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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满头满脸都是血,妲虺博士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有这样一批人,因此成了背篓妖怪训练师,与自己心爱的背篓妖怪一起战斗修炼,并使用各种背篓捕获驯化各种小精灵,完善精灵图鉴——也就是对背篓小精灵的研究工作。”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有关系吗??”刘翠翠又问出了声。
“自然。”男子示意小狐狸稍安勿躁:“在齐汾城外的肃原村里,只要满10周岁的孩子就有资格使用背篓小精灵了,并结识自己宿命的伙伴,与其相伴战斗到最后一刻。”
“而你,”他指着刘翠翠,爆出惊人的消息:“就是一只刚刚找到自己主人的背篓妖怪!”
“你已经被苏风的背篓和煤筐收伏了!!”
【刘翠翠:OдO|||| 】
贫穷的青年苏风是肃原村的一分子。从小聪明善良的他,只因为太过贫寒的家境、和自幼丧父的悲惨身世,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战斗伙伴。
终于在苏风二十二岁这一年,命运让青年与刘翠翠相遇了。
超能系小狐狸刘翠翠是高级背篓妖怪,本来向往着嫁给王爷的自由浪漫生活。因为某些原因,她爬进了青年的煤筐和背篓,阴差阳错成了他收服第一只背篓妖怪,并与青年一起踏上了修行的旅程。
刘翠翠震惊了,原来自己还有这种作用!!问题是——怎么看都太离谱了吧!!
“否则,你以为连汾山里那些草系的背篓妖怪是干什么呢?”面对刘翠翠的疑惑,妲虺博士一针见血,直接击中要害。
“……。”
小狐狸大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大萝卜、小山里红、红薯山菜大柿子……种种蔬菜妖怪的模样在自己面前闪过。
这么一说,还真是……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的话,所有的事情也就都能解释了……苏风,我的训练员,这么一看还是有点可爱的吗……
见刘翠翠动摇了,妲虺博士把手抄在秋裤口袋里,趁热打铁语重心长:“刘翠翠,你需要一直陪在苏风身边,和他一起成长,作为与他相伴一生的背篓妖怪,帮他抓住了更多的妖怪,收集妖怪图鉴——甚至是八大神兽,让苏风成为背篓妖怪捕捉大师!”
“好了,快投入你的战斗吧!!”
刘翠翠只觉得重心一轻,梦境旋涡状消失了。她沮丧睁开眼睛,正看到陈旧的房顶。苏风坐在床沿上,仔细地写着账本开支。
小狐狸低低叹气,她发现她对自己的梦越来越没有自主权了。
“怎么了?”苏风注意到她的叹气声,腾出一只手给她揉肚皮,目光也从帐上转过来,柔声问:“不舒服吗?”
“我没事,你接着看吧。”小狐狸眯起眼、顺下耳朵,幽幽地说。剩下的话没说出口——没事,说白了我就是憋得难受,天天做这些奇怪的梦,却不能给别人说。
在另一个位面,某处安静的地下空间里,一个灰发白肤的美丽男子正陷在沉眠中,和他美丽沉静的模样不符的是,男子胸口极为痛苦地起伏波动,一道道黑色的禁制从心脏处发出,变成藤蔓状的禁制缠绕满他的身躯,并在蔓延中划开一寸寸血肉。
这男子的模样正是刘翠翠梦中的妲虺博士。
“虽然隐晦又离谱……还是说太多了。”妲虺挫败地睁开眼,禁制也随之消褪。与刘翠翠的沟通充满障碍,而且限制重重;与苏风又不能透露什么,“真相”可能会强大到瞬间终结这个善良青年的生命,而且对事情毫无助益。
齐聚“九冕”本来就是难事,特别是在公约的限制之下,更是有力量也施展不开。
打破公约的特例申请已经被几位“九冕”联名递交了,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答复,而且妲虺还收到了很多负面的力量限制,都是顺着他的申请自动回复,回溯过来的。最倒霉的一次限制让妲虺身上长出一层粉红色的绒毛,夹杂着数朵绛紫色的小花,无风自动。
这让他彻底打消了继续递交申请的念头。
他问了几个同阶位的存在,得到的答复是只有他一个家伙收到了恶意极强的限制。
就好像他自己特别遭恨似的……他做什么了?
