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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温和的声线,却含着一股隐隐的距离。
封镜紧紧揽住她的腰,漆黑的眸微微眯起,落下深深的四个字:“带你回去。”四字中充满了坚决。
苏沐雨笑,没变啊,依然是那么霸道而坚决的口吻,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却从来没想过,她未必会像从前一样,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后?
苏沐雨没答应,也没否认,只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封先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否结过婚。”
封镜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眸子微微一散:“结过。”这两个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一般。
苏沐雨笑起来,抬手制止他下面想要说的话,从他的手臂中挣开:“那问题就很简单了,抱歉,封先生:我不做第三者,更没兴趣继续做情/妇。抱歉,不奉陪了。”
她转过身,正欲打开门离开。
身后一股大力猛地拉过来,将她天旋地转的压在那张光滑的办公桌上,单膝欺进她的双腿之间,一个强烈的吻如同暴风骤雨般压下来,迅速席卷了她所有的神智。
她的眼前,他的眼中带着几缕血丝,深刻得让人心脏微微抽疼……
第六章 当恨也消失
那瞬间,苏沐雨几乎快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眼中的血丝,却在快伸出手的刹那,克制住了自己。
结了婚的男人,不管多优秀,她都不要,她——没那么廉价!
苏沐雨立刻挣扎起来,想要挣脱他的吻,但封镜更快一步,他大手抓住她的双手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将她向自己凑近,凑近,再凑近,似乎恨不得将两个人融为一体。
积蓄了两年的思念与挣扎,终于在此刻爆发。他就像个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终于找到了泉水般,怎么可能止得住。他用力的将苏沐雨揉在怀里,几乎是疯狂的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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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末日来临前,最后一场狂欢,要将所有的缠绵一夕耗尽。
然而下一秒,那个疯狂的吻又变得无比的缠绵,带着淡淡薄荷味微凉的舌,灵巧的勾起她的丁香,在她的口中,起舞缠绵,不断变换着角度,唇齿相依间,微弱的水声带着深深的暧/昧刺激人的神经。
不知道这个吻何时停止的,封镜额头与她相抵,闭着眼睛深深喘息着,全身发烫,手中触摸着的是这样一具柔软而美丽的身体,仿佛最醇香的酒液般,对他有着罂粟般的诱惑力,不,那比罂粟还要可怕。
仿佛只要嗅到她一丝的气息,便能轻易勾起他下腹最深处最火热的欲念。想要她,要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要了她,与她融为一体!qtm。
但是不行,不能在这里,他们两年后第一次重见绝不该如此唐突,他该给她一段完美的记忆。手掌因忍耐而蜷曲,仿佛暂时止咳般,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眼底眉间,一遍遍的描摹她的轮廓,直到——
对上她那双清明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泉般,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丝毫的旖念,仿佛面对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仿佛刚才那个痴缠的,带着血腥味的吻,根本只是一场单人的幻想。
刹那间,像是有那么一盆凉水,猛地从上浇灌到头顶,浇熄了他身上所有的热度。
这样的苏沐雨,这样的反应,比任何巴掌或者咒骂,都让他心凉,心慌,仿佛两年不见,眼前的人儿再不是从前那个苏沐雨。
他皱着眉,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被苏沐雨轻轻侧过头,躲开。
“沐雨,我跟柔伊……”封镜开口道。
却被苏沐雨再次打断,在听到“我跟柔伊”这四个字的时候,苏沐雨心窝里狠狠一戳,像一根针似的将她藏在心底的那颗气球一下戳破,一幅幅活生生的画面在眼前再次重现。
那个房间里,她亲眼看着他们缠绵,言语交缠。礼堂中,她亲眼看着他们在神父面前牵手,许下誓言,那些纷繁的画面夹杂着刺痛的言语,像一张大网似的铺天盖地而来。
苏沐雨眸子微微晃了下,勾起唇角,道:“封少知道我回来干什么的吗?我没空围观你的幸福,请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那目光带着的强烈的恨意几乎让封镜一下刺痛了心脏。
他喉咙狠狠梗了一下:“你,恨我?”
苏沐雨像听到什么玩笑似的,笑得弯起了眼睛,睫毛颤了颤,她说:“恨,这种东西,如同爱一样,对于我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太奢侈了,我没有力气再去爱人,更不会浪费我的心力去恨人。”
当恨都没有,还如何挽回一个人?
