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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然在握我的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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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笑从石凳上站起来又慢慢地蹲下身去,她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瑟缩在越来越微弱的阳光里。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树叶在身边沙沙作响。她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眼泪一颗一颗滚下来,泪滴四溅,很快沾湿了面前的一小片尘土。半晌,她道:“盈然,我没有老公了,孩子没有爸爸了……”
白盈然再也忍不住,站起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紧紧抱住了嚎啕大哭。
两个女人就这样在寂静的公园里无所顾忌地相拥而哭。
白盈然和张笑笑,她们一起小学毕业,一起初中毕业,一起高中毕业。她们一起走过童稚,一起怀着懵懂步入青春,那青涩却分外美好的锦绣华年。那么多年她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秘密,好得如胶似膝形影不离,直到高中毕业,曲终人散,各奔东西。
白盈然还记得高中毕业那年的暑假,张笑笑拿出自己攒了好久的零用钱请她吃饭,因为往常都是她请张笑笑吃东西。饭后白盈然执意请看电影,她已经不记得那年看的影片叫什么名字,但是她记得当售票处的人看了看她,把多余的钱递出来的时候,她执意又把那些钱从小窗口里推了进去,她说:“我要买最贵的那种票。”
她要买最贵的电影票,请她最好的朋友坐最舒服的位子。
走进影院,她们被后排两两相连中间打通大得像一个小包厢的位子震撼了一把。从来没坐过这样的位子,两个人坐进去那叫一个新鲜。而且那个位子确实舒服,两个人坐在里面都可以躺倒下来。身边陆续落座的青年男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坐在中间的两个小姑娘,她们却浑然不觉。
电影看到一半,周围的一些动静让她们渐渐羞红了脸,两人尴尬地面面相觑,半路逃也似的出了电影院。出来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抹了抹脸上的汗,这才慢慢觉悟她们坐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情侣座”。想起刚才影院售票处的人递出票时那种奇怪的眼神,两个人终于抱着笑作一团。
她们曾说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只是谁想到在不可预知的现实面前,再坚定的言语也果然无力而苍白。
还是这个公园,景物依旧,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那般熟悉。他们曾为着一个叫顾尘凡的男孩徘徊往复,如今还是为了一个叫顾尘凡的男子,为了援助非洲的医疗事业而献出宝贵生命的那个优秀的外科医生而抱头痛哭。
没有了彼此最爱的人,往后的岁月里,要让人再怎么更加坚强地往前走?
白盈然抱着张笑笑哭了很久,爱也罢,恨也罢,最后心里只剩下深深的痛惜。那是她一起走过童年和少年的亲密伙伴,不管这中间是否因为一个男人而令她痛苦迷乱,如鲠在喉,心有不甘,自己终究是希望她能幸福圆满的。如今孤儿寡母的凄苦就这样现实地摆在眼前,生活当然还要继续,可没了顾尘凡,往后的那些日子又该怎么过呢?
“我想拿走这幅画和那枚木印章,剩下的东西如果你不留下也不介意的话,就让它们陪着他一起走吧。”白盈然擦干了眼泪,从盒子里拿了那两样东西出来。张笑笑点点头,哽咽着说:“盈然,后天来送送他。”
白盈然不说话,半晌只轻声道:“好好保重自己,孩子还需要你照顾,孩子就是希望。”
白盈然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木印章,将那张铅画纸牢牢护在胸前,走出公园的时候,阳光已经没了温度。
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走了很久,终于在一家礼品店里挑中了一个大小合适的镜框,看着店里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放进去。
