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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觉得心就像被撕扯开了那样疼得厉害,又不敢哭出声惊动父亲,咬着手腕竭力忍了忍,缓过气,回身过去,指尖轻轻把窗帘撩开一跳细细的缝,往楼下看着。
路灯的光打在他身上,给他罩上昏黄的光晕。老天格外优待他,给那样一副颠倒众生的容貌和仪态,他坐在楼下花坛边缘,发丝在夜风中凌乱飞舞,竟然不见丝毫狼狈,那对黑眸直直的落在她这扇窗的方向,正巧和她的目光对上,然后他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缓缓往上扬起。
她赶紧放下窗帘,心又开始像脱缰野马一样不受控制的乱跳。曾经特种部队的经历让他对于目光极为敏感,即使她只是透过窗帘细小的缝看过去他依然能捕捉到她的视线。她一边心底暗骂一边走去关了灯,过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一听铃声便知道是谁,赶紧挂断。他又打来,她继续挂,反复几次,短信又来了。她烦躁想关机,却终究忍不住,打开那条短信看了一眼,气得捶了下床。
若初,学校广播站还在放歌,我听主持说,谁谁谁又给谁谁谁点了歌,我也想给你点歌。你要不要?如果不接电话就是默认了。
这混蛋!
W大不少师生都知道林知闲的独生女儿叫林若初,这家伙如果真点歌了,父亲应付那些好奇的询问的时候一定会气坏。林若初窝在被子里气得各种辗转反侧,又是蹬腿又是捶床,没一会儿电话又拨了过来,她只能接起,怒道:“陆维钧!你想干什么!”
“维钧。”他纠正。
“你!”她噎得难受,顺了一会儿气才继续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你,若初,手疼不疼?”
“管你什么事!”
“乖,别气了。”
“说正事!”
“你睡了?早点睡也好,降温了,记得盖好被子。”
“没了?”“你还想听我说什么?”
“没了,别再给我打电话,很烦!”
“烦?那刚才还偷看我?”
“我就是想你怎么还不走呢!”
“我走了。”
她刚松一口气,他又补充一句:“我明天再来。”
她还没来得及发火他就挂了电话。她一股气就只能憋在心里,郁闷的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紧生闷气,可是气了一会儿自己不知为何又觉得生气不下去了。她开始心虚,明天他准备来怎样?如果被父亲撞见,是不是又是一场风波?
被子裹太紧,她觉得有些热,喉咙也发干,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经过窗户,莫名其妙的又靠过去,指尖在窗帘上拂过几次,终究是忍不住撩开,手臂撑在窗台上往外看,他走了,太好了。
她回到床上躺下,短信又来了。她闭上眼睛不理,可是玫瑰花香丝丝缕缕的缭绕过来,仿佛一根小小羽毛撩拨着她的心尖儿,让她没法安宁。她想,要不看看电子书催眠?
可是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仿佛蠕动的小蚂蚁,让她觉得眼睛发酸,没法进入剧情,心烦得要命。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开那条短信看了看,顿时觉得身上一凉:你刚才往窗外看,是找我?
她惊得坐起来,这家伙还在外面守着呢?
下床去窗前,推开窗户探出身子四处找了好久,却并未看到他的踪迹。可是她心虚,忍不住拨了电话过去,他很快接起,她急急开口:“陆维钧你到底在哪儿藏着?”
“我这次是真走了,怎么,还在找我?要我回来吗?”
“滚!”她愤愤挂了电话,回到床上辗转许久才朦胧的睡着。
或许是长期隐瞒造成的压力得到了放松,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清早林知闲敲门叫她吃早饭,她随口应着,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林知闲也不催她,自己吃完饭便出了门。
林若初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阳光被窗帘滤了一层,洒在地上是月光一样淡淡的白。她迷迷瞪瞪的起床洗漱,看到餐桌上放着的牛奶和面包,知道是林知闲给她准备的,心微微的一疼。她吃完之后,精神也好了许多,不过到了中午只吃这么一点并不够,她手上有伤也不适合做饭,便换了衣服,拿起包出门,准备去外面小店解决午饭。
下楼之后,她看到那个抱着一大束花的男人,心咯噔一跳,昨夜电话的内容又回到脑海。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移开视线,做出不认识的样子,僵硬的往外走,可是陆维钧已经迎了上来,把那束花递过来,新鲜的百合碰上了她的鼻子,香气太过浓郁,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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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开始试着走纯情路线……小林其实各种念着陆少……
当我女朋友吧
更新时间:2012521 1:13:52 本章字数:4684
俊逸非凡的男子捧着一大把花,这自然是极为吸引目光的,已经有路过的人回头看了。林若初气得咬牙,一把推开他往前走,看都不看他,冷冷道:“走开走开。”
“拿着。”还是那么不可置疑的语气。
“不要!”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太硬了点,努力缓和了下,柔声道:“若初,别生气了,拿着吧。”
“不要!茕”
“为什么?”
