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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佳美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不惜用自己的人生下赌注,最后,却落了个奄奄一息听天由命的悲惨境地,不知该说男人无情,还是该说女人太傻。
望着彭佳美平坦的腹部,夏天忽然转头看向秦邵璿,“她的孩子没保住?!”看样子,她的生命都是医护人员千辛万苦从死神那边抢过来的,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应该……
秦邵璿暗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当时有人报警的时候,她已经在车子里昏迷了很久,若不是急救车准时到达,或许彭佳美运气差一点点,就香消玉殒了,至于他腹中的孩子连同她的子宫一起没有了。”
夏天的心倏然一紧,“怎么会这样?”没有了子宫,从此不能生育,而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肇事车辆当时就逃逸了,不过交警们正在全力追查。彭佳美也是昨晚才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说了,她的命算是保住了,但……轻则两年,重则十年八年,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也是可能的,这一切要看她的造化了。”
“你是说她会成为植物人吗?!”夏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走吧,我已经通知了她的家人!”秦邵璿淡淡的语气,目光落向重症监护室的彭佳美时,看不出来多少情绪,他冷峻的脸上,一片静谧,让人可以理解为他基于道义的看望,也可以理解他是在为秦晋阳赎罪。
离开了医院,转眼间,车子驶上了沿江公路,如血的残阳挂在天边,西方的天空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江水被霞光染成了红色。
江面波光粼粼,奔流不息的江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东滚滚而去。
秦邵璿将夏天带到T市江边最好的一家海鲜餐厅——渔人海鲜画舫,坐在紧靠窗边的位置,滚滚江水东流去尽收眼底。
看着夏天发呆的神情好一会,秦邵璿终于忍不住敲敲她面前的桌子,“想什么?这么出神?”
“哦,没有!”夏天猛的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秦邵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扯扯了嘴角,神情中有笑意也有宠溺,像是在说明明是走神还不承认。
夏天正要询问彭佳美出车祸的原因,菜品却已陆续摆上餐桌,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邵璿,似乎没见他点菜,这菜就……
“怎么?不喜欢?”臭丫头从小对海鲜就情有独钟,长大了一点没变。
“喜欢,谢谢!”夏天嘿嘿一笑,精心烹调的各种海鲜既精美又诱人,肥美的蒜蓉蒸龙虾、清蒸极品鲍、鱼翅羹……统统都是美味。
算起来还是上午在他家吃了一点,现在真是有些饿了,面对鲜香的海鲜大餐,她的肚子没来由的叫了起来‘咕咕咕……’夏天立刻窘红了小脸。
“饿了还不快吃!”秦邵璿低笑,眼里充满了柔情。
看到了,也读懂了,她甚至体会到怜爱和宠溺,低下头吃着鲜美的食物,眼眶有些酸酸的。
“多吃点,你太瘦了。”看着臭丫头狼吞虎咽的吃相,他不停给她夹菜。
终于把肚子填饱了,夏天抬起头,秦邵璿基本上没怎么吃,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吃?”
“秀色可餐!”秦邵璿拉长声音,挑起俊眉,嘴角上扬,这样的笑容会迷死很多人,其中享受的意味儿很浓郁,很显然,看着臭丫头能大快朵颐,他很满足。
夏天被他说得面颊酡红,不知是怒还是羞,撇撇嘴,看到餐桌上的基围虾,很自然的将盘子端到自己的跟前,开始用手剥壳。剥得很仔细,也很认真。像对待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连虾身体里的那根排污用的筋都小心翼翼的抽了出来,并占上蘸酱,再放进一个小碟子里,动作娴熟麻利唯美。
六只去了壳,并占好蘸酱的虾,被夏天像花瓣一样摆放在碟子里,很精美,然后,夏天用湿巾将手擦拭干净,将碟子放在秦邵璿面前,“嗯,快吃吧。”
“给我的?!”秦邵璿笑得很惬意。
不可思议是吗?!
“嗯!”夏天点点头,很肯定。
秦邵璿似乎有点感动的勾唇一笑,绅士般温雅,“谢谢!”
