子是镇上哪位富人家的公子,否则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财用来赌博呢!
在王立国的一片沉思中,赌局又开始了,当筛盅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桌子中间时,顺子看了王立国一眼,朗声道:“这次我还押小!”
王立国冷笑一声,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