她用力推开封镜:“抱歉,我没空奉陪了。封少,您妻子还在等着您呢,也请回吧。”
说罢这句,她似再不愿浪费片刻功夫,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无声开启,再无声关上,一扇门两个人。
门外人,缓缓闭上了眼睛。
门内人,抬起手捂住了心脏。
苏沐雨走出会议室,在乔娜的掩护下逃过记者探测的镜头,迅速钻进车里。
车子平稳的发动,苏沐雨坐在车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
世界上人都在追逐爱情,可是爱情就跟北极熊一样,隔着镜头觉得它很可爱,实际靠近它被它狠狠踩过一脚,就知道什么叫做痛到想死。
她痛过一次,没学会。终于在封镜的身上,彻底学会了。
封少,曾经你教给我的,我现在都慢慢还给你。
她笑着,笑得那么骄傲。
只是坐在旁边的乔娜,却露出一丝担忧:她又在强撑什么了?明明装得不像,装得那么累,还要死命装。
乔娜想了想,还是没戳穿她,有些事别人永远无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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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风打电话问了情况,封镜只是沉默,钱风已经猜到大致如何,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初的事,实在太复杂,又有谁能说得清?就像一团乱麻,狠狠纠缠在一起,第一个线头已经找不到,又怎样祈求理清呢?
就连他自己,不也深陷在那个泥潭之中,久久爬不上来?钱风扔掉手机,单脚翘在阳台外,看着满天的星星,轻轻点燃一支烟。
他弯起桃花眼,举起烟向头顶老天敬了一下,笑着:老天爷,你真tm太闲了是不是?折腾人很有意思是不是?
封镜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没喝酒,却带着满身的疲累,那种累,是心累。
平常早该已经睡觉的乐乐,揉了揉眼睛,放下已经打瞌睡的大牙刷,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小嘴巴叽叽喳喳道:“拔拔拔拔!乐乐在电视上看到麻麻了!就是在灰机上遇到的阿姨,你快去找麻麻啊,乐乐要麻麻!”家小还已。
他就说,他看过麻麻,拔拔还不信,果然乐乐是最厉害的!
小家伙今天太激动,一在电视上看到妈妈立刻高兴的蹦蹦跳跳,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妈妈回来,要不是被保姆拦着已经要跑出去了。
乐乐见爸爸不说话,歪着脑袋问:“拔拔,你怎么不说话?我们去找麻麻吧,现在就去。”
保姆察觉先生脸色不太好,小声哄起来:“小少爷,现在已经晚了,明天再去好不好?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了。”
“不嘛!乐乐现在就要去!拔拔,我们现在就去嘛。”小家伙抓着封镜的裤腿撒娇闹起来,他还太小,只知道要去找麻麻,现在就想去。
封镜心情差到极点,情绪一下控制不住,低喝一声:“够了!不要闹了!”
被爸爸一喝,小家伙吓得缩了下肩膀,瑟瑟的松开手,大眼睛里眼泪泡泡滚啊滚的就要滚出来。
封镜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迁怒了孩子。他弯下膝盖与乐乐平齐,用力将这个小宝贝抱在怀中,紧紧地抱住。
小家伙灵敏的感觉到自家爸爸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悲伤的感觉,小鼻子抽啊抽,把眼里的泪泡泡抽回去,伸出小手笨拙的拍在爸爸身上:“拔拔,你不要哭好不好?乐乐知道错了,乐乐帮你把麻麻找回来好不好?”
封镜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抱着他,如同抱着最挚爱的宝贝。这个宝贝,他跟苏沐雨的宝贝。
夜,深沉。
本该已经睡着的乐乐,机灵的大眼睛一睁,光着小脚跑到客厅里,钻进小牙刷的窝里。
拉拉小牙刷的耳朵,把它拉醒。现在的小牙刷也许不该再叫小牙刷了,已经快三岁,壮壮的身体可以将乐乐背起来。
乐乐抱着小牙刷柔软蓬松的毛毛,软懦懦道:“小牙刷,我给你说我今天在电视里看到麻麻了。果然,乐乐跟别的小朋友一样,都是有麻麻的,对不对?”
小家伙平时活泼调皮的语气,突然带着点沮丧的意思,小鼻子微微抽了一下,低着头道。小牙刷感觉到乐乐的沮丧,伸出舌头,安慰似的在乐乐脸上舔着。
“拔拔今天好不开心,平时从来不对我凶凶的嘞,你说是不是麻麻不肯跟他回家呢?”小家伙苦恼的皱起小眉毛,突然眼睛一亮,“小牙刷,要不,我去把麻麻找回来好不好?”
