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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情错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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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哀切的声音已经打动了耿涛,抱着一线希望,她跪起来,用双膝向耿涛移过去。耿涛乘机抱住姚晓津冰冷的身体,用自己的睡衣把她包住,温柔地说:“晓津,你不要孩子气,灵魂也在肉体之中,这一点也不矛盾嘛!”

姚晓津的心又沉了下去。她挣脱开耿涛的怀抱,委屈地说:“原来,你也和别的男人一样,不能免俗。你有那么纯洁的眼睛,我是顺着它找到了爱情。可是,为什么突然问一切全变了。被古今诗人喋喋赞颂的爱情,多么美妙,为什么最终却通向丑恶的肉欲?”

她激愤起来,像位女神一样责问着耿涛。

耿涛尴尬地抓抓头,自我解嘲地说:“我学的是自然科学,没有灵肉分离的概念,我解剖人体看见的,不过是一大堆骨头、白花花的脂肪、血管和皮肉,精神在哪里?灵魂在哪里?晓津,你对爱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姚晓津立即反驳:“不,爱情就是爱情,和肉欲毫无关系。如果肉欲等同于爱情,妓女岂不成了情圣?如果*代表爱情,那天下也就没有离婚案了。”

耿涛有些恼火,提高了声音:“晓津,你是在背诵古家栋的情书,对不对?”

姚晓津有些慌乱。

“什么,你,你偷看了古家栋写给我的情书?”

耿涛理亏,不回答。起风了。窗外的电线感应着夜风,呜呜咽咽吹着长哨,在暗夜里听来像一种鸟的悲呜,又如一个委屈的女子,因为说不清自己而发出含混的长泣。

姚晓津幽幽地说:“好吧,既然你偷看了,你就应该明白:爱情一向有灵肉之分。古希腊哲人柏拉图已有精神恋爱之说,文学巨匠托尔斯泰、哲学家康德,他们都推崇精神鄙视肉欲。康德终生未婚,就是因为厌恶婚姻中纯*的动物性的成分。古家栋在情书上写得多么明白呀!你要是不相信,就去读一下托尔斯泰、柏拉图和康德的书。”

耿涛驳不过晓津,愤愤地说:“哼,一个古家栋就够了,你又拉来这么多哲学大师、文学巨匠。晓津,我爱你的纯洁,标新立异,不落俗套。可没想到,你发挥到夫妻之间来了,让我做世界上最倒霉的新郎。”

他爱姚晓津,以她的浪漫为乐,可她竟然浪漫到如此地步,令他始料不及。他长叹一声,满脸愁苦,身子像中弹一样,仰面倒下,在枕头上砸出沉闷的声音。

姚晓津向耿涛移过去,柔声地说:“对不起,涛,我的话也许是太重了。我是太爱你了。害怕我俩也像别的夫妻那样,服从了肉欲而失去了激情,只是吃饭睡觉生小孩……”

耿涛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你是想为古家栋守身如玉,你只给我一个婚姻的外壳。

姚晓津大惊:“你,你都听到了?”

耿涛不理她,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姚晓津突然激愤起来。

“阿涛,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为什么那么没风度,偷听我们的谈话?”

耿涛被她气得反倒笑起来。

“嘿嘿,晓津,你还怪我,我要是不偷听,怎么能明白你的阴谋?”

姚晓津自知理亏,乞饶地说:“好了,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用再跟你解释了。我们保持纯洁,好不好?我保证对你和古家栋不偏不倚。毕竟,我还是偏向你,和你结了婚嘛!”

耿涛哭笑不得地说:“晓津,你,你太无知了。你以为我俩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可以扮成假夫妻呀?你呀,古家栋给你灌的迷魂药太多啦!”

姚晓津分辩说:“涛,我自己也看过一本小说,女主角说当相爱的两个人彼此脱去了衣服时,爱情也就脱下去了。涛,我爱你,我怕失去我们的爱情。”

耿涛忿忿地说:“这又是古家栋的鬼话。他的情书,你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微闭着眼睛,用眼角瞄住姚晓津。

姚晓津没了主意。她爱怜地用手在他的脸上额前母亲般*着。耿涛见姚晓津小鸟依人般又偎上来,心中泛起希望,明白自己怎样才能征服她。她爱他,不忍心让他痛苦,于是,他长吁短叹,做出种种痛苦不堪的姿势。

姚晓津忐忑不安地俯在耿涛的脸上,试图安慰他。耿涛的眼窝和鼻子的凸凹处正嵌在她的眼窝和鼻子的高低之处,十分吻合,这种亲昵,犹如母亲偎着婴儿,听着他的呼吸,姚晓津心中涌起柔情和怜悯。

