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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苏小末,下次你再这么胡作非为,我就用胶水把你嘴巴粘起来。
我连忙捂住嘴巴,怕怕地摇头。其实心里乐的慌。
晚上夏秦说要我们都过去他家里吃饭,他自己下厨。
于是半个钟头没到,他家的沙发上已经横歪竖倒了几个优哉游哉的人。
果果一直盯着单佐瞧,貌似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张小良也是看外星人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单佐不好意思地在那里如坐针毡。很快连耳根子都红了。
我说果果,注意一个女孩子的形象。要矜持。还有张小良,单佐又不是女的,你在那里流口水干嘛。
果果说小末你要知道,做一个女人难,做一个矜持的女人更难,做一个像我这样既美丽又要保持矜持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张小良说,小末,这孩子你从哪里拐来的啊,卖了的话要值很多钱吧。
单佐忍俊不禁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电视机。看来是想把所有的解释权交到我手里了。
我连续叹了三口气,然后一鼓作气地把我们两个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骂的坎坷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还来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
果果听我说完就在那里大放厥词。她说凭什么这等好事会让你苏小末给碰上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代替你去广东然后爬上火车去邂逅一位可爱的美男子。
我说你丫就别做梦了。上天即使再给你一次机会也不会让你替代我。估计是让你替代潘金莲然后邂逅武大郎,来个青史绝恋。
张小良这时却不知道凑到单佐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单佐的脸跟个霓虹灯似的,变换了好多种颜色。
我觉得突然肚子里意外地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转头看看果果,脸色居然和我一样。
单佐在张小良撤退后深深地把头埋在沙发里。半天不见动静。再看看张小良,退缩的眼睛明摆着是有问题的。
果然,暴风雨在下一秒就来临了。
只见单佐跑到厨房里唧唧歪歪地和夏秦说了几句,然后拿起一把水果刀直奔我的所在地。
完了,命悬一线。我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围着客厅放肆地打转。单佐扛着水果刀紧紧地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说,苏小末,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我一下子就猜到了张小良的叽里咕噜了。他肯定是把我和果果强迫他失身的事告诉了单佐。而单佐肯定是担心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觉得舍命一搏。
于是我大声的嚷嚷道,单佐啊,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逼迫你做那些事情的。我发誓,如果我苏小末做了对不起单佐的事,一定半个月拿不到零花钱。
没想到单佐愈加生气,他说才半个月,看来你心里还是有鬼。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果那死丫头居然也不站出来帮我一下,好歹罪魁祸首还是她呀。
还好夏秦喊了一声开饭,然后拉着单佐去了厨房。又一阵唧唧歪歪之后,单佐撇着嘴巴端着菜碗出来了。
呼呼,关键时候还是夏秦最管用。看单佐还是一脸的不如意,我就举着果果的手对他说,单佐大仙,在下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调戏良家妇男。如有再犯,就让果果不得好死。
果果踢了我一脚,说苏小末,你这个伪君子,不为朋友两肋插刀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插我一刀。看我不扁死你。
张小良喃喃地说,苏大仙,做人要有良心。不能以强欺弱,也不能抓了人家的死穴就放肆得折磨。要知道,人心是肉做的啊。
单佐也在一旁帮腔。他说苏小末,你得把张小良的艳照交出来,不然可以去法院告你侵犯别人的肖像权和隐私权。
