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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不见,她的儿子倒是会帮她还击了。
果然,向婉看到了方颖尴尬的笑容。
向婉揉了揉儿子的头顶,这时候只听到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严母也借机将注意力拉回来,惊喜的说道:“呀!是我的土耳其烤肉好了吧!待会儿你们都来尝尝,这是我刚从电视上学的一手。”
保姆很快将一大块烤肉分成了几小蝶,先是送到严母严母面前,再然后是严漠臣向婉她们。
一阵肉香传来,向婉的脸色瞬间一白,所幸这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强加那股恶心得感觉给压了下去。
因为向婉抱着夏恩恩,所以保姆送来了凉碟,味道加倍,尤其看到深红色的瘦肉上还滋滋的冒着油光,向婉皱眉,脸色更不好看,忽然,干呕了一声。
这一声动作不大,但也足够让所有人听到了。
方颖坐在向婉对面,所以第一个看到向婉捂着嘴巴的模样,状似关心的问道:“夏小姐这是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这烤肉是严母亲手调制的味道,向婉对着肉恶心可真是对严母大大的不敬。
不过严母闻声望过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听到方颖别有用心的问话,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向婉看了一眼方颖,终于还是忍不住不停向上翻腾着的胃部的不适,连忙放下身上的夏恩恩,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跑向厨房旁的卫生间。
方颖嘴角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刚想要再说一句挑拨一下的,可只觉得眼前一闪,严漠臣也扔掉身上的餐巾,一脸焦急的跟了上去。
再回头看看严母,也是震惊不已的表情,再然后,座位也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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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稍后还有一张。
正文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20)
严漠臣跑进卫生间的时候,向婉已经吐完了,用一次性的杯子接了水漱口,脸色很是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但是看她没有什么大碍,严漠臣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手巾递给她,低声问她:“还好吗?”
向婉虚弱的点点头,全身有些无力:“吐过就好多了,没事的。丫”
“苡薇啊,严重不严重,要不然请个医生过来看一看?”严母也跟了过来,身后还站着家里的保姆,两人站在卫生间的外面,关心的问道。
向婉强打起精神,对严母一笑:“妈,不用了,这段时间刚从法国回来,有点水土不服,我喝点水就好了。”
严母看了一眼严漠臣,点点头,没说什么。
向婉和严漠臣回到座位,严母却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保姆这时候小声问:“少奶奶这个样子会不会是。。。。。。。。”
她们活了半辈子,都是过来人,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到点子上。
严母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说:“她天天在国外呆着,怎么可能?媲”
保姆想了想说:“上上个月少爷不是去欧洲出差了嘛?可能顺路去看了少奶奶,所以才。。。。。。。。。。”
严母仔细回忆了一下,保姆说的也是事实。严漠臣前一阵子的确出差了,而且一走就是多半个月。随即,严母面色一松,语气平淡,但是眼里已经有兴奋的光在闪烁了:“说的也是。不过我们也不要太抱希望了,没准真的只是肠胃不好。”
保姆点点头。
“对了,给少奶奶再准备个清粥吧,我看她这胃口也吃不下什么了。还有,别忘了放点肉松什么的,这样有味道她才会爱吃,还有。。。。。。。。”
保姆连连应是,脸上挂着笑容,严母虽然说不抱希望,但还是关心的吧。何曾她为了吃这么上心呢?分明是盼着再抱个大孙女呢!
几个人再回到座位,很快,一碗清粥送到向婉面前,向婉对严母道了声谢。
接下来的时间,严母极少再和方颖攀谈,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向向婉嘘寒问暖,方颖见到此,眼中划过一抹不甘心,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一吐,严母非但没有责怪,倒是更笑脸相迎了?
