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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了这么久,严漠臣才算稍稍回过神来,夏苡薇脸色惨白,又紧张又害怕的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掉眼泪,他蹙眉,轻叹一声,扳过她的身体将她揽入怀抱。
严漠臣就像是一度不可攻破的围墙,感受他的心跳声,夏苡薇才稍稍安定下来,眼泪越想止住,却越止不住,都不知道哭了多久,到最后眼泪流干了,才从他怀中直起身来,但已经双眼又红又肿,看起来让人很是心疼。
“恩恩不会有事的。”
夏苡薇点点头:“都是我的错,不让恩恩睡在我的房间就好了。而且,离开时也忘了给他留盏灯。。。。。。。”
看她自责,很快又红了眼睛,严漠臣才发现她竟然这么爱哭,曾经和她还是夫妻的时候,就很少,不,是几乎没有看到她哭过,即便有,也是每次被他伤透心,扭过头在他背后偷偷的落泪,从不敢让他知道。
想到从前那些事,男人的眼睛立刻又沉了沉,之前在她的公寓里她给的答案,让他实在没办法轻松下来。
他动心了,在那次她与他对戏时,看着她的眼睛,他心动了。
虽然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他的确会经常想起她的脸,会想听一听她的声音,并且每每想到她此时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心口就像是被塑料袋闷着一样,喘也喘不上来,憋得他想要发疯。
爱一个人是不是就是这样,想要倾尽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为博得她的一个关注,和一个纯粹的笑靥?
忽然想起蓝宝石商场开幕那天,乔菲最后同他说的那句话,果然因果报应,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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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恩恩的病情比看起来的要轻许多,头上的伤口缝了三针,但是没有很严重的后遗症,而是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
夏苡薇觉得最近是不是在闹血光之灾,好像一桩桩一件件的坏事都连在一起了。
不过幸运的是,她的儿子并无大碍。
夏恩恩的麻药后劲还没过,于是就住在严漠臣为他安排好的高级儿童病房里。
夏苡薇见儿子还在熟睡,放心后,才想起半天没有见到严漠臣。走出病房,在医院走廊的尽头看到他正和陈邵阳交谈,陈邵阳一直点头,似乎是在交代什么事。
夏苡薇举棋不定,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这时严漠臣像是有感应,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
看到她后,严漠臣又简单的和陈邵阳说了两句。陈邵阳告辞后,严漠臣才大步走向她。
“严总,今天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恩恩这里我自己照顾就好了。”
严漠臣却摇头:“明天除了一个会议之外,严氏没有什么事,所以我在这里陪你,以防有什么突发状况。”
“可是。。。。。。。。”
“别和我争辩了好吗?”
夏苡薇看到严漠臣不容置喙的神情,只能点头。
两人一同回到病房,夏恩恩睡得还很熟,夏苡薇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被子给他盖好,检查了好几遍没有什么露在外面的地方,才轻呼口气。
而严漠臣,只是看着她,眼中有什么更复杂的东西闪过,随即将目光停留在夏恩恩的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恩恩。。。。。。。。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夏苡薇想也不想的回答:“4月26日。”
“恩。”严漠臣淡淡的嗯了一声,眉宇却蹙得更加紧,神情愈发莫测起来。
夏苡薇在医院里陪着夏恩恩,严漠臣则是陪着他们母子俩。第二天一早医生又为夏恩恩检查了一次,才准许他们出院。
严漠臣开车载他们回家,然后才回到公司开会。
刚走出电梯来到顶楼,早就等候在这里的陈邵阳迎了上来。
“严总,早。”
“恩,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走进办公室,严漠臣立刻问道。
陈邵阳说:“已经把样本送到实验室了,最快的速度检验出来也要至少三天的时间。您知道的,为了怕出错,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
严漠臣摆摆手:“我知道,不急。”
“严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严漠臣点点头,陈邵阳走到门口,严漠臣才忽然想到什么,说:“这件事,一定要瞒住,尤其是我爸妈。”
“我明白的,严总。”
陈邵阳离开后,严漠臣转身面朝落地窗外那璀璨耀眼的阳光,轻叹,缓缓闭上眼睛,却怎么也无法掩去眼角眉梢的那一抹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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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苡薇现在还在休假当中,所以照顾起夏恩恩来还算方便。洛浅浅原本要拿新的剧本来给她,但夏苡薇将恩恩的事告诉她,并且将剧本的事情延期。
同时,夏苡薇为儿子向幼儿园请了假,趁他生病的这段时间正好也可以多陪陪他。夏恩恩则是很高兴,因为可以每天都看到妈咪。
到了晚上,夏苡薇和夏恩恩决定出去用餐,走到楼下的时候,一辆高级房车恰好停在他们面前。
夏苡薇认识车子的车牌照,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愣在原地怔了怔。
知道桑城走下驾驶室,紧跟着车后座的车门打开,熟悉的身影从车中走下来,夏苡薇才相信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莫先生?”