九冕齐聚的进程似乎进入了胶着状态,他只能期待轸空或者鹤宁易的办法能够不像他们的性格一样傻——特别是在轸空与自己的胞弟妲绅联手之后,种种麻烦几乎是几何倍数增长了。“吞噬者的事情迫在眉睫,我不能再耽搁了。”这次入梦的经历让妲虺下定决心。
广域正笼罩在最大的危机里,公约联盟那边没有回应,他决定使用另一个联盟的力量,一个特别特别小的、而且几乎没有哪位存在肯加入的【那是那些家伙有眼无珠】、超赞的联盟:
秋裤爱好者联盟。
他自己就是联盟的会长。与副会长两个人共同经营着总共有两人的联盟。
副会长名叫丑门海。
第四十五章献给所有的生米与熟饭(中)
日上三竿,“乾归责”客栈闪出一个灰溜溜的人影。
“这个神医太恐怖了……首先她自己谁也不爱,然后只要不爱她的,都是只爱男人的……这算什么逻辑,什么价值观……”鹤宁易嘀嘀咕咕往城外走,胳膊里挟着他认为客栈上房赠送给客人的白玉枕,算是一点精神补偿。
昨日被约在客栈见面,到第二日中午才得以得闲往家走——也算是和女神医“过夜”了吧。
想到这里,鹤宁易打了个冷战,白玉枕还没带出城就碎了个一地。
他花了一夜加一上午,分析整理冰摒病的记忆,强忍着种种心理不适,刨除其中各种不宜观赏的心理定位和自言自语,终于整理出前因后果。
中间女神医幽幽转醒数次,又被他用枕头再砸昏过去。他嫌弃自己下手太轻,又担心下手太重,再不小心成了杀人越货,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在仔细梳理之后,鹤宁易总结出,与自己有关的情节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自己重名了,侵权了。
二十几年前就有灵霄楼,二十几年前灵霄楼主就带着武林对抗暗流黑疆,然后在二十年前消失了。所幸人家正牌的灵霄楼主杳无音讯,所幸天下知道灵霄楼主名叫苏灵霄的不超过五人,自己只要不声张,就这么让错误继续下去吧。
第二,那个苏灵霄很不简单,而且很神秘。过去统领灵霄楼时,衣着朴素,而且始终带着一个兽首面具,连话也很少说,只知道写一手极好的字——唯有武功,可算是独步武林。
虽然没有见过灵霄楼主的面貌,但他的神秘与风采让江湖女子、甚至很多大家闺秀倾心。
“苏灵霄连脸都没露出来过,为什么还都想嫁给他啊……难道就不担心那张面具本来就是他的脸吗……”鹤宁易一步三回头看着碎了的白玉枕:“还有,那张面具看起来好眼熟,哪里见过呢?……”
日头暖暖的,照得鹤宁易的心情明朗了些。他长舒一口气,隔着斗篷挠挠头发:“罢了,替江湖除掉大患再说,到时候一呼百应,还怕找不到剥夺者么。”
“到死之前就指着武林给自己带来幸福了”不过是鹤宁易的一句气话,事实上,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他有更深一层的考量。
九冕之中,能分辨出“剥夺者”改变形态之后面目的存在,唯有傅秋肃与妲氏兄弟,即便是由轸空所著、带满暗示的小说也是由妲绅代投入此界元,是否能真的送到“剥夺者”手上还是两说。
只怪他一时意气,把自己投入小域世界,在公约的限定之下,过去的“小”变成了现在的“大”,徒步翻座山都能磨一脚水泡,寻人犹如大海捞针。
所以,拯救武林不仅仅是鹤宁易梦想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他打算着等黑疆被铲除之后,动用江湖的力量寻找“剥夺者”的踪迹——对方可是“剥夺者”,即便力量被封锁,也总该有些零星异象吧。
比如特别无耻、特别贪财的存在。而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他只能先把江湖整肃,静待时机。
男子没有用轻功,只是像一个饭后遛弯的普通人一样,慢慢从城郊的小路走到肃原村,享受每一步的过程。
就好像笑累了一般,鹤宁易的眼眸忽然黯沉下去了。
“说到底,我在心里还存着侥幸啊……”他低声叹息,无助地攥紧斗篷的边缘。
还带着侥幸,希望剥夺者可以被某些机缘唤醒。
还带着侥幸,希望九冕的力量足以对抗最后那只“吞噬者”。
还带着侥幸,希望九冕不需要使用最好的计划——按照最后的退路,他们九冕需要在战斗时,同时施展力量,把吞噬者切成九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广域九个不同的方位。也许他们要用永恒的时间去分离吞噬者的躯体,要用永恒的时间抱着一截吞噬者的残肢,飞在离同伴、或者是两看不顺的“敌人”无限远的位置上。
直到“吞噬者”投降,或者——
永远僵持。
是的,他还带着侥幸,希望丑门海能够带着瞳雪,忽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嘴角挂着笑,一脸真诚告诉九冕,她其实愿意帮忙,之前所说的“中立”不过是句玩笑话。
总有一个……
也许正因为心底这林林总总的侥幸,他才没有崩溃,在一个明知无可战胜的敌人面前,坚守自己的性情。
“我不想化为虚无……”鹤宁易嗓间带了几分哽咽,也不知说与谁听。
他的双腿似乎像灌了铅,怎么也抬不动了,只能定定站在乡间小路边,杨树的绿荫恍惚,穿过树叶的太阳也变得刺眼起来。
“鹤宁易,你是九冕之一,但也是灵霄楼主,你要振作!”