很快,一个念头从方颖的脑海里闪过,她皱着眉头,看了看向婉,又看了看向婉的肚子,眉头皱的很紧。
一顿饭下来,气氛很是和乐融融。
向婉陪着夏恩恩回房洗了澡,却谢绝严母留她住下来的提议。
“那好吧,反正你暂时留在国内,也不愁没机会见恩恩。”严母看向严漠臣:“方颖我已经让司机送走了,你们两个也赶快回家吧。”
严母不知道向婉回国是不和严漠臣住在一起的,听严母这么说,谁也没有说话。
坐在严漠臣的车上,向婉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似乎有些入迷。
直到一个红灯,严漠臣将车子停下来,才听到他开口:“我和方颖没什么。”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向婉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然而她的沉默却让他误会,只见他倏地沉沉一笑:“我说这个做什么,你在乎吗?”
向婉被问得无言,严漠臣今天很不对劲,今天早些时候在咖啡厅里她也没怎么和他交谈,但是当时他给她的感觉和现在是不同的,仿佛现在他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一整晚你都和方颖和颜悦色,即便知道她对我有企图你也没表现出一丝吃醋的痕迹来。向婉,究竟是你太会演戏,还是根本不在乎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严漠臣这时将目光投向她,微微的赤红,有一丝很浅的怨怼加藏在其中。
向婉咬唇,这时绿灯已经转换成红灯,后面无数喇叭在催促严漠臣赶快将车移开,而严漠臣始终没有动作。她深呼一口气,缓缓的道:“对不起。”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告诉过他,她没办法给他一桩如他心意的婚姻。但即便这样,向婉还是会觉得像是亏欠了严漠臣。而自从那次她和莫濯南在美国见面之后,这种愧疚就被无限扩大。
也许,这桩婚姻对严漠臣来说,也是拖累了吧。
他在期盼她给予他给不了的东西,因为有这一纸婚书,才约束了他去追求更好的女人的机会。
严漠臣已经将车子行驶在路上了,向婉沉吟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我们离婚吧,严漠臣。”
吱——
尖利的噪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晚,跑车在不偏不倚的停在了路边,地上被划出了一道长长地痕迹。
向婉被吓到,但也瞬间回神,转过头去,身旁的男人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神态。
她咬着唇,又重复了一次:“严漠臣,我们离婚吧。”
“你敢?!”严漠臣咬牙,一字一字的说了这样一句。
此时,他眼中的怒火再也不加掩饰,甚至要烧到她的身体:“向婉,你凭什么说结婚就结婚,说要离婚我就得离婚?凭什么!”
她微垂着头,一双翦水的美眸也掩藏在那一对薄如蝉翼的睫毛之下。
“我在酒店就看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我以为我当做没看到就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你不提起,我就装作不知道。你知道吗,我宁愿被蒙在鼓里,也不希望你真的跟我提到离婚这两个字!”说到最后,严漠臣几乎是在用吼的,粗重夹杂着喘息的声音低低的回荡着窒息的车厢里。
这一刻,向婉是理解他的感受的。
因为相同的事情曾经也同样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一次。
那时候她几乎比他还要惨,她卧病在床,旁边的病房欢声笑语,更显得她这边寂静无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却只换来‘离婚’两个字。
当时,她比现在的他更痛!
严漠臣闭上眼睛,胸口剧烈的一阵起伏,随后,放缓了口气:“你在报复我?想我也尝一尝当初你受到的苦楚?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你看,让你知道这颗心如今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你占据着。”
“可是我。。。。。。。。。”
她欲说什么,却被严漠臣冷声打断:“不管如何,离婚我不会答应。就算是死刑犯也有上诉的机会,可是你从没有给我补偿你的机会,这不公平!”
车内一阵安静,死一般的沉寂。
“我做事了,严漠臣。”低低的,向婉闭上眼睛,说道:“我在美国见过了莫濯南,我们。。。。。。。。。”
向婉没有说下去,因为不管说什么那些字眼都是肮脏的。
严漠臣的身体狠狠一震,脸色一白,似乎明白她堙没在口中的话。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听到他低声问:“你们还在联系?”