她眼前掠过耿涛独坐读书,跟她学唱歌和打乒乓球时那可爱的身姿和模样,她的心又软了,因为她太怕失去他。她俯在他耳边喃喃地说:“好吧,你听着,我可以做你的妻子。可是,今夜之后,过去的姚晓津就死了。古家栋说过,有了婚姻,爱情就会死亡。我是为爱情而活的。现在我只好为爱情而死了。”

她哽咽着,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涌出来。她看见了天心那一*月亮,它泛着阴冷的光,一层层洒在他们的床上。

她用手捂住胸口,像中弹者一样,慢慢向后仰倒在床上。耿涛高兴地一跃而起,拥抱她,喃喃地说:“晓津,你是真正爱我的。我赢了,我打败了托尔斯泰,打败了柏拉图,打败了我的情敌古家栋!”

他兴奋地狂吻姚晓津,姚晓津却像个小虫子一样嘤嘤地抽泣起来。她同时体味到了为爱献身悲壮的幸福和巨大的哀伤。

夜色中,王治开车在一个二层小楼旁停下。小楼前挂着一个白板黑字的招牌:《李仁福气功理疗中心》

小楼楼上的房间里,小个子李仁福正在给一个人推拿。患者是个肥胖的老太太,她匍匐在床上,李仁福将双手沾上些粉状的东西,给她施以*。又用双手隔了一段距离,为其“发功”。一个儿童眼睛斜视,在地上乱跑。一边跑一边说:“唉,把我好吓,哎,把我好吓!”

李仁福上前一把扯住他,在他的头顶处*起来。王治进来,叫了声“干爹”,斜眼示意他到后面去。

李仁福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事你就说吧,这老太太是个聋子。”

王治迫不急待地走过去。

“干爹,我又找到了一个目标,这回是条大鱼。我就要从穷光蛋变成大富翁啦。”

李仁福不动声色地问:“那条大鱼是谁?”

“黄金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郭松。”

李仁福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官,要是万一露了馅——”

王治给他打气:“干爹,怎么能露呢?您老哪回丢过手艺。上回我搞联营,农牧局那个局长多狡猾,可你一报出他爹和他娘的名字,他就傻了;你一说出看见他和他的‘小蜜’在青岛住旅馆,他就差点没给你磕头了。”

李仁福双手一边在老太太的肩上乒乓拍打,一边问:“这次材料全吗?”

王治一拍皮包,得意地说:“当然全啦!他祖宗三代的档案我都查到了。还有他的医院病历卡,我也弄到手了。”王治从皮包里拿出一大堆纸,举到李仁福面前,李仁福停下手,看材料。

“干爹,把郭松掌握在咱们手里,那就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了。他可能马上就竞选市长成功。我手里还有几个主要常委的情况,你要对郭松下一步组阁提点建议。这样,我通过郭松,再把那些人掌握住。”

李仁福瞪他一眼,有点担心地说:“好小子,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可别惹出事来。那些人跺跺脚,就够咱们哆嗦三天的。”

王治拍着*说:“您放心,抓住他们的小辫子,就轮到咱们跺脚,他们乱哆嗦了。”

李仁福话里有话地说:“我这几天患者不多,你看,就一个聋老太太。”

王治心领神会,说道:“没事儿,我明天请几家报社的朋友来,灌他们点酒,几篇文章一出去,你又推不开门了。”

趴在床上的老太太突然起身,李仁福忙去按住她。

“哎,还没好呢!”他打着手势。

老太太却不理他,兀自整理好衣服,就要出门。

李仁福拉住她:“哎,你别走哇,还没交钱呢!”用手做点钞状。可老太太大声说:“什么,你还敢跟我要钱?我不是聋子,你是个骗子。”

王治慌了手脚,惊讶地问:“干爹,她,她不聋呵!”

李仁福急得大叫:“可她明明是个聋子。每次交费都要我打手势,她才能听见呵!”

老太太听到此话又走回来。

“对啦,你把那几次骗我的钱,一共八百块,全还给我!”

王治陪笑脸:“大娘,你,你都听到我们的话啦?”

老太太指着王治,威协道:“你这个‘三寸树皮丁’,原来是你帮他骗人。你们不还我的钱,我就去找郭松大老板,告诉他,你们要钓他的大鱼!”

