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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杨说:“那你怎么说的?”
唐欣欣说:“他那样子我能怎么说?当时只觉得一肚子委屈,这种事情怎么能像审犯人一样,就那么冷言冷语的质问我。我就甩开他的手,恨恨的回他说谁要跟你在一起!我还说他发酒疯,不知所谓……”
宋杨无语,怎么都是表白,陆夏演示出来的效果就差这么远呢?不但没捕获芳心,反倒落了一顿臭骂。
唐欣欣又带着哭腔说:“其实我从他宿舍跑出来就后悔了。他都那么难受了,我还刺激他。后来就听他们宿舍的人说他当晚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去,课也没上,手机都关了。宋杨,你帮我打个电话去他家好不好,我真怕他出什么事儿。”
宋杨觉得一向勤奋好学的陆夏连课都不上了,这确实是个大事。赶紧打电话到陆夏家,跟他妈寒暄了一阵,就迂回辗转的问陆夏有没有在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之后,宋杨都有点紧张了起来。
唐欣欣更加慌乱,眼里已经涌上泪光,抓着宋杨说:“他能去哪儿呢?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拒绝他……”
宋杨轻拍着唐欣欣颤抖的后背,脑子里盘算了一阵,说:“唉别难过了,我说不定知道他在哪儿,你在宿舍等着,我一定把人给你带回来。”
唐欣欣猛的抬起头,眼里是充满希望的光芒:“在哪儿?我跟你一块去!”
宋杨抚着额头,无奈的说:“那地方……唉,你还是在学校等我吧,我只说陆夏可能在那儿,要是不在岂不是白走了?而且说不定他等会自己回学校找你了,你不在的话多麻烦。”
一番合情合理的劝导之后,唐欣欣终于打消了共同前往的念头,心甘情愿的在寝室做等待良人归来的小媳妇儿。
宋杨辗转了无数条线路,终于来到了伍青的老巢。要没事的话宋杨就是抹脖子也不愿意来这儿的。伍青高考时不负众望的落了榜,送他出国也不去,不知道为什么就疯狂的迷恋上了现实文学,讹了他老爸一套房子,然后时不时带着不同的女同胞回去“体验生活,寻找灵感”。宋杨第一次被宋夫人逼着来给伍青送月饼,结果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露着大腿甩着胸的姐们儿飞快的从客厅奔回卧室,吓得宋杨愣在门口三分钟之后,直接把月饼扔进去走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想上门去观赏那“人体艺术”了。此时宋杨敲门的时候都是咬着牙的,她是顶着多么大的心理压力才走到这门口啊,找到陆夏非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伍青开门看见是宋杨,竟然像见了亲妈似的嚎着就扑上来了。宋杨赶紧把他推得远远的,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夜夜笙歌有没有沾上什么病啊毒的。
伍青说:“宋杨你可来了!我天天都盼啊,你怎么现在才来!”
宋杨往屋里忘了一眼,终于没看见什么让人长针眼的东西,这才放心。抬眼问伍青:“陆夏在你这儿?”
伍青点头如捣蒜。哭丧着脸说:“都两天了,也不让我往外打电话,天天除了喝酒就不干其它的。喝酒我倒是不心疼,但他赖着不走多耽误我私生活啊……”
宋杨没空再听他诉苦,直接抬脚进屋。冲到卧室的时候,发现陆夏还握着个啤酒罐子趴在伍青的大床上。
宋杨怒不可遏,走上去猛的拿掉陆夏手里的酒,冲着他就是一顿咆哮:“陆夏你这是要干什么!看看你现在这样,不就是输了个比赛吗,你至于这样放浪形骸嘛你!”
陆夏坐起身来,呆呆的望了宋杨一阵。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酒精泡坏了,就那么红着眼看着宋杨,也不说话。
宋杨还在咆哮:“你要是喜欢唐欣欣就好好跟她说啊!你那么个态度,谁能不被你吓跑了!结果人满世界找你,你却在这里窝着醉生梦死的,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你妈吗?你对得起一块焦急上火的我吗……”
“谁跟你说是因为输了比赛的?”陆夏忽然冷冷的打断她。
宋杨说:“欣欣说的啊!难道不是,要不是你干嘛冲人家说那种话?”
陆夏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奇怪的动静,却没说出话来。沉默了一阵,陆夏低低的说:“唐欣欣叫你来找我的?还是你自己想到来找我?”
