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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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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包上了,并没把支出皮肉的骨头复位,因此,萧紫玉拆了绷带的左手指弯曲变形得很是难看。

指伤好了,心伤却在恶化。每当凝视变形的手指,萧紫玉对生的欲望就会减少一层。

星期天是个好天,虽是秋天,却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若提一小篮儿,约上仨俩好友,踏着萧萧落叶,穿行于红黄绿相间的树林之中,采集着秋季的野果野蘑,也不失为一惬意的享受。

吃完早饭,杨桂英就去了邻居家串门,萧帆也出去了。萧紫玉趴在柜盖上端看全家福照片,一看就看了半个多点。然后,她打开一只箱子,拿出一套白色西装和一只自制的白色纸盒。

“三姐,我考上大学了!哈尔滨工大,和李大哥成了校友了。”萧帆兴奋地摇动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冲着迎面走来的萧紫玉报着喜信儿。

萧紫玉站住,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语气欣喜地说:“好样的!你真争气呀!”

“应该的吗。我可是萧家的男人哪!”弟弟不客气地答,转而用撒娇的口吻嚷嚷。“三姐,为了这张破纸,你弟弟我整整掉了十斤肉。你不犒劳犒劳我么?我想吃红烧鸡翅膀,桥头饭店五块钱一盘。我都打听好了。”摆出一副馋相。

萧紫玉立即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

“哇——!这么多?你不是让我买一桌酒席吧?”

“想买就买吧。可别自己吃哟。”

“知道。你这是上那儿,李大哥家么?中午回来不?”

萧紫玉没回答,摆摆手向坡下走去。

萧帆没多想,兴高采烈地往家走,进得屋来、咣当躺在炕上,笑嘻嘻地望着棚顶憧憬大学生活来了。忽然,他跳起来去翻柜,折腾了半天,最后拽出来一套和萧紫玉身上一样的却皱巴巴的白色西装,捂捂扎扎穿在身上,对着镜子一照,立即觉得别扭,忙找出熨斗,把西装按在八仙桌上吱吱熨了一通,然后美滋滋地穿在身上,对着镜子左一圈右一圈地臭美起来。美着美着他忽然不动了,只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白西装,看着看着他蓦然打了个冷战,迅速脱下白西装,抓起t恤衫跑出了门。

李勃然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拿着本翻开的书。

星期天两个人都休息,他本打算到丈母娘家找点活儿干,丈母娘一高兴准会催着老闺女快嫁。没想到,星期六见面时萧紫玉告诉他——明天家里没人。这不仅是硬梆梆的拒绝,还有明晃晃的侮辱成分在内。他的火呼地一下就窜了上来,调头走掉了,而且决定,明天就是她来找他他也不去。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走了n下,李勃然手里的书页却没有翻动一下。他面现忧伤,神思恍惚,眼里竟还微荡着泪影。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吓得李勃然一哆嗦,他站起来急忙过去打开门。

萧帆气喘吁吁,磕磕巴巴地问:“李大哥,我,我三姐她没来么?”

李勃然一惊,立即摇头,“没来。咋的啦?别急,慢慢说。”

萧帆苦笑。“刚才,不是,大约半小时前,她穿了一身白,手里拿着个纸盒儿出来。我问她上那儿去,她只轻轻笑了下就匆匆走了。我以为她上这儿来了呢。没事了,她可能去我大姐家了,我去她那儿看看。”说完急急下楼走了。

李勃然呆呆看着萧帆消失,脑际忽然浮现出萧紫玉受伤后对他刻意刁难和怪异行为。突地,他的心狂跳起来,门也不关,回身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找摩托车钥匙,可气的是,平时放钥匙的地方竟然没有钥匙?急得他东摸一把西抓一下,把规整的客厅翻了个乱七八糟。

洪清华拎着菜篮子从楼下上来,见家门大敞四开,以为遭了贼,慌忙进门,见李勃然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便忙不迭地问:“你干啥呢?看你把屋子翻的?咋不关门呢?”边问边放下菜篮子着手收拾扔得满地的东西。

“车钥匙。”李勃然气极败坏地跑到电视柜跟前,敲着每天放钥匙的地方。“我天天放在这儿,咋就没了呢?一定是香泽动了。这个死丫头,看我咋收拾她。”恶狠狠地骂。

“你别屈赖好人。刚才我走时还看见在那儿呢,”洪清华过去翻找电视柜上上下下的东西。

蒙头转向的李勃然叉着腰来来回回地乱走。

洪清华边翻边叨咕。“大礼拜天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这是要上那儿去呀?新房都装好几个月了,也不着急往里住人?一个月前我就嚷嚷把紫玉找来商量商量啥时办事,你老找借口不找。真不知你到底想干啥。……”

“行了妈,您快帮我把钥匙找到,我立即就去找她。”李勃然不耐烦地说。

洪清华忽然直起身,逼问李勃然。“我明白了,你们俩出问题了对不对?”