张小良又委屈地蹦出一句,还有精神损失费。
额,看来这事还真是不好解决了哈。我给果果递了一个眼色,果果说你看着办吧。
于是我作为恶魔的代表光荣地站在饭桌旁宣布,关于张小良同志遇害一案,犯罪嫌疑人同意自首,并且愿意将犯罪证据,即张小良同志艳照,上交有关部门审查。请陪审团开恩,绕小的们不死。
夏秦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对大家说,宣判苏小末和果果有罪,罚洗碗扫地切水果。
张小良又补了一句,要快速将照片归还。
单佐愤愤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大概是后悔了,活活的被我拉近了一个狼窝哈。呵呵。
性感·么
性感是一个概念。和青春一样的概念。
青春说,如果太阳流泪了,岁月会血流成河。
性感说,如果残忍可以让生命变得艳丽,岁月宁愿在血泊里蹉跎。
单佐说苏小末,你得救我。
我说单佐,为什么你会怎么忧伤。我能从你的眼睛里看到青春的坍塌。
单佐用手接住一颗泪水放在杯子里。仰起头看着正在天上狂欢的阳光。他说苏小末,你觉得我性感吗。
我扯开眼眸望着他脆弱的侧脸。这一刻的单佐有着让人难以消受的妩媚。丝丝入扣。
我说单佐,你是为爱而生的。因为爱,所以性感。因为性感,所以堕落了。
那一天单佐在我的怀里哭了。他呜咽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风在和雨说再见的时候。缠绵着,然后电闪雷鸣。
我摸着他的头发,唱起范玮琪的歌。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当爱太累梦太慢没有答案。
难道不能坦白地放手哭喊,要从心里拿走一个人很痛。很难。
单佐告诉我,他爱的人不爱他。他不爱的人为他自杀了。
单佐说苏小末,能不能告诉我,关于爱,我们要拿什么来付出才能有收获。能不能,没有伤痛。
9月的空气开始有些潮湿了。氲氲的,风在流失的时候还在散发着一股霉味。
我牵着单佐在广场上行走。尽头缺了一块天空,雨点砸下来,落在失意的人身上。怅然若失。
我说单佐,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你在流泪。如果想哭,就哭吧。
单佐握紧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微微的颤抖在手心里漾开,酥麻的,带着冰凉。
单佐说他不想回家。他说那里有他爱不起的爱情,还有他救不回来的爱情。他说小末,你说如果人自杀了,灵魂还会说话吗。
他说如果灵魂可以说话,我想告诉他,来生再做你的恋人。
他说如果下辈子还会轮回,我想做一个哑巴。什么话都不会说,什么人都不会得罪。不爱就使劲地摇头,爱了也使劲地摇头。
他说小末,你快看,我的青春正在滴血。滴得好快,快要死去。
我看着单佐在我的眼前倒下去。单薄的身躯,孱弱得让人揪心。
我抱着他的头低低地哭。我说单佐,我救你。不管你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单佐的睫毛在做噩梦,颤颤的,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我说单佐,如果爱了,就回不了头了。只要还活着,爱就不会死去。灵魂还会说话。他会告诉你,下辈子如果还有轮回,你还是单佐。你会有爱你的人,也会有你爱的人。
我说单佐,如果那个男人值得你爱,就不要放手。等你爱不动了,也不会有排山倒海的悲伤。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单佐是个同□。我继续把他留在夏秦那里,我知道夏秦会把他照顾得很好。夏秦曾说,男人最了解男人。我想他可以教会单佐,学会如何去化解关于爱情的毒。
单佐在努力地装作快乐。
他笑着对果果说,如果愤怒涨到了一定的高度,美女和泼妇是可以等价交换的。
他笑着对张小良说,原来艳照不只是女人的特权。如果你愿意出道,完全可以走潜规则的路线。
他笑着对夏秦说,对不起,我晚上睡相不好,绝对不是故意把你踢下床的。
他笑着对我说,苏小末,我失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要拿那些诡异的糗事来敲诈我。恕不奉陪。
可是单佐的侧脸依旧那么性感。在寂静的夜里被月亮照得出现精灵的幻觉。
性感是被爱伤出来的。
我在心里深深地烙下这一句。然后倔强地对自己说,苏小末,你不需要性感。你只要快乐。
夏秦说为什么单佐晚上做梦会流泪。
我说应该是白天水喝多了吧。要不就是梦见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遇到了杨贵妃喜极而泣。
夏秦摇摇头,他说小末,我觉得单佐有秘密。而且那些秘密就是他逃离到这里的原因。