宋杨想着一定要让陆夏知道他绝对不是被人拒绝,只是表白方式不当,于是说:“当然是欣欣让我来找你的,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着急,差点没直接冲到你家去。你快跟我回去吧,她那天是被你吓到了,你好好跟她再说说,你们俩肯定有戏!”
陆夏忽然低低的笑起来,笑得宋杨都觉得莫名其妙。他笑了一阵,说:“宋杨,你知道那比赛我为什么会输吗?”
突然这么没头脑的一句,把宋杨问傻了。她又没跟着一块参加,而且决赛那天正好是她被表白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拉出去培养感情去了,比赛也没顾得上去看,她哪儿知道陆夏为什么输了。但宋杨确实对自己这种重色轻友的行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很久之前就答应了陆夏,要他进决赛一定去加油,结果谁知杀出个程咬金,她也没去成。于是,宋杨心虚的说:“啊,那什么,你也知道我前几天很忙……放心,下次要再有什么比赛,我一定去给你加油!那你是为什么输了?”
陆夏眯眼望着她,半晌之后才低声说:“算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宋杨,你希望我和唐欣欣在一起么?”
宋杨想着我希不希望有个屁用啊,就你那追女生的三脚猫功夫,别再把人吓跑了去。但嘴上却温和无比的说:“你们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姐妹,又那么登对,能在一起我当然高兴啊,以后打麻将都不缺人了。唉,不过陆夏不是我说你,表白哪儿能那么冷冰冰的,跟她欠了你们家两百万似的。你应该像你欠了她们家两百万一样,极尽讨好之能事……”
陆夏淡淡的打断她:“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拉起她的手腕说:“回学校吧,别让你男朋友担心。”
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伍青一脸激动,“终于肯回学校了?还是宋杨你有本事,慢走,不送!”
第二天,唐欣欣就高兴的跟宋杨说,陆夏跟她道歉了。“他说我们也许可以试着相处看看。宋杨,你掐我一把,看看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梦?”唐欣欣激动得自己把胳膊松了上来。
宋杨咧嘴一笑,想也不想就一把狠狠的掐下去,掐得唐欣欣一阵惨叫差点没把校园保安给招上来。
唐欣欣咬着牙说:“你怎么真往死里掐啊?”
宋杨歪着嘴,一脸坏笑:“疼了?疼了就好,我也怕自己是在做梦。那个大间谍,我总算是送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终于码完一章,赶紧放上来。555,我对不起大家,伏地任鞭笞……其实这两天更得慢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在赶我南墙那篇文。不过那文已经赶得差不多了,所以接下重点会放到此文上,大家不要抛弃我,我会加紧码字滴~~~~天气转热,多吃西瓜少中暑啊~~~~
、第15章
宋杨的第一段正式感情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从半年之后开始闹分手,一直闹到毕业之前,终于有了要分成功的迹象。
其实若归根究底,实在也怨不得那小资青年,只能怨宋夫人对宋杨的某句教导实在太深入骨髓,那便是“女人,一定要守住身体那道防线。”对一般的女性同胞来说,这里的身体是代指的某处一层中心有孔的薄膜,地球成年女人们应该都明白的,当然现在绝大多数未成年少女们娇羞的说不懂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对宋杨他们家人来说,这里的身体就是实打实的身体,从发肤到内脏,从指甲盖到心血管,无论哪个部分都是轻易丢不得的。这句话的引申意思有很多,比如你不能为了男人轻易改变发型,因为发肤受之父母;再比如你再爱一个男人也不能为他捐器官,因为身体是下一次恋爱的本钱等等等等。
于是宋杨和小资青年的第一次大战就爆发在半年之后的某个焦躁的下午,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内心更加躁动,那青年咆哮着冲上来拥抱了宋杨一下,让刚刚才让步同意他牵手的宋杨觉得实在太过激进而不能接受,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给了他一耳光,然后跑回宿舍骂了两小时。骂得唐欣欣都快哭了出来。
不交流不知道,原来唐欣欣跟宋杨有类似的烦恼,唯一不同的事,男女角色掉了个个儿。无论她如何风情万种柔情似水,陆夏好像就是半点不越雷池。连牵个手都是唐欣欣半强迫半撒娇才得逞,这才白天不懂夜的黑,涝死的不知旱死的苦啊。两人在宿舍相对无语。