莫濯南向她微笑,然后走到夏恩恩的面前,缓缓蹲下:“听说恩恩病了,所以特意来看一看。怎么,你们要出门?”
“恩,想带着恩恩出去吃饭。”
“莫叔叔。”这时,夏恩恩也想起了这位曾经陪着自己一起出游的男人:“莫叔叔之前说会来陪恩恩玩的,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妈咪还说莫叔叔不会来了呢。”
孩子有口无心,夏苡薇此时却有点尴尬,不过莫濯南却体贴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手掌轻轻搭上孩子的肩膀:“是叔叔太忙了,对不起,今天叔叔请客,算是赔罪,如何?”
夏恩恩自然是乐意。
最终,夏苡薇他们还是没有出门,莫濯南带来了很多补品,还有小孩子的玩具,委托桑城一一搬上楼,夏恩恩看到后连头疼都忘记了,望着一屋子的玩具开心得合不拢嘴。
“你这样会宠坏他的。”看着因为有了属于自己玩具屋而兴奋的夏恩恩,夏苡薇告诉莫濯南。
莫濯南却轻勾唇角:“小孩子就是要宠的,该给他快乐的时候,做父母的千万不能吝啬。”
“你好像深有感触?”
“是。因为我的童年缺少很多童趣,所以不值得回忆。”莫濯南大方承认:“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明白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看着他的侧颜,她感慨:“如果能做你的宝贝,一定很幸福。”
说完,夏苡薇也愣了。
她无意间似乎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话题。
莫濯南回过身,他整个人几乎占据了整扇房门,举手投足尽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优雅。
“不,才不好。因为从他出生后就注定要过上和我一样的生活,步入我的后尘。我反倒更希望他投胎到普通的家庭,做一个做普普通通的孩子,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字里行间的无奈,夏苡薇能从中听明白他所指的意思,但是又不能附和他。所以只好轻轻地敛下眸,将不该有的情绪全部隐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晚饭的时候,莫濯南没有离开,而是让桑城从酒店里买来了外卖,在夏苡薇的公寓里一起用的餐。
虽然这并不是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凑在一起吃饭,但却是最暧昧的一次,仿佛就像是一家三口,而孩子的情绪是不会说谎的,夏恩恩的开心就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过程中,夏苡薇没开口过几次,反倒是夏恩恩,和莫濯南聊了很多。
莫濯南对人耐心的时候,是很容易让你觉得安心的,甚至他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话题切入到你更着迷的地方,然后聊到酣畅。面对年纪小小的夏恩恩,更是易如反掌,夏恩恩没去过什么地方,所以就让莫濯南讲那些国外孩子和自己有什么不同,而莫濯南用很简洁的表达让夏恩恩对国外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看着他们两个聊得正欢,夏苡薇也不想***话题,但是听到莫濯南偶尔流露出的小幽默,也会会心一笑,通常这时,莫濯南就像是后脑也长了眼睛一般,立刻看向她,然后对她眨眨眼睛,夏苡薇就会立刻移开视线。
夏恩恩人小鬼大,看到两个大人间的互动,就偷偷的捂着嘴巴偷笑。
很快,愉快的晚餐结束,再好的宴席也有散场的时候。
夏苡薇送莫濯南到门口,男人离开前,忽然一收脸上的浅笑,变得十分严肃。
“苡薇。”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曾经说,让我别对你太好。虽然我知道你是对的,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无奈委屈的语气,和他平时儒雅斯文的形象着实相差太大,也就是这样,男人偶尔的低头,会更加让女人难以拒绝。
“我会尽我所能和你拉开距离,但是我只希望一件事,在你有危难的时候,就像是很久之前那样,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好吗?”
