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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建文故作不解地问:“啥门道儿?”
“跟大哥玩深沉是吧?”翘着一侧嘴角笑。
汪建文不耐烦了。“到底啥呀?我真不明白。”
“周造良这一小手儿岂能骗得了你那双贼溜溜亮晶晶的小杏核眼呢?”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操起算盘去砸过去,却被对方夺去算盘,并顺藤摸瓜抓住了她的手。“哎呀!好舒服!”缠绵陶醉的模样。
“松开。”声音严厉,表情漂浮,手还不往回拽?她到底想干啥?其实她动心了,正在跟心中的声音对话。那个声音说,这个男人可以作情人,他英俊体贴,对情人出手大方。她辩解道,可是他很花,吃在盆里的还望着锅里的。那个声音马上反驳,现在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花的?云鸿飞不花么,可他不是照样不理你啦?李浩然不花,可你并不爱他。没有爱情的日子太没意思啦?她软弱地争辩,可是,如果再答应他自己成了啥啦?左一个右一个,不得让人骂成破烂呀?那个声音立即强调,没啥区别,一个两个三个都一样,只要做得秘密没人会知道……
“再摸五分钟,好妹妹,大哥求你啦。”大手摩擦着肉乎乎的小手,血脉喷张,血流加快,澎湃。色迷迷的虎眼贪婪地盯着她高高的隆起的,声音温柔而又干渴地说:“什么时候让哥哥摸摸那儿?哥哥就是死了也甘心!”
使劲挣回手来,汪建文是笑非笑地答:“下辈子吧。”
姚雪峰瘪着嘴问:“真狠心!我哪里不如他啦,为啥他能摸我却不能摸?”暗指云鸿飞。
汪建文马上生气啦——在最微妙的时候,千万别哪壶不开提那壶,否则即便是好事也会演变成坏事——张口就骂:“别给脸不要脸。有屁快放,没屁别在这儿搁弄嗓子。”
姚雪峰可不生气,反而谦卑地认错。“你看看我这张破嘴,嘚嘚啥呀?就该揍它。”说着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哥哥真的喜欢你,一见到你这嘴就没把门儿的了。别生气,不管我说啥都绝对没有一点戏耍你的意思,大哥的这颗红心永远都有你!”
汪建文噗哧笑了。“红心?我看是花心吧!”
“真是红心,不信你看。”快速解开衣扣,露出满胸口的胸毛。
汪建文的心怦怦怦狂跳起来,目光痴迷地瞟着他的胸口,语声微颤地呵斥:“你再不系上?我可就扔这个啦。”拿起桌子上的钢笔水瓶儿做扔状。
姚雪峰看出她已经动了心,便适可而止地扣上钮扣,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着,说起正经事。“我绝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建队就得往里扔钱,他妈的!老子在铜山挣的那点血汗钱非得让他给造祸没了不可。七八十万的利润?纯粹放驴屁!刁得六那个鳖羔子比猴儿都精,他能把六给咱们?除非他让人給煮啦。还有开发票的事,他没来之前叶权就跟我说过,我没答应。虚开发票,万一被查出来事可不小啊!他只看见那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啦,没想麻不麻烦的事。只顾眼前利益,不计后果,还真看错他啦!让关老实当会计准没好事,那么个玩意儿,给根棒槌就当针的主,人家咋说她就能咋做,要不他们是不会挑上她的。唉!周造良变了,以前的那个周造良死啦!服务公司的命运堪忧啊!”
“你还有脸说?公司有今天全都得谢谢。。你这个始作俑者啊?”
“啥叫始作俑者?你明知道大哥没啥文化还说这么深奥的成语,是不是胳肢大哥呀?”苦着脸逗。
汪建文用小胖手捂着嘴咯咯地笑开了。
门哗地开啦,关思琦大踏步进来。
“哎哟九儿哇,咋这么冲呢?把大哥的心脏病给吓犯啦!”瘪着嘴逗关思琦。
关思琦绷着脸问:“二位,早上打的赌还算不算数?”
汪建文抹搭一下眼皮,“有谁反悔了吗?”