李勃然焦躁地摆摆手。“求求您可别瞎猜了。没事,我们一切正常。”

洪清华若有所思地说:“我刚才在市场看见紫霞了,她说昨晚快十点了紫玉去找她铰头。她问她为啥要铰头,她说没意思铰了干净。紫霞还说当年那个混蛋变心时紫玉就把头发铰了。勃然,你说你们正常,那她好么秧儿地铰啥头啊?”

李勃然愣住——飘飘长发一直是她的爱物,就是手伤了不能梳时她也没张罗着铰啊!看来,她是想剪掉三千烦恼丝呀!一定出事了。“妈,快点快点……”手忙脚乱地挪动电视柜。

“啊呀,电视?你轻点。怎么会掉在……”洪清华话没说完,李勃然便从电视柜后面找到了钥匙。听着他嘴里胡乱地诅咒着,看着他脚步慌乱地跑出了门,她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边收拾边骂:“这个浑小子犯的的是什么邪呀?”

李勃然边飞快地下楼边咬牙切齿骂着:“萧紫玉,如果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跳上摩托,油门一拧到底,摩托疯了似的冲出西山区,直接向厂区飞驰而去。

8 自杀不成

平坦的路面上没有行人也没有阳光,偶尔驶过一辆汽车,卷起落地的黄叶,冲击着路边的蒿草,这无形中便加重了秋的凄凉。

萧紫玉刷刷地走着,衣裤波动,脚步利落,好似野营拉练的士兵。经过是个车间,爬了一大段羊肠小道,最后到达钓水壶的下面,深深吸口气后,她望望前方陡峭悬崖上那股涓涓的细流,然后向一侧崎岖的石崖爬去。

钓水壶依然沉静,依然美丽。幽幽碧水,倒映着四周的树木,把本来清澈的泉水染映得更加幽深而静谧。

萧紫玉站在四年前曾站过的地方痛苦得快要窒息了——既然必须走这条路,干吗非要再等四年呢?这是老天在捉弄自己吗?长长叹了口气又轻轻摇了下头,制止自己想下去——结束前应该保持思维空白,对,空白空白……她边轻轻念道着“空白”边慢慢向崖边走去。当脚站到了崖边的极处时,她出声地催促自己:“只要双眼一闭,上身前倾,一切都一了百了啦。白发的母亲不用再给满头青丝的女儿洗衣做饭,有才有貌的李勃然也避免让人家乱讲有个残疾的女朋友,这不是挺完美么?闭眼闭眼,赶紧跳下去,萧紫玉不是窝囊废。……”她强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做着深呼吸,可眼睛偏偏就是不闭?不仅眼睛不闭,好端端站在崖边的脚也像中了邪似的,不往前跳却朝后跳去,骇得她一阵阵眩晕,眼花手颤,双腿发软,扑通她坐在了地上,白色的裤子染上了污迹,修长的小腿撞到了凸凹的石头。她忽然尖叫一声老天,手拍着地面,泪水刷刷流下。“成全我,给我勇气。老天!我不想成为家人的累赘,不想看怜悯的目光,不要听闲言碎语,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活着。给我勇气,给我力量,让我去死,让我去死。为什么您老人家不眷顾我了?您好残忍哪?……?”泣不成声。

突然,哭得悲悲戚戚的萧紫玉不哭了,身前身后地寻找一遍,又慌慌张张爬了起来,东一头西一头地胡乱翻看着周围的草丛,接着又跑到崖边,因冲劲过大,她差点把自己甩到壶里去,摇摇摆摆站住后,不顾吓得心悸腿战,探头向崖下水面巡视。

一只白纸盒——里面装着九百九十九只纸鹤,是萧紫玉死都要带着的宝贝——漂在水面,秋风已起,壶面波光粼粼,微波荡漾。纸盒随波向左漂去,并且在隐隐下沉,最后它侧棱着身子停滞在一块凹下去的岩石边。

