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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青眼神闪了一下,没有说话。陆夏知道他是听着那个“试”字不太舒服,便接着说:“伍青,所有人的恋爱都是在试探,并不能因为那个人是唐欣欣,你就剥夺我这个权利吧?”
“我像是那么不开化的人?”伍青好像是在笑,但陆夏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却端起酒杯,用豪迈的一口盖去了脸上的一切表情。
放下杯子的时候,他已经恢复醉眼迷离的痞子样,扬着嘴角问:“后来呢?”
“后来,她就成了你们口中我的第一个女朋友。”陆夏陪了伍青一个,“不过,这与我自己的感官实在有些距离。因为三个月之后,我就知道我自己顶不住了了。”陆夏有些无奈。在那三个月里,他确实是用尽全力去感受唐欣欣的好,然后再用尽全力的全力加倍去对唐欣欣好。但这样全力来全力去的三个月后,他终于觉得自己的力气确实用错了地方。无论他再怎么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恋爱中去,却仍是轻松不起来。
他一直想不通这越来越沉重的心情是为了什么,直到那个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十三岁那年他第一次牵到宋杨的手。手触碰到她指尖的那一霎那,陆夏的心好像一下子飘到了高空平流层,在云端上晕晕乎乎的荡漾着,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惬意轻快,像是醉了却又醒着,像是陌生却又久违。醒来的时候,陆夏终于明白他跟唐欣欣之间少了什么。他并不是拖沓的人,而且明知是错了,再犹豫只会更加害人害己。
但是陆夏没想到这已经不是一个结束和开始一样简单的关系。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用太长,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你相信我。”这是陆夏第一次跟唐欣欣说分手时她说的话,一脸柔弱的真诚令人不忍。陆夏对分手这事真是没什么经验,他以为凭唐欣欣的聪明,再给她一段时间她自己就会明白他们有多不合适。但他根本不知道,不是唐欣欣想不明白,是她压根不愿意想明白。
过了几个月,唐欣欣的家里要送她出国。陆夏以为那是结束的时候了,但唐欣欣却扑到他肩头,几乎是在哀求着说:“陆夏,你能不能陪我到毕业?我会出国走得远远地,但在那之前,我不能和你分开。”
陆夏不是伍青,他做不到那样把姑娘带进屋时不怕千依百顺,赶出屋时何俱千难万险。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对唐欣欣的顺从,更像是一种告别,一种纪念。
唐欣欣收到了很多学校的邀请函,陆夏打心眼里为她高兴。他鼓励她出国,唐欣欣是有才华的,国外的天地应该更适合她。那时陆夏已经完全悟透了,他不慌不忙的看着宋杨吊儿郎当的分手,不慌不忙的求职面试挑着自己最中意的工作,不慌不忙的安抚着唐欣欣那颗时常焦躁动摇的内心,不慌不忙的开始计划未来生活的新起点。
但他真的没想到,这学生时代的生活竟要以一个如此轰轰烈烈的方式结尾。
离校前两天,他正跟所有的大学生一样,运用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已经不怎么良好的肠胃,站好散伙饭这毕业最后一班岗。那天他喝了很多,思维都已经混乱,记忆中对于到底喝了多少基本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堆在包间门后那一顿如山的啤酒瓶颇为壮观,然后舍友大着舌头在他耳边笑着乱喊:“陆夏还是你小子有福气,这德行了都有人来接你……”
他醉得太厉害,以至于根本没看清他们口中来接他的那个人是谁,只觉得被人扶了起来送上一辆车。他在车上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仍是意识模糊,也不知道是躺在哪里的床上。
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接吻的。贴着他的那双唇颤抖而滚烫,生涩的在他的嘴角固执的吮吸轻咬着。他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配合着心脏,在疯狂的跳跃,叫嚣,这一股巨大的感官洪流汇聚到脑子里,只剩下一种神志不清的燥热。一个微凉的的身子忽然落入他的怀中,陆夏的神智又是一晃,条件反射一般,他环住了那个能让他觉得清凉一些的身子。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着:“陆夏,你要我吗……一辈子跟着你。”
陆夏并没有听清那是谁的声音,黑暗之中,他只觉得紧贴着他颈间的那个鼻息温热幽软,拂过他皮肤的时候激得他更加混乱而燥热。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忽然就跳出一张脸,宋杨就这样躺在他旁边,一脸娇羞又玩味的看着他浅笑。
他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猛的把怀中的人压到身下,紧得没有一丝空隙。他的吻狂乱而有力,狠狠落在身下那张唇上。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不断的问:“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身下的人颤抖着环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到他的颈间,低低的说:“我也想不爱你……陆夏,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我爱你!”