小牙刷似乎听懂了,眼睛一下亮了,连连点头伸出舌头哈着气。
小家伙机灵的大眼睛一转,捏紧了小拳头,下定决心:包在乐乐身上吧,乐乐一定要帮拔拔把麻麻找回来!就看乐乐的厉害吧!
第七章 再见秦毅恒
苏沐雨没想到,事隔两年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秦毅恒。
逛街这种事向来不是苏沐雨擅长的,倒是乔娜撺掇着,苏沐雨现在的身份必须高档起来,且下个星期有一场专门为她举办的宴会在等着她。
周晓彤跟乔娜还是不对盘,两个人天生相斥一般,一见面就吵架,冷嘲热讽跟小飞刀似的互相飞过来飞过去,只是口头上打打仗,没动真格的,倒也热闹。
苏沐雨看着橱窗里,一只绿色的小恐龙玩偶,久久的出神。
她的宝宝,该多大了呢?两岁多的孩子肯定会说话,会说话会叫爸爸妈妈了吧,也会调皮的上蹿下跳做鬼脸了吧。他会长成什么样呢?小眼睛,小鼻子,会像那个人,还是像自己呢?
她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啊,竟然连自己孩子的模样,都不曾知晓。
宝宝,妈妈很想你,很想很想你,你还……好吗?
透明的玻璃上,一张清秀美丽的脸上,一滴水珠缓缓滑落。
“沐雨……”一声狐疑的猜测声,从身后响起。
苏沐雨迅速擦掉那滴水珠,回过头,没想到竟然会看到秦毅恒。
时隔两年,曾经那个不可一世自傲乖张的秦毅恒,竟然会大变样,虽然打扮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那种气质,是的,就是气质,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乎被岁月完全搓洗过,曾经挺直的脊梁也学会了微微的弯下,脸上带着一丝明显的谦卑与软弱,脸上充满了疲惫。qtm。
苏沐雨看着他,诧异的皱起了眉。
秦毅恒起先以为自己认错了,没想到真的会是她,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表情,抬起脚步就想走过来。
却没想,旁边的名品店里,一个大概四十岁的半老徐娘面带不愉的走出店门,尖锐的嗓音有些刺耳道:“毅恒,你怎么突然走开了,人家刚换好衣服出来想给你看看,没想到你竟然消失了。”
这女人穿着高贵,手腕里提着一只爱马仕最新款的宝宝,脖子里的钻石项链,手上三个大宝石戒指,无不显示着她富婆的身份,然而那张再多粉也盖不住的鱼尾纹的脸,却显示了她早已徐娘半老。
她一出来,秦毅恒脸上立刻尴尬起来,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对着女人说道:“没,我遇到一个旧识,去打个招呼。”
那富婆瞄了苏沐雨一眼,还以为是那些随随便便想要巴有钱男人的随便女人,冷笑了一下:“不准去。”
秦毅恒脸上一时过不去,难堪的赔笑道:“只是说打个招呼而已。”
富婆冷笑一声,道:“你说好陪我来逛街的,我没说停,你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了?秦毅恒,你不想要下个季度的订单了是吧?”涂满厚厚脂粉的脸上,毫不留情的显出一丝讥讽。
秦氏因为两年来不断萎缩,裁员,曾经偌大的秦氏现如今只剩下一家小小的公司,勉强维持着,就算仅仅维持,也是靠秦毅恒巴着这个女人才换来的,业内的人已经将秦毅恒当成了一个大笑话来看待。
被当着苏沐雨的面不给脸,秦毅恒的脸色一青,不少导购员目光都扫过来,意味深长的指指点点着,大概在说:现在的男人脸都不要了,都给女人做小白脸了。
秦毅恒拳头紧紧勒起,那富婆也是极有眼色的,见秦毅恒要怒,不愿意就这么跟他掰了,于是软下口气,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拉住秦毅恒的手腕道:“毅恒,我跟你开玩笑呢,可别当真啊。”
苏沐雨没想到秦毅恒有生之年,竟然会混到这个地步,曾经的恨意在见到秦毅恒此刻的狼狈时,业已烟消云散。
她笑了笑,道:“我跟秦先生只是碰巧有过一面之缘,只算普通朋友,就不好打扰了,再见。”
秦毅恒伸出手想拉住她,却在刚伸出手的刹那,又收回。
两个人擦肩而过,似乎两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