她愣在这儿,怔怔的,近距离的望着他,墨黑色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脸,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融在他眼中的摸样。
因为无法给予承诺,因为没办法正大光明的照顾她,所以他才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莫濯南这样的人,就算是结婚了又怎样?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哪个人是清白的,仗着身份权利玩弄女人的,大有人在。可是这个站在权利最顶端的男人,此刻,最卑微的要求,却是希望她在困难的时候想一想他。
仅此而已。
夏苡薇已经说不清这时候的感觉,是该悲哀,还是庆幸。
虽然无法在一起,但是被这样的男人放在心里,也该是温暖的吧。
轻轻地,她点点头。
虽然答应了,但她知道,以他们这样的关系,太多纠缠,只会彼此越来越痛苦。
而这时的妥协,只是为了不想看到他失望黯淡的眼睛。
这双眼睛,该是装进这世间最美好倾城的光华,而不是黯然失色。
得到她的允诺,莫濯南似乎轻松下来,克制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礼貌而客气的告辞,微笑。
夏苡薇帮他打开房门,莫濯南向外走。
但还未跨出一步,门内外的三个人彼此都愣了愣。
夏苡薇没想到严漠臣这时候会来,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似乎是怕严漠臣误会她和莫濯南的关系,对莫濯南造成坏的影响,夏苡薇立刻说:“莫先生听说恩恩受伤了,特意来看望的。”
而她的解释在两个男人的耳中,却有着撇清关系的嫌疑。
莫濯南唇角几不可察的僵硬了瞬间,而严漠臣的浓眉则是弯起了挑衅和骄傲的弧度。
严漠臣走入房内,在夏苡薇一头雾水的注视下,伸手揽过她的肩膀:“盛世的管理还真是人性化,怪不得事业蒸蒸日上呢。你说是不是,莫先生?”
莫濯南目光停在严漠臣搭在夏苡薇肩上的手,半晌,不动声色的移开,脸上依旧是无可挑剔的贵族微笑:“严总过奖了,盛世又怎么比得上严氏呢?苡薇,已经很晚了,我也该走了。”
“呃,好。”夏苡薇还沉浸在严漠臣奇怪的举动中。
莫濯南略一点头,独自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同时,他也听到了她公寓大门关上的声音。。。。。。。
终于,最后一丝完美的笑容也消失不见,黢黑的眸中闪烁的,反而是愈发暗沉的光。
你是我只能仰望的风景(04)
这一边,房门被严漠臣甩上后,夏苡薇立刻回过神来,从他的怀抱中挣脱。
严漠臣就像是没察觉到她的抗拒,而是将目光瞥向了厨房餐厅的位置,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饭香,他看到餐桌上还来不及收拾的三副碗筷,黑眸倏地一闪。
“恩恩好些了没?”严漠臣垂眸,将眼中那一丝充满占有意味的神情掩饰个干净。
夏苡薇盯着他看,须臾,说:“在房间里玩玩具呢。丫”
严漠臣点点头:“我去看看他。”
夏苡薇没有阻拦,虽然和严漠臣相处时,心中总是隐隐的会升起一抹很难用语言表达的感觉,但是她同时也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坏人。尽管传说中,严漠臣对待前妻的事传的很广,但是夏苡薇总觉得是谣言将他妖魔化了而已。
只是最近,她愈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起来,她和他见面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