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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离开那个家伙。”这男人冷冷道。
受伤的瞳雪惹人怜爱,丑门海扒拉住瞳雪不放手,吃力仰头想要看清尖塔之上的身影:“你……你是谁?”
原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可狙杀瞳雪的神秘男子竟然沉声道:“我是尊皇,我叫傅秋肃。”
就这样,瞳雪被丑门海所救,而丑门海也因此认识了傅秋肃。为了报答丑门海,契约使坚持要与其签订契约,帮助丑门海成为魔法少女,却一次次被看似清癯却充满韧性的寡言男子一次次阻挠。
可不管怎样,丑门海已经回不去过去平静的生活,她一次次遇到狰狞可怕的怪物,一次次陷入光怪嶙峋的世界里,一次次在性命堪忧时被瞳雪要求订立契约,再一次次被傅秋肃所救。
丑门海见过傅秋肃的战斗模式,一道道时空交错,浴火的红莲把同样是血肉构筑的躯干撕裂,变成血雨纷纷滴落——他所拥有的,是无尽的威严之力,血肉俯首,空间俯首,时间也任他掌控。
“原来秋肃也是……魔法少女啊。”丑门海喃喃。
为什么本身就是魔法少女的傅秋肃,会阻止自己成为魔法少女呢?
“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你可以许愿知道真相。”瞳雪说——只要与契约使签订契约,不仅能得到魔法少女应有的力量,还可以绝对达成一个心愿。
丑门海决定,如果再过五年她还待业,她就去当这个魔法少女。
理想总是过于美好的,可现实不允许丑门海等待五年再做决定。命途的错位甚至牵连了她最好的朋友,某一天,当妲虺再度立于丑门海的面前,替她挡下怪物攻击时,那灰发红眸的男子倾身,若有若无地亲吻了她,瞬时间一条秋裤华丽丽套在腿上,变身——
妲虺手里的十二根羊肉串的铁钎子瞬间像一柄折扇一样排列,无数根铁钎子密密麻麻耸现在大地上。
他的愿望是把秋裤的使用播散到宇宙最遥远的角落,而力量则是无穷无尽的羊肉串铁钎子。
瞳雪偏偏头,平静地说:“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和我签订契约变成魔法少女,然后许个愿望让妲虺变回正常。”
“不,我喜欢。”丑门海蹲身抓了一把羊肉串,给自己留了几串又递给傅秋肃了一些。
“……”契约使正在生闷气,却看到丑门海也拿了几串羊肉串递到他的爪子里,柔声道:“趁热吃,凉了就膻气了。”
瞳雪不吭声吃完了肉串,发现这不起眼的东西比灵魂、比黑暗、比绝望更好吃。
是因为羊肉没掺假吗……还是,因为……她?
……
看似快乐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人面对的敌人越来越强大,无数认识的不认识的魔法少女惨死在战斗中,即便得到了更高的力量,也只能堕落成毫无理智的怪物,再反过头来与其他魔法少女搏杀,至死方休!!
现实中,瞳雪一页一页看得仔细,文章里有很多诸多猝不及防而且非常猎奇的死法,怎么看都有一种蛋_疼外加莫名其妙的解恨感。
据说最开始当成少儿读物卖出去的都被家长没收了,拼音标注版也成了收藏界炙手可热的绝版——话说,出版社注音的时候不读一遍吗?
瞳雪带着少许疑惑继续阅读。
直到——
“是时候说出真相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必须相信我!”被逼入绝境之后,傅秋肃对着丑门海严肃道。作为另一个位面的挚友,他为了救丑门海于水火中,不断重复同一个时间,以求阻止丑门海变成魔法少女,带来无尽的灾厄!
“啊?真相?”丑门海不解。
“你难道一直没有发现阴谋吗?还是说你不断地欺骗自己!!丑门海!看清事实吧!”傅秋肃咆哮,甚至用上了威压的力量。
“……你说的对。”丑门海瞳仁一紧:“……是的,我早已看清,只是不愿面对。”
她踌躇半晌,才指着妲虺和傅秋肃二人,黯然说:“怎么看你们两个都是魔法少年,你们究竟怎么成为魔法少女的……”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我,原来我一直活在一个骗局里……”妲虺被问愣了,泪水盈出眼眶。
“……有时候,我真想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傅秋肃深呼吸,阐述前因后果,包括瞳雪的阴谋,瞳雪黑暗的阴谋,瞳雪非常黑暗的阴谋三部分。
阴暗的事实让丑门海震惊了,她看看两位并肩战斗的好友,又看看从虚空中显身的契约使,最后转回与傅秋肃对视,哀伤道:“那么,我们三个外加瞳雪都是受害者,对吗?”