她抱着镜框回去,陆一洲还没回来,这两天公司的事情似乎特别多。
白盈然掏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一页页地翻阅过去,终于看到了那个未接电话。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时间是上周四晚上11点整。白盈然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电脑。她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封没有打开附件的邮件。她下载了那个附件,打开看,里面是那次同学聚会的照片和一份整理好的同学通讯录。她看到了顾尘凡的手机号,果然就是自己手机上那个陌生的号码。
她当时收到这封邮件看到那个附件的名称时,本能地就没有打开也没有下载。她怕她有了顾尘凡的联系方式,会终有情不自禁的时候。她怕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会给他发短信,或者拨通电话,只是为了听一听那个声音。
她想她一定忍不住,所以她没有打开过那个附件。
她把顾尘凡的手机号码输进自己的手机,原本只有数字的陌生电话立刻就跳成了熟悉的名字。她隔着手机屏轻抚着那个名字,指尖颤得厉害,仿佛那名字上有电流在缓缓释放。
她要一直保留着这个电话,那是顾尘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她拨来的电话,如同她一路抱回来的那幅画,是他和她唯一仅存的一点联系,隔着生死万里,隔着流年如缕。只是她永远也不能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拨了她的手机,他究竟有什么话要在生命的尽头和她诉说。那些话,如果她听见了又会怎样。她不敢想象,当他的生命在那一声声无人接听的电话铃声中最终消失的时候,他和她那恒久的悲伤,要怎么样才能抚平。
她不能想象,也无法想象,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可是穿越时空生死的执念和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 天若有情(2)

白盈然告别陆一洲平层大宅的时候,陆一洲心里依依不舍。他梦想了很久的场景,在这几天里一一实现。他和她住在同一屋檐下,和她一起坐在餐桌边吃饭,看着她抱着靠枕蜷在沙发里和自己说话,他和她并肩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夜景,共睹这个城市的繁华。他心里自然十分渴望白盈然能多住几天,在这个大宅里,有了她,一切都变得情韵生动。他可以在自己的家里时刻看到她,这一切岂非太过美好。以至于他竟然自私地想,就让她再多伤心一段时间吧。
所以他明知无望还是半开玩笑地说:“别走了吧,我都习惯你住在这里了,你一走,感觉这房子大得都没法住人了。”
白盈然看着他道:“那你以前都是怎么住的,还是不断有人来帮你填补这过于宽敞的空间。说实话,就算我有心帮你填补,有我爸妈在,也得死了这条心的。”
“你爸妈不赞成同居,还不赞成你结婚啊,我不信他们看不上我,我哪天非得上门让他们鉴定一下。”陆一洲半真半假其实十分认真地说。
白盈然从他手里抓过自己的行李箱,“行了,陆总,别开玩笑了。谢谢你这两天收留我,但我现在得回去了,你别送我,省得给我爸妈看到。”
白盈然拎着行李打开房门,沈穆姚看见她有些吃惊,“然然,这次出差很辛苦吧,怎么人都瘦了一圈了!”
“是啊,累死我了,天天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白盈然扔下行李坐到椅子里。
“知道赚钱不容易了吧,爸爸妈妈养你多辛苦,所以你更得找个好老公,要不……”
“行了,妈,我一定努力,努力让我们家都能过上寄生虫的生活。”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谁要做寄生虫了?”沈穆姚有些不高兴了。
“你这话分明是让孩子找个有钱人过寄生生活嘛。”白永彦站出来帮女儿的忙。
“我有说错吗?贫贱夫妻百事哀,找个有钱的老公自己就不用那么辛苦,哪像我……”沈穆姚生气地走进厨房。
“别理你妈,她更年期了。”白永彦悄悄地对女儿眨眨眼小声说。
白盈然也悄悄地点头,父亲不像母亲那样从小到大总是给她很多压力,在她面前不停地唠叨。父亲从来都无限包容着她,只要她高兴去做的事,他总是不反对的。
终于回家了,又回到了脚踏实地的现实里。
第二天白盈然背着包正准备出门,沈穆姚叫住她,打量着道:“穿得那么素净,这么早去哪儿?”
“上班。”白盈然回答。
“今天是周六,你才出差了回来,你们公司周六也不让人休息的吗?”