“我不喜欢百合!”
“那你喜欢什么?呐”
林若初用力一抿嘴,直直盯着他道:“陆维钧,我昨天和你说得够清楚了。你爱守着,爱花冤枉钱,随便你,可是我没心思和你再纠缠了!”
陆维钧道:“那你昨天晚上偷看我……”
林若初咬牙:“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想再看到的人守在楼下,太烦人了,我自然要看看他是否已经走了,好让自己放放心!”
陆维钧脸色沉了下来,忍了忍,扬扬眉看着她:“真不要?”
她冷冷看了他一眼,默认了。
陆维钧抿唇,忽的微微一笑,侧过身对着阳台一扬手,花束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啪嗒一声落在了阳台里。林若初愣了,隔了几秒气得差点跳起来:“陆维钧!”
他含笑看着她,她咬紧牙,转身就走。
陆维钧跟在她旁边走着。他个子高,腿很长,任她如何加快步伐他也能气定神闲的跟上,恰到好处的走在她身边。她想跑,可是一想起他以前各种负重越野,她能跑过他?
她无奈站定,抬头看着他道:“你这样跟着我干什么?”
“我想和你多呆会儿。”
“我没空!我要去吃饭!”
“我也要吃饭,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谁稀罕啊!”
“那你请我,我一定稀罕。”
“你要不要脸啊!”
陆维钧静静看着她,俊脸上覆满阳光,眼底却是一片黑,清清冷冷,无端的让人觉得难过。林若初喉头忽的哽住,声音轻了许多,无奈道:“陆维钧,求你别这样了,我们本来就不该认识的……”
“可是我们已经认识了。昨天你那些理论也别重复,我不想听。”
清风拂过,头顶是密密匝匝的细小树叶,沙沙响动,有一片枯叶被风吹落,盘旋着悠悠落下,正好掉在她头顶。他伸手拂去,虽然只接触到发丝,可是她头顶也是一暖。
“要脸的话,就要不成你。”他凝视着她的双眼,“我选择要你。”
她觉得鼻根火辣辣的就像被洒了胡椒面,泪意涌了上来,定了定神,转身就走。
他还是跟着她,一起走在学校的道路上。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的?”
她不理,思绪却开始往过去回溯。最初的记忆便是林知闲抱着她走在树荫下,景如画伸手撩开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
“这些树像是新栽的,以前是什么样的?”
她淡淡回了句“记不清”,目光却落在地上红褐色和土黄色相间的地砖之上,曾经这里的路面是大方格的水泥地砖,上面横竖两道凹槽用于导流雨水,很粗糙,她小时候还摔倒在这里过,膝盖被磨破了皮。
不远处有几个小学生背着书包打打闹闹的跑过,稚嫩的笑声传了过来,想来是中午放了学回家吃饭的,陆维钧又问:“以前你也这样一蹦一跳的走的,是不是?”
景如画离开他们父女之前,她的确是那样欢快的。
她还是没搭理。
又有几个小学生跑了过去,陆维钧略一思忖,又问:“都是W大附小的学生吧?你以前是不是也在这儿读书的?”
幼儿园到高中,她都在W大附属的幼儿园和中小学度过的。
“这里挺漂亮的,一定是W大的约会圣地吧?”
林若初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恍惚着,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山处,此处道路曲曲折折通向一个隐蔽在山后的小湖泊,路边有许多根深叶茂的紫荆树,每到紫荆花盛放的季节,便是满路的粉紫色花朵,仿佛一层花毯,行走其间,时不时有软软的花瓣落在肩头,空气仿佛都被染成了粉紫色。
时至中午,没情侣来此约会,秋风拂过,紫荆树大片的叶子哗啦啦一阵乱响,而呼吸声只有两个,他和她。
林若初的脸倏地涨红,扭头就想走,陆维钧伸手拉她,却被她挥开。他在后面低低的笑,再次伸手把她拽了回来,却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拥吻,而是站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脸上微微的红,声音也有些局促:“若初,当我女朋友吧。”
向来都是人求他,或者他发号施令,他的风格是直接宣称“你是我女朋友”,不许人质疑,可是他不能再命令她,这样祈求的说出口,让他觉得有些牙酸。
她终于开口,又羞又窘,含怒往回走:“什么意思!发什么神经!”
