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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在莫濯南的怀里,闭上眼睛,手渐渐紧握,照片因此而在她的掌心中变形。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男人的语气中有心疼,又自责。
向婉摇摇头,原本忍不住想要回抱他的手这时候回过神而缓缓落下:“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她是坐家里的车来的,司机看她的脸色不太对,就偷偷拨了电话给我,我听到你的地址后,就急匆匆赶过来。”莫濯南说着,一边轻轻地抚顺她背后的长发。
而原本契合不已的相拥此刻却变得有些别扭,莫濯南松开她,视线下移,然后望着像气球一样阻隔在彼此中间的肚子发呆。
向婉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沉默,注视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和激动。她轻抿唇,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再也瞒不住了。
莫濯南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手伸了出来,缓缓落在向婉的肚子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几乎能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的掌心下跳动着。
莫濯南知道那是什么——
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给宝宝取名字了吗?”他问道,目光却没办法从她的肚子上移开。
向婉看了他一眼,然后覆上他的手,没有正面回答:“濯南,你先回去看看傅欣宜吧。”
莫濯南皱眉,抬头望她。
向婉说:“我看她的状态似乎很不好,你先回去把事情料理好吧。等你空下来了,再过来找我,我们谈一谈。”
她肯松口,莫濯南就求之不得了。
男人轻点了下头:“我先把你扶进去。。。。。。。”
向婉摇头:“不行。进房间后就没这么容易离开了。”
彼此的思念都太浓了,她太了解一旦有机会独处,莫濯南是根本不会舍得离开她的。
被她看穿,莫濯南苦笑了一下,将向婉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扶起来:“那你自己在家,要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向婉点点头。
莫濯南又看了她许久,才依依不舍的走进电梯。
男人高大的背影终于在视线内消失,向婉才收回目光,垂下了眼睛。
这些照片,他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而向婉之前一直担心他看到照片后会很生气,似乎也多余了一样。
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询问宝宝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取名字了没有。她想,他应该已经确定这个孩子流着的是他的血液了吧。毕竟他们之间的很多事,都可以不言而喻。
那个男人对她的信心,就像是她始终相信他一样,从没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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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欣宜回到别墅后,发了好一顿脾气,卧室里的玻璃器皿都被她扔在地上当做发泄,听到动静,连家里一直照顾傅欣宜身体的护工都不敢进门。
莫昶也是后来才有所察觉,一走出自己的房间,就听到傅欣宜的卧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莫清炀显然也没有办法,坐在客厅里无动于衷。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回来就在家里闹腾?”莫昶觉得头疼,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似乎都连在一起,他这个不服老的人都觉得心力交瘁。
莫清炀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刚刚欣宜去找夏苡薇了,还打了她一巴掌,被我和大哥看到。大哥。。。。。。。。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让我把她先带回来。”
“打了谁一巴掌?”莫昶皱眉,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莫清炀叹了一声:“欣宜打苡薇,而且骂的很难听。”
就连一向向着傅欣宜的莫清炀都觉得难听,那这话恐怕是真的不中听了。
莫昶没在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房间里的动静不绝于耳,两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
好。
恰好这个时候,莫濯南进门了。
不过与莫清炀想象的不同,莫濯南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老婆在房间里正发脾气呢。”
莫昶的原意是希望莫濯南能劝一劝傅欣宜,总这么在家里大吵大闹的也不是办法。
但谁知,莫濯南此时却表现了少有的冷漠:“等她闹累了就会停的,我现在进去也只是火上浇油而已。”
莫清炀没有说话,莫昶而是挑高了眉头。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声音真的渐渐停了下来。
莫昶不知想和莫濯南说什么,一回头,却见到莫濯南似乎在出神,嘴角浅浅的弯着,脸上轻松地神情是久违了的,连莫昶看到后都不由得愣住。
“爸,你喜欢孙子还是孙女?”莫濯南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莫清炀闻言也看过来,莫昶则是皱着眉头:“怎么,你想通了,决定给我这个老帮子生个孙子玩玩了?”
莫濯南意味深长的答:“不是我想通了,而是要看您的表现,万一她不高兴的话,你这个孙子还是没可能到手。”
如果莫昶还是用之前的那种态度对待向婉的话,只怕向婉真的不会进莫家一步,那么他这个望眼欲穿的孙子恐怕也要姓向了。
莫昶没有听懂莫濯南的话,只觉得这个儿子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他们谁也没有看到,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女人听到莫濯南说的这一番话后,脸上瞬间阴沉下来的表情。
三父子坐在客厅里各有所思,连吃饭的时间都忘记了。
忽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声。
保姆从傅欣宜的卧室跑了出来,满脸的惊慌和恐惧:“先生!太太她。。。。。。。。她自杀了!”
莫昶脸色大变,连莫清炀和莫濯南都沉默下来。
莫清炀第一个反应过来,跑进傅欣宜的卧室后,几乎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此时,大床上的白色床单已经有一角被染红,傅欣宜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被割破手腕的那只手无力的垂落着,有血不断地从手腕处滴在地毯上,形成了一小滩鲜红。
莫清炀对身后已经僵硬掉的保姆喊道:“叫司机把车子准备好,我们去医院!”
说完,莫清炀撕下一条干净的床单,然后系在傅欣宜的伤口上。
莫昶被这一幕看得有些愣住,反而莫濯南摇头轻叹了一声。
这已经不是傅欣宜第一次自杀了,这种事闹一次就足够,更何况她已经不止闹了一两次。
不管是什么事,次数多了只会让旁人觉得麻木。
莫昶摇摇头,莫清炀已经抱着昏迷过去的傅欣宜去医院,他挥了挥手,叫来保姆:“把房间收拾干净。”
保姆点头,然后又问:“要不要给你备车去医院?”