李仁福露出凶相,恶狠狠地说:“你,你敢!我的气功治病不好使,杀人可好使!”冲上去掐住老太太的脖子。

王治忙上去拉开。

“干爹,干爹,咱还她钱就是了。”王治急忙从口袋里掏钱,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钱,数了数,见多出十元,又扔回去,不屑地说:“我只要我的钱!”

王治说:“大娘,这是我们给您老的补偿费。求求您,千万别把听到的说出去,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们的补偿呢,我嫌脏。呸!”老太太扭头出了门。

王治脸上冒汗,脚下发软,忙坐在*床上。

李仁福关上门,吓得直哆嗦,兀自嘀咕:“奇怪,这个老太婆怎么会突然之间不聋了?莫非真是我有了气功,把她给治好了?”

王涪绝望地叫道:“你快算了吧!还气功呢,你都快把我给气死啦!”

早上七点了,耿涛还在沉睡。姚晓津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望着耿涛呼呼大睡的模样,绝望地摇摇头,眼中满是泪水。

新婚之夜,耿涛自己登上了快乐的顶峰,兀自沉醉着。他甚至没有和姚晓津再说什么,就沉入香甜的睡梦之中。

涉过新婚之夜冰屑一样的月光,姚晓津一如亡魂,她手搭凉棚向往日了望,就像鬼魂登上了望乡台,眼巴巴地向前世观望,直望得肝肠寸断,热泪盈盈。——那里有他们浪漫的初恋。姚晓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用被单把自己从头盖到脚。

她小时候偷看过邻居一位死去的老人,就是这样直挺挺地盖着被单,躺在一张木床上。只是一夜之间,她就从仙女变成了女人,被丈夫粗鲁地从天上扯到地上。她躺在床上遥望往日做仙女时是被恋人当成花朵养在眼睛里,用唇齿相依的柔情含在口中,用托金捧玉的深情拥在膝上。可从昨夜之后,她将作为女人,永远被丈夫当成工具和食物解馋,充饥,*,压迫在肮脏的婚床上。

从被恋人仰视到被丈夫压迫,这个反差大得如天堂到地狱,令浪漫的姚晓津悲痛欲绝。

耿涛缝康快乐的鼻息,伴着墙上石英钟的咔咔声,十分热闹地一唱一和。姚晓津故意屏住呼吸,死人是无声无息的。她已经是死人了,只不过别人死的是肉体,她死的是灵魂。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明明是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耿涛和她却如此遥远,生死之隔。婚前她自己独眠时,其实有耿涛作伴。

她闭上眼睛又看见了那幅感人至深的图画:他们都向右侧而卧,耿涛躺在她的臂弯里,她这个小括号包住了耿涛的大括号,她娇小,耿涛硕长,可她要包容他。可真实的情景却是眼前这样:耿涛背对她而眠,她一个人停尸一样直摆在床上。她把活生生的自己献祭了,可她想不到耿涛接受得如此坦然,他用健康快乐的呼吸为她奏丧曲。

最让姚晓津痛心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的悲哀,他只当她在说傻话。他压根不相信姚晓津可笑的“灵与肉”的理论,在她是生死悠关,他却呼呼大睡。

耿涛突然睁开眼睛,把她吓了一跳。耿涛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轻神地说:“晓津,你早就醒了。为什么不叫我?”

姚晓津不开口。他根本没有想到姚晓津一夜未眠,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又舒服地打了一个哈欠,目光落在姚晓津被子下露出的脚上,不由惊喜地说:“晓津,你的小脚丫真可爱,好像是玉雕的!”

姚晓津忙把脚缩回去,这一句话让她对耿涛死了心。

十八岁那年,她坐在小河边洗脚,看见自己碧玉一样洁白浑圆的脚丫,爱情突然觉醒了,感到似悲似喜的惆怅,心里想:这么美得脚,不知给谁看到?。

从此,她处处有意无意地珍惜自己,为了那位不曾谋面却配得上这双完美的脚的人。如今,她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心甘情愿让他欣赏脚趾头的人,她的心却死了,没有了被欣赏的喜悦。

她坐起身来,幽幽地说:“脚好看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

耿涛哈哈大笑,兴致地亲吻他的脸,自以为幽默地说:“亲爱的,你死了怎么还在这里说话?”

姚晓津气结。姚晓津考验男人有一个奇特的定理:只有歪贪图她肉体的男人,才会真正爱她的灵魂。耿涛在新婚之枣粤奔她的身体而冷落了她的灵魂,让她感到倍受侮辱。姚晓津觉得,从表面看,所有的女人全都一样,而能分出女人高下卑劣的其芙魂。

她从来都以灵魂高贵而安身立命。而耿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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