傅秋肃不说话了,低头捡羊肉串吃。
“怎么看……这只神兽才是幕后的主导者。”妲虺这会儿忽然机灵了,像瞳雪发动攻击,撕心裂肺地喊道:“小海,快跑!!!不要管我们!!!”
丑门海没有跑。她愣愣盯着一口咬死两个朋友的“契约使”看了一会儿。
她终于发现,原来……三米多高的无常混沌龙确实比较像“魔兽”。
“……对喔。”
只可惜一切发现的太晚了,傅秋肃与妲虺的死亡已经是不可以转的既定事实。
“当不当魔法少女?”满口滴血的契约使缓缓像丑门海逼近:“当不当?当不当?当不当?!!”
“不当(哗)了你!!”契约使恶狠狠威胁道。
“当。”丑门海向现实妥协了,回答干净利索快。
她终于决定成为魔法少女,与契约使签订契约,许下“绝对会成为真实”的愿望。
“怎样,你是要向我报复,还是要我复活他们呢?”由于丑门海回答得过于干脆迅速,让瞳雪没有把威胁付诸实践的机会,这让他心情有些不好。
——难道她写这本书是换一种方式翻旧账?文章之外,瞳雪心虚地看天花板。
丑门海是怎么知道他封锢妲虺,又放任吞噬者去攻击傅秋肃而不帮忙的?
……大概只是巧合吧。
出乎瞳雪意料的是,最终丑门海没有要求契约使复活傅瑾与妲虺,没有要求契约使自杀谢罪,更没有要求契约使帮她找一份工作——
在这里忽然有一张插图,面无表情契约使利齿微张,混沌的涡轮在口中幽幽旋转,他微颔下巴,注视着静静仰望自己的丑门海。
在这一刻,契约使完全剥去了欺瞒的表象,只剩下超越混沌力量的魔性与诱惑。
“葬送你的灵魂,许下你的愿望。”
“无论是怎样的心愿,我都能为你实现。”
仿佛静默到整个世界暗沉,丑门海才缓缓开口,轻声说:“我的愿望是——我要永远约束你、制约你。”
献祭灵魂,献祭生命,献祭力量,献祭一切之不可思议,让顶点堕至底端,把起始转为尽头。
在眼神黯淡下去的一瞬间,双方缔结了绝对的契约,最后几个字才随风飘入契约使的耳中。
“——以永远能宽恕你、纵容你的至高力量。”
瞳雪看完最后一页,阖上书也闭上眼睛,后仰躺倒在床上,没说什么。
当日,他花了一下午的功夫,把其中一版最结实的缝在枕头里,决定以后每天晚上枕着睡觉。
这是丑门海的态度。
即便不清楚瞳雪具体在做什么,丑门海也不可能相信他真能做什么善性之事。
可是,瞳雪知道,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原谅。
与此同时,黎瑾国九王爷的婚期也被敲定了。
“七日后便是吉日,到时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了。”豢龙轩内,慕容轩辕沉蛟在刘翠翠掌心落下一吻,据说这是新式表达爱慕的方式。
“这么快,”刘翠翠考虑得不多,但还是担忧道:“要进宫面圣什么的吗?会不会因为我没有背景,给你带来些非议?”
“我一个闲散王爷,哪有许多规矩,”沉蛟用嘴唇扫过手中的指节:“你替我想这么多,我很高兴。”
“但是,我这边就我一个人……”刘翠翠踌躇,心底忽然影影绰绰冒出一个想法:“我能不能……?”
“可以,”沉蛟答应得痛快极了:“你可以把你的妖怪朋友们都叫来,本王设万妖宴款待它们。”
不是这个意思……刘翠翠刚想反驳,又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本来想请苏风以家人的名义来观礼,转念一想,似乎更施展不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很高兴。”沉蛟又重复一遍,把刘翠翠抱在怀里,站起身转了一圈。
“高兴得快要疯掉吗?”刘翠翠环着他的颈子问。
沉蛟一愣,笑道:“算是吧,你可得治我的病。”
送走刘翠翠,慕陌慈从屏风后转身而出,半躬身道:“恭喜王爷与翠翠姑娘喜结连理。”
“你准备送什么贺礼呢?”沉蛟自顾自坐回桌案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慕陌慈语塞。“王爷想要什么?”
沉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甜甜笑道:“灵霄大哥,你去杀了苏风好不好?”