“谢什么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只给你剥了六只虾而已。”夏天心里默默说着。
“看你娴熟的样子,是不是经常给他人剥虾?”秦邵璿将六只虾一一塞进嘴里后,忍不住问道。
夏天不假思索说着,“经常给星星剥虾,你知道的,那小家伙特粘我,还有四年多以前给秦晋阳剥过虾,当然,也给爷爷……就是你的父亲剥过虾……”
本来还眉飞色舞的,她忽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如果今后和秦邵璿在一起的话,该如何称呼他的家人呢,如果叫爷爷,肯定是不妥了。
感受到臭丫头晴转多云的脸色后,秦邵璿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其实,你今后不用为我改称呼的,跟着我们的孩子叫他爷爷,一样。”
噗!幸好夏天嘴里没有食物,否则非喷秦邵璿一个天女散花不可。
如果她和秦邵璿有了孩子,那孩子理所当然要叫秦老爷子为‘爷爷’,那么夏天自然也可以跟孩子叫爷爷?!
还真一样,不用改口!亏他想得出!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啪啪响!
这家伙不改行做生意,真是暴殄天物了!
夏天恨恨的朝他得瑟的俊脸翻了一记白眼,气冲冲站起来,抓起包包,头也不回走了。
“呵呵,天天,别生气嘛。”秦邵璿好笑地跟上去。
上车后,他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猛地俯过身去,一把将夏天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不等惊诧的她开始挣扎,一个热吻随之覆盖上她的唇,“臭丫头,你生气的样子特别美……”浓厚缱绻的吻便覆盖上了她的唇,唇舌交缠,旖旎漫长。
夏天几乎错觉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秦邵璿掠夺了去!
当嘴唇得到释放,她立即大口呼吸,竟觉得连吸到肺里的气体都是热烫的。
“秦邵璿……你……你这个……”羞愤不已的夏天一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我这个什么?”秦邵璿邪魅的挑眉,接下来,还舔舔嘴唇,嘣出一句,“海鲜的味道。”
“……”夏天真的是无语了!
秦邵璿不理她的无奈,看看腕表,“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
“吃饭?我们刚刚不是才吃过了吗?”夏天觉得自己的思维跟秦邵璿根本不是一个频道的。
后者并没有回答,只是冲她微微一笑,便启动车子。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家格调豪华的西餐厅门口停下,夏天抬头一看,这是T市最有名的西餐厅之一,菜价也贵的咋舌,回过头看向秦邵璿,似乎知道带她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吃饭,难道是为了见什么人?
于是没好气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见你的前女友?”不然,为何让她先吃饱?似乎料到接下来的西餐她不会吃。
“还前女友?亏你想得出!”看着夏天,秦邵璿没好气瞪她。
“谁叫你神秘兮兮的。”说完打开车门下车。
秦邵璿跟着下车,随手潇洒的将车钥匙抛给门口的接车小弟,跟着夏天向餐厅里走去。
不亏是T市最好的西餐厅,装潢雅致而大气,处处流露着自然而合谐的美感,墙上各种风格的油画又衬托出极强的艺术气息。
大厅中华丽的钢琴旁,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正在为就餐的人们弹奏着优美的乐章。
“欢迎二位!”
虽然他们不是这里的常客,但他们身上散发的尊贵气质,让服务人员对他们毕恭毕敬。
“带她去三楼八号包厢。”秦邵璿吩咐服务员后,拿出手机,侧身对夏天小声说道,“你先上去,丰泽年在那里,我打个电话后,马上上来。”
也不知他“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夏天看了他一眼,随着服务员走向电梯。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除了丰泽年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俊朗、魁梧,女的貌美,肌肤雪白,一身宝石蓝的抹胸长裙,将女性窈窕玲珑的曲线美演绎得活色生香。
丰泽年本来坐着与那男的在低声交谈,见到夏天,不由站起身来,“夏天,来了。”
并为她介绍那一男一女,“这位是我和邵璿的铁杆兄弟白一腾,这是邓莹莹小姐。”
丰泽年用手肘碰了碰目不转睛盯着夏天的白一腾,“老白,这位就是嫂子夏天!”
