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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系瑶儿的安危,浑身突然来了劲,也不需要张大妈拖着他了,发疯似的地朝着巷子里冲去。
当龙子俊冲到巷子里的时候,小巷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王瑶儿和陈东已经被好心的摊贩们掺着坐好。王瑶儿受伤较轻,正伏在陈东的旁边,不知打哪儿扯下一块布条,里里外外把陈东的头给包了起来。
陈东深陷昏迷,已经不省人事了。
龙子俊震惊的望着这满地摔坏的木头屑,被砸的扭曲的烧烤槽,以及洒落满地的野肉片,心底登时咯噔一下,王瑶儿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扒开围观的人群,好在王瑶儿没有什么大碍,否则凭他这热血喷张的势头,还不把拎着宝剑过去寻仇?
龙子俊没有一句废话,大步上前去向王瑶儿问明了情况,接着赶忙叫来了辆马车,两人驾着陈东的胳膊把他抬到了马车上,随即三人上了马,驾着马车飞也似的往医馆里去了···
马车上,龙子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零四章 刘知县的任务
刘府正堂中,刘知县慵懒地倚在红杉木椅上,微抬着下巴,手里拿着一封刚刚送来的信纸,狐疑的撕开封口,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
刘知县虽身居县令,不过却是连个秀才的功名都不曾考取。他家本是商贾之家,虽然有了钱,但却没有权。刘知县的老爹刘老爷为了过一过使唤别人的瘾,走了不少的后门和朋友才弄来这么一个官职,没想到官瘾还没过够,没几天就得病西去驾鹤了。所以这刘知县就理所当然的顶了老爹的位置。
刘知县虽然才疏学浅,不过在这万恶的年代,好歹也是上过学堂的半吊子,字儿可是认得的。他仔细的端详这封信,眉头渐展,看到最后,嘴角竟快咧到耳后根了去,放到一旁的四方桌上,满脸喜色竟嘻嘻笑出声。
一旁站着的中年人是个官家,方才这封信就是他递上来的,瞧见老爷开心的模样,半弓着身子,顺势问道:“老爷,方知府在信上说了什么这么高兴,莫不成老爷要是升官了。”
自打刘知县接了老爹的这个管事的摊子,所管的也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鸡鸣狗盗之事,大事一件未成,还时不时的撒手撂挑子,致使公堂上的那知县的座儿往往都是空的,搞的那些对薄公堂的世人常常一头雾水。
如此这般的业绩怎么可能升官,管事这番话就有些溜须讨好之意了···
“呵呵···”刘知县走心的笑了两声,把那上级布置下来的信帖递到管家的手里,笑道:“晋城的沈王爷临近寿辰,有人花了大价钱为沈王爷布置了一箱子的金银宝物。这批货物最近两日即可抵达我三阳镇,方知府的意思吗,就是让我派些人好好地运动这批货物,别在我的地盘上走丢了。
方知府还说这事儿若是办好了,定然会朝王爷奏明禀报,呵呵,好歹我也是为沈王爷的寿辰出过力的人,他怎么也不会亏待我的吧。”
自打这刘县令上位以来,经受处理的事儿无非就是一些街坊市井间的小事。什么谁家的东西丢啦,谁家的娘子跟别人家跑了,哪户人家又斗殴啦,常常搞得刘县令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自感觉如此小事彰显不出来他的雄才大略,乍一接到如此的命令登时有种天降大任的感觉,仿佛自我价值蓦地提升了似的。
斗智斗勇么,这才是我刘县令应该做得事儿。当然,这也仅仅是他认为。
眼瞧着老爷子喜形于色,管事生怕他得意忘形,恭维了两声忽的转折,满带不安的道:“不过老爷啊,我感觉此事儿不太好做啊。你想想最近几年来,天下尤不太平,据说边疆地带都快打了起来。好在我们身处内地,远离那些战乱之所。可老爷子你可不要忘了,这批货要运上晋城,势必经过青阳村的官道,据说那里可是盘踞着三窝子绺子呢,实在是马虎不得啊”
“哎哎,那有什么。不过是一些有勇无谋的土包子,那有什么可惧怕的。到时候让赵捕快多带些人手就是了”刘县令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依旧陷入了他美滋滋的幻想之中。
这时,刘小姐刚刚从张一刀的口中得知大仇已报的消息,欣喜之下,哼着小曲,拉着自己的情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来。
刘知县瞧见爱女满脸喜色,不觉得好奇的瞥了一眼一脸白净的柳公子,心底暗道:“莫不成这柳公子又想出了什么法子逗我的女儿开心”
刘知县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宝贵的女儿。柳公子委身刘家,迟早会做这刘家的上门女婿。眼前的这位知县可就是他未来的父亲了。所以他拱了拱手,结结实实的向着刘知县行了个礼,礼貌的叫了声:“见过伯父!”
