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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累他甘愿选择死亡,可谓痴!很动人是不?”停住,美目中忽然掠起忧伤的影子,默默暗忖:一个曾经玩弄感情的人却为了爱人而宁愿去死;一个曾经忠贞爱情的人却偏偏轻易背叛了爱人?这是多么滑稽的事情啊!
“一个女人若能嫁给一个愿意为她而死的男人,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哪!关思琦是幸福的,偏偏她又是不幸的!为什么幸福总要和不幸相辅相成呢?”说完,呆呆地看着李香泽,仿佛等待她来回答似的。
李香泽也呆呆地看着萧紫玉,心却不无慌乱地忖着:这个神色忧郁,语露忧伤;那个探头探脑,目透不安。完了,真的出事了。到底是谁露了底呢?这个大傻冒咋就不回家说呢?不能老让她琢磨,得说点她感兴趣的话岔开她的思路,于是马上问:“大嫂,你有多久没有跟商店的那帮人联系了?”
萧紫玉轻轻皱了下眉。“进了机关就没怎么来往,搬到这里更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商店黄了,除了两个人分到了饭店,其他人都下了岗,几乎看不到她们。”
“我知道一些她们的情况,要不要听?”欲擒故纵,鬼丫头。
“当然想。还不快说?”果然上套儿。
李香泽像一个喜欢卖弄的将军,立即说起了他在战场上的运筹帷幄。“先说那个讲义气的于三儿吧。大嫂,这个于三儿可出息喽,抽烟喝酒不算,又好上赌博了。”
萧紫玉忽悠坐直了身子,瞪大双眼问:“怎么会这样?”
李香泽耸了下肩。“也许是潜在的劣根性暴露出来了呗。”
“不对,不是这样。于三儿的品质不坏,没有外来的因素她是不会胡来的。”于三儿这个从小就缺少关爱的假小子,曾经是那么的重视她呀!可她却对这个昔日朋友过于疏忽啦。
“也对。假如没有刘小岩这个骚娘们勾搭,她八成不会学坏。”
“刘小岩——勾搭?”
离开商店六七年,每次回忆,萧紫玉的心中总是涟漪不断,不论关系好坏,人人都是三分亲切,即使造成其姐痛苦不堪的贾美薇她也没有了恨意。
“现在的刘小岩可是对着窗口吹喇叭——名声在外了。这个女人可不得了!游手好闲,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样样都干。而且还霸占住人家的孩子,害得人家母子反目,父子同室操戈,你说她是不是阴损奸诈之极呀?”
萧紫玉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李香泽。“她霸住人家的孩子干啥?”
“搞人家的小男孩呗,你说一个中学生哪见过那事呀?
“真是造孽!谁家的孩子?”
“吕梁山的儿子,不是十六就是十七,她明知道是一个厂子的她还搞,三十七八的大老娘们儿,祸害一个比她闺女还小的孩子,真是缺德带冒烟了。把人家孩子整得面黄肌瘦,一根大脖筋挑着个小脑瓜,看着好可怜哪!”
“堕落!可恶之极!简直是疯了。他男人就不管管她吗?”
“早离了。一身自由,想干啥就干啥。和于三儿,田新整天泡在那帮赌鬼堆里,到处打伙牌骗钱。”
萧紫玉摇摇头,觉得无话可说了。
4 各怀心事
“对了大嫂,那个赵野玫又离婚了。回来还不到十天,听说要和老工人结婚啦。”
萧紫玉瞠目结舌,老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她,她不是说,人不顺眼,看着闹得慌么?”
“可能看别人都闹得慌,看老工人就不闹了呗。”
“陆琛——他知道吗?”
李香泽点下头。
“他没啥反应么?”
李香泽又摇下头。“他说他把他的过去早就抛到月球上去了。”
萧紫玉慢慢低下头,想:陆琛你真能放得开吗?
“还有,许艾子给人家当了半年的保姆就跟男主人搭上了,回来就跟朴里根离婚。朴里根不同意她就一纸诉状告到了法院,诉讼的理由是朴里根阳痿不能满足她的。你是磕碜不磕碜吧?”
萧紫玉乜斜着李香泽,“怎么这些花花事都是我们公司的?你们厂子的人素质就很高吗?”