“那你俩马上过来吧,结果出来了。”说完也不等人,又大踏步地出去了。
姚雪峰站了起来。“看来这顿饭要是吃不上大京队可能得换会计啦。走吧,咋的也得把她送走哇,要不周总把老师请到这儿来又得多一笔开销了。”
汪建文没说话,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出去。
张力军抱着膀坐在椅子里,脸上挂着沾沾自喜的笑容。桌面上放着一张沾满票据的传票。
佟亚楠趴在桌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打着点。
关思琦站在张力军旁边,抿着嘴笑着。
周芳芳靠在佟亚楠身后的墙上,瞟着反搁在桌子上的传票。
姚雪峰坐在关思琦的椅子上,汪建文坐在张力军对面,董英华和安巧玲站在姚雪峰一边。
汪建文看着佟亚楠问:“谁猜中啦?”
佟亚楠用眼睛示意张力军。
“什么?小舅子猜中啦?不可能吧?”姚雪峰一对虎眼睁得溜圆,起身过去拿张力军桌子上的传票。
“有啥不可能的?张大会计师就是有先见之明,不服行吗?”关思琦拿出早上记着数字的纸。
姚雪峰突然把去拿传票的手拐了个弯拍在了关思琦的屁股上,吓得她嗷地一声跑出老远,红头涨脸地喊:“你干啥呀你?”
大家哈哈大笑。
姚雪峰很无辜地辩白。“不干啥,就想看看这些票子。”抓去传票坐回椅子。
关思琦跺着脚警告:“我告诉你姚头儿,以后你再敢动手动脚我可真跟你急眼啦。”
姚雪峰忽然哎呀哎呀叫起来,仿佛关思琦刚刚给了他一刀子。
“你快别哎呀了,给大家叨咕叨咕都报啥了造了两万多?”汪建文着急地催促着。
“我的妈呀!两万三?这个败家娘们儿!就差卫生纸没报啦。哎呀!这不是白条子吗?”瞟着着张力军奚落,“白票子你也敢作账,忘了财务制度啦?小舅子,你就不怕将来追究到你头上吗?”
“姐夫才不怕呢。当事人都签了名,领导又签了字我有啥怕的?”张力军嘻嘻哈哈还嘴。“打赌的事咋办?想反悔痛快说出来,别在那儿扯别的。”
汪建文一把抢去姚雪峰手里的票子,刷刷地翻看着。
姚雪峰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小舅子你别拿一顿饭磕碜我。说,在哪儿吃吧?”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着,一条腿快速颤抖。
张力军摸着下巴,“黄河就行。姐夫的要求不高。”
大家又都哈哈大笑。
“这个死娘们儿,来了这么几天就捣腾出去好几万,公司算是没好啦!”使劲摔下传票,汪建文嘴上愤怒地骂,心却突然一阵欣喜:这两个人如此狼狈为奸下去,用不了多久姓周的就会彻底完蛋。姐姐,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这才哪到哪呀?你就等着瞧吧,不把公司搬回家就算照顾咱们啦。”姚雪峰翘着嘴角说。
汪建文立即谴责起姚雪峰,“这不都得谢谢。。你呀?如果——”
姚雪峰赶忙岔话儿。“咱今晚就吃呗。我自己请,力军是主客,你们大家作陪。有谁不想参加马上举手。”瞥着汪建文。
汪建文狠狠地剜了姚雪峰一眼,指着大家,“都得参加。谁也不许不去,不吃白不吃。”
大家乐呵呵地点头。
8 另样生活
高考画上了句号,这个句号画的怎么样还得时间去说明。萧紫玉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出去乱逛。十天过去了,她不再出去,连陪着李勃然散步都免啦。早上起来,她从这个房间收拾到那个房间,然后做饭、洗衣、洗碗、拖地……包揽了所有家务活儿,不许洪清华动一根手指头,洪清华不听她就急眼,脸红脖子粗地逼着婆婆住手。二十天过去,她吃的少了,睡的也少了,电视和书也不看了,没活儿找活儿干,实在没活儿可干就把反季节的东西拿出来折腾。一个月过去,她把家务活儿都让给了洪清华,眼窝发青,说话有气无力,床成了她的陪伴。
李勃然着急上火心疼又害怕,劝了、说了、安慰了,就差痛哭流涕恳求啦,可是她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地萎靡下去。偏赶上厂子跟日本一家株式会社商谈合资办理包装厂的事,每天回家都是十一二点,没有过多时间陪她,就只好拜托父母适当地劝劝她。
洪清华和李久成没少帮着大儿子做工作,却是一点效果也不见,老两口也跟着上起火来。李久成得了次感冒竟然挂了十只吊瓶才好。洪清华的胆囊炎犯的连腰都直不了,吃饭只吃一小勺,急得李久成白天晚上叨叨催她去医院。她最终懒得听了,只好答应去看大夫。
早上,送走一家人,萧紫玉又躺回床上一个多小时才强撑着起来进了卫生间洗贝宁换下来的衣服。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萧紫玉像没听见似的,无精打采地一下一下搓着衣服。
门铃仍然在响,而且一刻也不停地响着。
萧紫玉只好出了卫生间,在身上抹抹手,拿起对讲机,喘息着问:“是谁呀?”