“嗯嗯,好。”刘知县笑着应了声,旋即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宝贵女儿身上,嬉笑道:“今儿什么事儿让我女儿这么高兴啊。”说完也不待女儿回答,笑嘻嘻的冲着柳公子道:“能把我女儿哄得这么开心,你功不可没啊”
刘小姐虽然为人刁蛮霸道,但却对身边的情郎钟爱有加。听闻这话里的意思,脸色一红,嗔道:“切,他功不可没。他能有什么哄得我开心的。除了长得···好看了点,他还能干些甚么。”
“哎,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大侄子一表人才,为人慢条斯理,带人温文尔雅,岂非那些只会耍些蛮力的凡夫俗子可能比。你啊,可别整日的欺负惹人家啊”
柳公子听道刘小姐所说脸色就有些讪讪,心道:“好你个丫头,老子辛辛苦苦把你服侍的服服帖帖,你还到嫌起我的不是来了。往后带我进了你家的们,看我怎么收拾你”正邪恶的打算把刘小姐好好地蹂躏一番,又听见刘知县如此夸赞自己,脸色一松,又是换了一副面孔,弓着身子谦虚的道:“哪里哪里,刘伯父过奖了。”
当真是人面兽心。
刘县令狐疑的道:“既然不是我侄儿所为,那又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
刘小姐出了恶气,心情自然无比顺畅。见父亲也着实好奇,也就不加隐瞒,把她如何受王瑶儿的冤屈,又如何使人砸了王瑶儿的贩摊就一一说了。
刘知县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兴趣饶然的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拍大腿,叹气道:“哎呀,你这一招着实不太高明。你为何不告诉为父,让父亲使些人把她押进大牢。让她家里拿钱赎,又或者让她白白的给我们做烧烤,岂不高明?你啊,还是太心善喽!”
柳公子在一旁听得一身冷汗,还果真的应付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回春医馆。
一杯香茗,两张卧榻。陈东和王瑶儿各自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位上了年纪的郎中,坐在床沿,掳着胡须正把手搭在陈东的脉搏之处,为他号脉。
陈东的头上已经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涂抹了一些止血止疼的中草药。虽然血是止住了,不过陈东依旧是昏迷不醒。
瞧见这位老郎中起身,王瑶儿动了动身子,疼得她是龇牙咧嘴,依旧慌忙的问道:“老先生,陈东怎么样了?”
老先生撸了撸胡须,慢条斯理的道:“没什么大碍,待得他醒了,好好地休息几天就是了。你啊,先别担心他,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的背部多处挫伤,倘若要想不留下疤痕么,你就别无缘故的乱走动,省的出现伤口复发的情况”
这时,龙子俊端了一碗熬好的汤药进了屋子。这药是把药草切碎熬好,用于外敷止疤用的。老郎中示意他把汤药放在一边,接着掀起王瑶儿的后背,就见雪白的肌肤登时露出一大片血肉模样的伤疤。
“忍一忍啊,我给你把药敷上”老郎中安慰她一下,接着用手拿起一撮熬好的药沫,敷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肌肤上。
王瑶儿不觉呻吟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龙子俊咬着牙关,少女那疼痛的呻吟又何尝不是他的痛处呢?
要是我那会儿在瑶儿的身边,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龙子俊由心产生一股浓浓的负罪感···
第一百零五章 夜猫子
龙子俊柱子似的拄在一边,耳边萦绕着王瑶儿敷药时痛苦的呻吟。衣袖下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其实擦伤虽有痛楚,却也远非龙子俊想象的那么痛楚。也难怪,自打王瑶儿受伤了,龙子俊就仿佛是丢失了魂儿似的,有一些智商下降,不分事实的状况也是在所难免。
龙子俊此时正在思索一件事情。王瑶儿可不能白白受了这等屈辱,他要为瑶儿寻仇。而且伴着王瑶儿每痛苦的“哎吆,哎吆”的叫唤一阵,他的这个思想也就是愈发的强烈。
如王瑶儿说的,那寻上门的领头人是一个面带刀疤,身长八尺的大汉。龙子俊在三阳镇摸爬滚打一段时间了,心底却清楚那背后的主谋是谁。刘小姐娇惯惯了,是吃不得亏的。以她那傲人的性格,很辣的心肠,做出这等无赖的行为那还不是正常?