陆夏抽了一口气。他把吻从嘴唇沿着脖子向下,而两手已经触到了那身子上单薄的衣衫,摸索着扣子的位置想要除去束缚。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他好像只有一个念头,宋杨就快是他的了,哪怕是在梦里,那种即将美梦成真的激动也已经快要将他淹没过去。
一双颤抖的手忽然搭在他的手腕上。陆夏愣住,手上的动作也接着停下。“那你呢?你爱我吗?”
陆夏想也没想,他说:“你只是不知道我已经爱了你多久。”
握在他腕上的手松了开去,片刻之后,那双手自己解开了胸前的衣衫,又颤抖着伸上来解着他胸前的纽扣。陆夏全身的血液一下都涌到了脑子里,冲得他眼前一片眩晕。微凉的指尖偶尔无意的划过他胸膛,每一下都激起一阵呼吸急促。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力道一大,这美梦登时就行了。
最后两人的衣衫都褪去大半的时候,陆夏俯□去,在她耳边说:“宋杨,我爱你!”
原本在他身上温柔挪动的手瞬间僵住。“你说什么?”身下那个声音微弱而颤抖,好像随手一掐就会断了开去。
陆夏还在眩晕,他只是不停的说着:“我爱你。”作势再要吻上去的时候,那双手却抵住了他的肩膀。“你说你爱谁?”那声音又问。
陆夏说:“宋杨,别闹……”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黑暗中所有的温存,也击穿了陆夏脑子里那团浓厚的氤氲。瞬间他清醒过来,发现那一切都不是梦,他确是衣衫不整的处在一张大床上,而身下,还有一个更加衣衫不整的人,雪白光洁的肩头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中清晰无比。
只是那人绝对不是宋杨!
陆夏的脑子像被一块巨石狠狠的砸了一下。他脑子一片空白的去拉开床头灯,在看见泪流满面的唐欣欣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强忍着欲裂的头痛,从唐欣欣半裸的身上翻坐起来,别过脸去,扯过被单将唐欣欣盖住。他几乎再没有力气去整理自己的衣服,随手理了理,便赤着脚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人生第一次,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唐欣欣哭了很久,那声音里有委屈,有发泄,有哀怨,有憎恨,混合在一起,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压在陆夏的心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并不是刻意隐瞒唐欣欣他对宋杨的感觉,只是任何有智商的人都明白这件事说出来对各方都是有害无益,所以只要没有人怀疑,他是绝不主动说起。但没想到,最后竟然以这样残酷一种方式展现了出来。
唐欣欣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冷得可以结起一层霜。她用已经哭得嘶哑的嗓子低低的问:“你之所以那么坚决的要跟我分手,鼓励我出国,都是因为宋杨?”
陆夏叹了口气,说:“也不全是……欣欣,是我不好。”他却再没有说下去。解释得越多,伤她伤得越深。
唐欣欣定定的看着他,说:“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陆夏说:“都是我的错,我不想为自己开脱。”
“那……那你有没有……曾经有一点爱过我?”唐欣欣的声音颤抖至极。
陆夏沉默了一阵,说:“欣欣,你很好,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我没有问你我好不好,”唐欣欣打断他,仍然坚持着那个问题,“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陆夏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欣欣,我喜欢你,发自内心的。”
“可那不是爱,对不对?”唐欣欣低低说了一声,像是说给陆夏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最后,她把头埋进了两膝之间,身子在无声的抖动,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是陆夏对于唐欣欣回国之前最后的记忆。当然,他没有跟伍青描述那些尴尬的画面,让伍青知道唐欣欣并不是抱着一种平和的心情回来,那就够了。伍青是痞,但他不傻。
伍青握着杯子沉默了很久,最后,他望着杯子,眼里泛出和包间里昏暗的灯光一样氤氲的色彩。他说:“陆夏,有的事情,你我说了都不算,该试的时候,还是得坚持试上那么一把。让我感兴趣的事情不多,既然出现了,我不去碰碰又怎么能甘心?放心,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活着回来了……手酸得基本抬不起来,但还是立马诚惶诚恐的码一章放上来。现在我已经累得的意识有些不清醒,要有虫麻烦大家提醒下啊~接下来会恢复更速了,表放弃我啊~~~~~~~~~~~~拓展好累,虽然边拓边玩,但已经三年不运动的我肌肉严重萎缩,回想这一周,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过来的。上帝保佑啊上帝保佑。赶榜单,接着码!!