他觉得脸上血液飞速流动,不过既然说出来了,接下来的话说起来也顺畅许多:“就字面上的意思。”
“我拒绝。”她走得更快。
他赶上,在她旁边道:“那我继续追你。”
“你,你这是***扰!”
“追女朋友肯定要脸皮厚,我说过,我——”
她替他说完:“不要脸了,是吧?”
他微微抿着唇,默认了。
她咬牙:“反正我不会接受。”
他扬扬眉,目光里透出“那我继续追”的含义。她攥紧手指,一甩头发走出后山小路,往学校外的小吃街走去。
这个高大俊雅的包袱一直拖在她身后,不离不弃,她找了家店坐下,要了个红烧排骨盖浇饭,他大喇喇的在她对面坐下,跟着她点了一样的餐。
老板娘端饭上来的时候,看到陆维钧,脸都微微的红了下,他那份饭里排骨尤其的多。
她看着自己饭里那几块肉不多的排骨,心底暗暗抱怨了几句,拿勺子扒拉着,不悦的舀起一块放进嘴里。
一只勺子伸了过来,把里面的排骨倒在她饭里,她愣了愣,抬眼一看,他正把自己盘子里的排骨往她这里舀。她瞪他一眼,用勺子舀了回去:“不要!”
他不答,重新把排骨拨到她这边。她咬咬牙,懒得理他,也不吃他给的排骨,快速的吃着饭,想吃完赶紧回家。他也不说话,吃得比她还快,擦了擦嘴,凝视着她往嘴里塞饭的动作。看得出林知闲把她教得很好,虽然她在赌气大口吃饭,但是吃相不差。
他柔和的目光对于她却像是缠绕过来的绳索,逐渐收紧,勒得她发疼,她觉得眼睛酸酸的,忍了忍,放下了勺子,目光又落到那堆排骨之上。
排骨终究还是一个一个的被她啃完。
陆维钧沉静的面容露出些许笑意:“乖。还吃点别的不?”
林若初攥紧勺子柄,金属硌得她掌心微微的疼。她静静坐了会儿,等心跳平静了些才开口:“这不代表我接受你。只是爸爸教我不能浪费。”说罢,她扬声叫来老板,陆维钧刚拿出钱包,她已经先递过去了零钱:“各付各的。”
还真是撇的清。
他顿时心口一闷,老板找好钱,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他接过钱随意往钱包一塞,起身赶上前去,依然走在她身边。
她努力不去看他,可是他身上的气息缭绕在周围,让她实在无法忽视。
沉默着走了好一段路,她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着他,他也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有她小小的影子。
“陆维钧,我说过,我不会……”
她的话被打断,他伸指轻轻按住她的唇,她顿时觉得嘴唇被触摸的地方灼烫起来,热度迅速蔓延至全身。她往后退了一步,他静静开口,眼里多了一丝狡黠的意味:“不许浪费?那么这样说,我送你花,送你礼物,你都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舍不得扔,对吧?”
林若初脸白了白:“你想干什么?”
陆维钧沉声道:“我们没有正常的交往过程,这是我欠你的,我会补给你一个正常的交往过程,从追求开始。送礼物,等你,打电话,该有的,全部会有。”
林若初顿时觉得呼吸一窒,心里狠狠的疼了下,忍住泪意,冷冷道:“一张纸被撕成两半了,你即使用透明胶带粘好,也看得出痕迹。对于你我,都是一样,怎样弥补,过去太不堪了,是我们谁都忽略不了的,陆维钧,不要做无用功了,好不好?”
陆维钧定定看着她的眼睛,“一定能补的。否则,人脑不会有遗忘和原谅的功能。”
她转身就走,他依然跟着,直到楼下,她开始奔跑,他并未跟上,她砰的关上门,倚在门上,深深喘着气,良久才平复了呼吸。他打来电话,她迟疑许久,接起,声音微微的哑:“你走好不好?”
“若初,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