片刻之后,他强打起精神,让自己恢复得瑟的状态,摆出灿烂笑容。
他的冰柜还在家里等他。他不希望自己的冰柜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
没走了几步,鹤宁易又停住脚了。因为当他的视线扫过一户人家时,看到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正手脚并用,试图攀住后院院墙,往那院子里面爬。
红得像樱桃、绿得像芭蕉。一头乌丝之上满头珠翠,珠翠之上鲜花乱晃。那女子的衣着品位不论,单看料子,能穿得起的都是富户大贾土财主;而她试图翻墙入内的院落建得简单朴素——这姑娘怎么也不可能是这家人。
“做贼的?”鹤宁易定住脚步,在犹豫要不要为民除害。
这姑娘的打扮,就算不翻人家的院墙,打一顿也算为民除害吧……另一方面,看这锦衣大姑娘翻墙入室的这家,茅庐木栅,泥屋土墙,实在不像是有什么可偷的。
真寒酸啊。喜欢华丽的“不予者”撇撇嘴。不过,那人家院子里有棵繁盛的桃树,粉色的桃花开得炽烈,仿佛在用所有生命力燃烧盛放,带着一种引人注目的独特美感。烟霞与荼蘼之下,褐色枝干上带着一些浅浅的木质瘢痕,仿佛已死的枯枝,怎么看都是种了十几、二十年了。
绽放在凋零之上,究竟是谁,点醒了谁……
“宁易,你知道为什么桃花是红色的吗?”
“我不知道……”
“呵……因为每棵桃树底下,都埋了一具尸体。”
“什么?谁的尸体?风太大,我听不清楚……”
“大米的尸体。米死而成酒,一醉解千愁。——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成全。”
不知为什么,鹤宁易忽然想起“昭示者”凉伊曾对自己说的话。
一滴冰冷的泪水从鹤宁易脸颊滑下。
他忽然明白,广域也不是没有维度的,那里的维度是“永远”,与“永远”。
“我要尽我之力,让一切永不终结。只要广域还在,我就在。”鹤宁易轻声呢喃,那种置死地于后生的感觉,忽然带给他极大的豁然与平静。
小金鱼儿,你现在还好吗?整个九冕里只有你和我最弱……不,最有兄弟情义,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你,咱们一起在武林扬眉吐气……
不,一切不会结束,只要“永远”还在,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成功了!我牛叉又一次战胜了不可能!”
就在鹤宁易的心境忽然清明之时,那女子大半的身子都垮在院墙上了。他耳力好,听对方一边爬,一边低声念叨着“只待生米煮成熟饭,苏风你就非娶我不可了。”
鹤宁易无语,一直观赏那女子爬到最高处,因为没抓好树枝“噗通”掉进院内,对那个叫“苏风”的人士升起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第46章 献给所有的生米与熟饭(穿越)
第37章 各人有各苦
第四十六章献给所有的生米与熟饭(穿越)
随着那姑娘“咕咚”一声掉进院子里,根据蝴蝶效应,带来一连串的恶劣后果。
鸡飞了,狗跳了,满山寒鸦不回巢了;
锅摔了,碗砸了,三个月的小孩吓得会爬了;
孟母带着儿子走出村落,念叨着“这里没法住了”……
其影响之深远,其影响之严峻,令人叹为观止。
单说院子里,她激起的烟尘足足扬起一朵小蘑菇云,连碗口粗的桃树都震了三震。
是的,难怪漂亮的闪缎红绿夹袄是紧紧箍在那女子身上的——她极有分量。
鹤宁易“扑哧”笑出声,一切烦恼忽而抛到九霄云外。
虽然幸灾乐祸有点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