“高个屁吧!更花花。等我说完了你们公司的,再说我们厂子的,今儿个一定让你大饱耳福。”正要继续显摆,李勃然在厨房喊开饭,她忙停住嘴去拿桌子。
三个人坐在桌边用餐,李香泽边吃边说她的新闻。
“周明慧得了ru腺癌,你知道吗大嫂?”
萧紫玉消沉地答:“听说了。真是不幸。”心想:商店红红火火的一个团体,如今却是七零八落,遭遇竟是这般的不堪!假如不搬来这里会不会好一些呢?
“周明慧现在叫败家子。这个败家子可没白叫哇,蔡雷在北京挣的那几万块血汗钱全让她捐给医院了。听说又上北京啦。”
李勃然接说:“有什么法子,一场夫妻怎能忍心看着她等死。”
萧紫玉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
“下面要说的可是厂子的事了。王书博你们认识吧?”
李勃然用不耐烦的口气答:“不就是王红雨的哥哥嘛。”
“这小子调去十车间不到一个月就跟司娟搞上了。本来王书博没想不要老婆,架不住司娟作,只好回家离婚。偏偏孙晓说啥也不离,王书博也就没有硬逼,想应付应付司娟完事。不料司娟一听就发了疯,拎着一桶汽油就跑到王书博家,对着人家三口吼叫,‘如果你们不离,咱们就同归于尽。’吼完就要点火。吓得王书博立即麻了爪儿。孙晓也破了胆,立马答应离婚。”
“丧心病狂。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哇?”李勃然摇着头说。
“你不敢要有人敢要,这叫物以类聚。说不定王书博就巴望着司娟这么做呢。现在的男人哪个没有花花肠子啊!”萧紫玉说。
“你在哪儿听来的,不是你自个儿瞎掰的吧?怎么我没听到一个?”老婆话里有话,得赶紧岔话儿。
“谁像你们哪?上班占住办公室,下班不出家门,人都呆傻了。吃完晚饭出去转转,压压马路,找找恋爱时的感觉,听听马路新闻多自在!”妹妹教起了哥哥。
李勃然看着妻子,萧紫玉看着菜盘,前者心中一片黯然,后者心上一片凄然。
李香泽看出苗头不对,立即讲下一个“故事”。
“真的大嫂,贾美薇的孩子昨天晚上死了,咱妈说是抽风抽死的。”
李勃然积极配合。“即使不抽风,那么个畸形儿也活不了多久啊。”明显在取悦老婆。
萧紫玉瞥了李勃然一眼,嘴角一咧,露出一个讥讽的微笑。
“硬生生把别人家庭给拆散的人是不会有好报的!”李香泽恨恨地说,似乎也在讨她大嫂的欢心?
萧紫玉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香泽问:“贾美薇一定很难过吧?”母亲失去自己的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健康健全都会悲痛的,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大嫂,你可说错了。她不仅不难受,还是终于解脱了的表情。”
萧紫玉茫然不解。
李勃然叹息一声。“当然解脱了,可以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了。”
李香泽嗤之以鼻。“她这辈子也别想了,如果她只做关力的老婆。”话里藏机,抻得哥哥怪眉怪眼地嗤她,“说一半留一半,玩什么幺蛾子?还不快说?”
见大嫂也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模样,于是,我们的香泽小姐才不紧不慢地说:“他们两个的基因不合,再生还是个有缺陷的孩子,已经有两家医院的鉴定证明了,关老太特意跑到咱家告诉咱妈的。还说,自从贾美薇生了那孩子他们俩就开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都说是对方的毛病,直到医院的鉴定出来才停止战争。但是,他们也就此谁也不理谁了。贾美薇常常花枝招展地出去,不过十二点不进家门。关力不管她,也不跟在她一个屋子睡,像陌生人一般。”
李勃然瞟着妻子说:“关老太这是司马昭之心哪。贾美薇可能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萧紫玉放下筷子,对李香泽说:“你慢点吃。我去躺会儿。”
李香泽瞥着萧紫玉带上卧室的门,才压低声音问她大哥:“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哪有事?别在那儿一惊一乍的。”李勃然还想不认。
“说谎。她刚才说男人都有花花肠子时,你的脸色很不自然。还有,你没发觉她很忧郁吗?偶尔说出的话还透着玄机呢。”
李勃然轻轻哦了声,接着轻声问:“她说什么啦?”
李香泽固执地摇头。“你先回答我。”
李勃然声调怅然地说:“就是告诉了你你又能解决得了吗?”
“不一定。我和她可情投意合呀!”