“就是因为出差,公司里落了很多事儿,我得加班去处理。”白盈然在沈穆姚对资本家展开深刻批判之前掩了门下楼。
到了海恒,里面冷冷清清,今天是周末,公司里没几个人。
白盈然坐了电梯上去,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关上门,放下包,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关机。
桌上堆了不少东西,这一周她都没来上班,确实有些工作被搁置下来。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很快埋头于工作,心无旁骛的样子。她忙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九点半。她停了手里的工作,关上窗户,拉起窗帘,从包里拿出那个镜框。
红萼无言耿相忆,她抱在怀里,坐到椅子里静静地看。
她仔细地看着那幅画,目光一片不落地扫过那些红色的花瓣,一片片地分辨哪些是出自于她的手,哪些又是顾尘凡的手笔。那些二十多年前的景象恍然就在眼前,她不由得牵动了嘴角轻轻笑出了声。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两个并排的名字上,那端端正正的名字,淡淡的清凉色彩中却分明热情洋溢。她用手隔着玻璃摸了又摸,冰冷的玻璃被她摩挲得发热。
一滴热泪终于滴落在那行字上,隔着玻璃溅起极细小的水珠。
十点钟,是追悼会开始的时间。
白盈然仿佛能听见那遥遥而来的哀乐,铺天盖地充斥环宇。她抱着那幅画,站起来走到桌子的里侧,背靠着桌子蹲坐到地上,从最初的泣不成声,哭到惊天动地。
再见了,顾尘凡。
其实送不送最后一程,看不看最后一眼,都是一样。你至始至终都在我心里,我彻头彻尾不曾属于你。
陆一洲打开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他看见那个靠着桌角抱着镜框坐在那里的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把她慢慢扶起来,好久才道:“你为什么不去参加追悼会,手机为什么关机?L中很多同学都去了,张笑笑死活不让人盖棺,一直说还有人要来,你说她是在等谁?别人都以为她哭得神志不清了,他们硬是把她拉开了几次,棺材一盖上,她就晕过去了。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狠心?我根本就不能有心。”白盈然紧紧抱着镜框,低着头道,“就算他在等我,我又能做些什么?红萼无言耿相忆,只是无言,只能相忆。”她抚了抚手中的镜框,陆一洲拿过镜框看了看,脸色微变。
白盈然把镜框从陆一洲手里拿回来,又紧抱在怀里,“他只在我心里,在哪里送他又有什么区别?可今天如果我去,我见了他,便一定要抱一抱他。我一次都没有抱过他,哪怕他在我怀里已经冰冷没有了热度,这一次,我也一定要抱紧他。我会亲吻他,我会告诉他我一直一直爱他,我会问他是不是也一直一直爱我,我会问他那个最后的电话,他究竟要和我说些什么。试问,我可以吗?”
白盈然抬头看陆一洲,陆一洲说不出话。
“他有妻子和孩子、亲朋和好友、领导和师长,我站在那里,连那样悲伤的心都是非分。但是我绝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只要我在那里,我也会纵身而上不让他们盖棺,我也会死死拉住棺木,不让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只要再见他一面,看他一眼,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沧海桑田、乾坤倒悬,都阻不了我对他表达我时时刻刻经年累月深埋在心底的情意。那是我在他成为飞灰之前的最后一次机会,是我能真真实实触摸到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可那样会把笑笑和她的孩子置于何地?人们又会如何揣测?又会如何看待他原本高大光辉的英雄形象?宁可你们都说我狠心,其实我根本不能对他有心……”
白盈然没有哭,她的泪水已经在前面的几个小时里流了个干净。陆一洲的眼泪却流下来,他哭着说:“盈然,你忘了他吧!”
“我也想。”白盈然说。
“白盈然,你从小到大有没有特别喜欢过某一本书,看完了仍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陆一洲擦了眼泪,深吸一口气道,“我想你一定有。要解决这不能自拔,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看下一本。爱一个人也是一样。天底下的男人不是只有顾尘凡一个,无论他活着还是死了,你们都错过了。可我不一样,我实实在在就在你身边,我能让你快乐,我会尽我之力给你幸福。你……要不要试着爱我?”
白盈然抬头看陆一洲,他的眼神里有痛楚也有希冀,闪烁着灼痛她眼眸的光芒。
盈然,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顾尘凡曾经这样对她说。
她早就厌倦一个人在人生的旅途上奔跑,她早就累了,孤独了,寂寞了。
她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就想扑进他的怀里,点头同意。可她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了孙可,想起了自己傲气十足的那些话,她曾对着他母亲说:“阿姨,其实您高估了我想成为你们陆家什么人的愿望,您若是有空,不妨留着时间去撮合您儿子和您那位未来儿媳妇的姻缘。”
就在昨天下午,她还收到冯婉秋的一条短信,提醒她既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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