我说夏秦,为什么你这么敏感。为什么你认为单佐是在逃离。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夏秦咧嘴一笑。他说直觉。
我不相信直觉。就像我跟米晔说过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的脑袋是糊涂的。我会怀疑自己是天使然后下一秒又说自己是恶魔。
果果说我的青春是稀里糊涂混过来的。我说不是稀里糊涂,而是把眼睛挂在耳朵上走过来的。
走路的时候我很少看人。哪怕你以为我的眼睛是盯着你的。其实在我的视网膜里什么都没有。除了天空。
由于视力不是很好,更多的时候我是靠耳朵来辨别人的。也就是说,我在行走的时候,你得喊我一声我才会看到你,即使你就站在我的正前方两米处。
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但是习惯一旦形成又是很难改变的。
单佐也说是的。他说习惯在爱里是上瘾的东西。习惯了一个人的味道就很难再接受另一种味道。
所以我去问夏秦。我说你还记得康尘的味道吗。
夏秦说记得。那是淡淡的,没有雾的烟味。
我说那你会忘了她的味道吗。几年之后,或者十几年。
他说不会。哪怕我爱上了其他的人。
我不知道夏秦的爱算不算得上是背叛。同时呼吸两个人的味道会不会觉得难受。
我说单佐,或许你也可以试着去爱上另外一个人。
单佐说如果可以,对于死去的那个人,我不是欠得更多了。
我说死去的已经死去了,你不必给自己背上两个人的债。
他说未来是不可知的。也许有一天我会带着另一个人回来,但是对于最先爱过的伤,不是幸福就可以减去的。这是个不等式。一斤的幸福减去一斤的悲伤,剩下的,是两倍的悲伤。
单佐留给我这个关于爱情的不等式之后就走了。
夏秦说单佐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伤。
果果说单佐伪装得真好,我都快被他唬住了。
张小良说单佐真的是一个美男子。身边肯定美女如云。
我说单佐究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一个孩子。却为爱而生,被爱而伤。
而我们,又何尝不是一个孩子呢。可是却总喜欢自以为是地装得一本正经。
单佐有他的年华,他的年华倒映在他与生俱来的性感里。醉的一塌糊涂。
相比之下,我的年华却正在面临着瞬间繁华或者瞬间落败的选择。我不是耀眼的星,也不是开的纵情得花朵。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踏着零碎的脚步,一路寻找青春的影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群星砸得落花流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风雪里瞻望梅花骄傲地芬芳。
或许走过17岁,18会变得更加灿烂。但或许,会走得比单佐还要艰难。
从现在开始,憧憬着未来。然后在岁月的背后画一条一条铺满色彩的路。弯弯曲曲,曲曲弯弯。
大学·温
进大学的第一天,意外地遇见了周洲。
他站在天桥上叫我。他说苏小末,看到我了没。
我稍微呆滞了一下向他走过去。天桥上的风很大。我的裙子摇曳得很厉害。我说周洲。还好吗。
开学第一天人很多。温度也很高。我的掌心湿湿地捏着一手的汗。
周洲带着白色的太阳帽,帽檐遮住他的眼睛。他说苏小末,我在附近的职院读书。只有两站的公交车。
我倚着桥上的栏杆,低下眼睛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发梢在嘴角撒娇了一下又被风拐跑了去。
我说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去看你的。省着两元钱我还可以买西瓜吃。
周洲不以为然地笑着。他说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苏小末。
入学的手续有点难办。偌大的校园建筑群立,大树招展。我连方向都摸不着。
索性就在体育馆前面的主席台坐了下来。那里荫处多。免的被太阳晒得皮肤生痛。
本来爸爸执意要来送我,被我多次劝说然后弃权了。我说我已经长大了,不能什么事都得靠家人的庇护了。
鸟儿长了翅膀就会飞的。飞得高不高,远不远,还得看自身的技巧。而技巧则是锻炼出来的。
可是我还是有点慌张的。虽然是自己熟悉的城市了,但是面对陌生的人,陌生的建筑,心里总觉得有一点彷徨。
任安是后来接应我的学长。在我拖着行李箱终于找到报名处的时候他走了过来。
他穿着志愿者的服装,一件白色的印有学校名称的T桖,一条浅蓝的牛仔裤。个子不是很高,一米七五左右。短短的平头。
他说你是新生吧。哪个系的。
我说新闻系的。
然后他就带着我到了新闻系的报到处交了钱,又领了一张宿舍的单子。
接着就是拍照。他说照片是要放到一卡通上面的。一卡通就相当于学生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