李勃然苦笑。“我和她还情深意重呢,那得看是啥事。”拿过烟点着,没等烟雾喷出,痛苦已经钻进了他的眸子。
李香泽惶恐地问:“难道东窗事发了?”
李勃然低下头,讪讪地答:“你猜得真准。”
李香泽点点他,“笨!你咋这么不小心哪?”
李勃然委屈地辩护,“我哪知道她会突然跑到我的办公室去?”
李香泽着急地追问:“这是多暂的事?难道你和那个还没有断?天哪!你可真没救了!可惜了爸妈那两万块了。”
“就是给她那两万块的晚上她去的。那天,修苗没完没了地哭,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后来看我态度坚决她才勉强答应。其实她是个好女孩儿,很通情达理,我真不该伤害她。”
“那你就伤害大嫂吗?”
“想不想听了?”
李香泽耸了下肩。
李勃然接着说:“最后修苗请求我再抱抱她,我能拒绝吗?就在这时她推开了门,脸色煞白地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打扰了。’走之前还轻轻带上了门。当时我的心就像给生生摘了去似的,等我追出去她已经没了踪影。我问门卫,他竟然给我装糊涂?唉!真像世界末日一般,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回的家。三个多小时之后她像个纸人似的回来了,不吵不闹只要离婚。我赔礼道歉、请求宽恕、哀求原谅,说得嗓子都哑了,她却一硬到底。好可怕呀!后来我就耍开了赖。”
李香泽抿着嘴唇问:“想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抽我呗,其实我早就想抽自己了。可惜呀!不管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瘪着嘴,摇着头。
“她最恨用情不专的人了,这下你一定万劫不复了吧?”解恨,却又有点同情。
“差不多啦。从事发到现在她碰都不让我碰。”
“你好可怜哪!”
“我是自作自受,不是吗?”
“能请神不能送神。”摇头,接着出起主意。“赶快请咱妈出山吧,大嫂最听她的话了。”
李勃然不起劲地问:“妈还能管我吗?我已经没脸求她了。”
“不管咋的你也是她生的。”
“算了,我还是自己慢慢地磨吧。她善良讲理,再说我们也有感情基础,那点事成不了气候。只是你呀,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巴,千万不能对那个‘家伙’乱说。否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李香泽立即摆出不感兴趣的样子。“谁稀得管你那破事。”
“喂,她都跟你说什么啦?”
“她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话真对。以前没有亲身经历只当笑话听了,现在终于感受到其中的真谛了。我现在在你大哥的心中正由好向不好转变,就不知道这个转变过程能持续多久。’这是她说的,我一个字也没有漏掉,当然也没有加一个字。她说完就笑,笑得我的心直发冷,所以我才来的这儿。”
李勃然呆呆地看着李香泽。
萧紫霞的发廊位于商业网点的一个拐角处,南临长江路,东靠泰山路。宽大的玻璃窗把东墙和南墙占满了,鲜亮而有特色的招牌老远就勾住过往行人的眼睛,还有门窗玻璃上粘贴着各项服务内容,即使你不想弄头发也想进去瞅瞅。
室内面积不足二十平米,西墙上都镶嵌着镜子,无形中便把屋子的面积增加了一倍。镜下摆着一溜长桌,桌上铺着白色桌布,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理发烫发用具和材料,四把可以转动的椅子对着镜子并排放在桌子一边。此刻,四把椅子上都坐着人,三个身穿白色店服的女孩子站在三位客人身后忙着,只有一名女孩子一脸不高兴地陪在萧紫霞身边,看着她给椅子上的男人理发。
这个男人很挑剔,进门就坐在了椅子上,指指点点地非要萧紫霞给他理发,把热情招待他的女孩子给晾在了一边。
萧紫玉和李香泽进来时,男人的头发还有三分之一没剪完。女孩子想报一剑之仇,立即嚷嚷:“师傅,三姨她们来了。我理吧。”
男人信以为真,马上举手反对,没等他说出啥来,萧紫霞却说:“不用。又不是外人,让她们坐会儿。”
男人老实了,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被伺候的感觉。
萧紫霞对李香泽和妹妹指指一侧的沙发,然后对女孩子说:“你看,这个部位要竖着剪,顺着头发丝剪,一点一点地剪。绺不能太大,否则型就出不来。看着,就这样。”边讲边剪,刷刷刷,两分钟没用上,一个时尚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