莫昶沉默了片刻,说:“不用了,有清炀在医院呢,我去也只是添乱。”
不知为何,保姆觉得莫昶对傅欣宜的宠爱已经越来越少了,若是放在从前,傅欣宜有个不舒服莫昶都会小心翼翼的叫人伺候着,可是现在,自杀这么大的事,他却连看望也不去看望了。。。。。。。。。。。
向婉是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傅欣宜入院的消息,盛世的大少奶奶,生病住院的消息足可以占据娱乐版的一个小角落,而向婉自然也不相信傅欣宜只是住院这么简单。
正想着,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苡薇,外面有人找。”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27)
向婉的工作室成立以来,都是洛浅浅在坐镇,基本上即便有人想要和他们合作,也不会指明来找向婉。不过若是普通人,洛浅浅都会帮她挡下,所以来找她的人到底是谁?
“让他进来吧。”向婉说道禾。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进来的是一名中年男人,穿着西装,看起来很一丝不苟的样子。
“夏小姐,我是黎志祥。”中年男人不疾不徐的说道:“夏老爷子现在就等在外面的车上。”
向婉终于想起这个男人的身份,夏老身边的特助,跟着夏老爷子打了半辈子的江山。
“夏老如果找我有事,就请进来说。”
男人摇摇头:“对不起,不太方便。”
向婉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也不由得被对方的态度惹怒:“那证明夏老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算了,请回吧。”
黎志祥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向婉的话一样。向婉则是平静无波的看了对方一眼,唇角轻勾,按下内线电话:“浅浅,叫保安上来,将黎先生‘请’回去。”
洛浅浅应了声是,向婉却没再黎志祥的脸上看到一丝波动妲。
保安上来的时候,向婉正在听胎教音乐,黎志祥像是没有表情的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被‘请’走的时候,只是多看了向婉一眼而已。
向婉和洛浅浅在办公室将签约新艺人的合同敲定好,顺便发出去几份招聘的信息,这些工作就花费了她近五个小时的时间。再从椅子上起来后,腰都是酸痛酸痛的。
洛浅浅说:“你等等我,等我把这些合同打印好,我开车送你回家。”
向婉其实是想散散步的,但是一想到到处有狗仔盯着她,就全无兴致。
“不用了,我待会儿打辆车就好了,工作不着急做,你也赶快回去吧。”
莫濯南回来了,洛浅浅好不容易和桑城有时间聚聚,向婉不想当做大瓦数的电灯泡,让两个人少之又少的独处机会又因为她而减少。
看向婉坚持,洛浅浅只好点头答应。
向婉戴好帽子和墨镜,踩着一双水蓝色的娃娃鞋走出了写字楼。不过她还来不及招手叫车,一辆黑色的高级房车此刻缓缓停在她的面前。
向婉看过去,看到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黎志祥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纤眉轻蹙,向婉立刻向一侧移动了两步,同时,车子也同时开启又挡在她的面前。
纵使多好的脾气,被这人莫名其妙的打扰了这么多次,向婉也想发飙了。
而且,自从怀孕以来,她的脾气简直越来越糟糕。
不过向婉还没有发难,这时后面的车窗也一同摇了下来:“向小姐,是我想要和你谈一谈。”
听到这个称呼,向婉看过去,夏老的那张脸引入眼帘。
她勉强的微笑了一下:“请问夏老,这就是您的诚意?”
夏老爷子很快会意过来,声音变得严肃:“志祥,你怎么得罪向小姐了?还不赶快向向小姐道歉!”
对于夏老的话,黎志祥向来听从,连忙对向婉说:“小姐,早上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向婉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而且夏老今天对待她的态度很不寻常,这就让她好奇于夏老今天找她要谈的事情。
向婉坐上了夏老的车子,车内开着空调,纾解了车外闷热的温度。
“向小姐,我们都是明白人,所以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夏老爷子声音浑厚洪亮,身体看起来还不错:“我想要向小姐帮我做一件事。”
向婉并不讶异,也没有出声。
夏老爷子又说:“据我所知,你和严漠臣的感情一向不太好,甚至婚后都没有和他搬过同居。不过想想也是,他曾经在你最危难的时候置你于不顾,让你涉身险境,要是换做我,我也不会再将感情放在这种男人身上。”
向婉面露一丝不悦,她极为讨厌别人这么正大光明的讨论她的感情生活和**,毕竟他们还没有这么熟。
“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你帮我打垮严氏,而我,则可以帮你从严家解脱出来。”
向婉闻言不由得一怔,打垮严氏?这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轻而易举办到的事情。而且,为什么?
“夏家好像和严氏没有什么过节吧?”
夏老爷子闻言笑了出来,一双充满沧桑的眼睛里同时蕴满了身为商人的精明:“的确没什么过节,但是,一山不容二虎,严氏现在越来越壮大,只会干涉到夏家的利益。但是,如果我能把严氏归为己有,那么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短暂的几乎连五分钟的交谈都没有,向婉却对夏老又有了一番新的定义。
这位早就已年过古稀的老人,却对事业有着异常的野心,直到现在还手掌大权,甚至想要吞并严氏。
向婉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没
有上进心,至少她没想过自己六七十岁的时候还在为事业而奋斗。
“您也说了,我现在还是严家的少奶奶,我怎么会为了帮和我非亲非故的夏家,而让我的婆家破产?”
夏老一笑:“就凭这些,可以吗?”
向婉的注意力被夏老手中的东西吸引走,一沓照片,而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