“是我。”陆琛焦虑不安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紫玉的手一哆嗦,想说家里没人,可她自己不是人吗?若不让他进来,小姑子和公公婆婆知道了都该有想*了。尤其是一个月前她不问青红皂白地骂了他一顿,他来了几次明显要缓解僵局,她却猫在卧室不肯见他。如果今天再不让他进来就太过分啦!可是,假如让他进来——“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吗?”他一点也没有怨气地问。
“哪里。快请进吧。”说完挂上对讲机,撤去大门保险。
一身浅色衣服的陆琛进来,两个人互相咧了下嘴算是打了招呼。陆琛坐下后,萧紫玉去厨房给他倒了杯饮料。
陆琛的目光从萧紫玉的脸上转到她的手上,当接住饮料的瞬间,他真想捧住她瘦骨嶙峋的小手。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喷发的激情,借着喝饮料的动作转开已经浸入泪水的眸子。
萧紫玉坐到陆琛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他的手,眼神渐渐空洞。
陆琛一连喝了四口冰凉的饮料,放下杯子后他忽然笑了。
萧紫玉微微一动,呆呆地看看他,接着看自己身上。
“别找啦,无可挑剔!即使再随便的衣服,一旦穿到你的身上也依然美丽优雅!”
萧紫玉忽然觉得脸热——相识二十多年,他今天可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称赞她的美丽!
“李勃然有没有赞过你什么时候最美?”轻声问,问得几分柔情几分伤心。
萧紫玉眼中有了警惕:他到底来干什么?恭维?怀旧?闲话家常?这些事再做就是无聊中之的大无聊了!
“沉静中掺杂着淡淡的忧郁,此时的你最美!无人能比。”他喃喃地说,生怕声音一大就会吓到她似的。
萧紫玉一直看着他,黑黝黝的眸子一动不动,像月光下黑丝缎。听完他的话,她的眸子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一盆静水突然掉进一粒细纱,似有似无地动了下便又归于静止,再难扑捉。
陆琛的心一阵酸楚:如果她是他的妻子,他定要把她完完全全装在心里,哪怕一个恍惚的眼神都不会漏掉。可惜她不爱他,偏偏爱那个常常忽略一些不该忽略东西的人。难道这是老天在惩罚她吗?深深吸口气,微微摇摇头,他声音低沉地说:“原谅我刚才的胡言乱语。今天我是特别来恭喜你的!在这喜悦的时刻,我不该讲些没用的话对不对?”问者伤神,听者震惊。
萧紫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忽然握在了一起,原来沉寂的双眸蓦地亮了起来,像冲出乌云的霞光,亮得有些不敢迎视。可是她仍然不说话,耐心地等着他说出要恭喜她的理由。
“以前我家的电脑没有入网,我担心晨曦上瘾。你考试之后我就入了网,每天一到家我就上网点击各个大学的招生网站查寻。昨天午夜十一点多,我终于在北方大学的录取网站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当时我高兴得抓起电话就要给你打,可是,倏然间我想起这一个月来你对我的态度,于是我决定要小小地惩罚你一下——让你再受几个小时的罪,等天亮再打电话。”摇头苦笑,眼神怅然若失。“我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了,把二十多年来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啥时候迷糊过去,等香泽叫醒我已经八点半啦。看看,我这个人永远把握不住机会,所以我注定会是个失败者。”
萧紫玉慢慢站了起来,脸色暗红,目露惊喜,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喘着粗气她急冲冲地问:“我真的考上了?你没有看错吗?”好后悔!怎么就没有想到让李勃然把家里的电脑也入网呢?
“你真的考上啦。北方大学文学系,名牌大学呀!”陆琛也站了起来,双手一会儿握一会儿搓。
“可是,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书哇?”患得患失。
“快了。也许今天或者明天就能接到,毕竟邮件没有信息快捷嘛。”
“天哪!我真的考上啦!好像在梦里呀。”原地乱走几步,对着陆琛笑着惊问。
“是的。你真的考上了。很了不起!扔了十多年你竟然考上了名牌大学,真是好样的!”陆琛跟着她走动。
“是真的吗?我已经三十岁啦,我怎么能考上呢?别是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