其实那时候唐欣欣已经很少在宋杨面前说起她和陆夏的事情,宋杨只知道唐欣欣在出国和留下之间痛苦的挣扎。偶然有一次,唐欣欣无限伤感的说,她总是在期待陆夏给她一些挽留的讯息,哪怕只一句话,两个字。但直到她等来了美国三所学校的邀请函,陆夏却半个音节都没发出来。宋杨从来没看见一个人拿offer拿得那么痛苦,收一封邮件,就愁眉苦脸一整晚。宋杨想要是她收到其中任一封,立马打包行李跟小资青年说拜拜。
宋杨终于下定决心同小资男分手,是因为她辗转听到了一个非常震惊的消息。那蜡烛攻势并非小资青年原创,而是他同屋一个高手在观摩了网络无数求爱视频之后帮他量身设计的。之所以从众多手段中挑选了这一条,主要是因为“宋”字笔画简单,构图容易,要宋杨不姓宋而姓唐什么的,蜡烛那段估计就省了。本来就没剩多少的爱意洪流顿时跟三峡截留了似的,不过奇怪得很,宋杨竟然也没觉得很生气。回想一年的时光只觉得自己就跟青春偶像剧里那班傻子一样,欢乐悲伤都不知为何物,宋杨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矫情那个人,还是矫情当初那个氛围。
毕业前两天,唐欣欣在宋杨的稍加鼓动下,终于决定去找陆夏摊牌。不过这个决定好像就是万恶之源的开始。
唐欣欣那天提前弄到了陆夏他们班聚餐的地点,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天仙似的,估计散伙饭吃得差不多了,就款款的杀去了饭馆。宋杨也莫名跟着有些热血沸腾,唐欣欣那架势,与其说是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如说是去“献身”说法了。
但等到第二天唐欣欣回来的时候,却头发散乱,双眼红肿,吓得宋杨以为她昨晚捉鬼去了。刚想问她怎么了,唐欣欣忽然就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宋杨被打懵了,竟然连还手都忘了。这也成为她许多年后最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她怎么就跟被打傻了一样没反手扇回去呢?不过那时的宋杨确实呆住了,愣愣的看着唐欣欣哭的眉眼拧成一团,咆哮着说后悔跟宋杨做了四年姐妹,看陆夏和她以后能有什么好结果。
宋杨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唐欣欣就已经掩面夺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连个报仇的机会都没留给宋杨。一柜子没带走的名牌衣服都便宜了宿管大妈们。宋杨叹着知道她家有钱,却不知道这么有钱,丢名牌跟丢抹布似的。
后来听说唐欣欣出国了,在海外华人圈混得风生水起。再后来她又回来了,就已经是现在这副妖孽的模样。宋杨梦里的大结局是她终于把那一耳光扇了回来,脆生生爽歪歪的,一股如同三峡工程大放水般喷涌而出的快感吞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最终把自己笑醒了。
清醒的宋杨在那残余的满足感映衬下,觉得有些失落。呆了一阵,口干舌燥,便开了门跑出去倒水喝。
陆夏在沙发上竟然还睡得十分安稳,呼吸均匀,睡姿得体,就跟睡在龙床上一样舒坦。轮廓分明的侧面映在月光里,一双睫毛显得尤其修长。宋杨叹着这小子是不是从娘胎滑出来之前就先烫了个睫毛,不由生出一股剪之而后快的冲动。
“咱俩的约定里有没有说你半夜可以溜达出来欣赏我睡觉?”一个带着笑的声音忽然想起,吓的宋杨猛一哆嗦,手里的水杯差点摔了下去。
陆夏撑着头半眯这眼睛看着宋杨,嘴角上翘:“其实加上这条我也不介意。要不我再准许你走近些,近距离观赏看得更清楚。”
宋杨脸上没来由的一烫,还好没开灯,昏暗的月色里也看不清楚,要不陆夏还指不定怎么损她。她在心里骂着骂了一声真没出息,脸上却泛着笑回道:“那你不是太吃亏了?我可不介意多观摩学习。”
陆夏好像想了想,说:“确实有点吃亏。咱俩还是应该互惠互利,要不你也准许我偶尔半天进卧室溜达一圈,观摩学习下。”
宋杨脸一沉:“你想倒挺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愿意奉献,姐姐我还不乐意看了。”说着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大踏步走回卧室。
陆夏在后面忍着笑说:“不送啊。下次再想看,大方开门出来看就是了。咱们这么多年交情,这一次两次的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的。”
宋杨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您真大方!”关门时忽然回头对陆夏一笑:“话说,有空还是多做做仰卧起坐什么的,瞧你肚子上那块年糕。啧啧,惨不忍睹啊真是……”话音未落,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