向婉摇头:“已经断了。”
他回头,深沉的目光丝丝的揪住她。
须臾良久,他重新看向前方,四平八稳的说道:“断了就好,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向婉,今天的谈话我不想再听到你提起。”
向婉猛的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她出轨了啊,难道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这一页翻过去了?天之骄子的严漠臣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吃过这样的哑巴亏?!
向婉还处于真经当中,严漠臣此刻却一言不发的发动起了汽车,直到车子停在酒店,向婉下了车还觉得刚刚和他交谈的人并不是严漠臣。
他竟然。。。。。。。。。可以妥协到这种地步?
“欢迎光临。”门童见到她,看得出向婉虽然穿着简单,但是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忙为她开了门。
而向婉却只是向对方摇了摇头,有些漫无目的的离开酒店。
她现在头脑很乱,很需要冷静一下。夜风吹动了她掖在耳后的长发,微微拂动起一丝黑墨色的波澜。
不知不觉,走到了曾经熟悉的街道。
向婉有些后知后觉,抬起头,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走路来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公寓。
下意识的向某一个窗口看过去,灯亮着,看来已经有人住了进去。
一想到这个地方曾经充满着她和莫濯南的回忆,就有些心酸,毕竟还是时过境迁,毕竟现在的身份都不同了。
不知怎么回事,向婉鬼使神差的上了楼,很快就在公寓的房门前站定。
这里的摆设没怎么办,也很干净,门还是之前的防盗门,不过向婉觉得现在的主人应该会把锁换掉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上来是想做什么,想再看一看曾经住了这么久的地方?可是看了,又有什么用?
向婉苦笑一声,想要离开,可是刚转身,背后原本安静的门板忽然传出一丝动静,向婉的身体僵了一僵,忽然有点好奇买下这里的新主人是谁,于是就转过了身。
与门内的男人四目相接,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于错愕。
“Jason?”向婉愕住。
莫仲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向婉,除却一开始的怔忪后,男人立刻恢复了平时的笑脸,白净的娃娃脸上更显得年轻而且很青春的样子。
“去我那里坐一坐?”
。。。。。。。。。。。。。。。。。。。。。。。。。。。。。。。。。。。。。。。。。。。。。。。。。。。。。。。。。。。。。。。。。。。。。。。。。。。。。。。。。。。。。。。。。。。。。。。。。
向婉跟着莫仲彦来到对面他的公寓,莫仲彦为她倒了一杯橙汁。
“对面的厨房漏水了,楼下来投诉了几回,平时都是关着闸门的,可是一直坏着也不是回事,所以今天我正好有时间,就去修了修。”莫仲彦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间公寓的原因。
向婉双手握着橙汁的水杯,搁置在膝间,很轻的问他:“是你买下了那间公寓?”
莫仲彦点点头:“本来是觉得和我的公寓都在对门,买下来正好给我妈住的。不过我妈说这里离她的画廊太远了,来来去去不方便。而且。。。。。。。。她说,你总会回来住的,想要给你留着。”
向婉听闻后轻轻一笑:“Selina一直都喜欢为别人着想。”
“是啊。”莫仲彦和Selina的关系说是母子,其实更像是姐弟和朋友。也许是由于他们都是在国外长大,彼此没有辈分的芥蒂,却也有着中国人传统的亲情,所以相处的很融洽,也很尊重对方。就拿Selina想要和莫昶离婚这件事来说,莫仲彦也是一直在背后持支持态度的。
向婉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莫仲彦灌了口矿泉水,然后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水珠,忽然说:“我爸前一阵子病了。”
向婉有些吃惊,抬起头:“莫先生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老毛病了。”莫仲彦顿了顿,继续说:“我大哥知道后回来过一阵子,给我爸请了护工和专门照顾他的保姆。不过上半月有一部电影投资出了问题,他这才回美国。”
向婉点点头,一直很安静,也没问莫仲彦莫濯南的现况。
莫仲彦虽然有点纳闷,但毕竟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