、第22章
伟大的教育学家阿甘他娘说得好,生活就像是装在盒子里的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啥味儿。只是不知道装了这几十年还有没有过期,挑着颗保质期内的,味道差点也就算了,要一个点背抓着颗发了霉的就往嘴里送……咳咳,还是赶紧漱个口洗个手,明天接着抓吧。
宋杨这两天好像就是就是跟那发霉的巧克力杠上了,抓了一颗又一颗,没完没了,这越发加重了她的精神恍惚。交上去的市场调研报告被肖恩打了回来,进电梯的时候差点被门夹了脑袋,中午吃饭还把饭卡落在餐厅。艾玛把饭卡拿来还给她的时候,宋杨对自己都无奈了。
道了谢之后,宋杨注意到艾玛的精神不太好。自从她调去销售那边之后,宋杨就几乎没有再见到她。“最近怎么样?销售的工作还适应吗?”
艾玛勉强的笑了一下,“还行,就是老要在外面跑,现在才知道办公室冷气有多舒服。”
宋杨觉得艾玛好像有些欲言又止,她心里动了一下,低声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艾玛在她手下的时候,积极且活泼,宋杨真把她当小妹看。
艾玛的脸好像僵了一下,她低头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摇了摇头。宋杨也不逼她,横竖能在唐欣欣手下有好日子过的人估计还没生出来,那种完美主义者,恨不得能把自己的皮都剥下一层来,别人的皮剥个三四层那也就是个稀松平常。说了两句让艾玛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接茬回头改报告。
周五晚上是陆家集体活动日,为了这顿晚饭陆夫人昨天已经打了六个电话,发了十一条短信百般确认时间地点菜色等等等等,年轻那阵机要秘书的架势真是一点没落下。纵使宋杨只是个伪媳妇,也不禁被这架势弄出一股真媳妇的义务感,愣是在下班前又赶出份报告,然后动身杀向陆夫人家。
陆夏说下班来接她的时候,立马被她一脸骄傲的拒了。这两天见着陆夏心里都怪怪的,怎么个怪法她却又说不上来。
半年会的第二天早上,她把陆夏堵在卫生间门口,抓着他的领口要为头晚上被占去的便宜讨个说法,恨恨的盯着陆夏问他是不是起了什么歪心思。谁知道陆夏闲闲的斜眼瞟着她,勾着嘴角说:“宋杨,是我还没醒还是你又喝多了?你要觉得自己吃亏了,随时亲回去就是,不用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吧?”
说对她动心思就是给他扣帽子?!宋杨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还没来得及顺过气来回嘴,陆夏又说:“现在你这样子嘛……”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满脸惋惜的说:“女人味实在少了些。横竖我也是经历过唐欣欣那种极品洗礼过的,跟人一比,你就是个香瓜旁边的小酸枣。要这样你都能让我动心思,那就真算你有本事,我亲自写个‘服’字给你天天供着,怎么样?”
宋杨差点没把自己的大牙给咬碎了去。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
话是这么说,但也就真是说说,连宋杨自己都不知道,就算陆夏真操个手等着,她又能把他怎么样呢?难不成真把他摁在床上给办了?
走出公司门口的时候才觉得天气不太对。还没到车站,雨点就已经砸了下来。宋杨用皮包当着脑袋跑进路边一个便利店里,边抹着脑门上的水边哀叹着他是不小心冲撞了哪位夜游神,临了这倒霉的一天要结束了,还放场雨来浇她。
几次冲进雨里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