钓水壶的围岸半边是参差的岩石,半边是陡峭的山体。萧紫玉刚才站的位置是北面比较低洼,离水面高不到一米的石崖。掉下去的纸盒,此刻已经漂出两米多远,停在整个北岸最高岩石下的水面上,且被凸出来的岩石阻挡。若想捞起它来,必须拿一根长棍,站在对准它的石崖上把它拨拉到能够得着的矮的石崖处,然后再趴在石崖上,探出半个身子才能捞起。

眼看着纸盒沉没得只剩下半个身子了,萧紫玉急坏了,手脚并用爬到一棵大树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折断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树枝,跟头把式的回到纸盒上端的岸上,弯腰撅腚,用树枝奋力拨拉起纸盒来。

就在这时,李勃然气喘如牛地爬了上来,见萧紫玉一副欲跳未跳的样子,立即吓得他魂飞魄散,连个不字都没喊就冲了上去,结果,两个人同时掉了下去。

黝黑的壶水中,白衣白裤的萧紫玉挣扎着向下沉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幽深的壶底。

李勃然像一条蛟龙,一个潜游到了壶底,一把捞起萧紫玉向壶面浮来。上了岸,一阵儿急救,萧紫玉吐出灌进肚子里的泉水,也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她刚要骂:“混蛋!干吗把我撞下去?”但转念一想,这些天他不是跟她胡说八道,就是跟别人眉飞色舞地瞎唠,不哄她不劝解她,让她一个人钻在黑洞子里整天想着自杀。太可恨了!正好将计就计,就让他以为是自己情愿跳下去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疏忽她。把脸转向一边她故意不看他。

李勃然脸色煞白,双眼燃烧着怒火,跪在仍然躺在地上的萧紫玉身边,弯着身子,两手拄着自己的大腿,胸口急剧起伏,粗重的呼吸一口一口地喷在萧紫玉的脸上,半天他才恶狠狠地问:“说,为什么偏要这么做?你想跳就跳了下去,可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啊——!”狠狠地抓住萧紫玉的双肩,像抓小鸡似的把她拎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喝问:“你想没想过你的家人,你想没想过你那三十多岁就守了寡的妈,想没想过我?你说你说你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小东西,你这个折磨人的坏孩子,你咋不说话?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狂呼乱喊,使劲地摇动着萧紫玉的身子,毫不怜惜她苍白、无助、胆怯的小脸在他的大力的摇动中前后左右地摇摆,仍然继续指责。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的知书达理到哪里去了?你的软心肠还有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就算我前世欠了你的,你就只折磨我一人成吗?你那白发亲娘,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大,不是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你明不明白呀?自私,残忍,狠心的家伙,你光想着自己的那点不幸,”松开一只手他抓住萧紫玉的左手腕,气极败坏地抖动着。“这有什么?五指俱在,只不过稍微弯曲一点,不影响吃不影响喝,你却把它看得比命还重!告诉你,你的手没残,是你的心残了,几根变形的手指就把活的信心搞没了,你这是变态。你怎么这么脆弱?想解脱就去死,你对得起谁呀你?别说父母兄姐和我,就是陆琛你也对不起。”咬牙切齿说,声音低哑,隐藏着难以描述的痛苦。微微扬了下头,他急促地眨着眼,极力忍住满眶的泪水,冲动地把萧紫玉搂进怀里,蓦然想到她那决绝的一跳,恨得他马上又用力推开她,见她在毫无准备之下向一侧的岩石撞去,又忙不迭地把她抱进怀里,接着,泪水便簌簌掉了下来。

“傻瓜,浑丫头,你以为你跳下去就真的解脱了吗?你错了。即使你到了另一个世界你也不会安宁,因为你欠下所有人的债还没有还。不要再做傻事了好不好?千万别再来一次了,我的魂魄都给你吓没了。想想我,求你了,没有你的生活我会过不下去的。你曾经答应要给我折一千只纸鹤的,你也答应我要一起去泰山看日出的!”扶正她的头,让她煞白的小脸对着自己,然后他用饱含深情的语调说下去。“你看着我向我保证,或者发个誓,以后绝对绝对不许再干傻事。如果你不开心只管冲着我来,打我骂我惩罚我,即使当着众人羞辱我都行,就是不能再——”用食指点了下水潭,然后大拇指朝下用力扎了下。“同不同意?”

萧紫玉的泪簌簌地流着,心剧烈地痛着,偏偏她没有辩解的理由。她是自私的,他骂得对。她也是不负责任的,他指责的没错。她只顾自己的悲哀,只想到自己的遭遇,却不去理会亲人们失去她该怎么活?她对不起生养她的母亲,对不起深爱她的恋人,即便做了鬼也只能是个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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