据说这刘小姐有一次出门逛街时,一个男子正面当道,刘小姐瞧他极不顺眼,竟毫无理由的令随行上去把那男子好一顿揍。放言他贼眉鼠眼,目露淫晦,不怀好意,如此作为为的是事先斩断他的旖念。揍也揍了,可怜那男子是个外乡人,不识的这刘小姐,竟上县堂之上诉状鸣不平,那县老爷就是这刘小姐的亲爹,又怎么会那她入狱。结果大怒之下,又“赏了”他二十大板。这人被揍得屁股开花,血肉模糊,旁人见了无不心生怜惜。这男子后来道:一县之长尚且不分青红皂白,看来这三阳镇着实来错了。往后果真再也未曾踏进三阳镇。
龙子俊寻思到此,心底暗道,刁蛮无理怎样?县令之女又怎样?那群惹事的汉子我不放过,这刘小姐我更要好好地教训一番。
“药已经敷好了,姑娘在这儿躺着,好好地歇息一下吧”
正当龙子俊思量着如何替王瑶儿出一口恶气时,那老郎中已经把草药给王瑶儿敷成了浅浅的一个薄层,并且缠上纱布。龙子俊见状赶忙上前,身至王瑶儿的床榻边,蹲下身来,大眼盯着她的大眼,关切的道:“感觉好些点没有?”
王瑶儿的脸庞上迅速闪现一抹古怪,接着就见那张惨白的面孔迅速地涨红,樱唇一张,惊声叫道:“你怎么在这儿?”
纵观瑶儿现状,衣衫不整,背部裸露,小蛮腰处,一抹如玉的白皙也不时地微微摆动,透过她的后背甚至就能看清她胸前的红色的肚兜带儿。此情此景当真旖旎至极,任王瑶儿的性情是当真的豪放与大咧,当恍然明白在自己换药时竟有个成年的精壮男子在场,恐怕都不能冷静下来。
老郎中虽然是个男性,不过医者心德,况且他又上了年岁,王瑶儿丝毫没有绝的有什么不妥。但这龙子俊却是个真真正正的壮年男人,任凭她们关系再怎么铁定,兄弟姐妹情谊再怎么纯清,也难免会造成闲话被旁人误会。
王瑶儿面颊绯红,心跳加速,可那龙子俊偏偏是个不开化的榆木疙瘩,依旧痴痴的瞧着她,她先前还理直气壮的迎上去,可自己毕竟衣衫不整,奈何盯的久了,不由得败下阵来,目光如丝,躲闪了去。
龙子俊做呆萌装,不解的道:“方才不是给你送药吗,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
“出去···”
王瑶儿音调加分贝猛增一百八十度,吓得那蹲身卖萌的龙子俊慌慌忙忙的起身离开了屋子去,掩住房门还不解的喃喃道:“女孩的心思,哎···难懂啊。”
老郎中宛然把二人当成谈婚待嫁的情侣,而少女的表现则被他理所应当的认成了羞于情夫的佐证。见这二人打情骂俏,好不悠哉快活,不禁咧嘴一笑,起身也就出去了。
王瑶儿这时才想起把自己撩起的衣衫放下,玉手轻拍着胸脯,对于这如何心跳猛增,面红耳赤的表现,她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往后的时日里,王瑶儿和陈东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医馆里疗伤。而龙子俊也就承担了照顾两个病号的重任。瑶儿的伤势轻,不出两天就闲的活蹦乱跳,扬言要继续做她那赚钱的买卖。龙子俊生怕那刘小姐继续施加报复,出乎意料的驳倒了王瑶儿的想法,而且十分霸道的让她在此歇息,待陈东伤势痊愈时方才细作打算。
别看这龙子俊寻常温文尔雅的,一旦正经起来还很是坚持,王瑶儿软磨硬泡,发嗲卖萌能用的都用了,就差那一哭二闹三上吊了。龙子俊倒真的抗住了。不为丝毫所动。
王瑶儿无奈了,只得整日的闲在医馆中。
这段时间,王瑶儿寻个机会去了钱氏酒庄一趟,所发在自己身上的变故总得让这位生意合作者知情。近段时日来的供给烤串恐怕供给不上了。对此张掌柜只能深表遗憾,还真让王瑶儿猜对了,自打引进了这烧烤酒楼的生意明显的增长了不少。而且第二天,就有人点名要点这烤串,可奈何断了货儿,又怎么能给客人上来?
张掌故又何尝没有亲自研究这烤肉,可无奈怎么也做不出来那野味烤串的滋味。张掌柜温情的道:“这段时间内你就老实的修养吧,待过了这时日,你要继续向我们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