久违的称呼。
“不管用什么办法,杀了苏风。”
“如果做不到,不要再回来见我了。”
沉蛟这样说。
慕陌慈木然抬头,对上沉蛟的双眼,眼眶中黑白颠倒,嘴上的笑意一成不变。
“你才发现?”撞上对方一闪而过的惊惶,那笑意更明显。
沉蛟随手抄起桌案下的一本书,是近期坊间流行的某一部小说。随着他抬指翻动纸页,书中的文字瞬时间全变成一只只睁开的眼睛,一并的白瞳黑睑,齐齐看着慕陌慈的方向,让人不寒而栗。
“难道没发现吗,我早与黑蛟立契,得到了少量广域的力量。”
“如果你连苏风也杀不死,我要你何用?”
第62章 坦白(下)
第86章 死,或者死
第六十章坦白(下)
“小哥,给心上人买花呢!”见苏风驻足在摊前,卖绢花的货郎笑眯眯张罗:“买朵扶郎昙吧,漂亮又不媚气,姑娘肯定喜欢。”说着他选了朵娇艳欲滴的粉色绢花拿给苏风看,面料轻盈高级,层层叠叠,拿在手里璨若烟霞。
刘翠翠没见过“扶郎昙”,只觉得绽放的粉嫩纱花像是山茶又像昙花,花瓣柔软轻盈,确实好看——比阿甘给她那朵好看四万多倍。
“就这朵吧。”苏风买下绢花,收在袖子里。
“喜欢就多买啊——”货郎嘻嘻哈哈拿苏风逗趣:“一看就知道你这书呆不开窍,只送一朵可不够,虽然着绢花不凋谢,可是谁不图新鲜,带几天就厌了,现在姑娘家眼高着呢。”
小狐狸紧张地扯苏风的衣角。一朵就够了,这一朵花够苏风一件衣裳呢!
苏风不置可否笑笑,随着熙攘人流继续前行。
“苏风,给我戴花,给我戴花。”小狐狸抱着青年的领子嘀嘀咕咕。
“等你的脑袋瓜儿挂得住再说,先拿着玩吧,挺香的。”苏风柔声道。他拿出那花执在手里,似乎扫着鼻尖若有若无地嗅了一下,轻轻塞进刘翠翠怀中,一片柔然的花瓣遮住了小狐狸的视线。
一堆红雪照春烟。
粉红色的烟笼覆在小狐狸眼皮上,绢花本来就没什么重量,也没什么温度;可是刘翠翠觉得整朵花都烫手,被苏风递送入怀的一瞬,狠狠在她心窝里撞了一下,让藏在里面的小兔子跳个不停。隔着一层红纱,她呆呆看着青年的侧脸。如此沉默的温柔,倒似另一种风流意味。
一种不张扬,不潇洒,不出众,不卓尔——然而她想好好珍惜的滋味。
“行走在这热闹的市集之上,不管与谁擦肩而过,我与你是同行的。”刘翠翠凑在苏风耳边道。
“嗯。”苏风应声。
小狐狸垂下白色的睫毛,用前所未有的仔细和爱惜,抱着绢花,不敢使力去攥,又怕太轻拿不住它,竟然露出少有的局促。她把脸埋进苏风的肩窝。
苏风,在我们相识之前,你是不是也是这般独自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像一个沉默的过客与看客,独自缄守着自己的辛苦,处处克己恕人,风轻云淡,明明红尘的苦都压在你的肩头,你却平淡麻木得好像站在其外,不是仰视,也不是俯瞰,只是无限背离……
而现在,我走入你的生命里了吗?
……今后的日子里,你我会不会都像现在一般?
刘翠翠把苏风抱得更紧一些。她没有立场去问,所以她没有问出口,自然也没有回答。然而,这是她的愿望……只要苏风肯接受,她愿意战胜一切阻碍……
一人一狐在街市之上走走停停,一条不长的街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不多时苏风的药篓就满了,刘翠翠只能钻进篓子里暗箱操作,把其中一部分物品倒入自己的小背包,这样苏风背着也不太沉。
苏风花掉能用的最后一个铜币,才对肩膀上的小狐狸歉意地笑笑:“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自始至终,苏风只给自己买了件合格局的衫子,作为公务之外应用。刘翠翠记得他有一柄旧斑竹扇,有几根骨已经裂了,可路过卖扇骨的铺子也没停下来看看。
尽管苏风不介意,小狐狸还是暗下决心要尽快让青年富裕起来,让他知道她也是能致富的!
“想什么呢?呆会还有空吃晚饭吗?”苏风抱着小狐狸端详,看看天色准备回程了。
一人一狐快走到城门位置时,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叫道:“苏风,好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