“哦!嫂子!”白一腾回过神来,第一次近距离看夏天,他不得不承认她本人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而且那清丽脱俗的气质无人能及。
“你好!”夏天微笑着与他打招呼,然后看向他身边的邓莹莹,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这个女的,自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为什么有着一种熟悉感?身材不错,皮肤白嫩,酒红色大波浪长发……
看到夏天微怔的表情,丰泽年有所悟的高深一笑,“夏天,这位是邓莹莹小姐。”
邓莹莹美艳的脸上堆着友好的笑容,朝着正打量她的夏天说道,“夏小姐,你好!”眼里的一抹蔑视和冷意一闪而过,邓莹莹并没有认出了夏天就是那天在会所出现的女人,当时,她全部的念想都在那个俊男身上,哪有心思去看清顾及别人,之所以敌视她,是因为夏天抢了她堂姐的男人。
然,正是邓莹莹眼中的蔑视和冷意,让夏天猛然想起某个片段来,她长了这么大,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小姐’,更何况,那位‘小姐’伺候的还是秦邵璿,她当然记忆深刻!
而且丰泽年介绍这女人叫什么‘莹莹’,记得当时会所的经理叫得也是‘莹莹’,夏天联想起秦邵璿那天说过的话,他有一个铁杆兄弟爱上了一位风尘女子,还说这位兄弟叫白一腾。
难怪秦邵璿这么肯定,原来他曾经是邓莹莹的‘顾客’!
“邓小姐,你好!”尽管夏天面带微笑,心里却暗潮汹涌,一个‘邓小姐’又让她想起D市报纸上的几张照片来。
将邓晓晴从围攻中救出来的应该是她——邓莹莹!
“嫂子,邵璿呢,怎么没来?”白一腾看向房门的方向,客人都来了,请客的主人却不见人影,这似乎不合乎常理吧?
夏天看了一眼丰泽年,后者似乎对于秦邵璿的迟来早有预料,“他在外面打电话。”
随后走到邓莹莹身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看着邓莹莹握着茶杯越来越紧的手指,眸光微暗,似乎感觉对方对自己的敌对情绪是因为邓晓晴。
“邓小姐不是本市人吧?”为了不冷场,夏天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我是D市人!”邓莹莹柔美的笑了笑,不动声色,且轻描淡补充了一句,“我是邓晓晴的堂妹!”
毋庸置疑,她分明就是要挑起事端!
白一腾脸一沉,顺手将桌上的菜单递给她,“莹莹,想吃什么,自己随便点。”
一个在点火,一个想灭火。丰泽年对眼前发生的暗潮汹涌不为所动,径自拿起手机随意拨弄着。
邓莹莹看着坐着一声不吭,仅是盯着手中茶杯,却没有喝一口的夏天,意味深长的笑道,“想必夏小姐一定认识邓晓晴吧!”
夏天抿了抿唇,抬起头迎视对方时,嘴角勾勒起一抹明快爽朗的笑,“邓小姐此次来T市,是代表邓晓晴来向我兴师问罪的,还是因为其他事来找我麻烦的?”
邓莹莹脸色微绷,想不到夏天这么直接,也想不明白对方说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因为其他事来找麻烦’?她们之间还有其他事吗?
就在她出神的那一刻,夏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邓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其实我们见过面的。”
邓莹莹握在茶杯上的手微微一僵,但很快调整状态,脸上绽出一抹单纯无辜的甜笑,“哦,我想起来了,那次我堂姐被人围攻,我出现过,想必夏小姐就是在那天见过我。”
白一腾拢眉凝视着邓莹莹眼里的不服输和不甘心,似乎想要阻止她不要再提那事。
夏天瞥见白一腾的左右为难,念及他是秦邵璿的铁杆兄弟,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便低头抿了一口茶。
她的沉默被邓莹莹视为了软弱,仗着身边有白一腾,邓莹莹歪着头轻笑,“夏小姐,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要吃着自己碗里还瞧着人家锅里的……”说得平如静水,可讽刺意味儿却是那般的犀利刺耳。
“莹莹……”白一腾有些不悦瞅了她一眼,却又不好发做,只得点燃一根烟。
丰泽年抬眸,目光锁在夏天漠然的却带着冷意浅笑的脸上,似是迟疑了片刻,垂眸,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在手机上移动,一条短信发了出去:你女人被人欺负了,你都还不现身吗?
站在门外的秦邵璿冷冽挑眉,他要不是考虑到白鳍豚的感受,早就推门进去了。
夏天抬起眼轻笑,手指在茶杯的玻璃壁边缘轻轻划动,“邓小姐,你明明有男朋友,却还往我男人身上爬,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是说你自己吧,嗯?”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再说了,既然白一腾是秦邵璿铁杆兄弟,她就没理由让白一腾被一个风尘女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