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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不仅对若初,对秦风……对其他人,我也会改掉不必要的傲慢。”陆维钧转过身,忍着疼,凝视着陆戎生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很坚定。
“说得响亮,可是这不是靠说就行的!”陆戎生冷冷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她那样厌恶你,现在听说又和你很要好,这变得也未免太大了,她又怎么想通的?”
陆维钧顿时一怔,两人的过去是禁忌,太荒唐,太疼痛,他小心翼翼的避免让她想起过去,她也本能的把这些埋在心里难以触及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他后来的诚意和温柔打动了她嚅。
或许是因为爱情是最不讲理的。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他不想寻根究底她到底是怎样想通的,他只觉得庆幸,兜兜转转,伤害过,赎罪过,终究还是得到了她。
陆戎生的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极为明亮,刺得他眼睛一疼,目光略微下移,对上老人锐利如初的目光,他眼睛更疼了,深吸了口气,说道:“我没问,我怎么问?但是,爷爷,绝对不是你担心的事。她不是图钱的人,也不虚荣,她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仅此而已。”
陆戎生静静看了他许久,说道:“她长得很像她妈妈,所以,说实话,我真是不想见到她。”
陆维钧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不自觉的收拢手指,死死攥紧街。
“我知道,你这次也铁了心了,即使我有意见,你也会继续下去。”陆戎生停了停,淡淡道,“既然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就不多说了。听说有孩子了?”
陆维钧虽然背上极痛,心却轻飘飘的,虽然知道此时最好严肃应答,但是脸上仍然不由自主透出欣喜的神色:“有了。孩子很乖,都没让她害喜什么的……”
陆戎生瞪他一眼:“笑!没结婚就弄出个孩子,传出去,丢人!”
他立刻敛去笑容。
“害喜和孩子乖不乖有什么关系?纯粹是看孕妇体质罢了。”
陆维钧连忙点头。
陆戎生冷冷一笑:“瞧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滚出去自己乐去,别在我面前笑!”
“那我回房间了,爷爷您有事就叫我。”陆维钧转身就走,到了门口,陆戎生又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林知闲对林若初很好?”
“这个当然。”陆维钧有些诧异。
“可惜了,太难得。但愿这丫头比她妈懂得惜福,别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说罢他摆摆手,又道,“好了,出去!……叫人看看你的背!”
陆维钧应声,轻轻掩上房门,自己先回房看了下。血已经把衣服沾在了身上,脱衣的时候撕开了刚刚结痂的伤口,痛得钻心。
陆戎生鞭打他的时候显然是怒极,下手毫不留情,伤口高高肿起,破皮处一片血痕。他叫来佣人,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伏在床上给林若初打电话。
她很快接起:“维钧,你没事吧?”
陆维钧支起身子,牵动了背上的伤,吸了口凉气,有气无力道:“被爷爷打趴下了。”
“啊?”她显然急了,语无伦次道,“你,你伤得严重不?赶紧去医院呀!我……”
他轻轻一笑:“好了,吓你的,是挨了打,不过只是两鞭子,外伤而已,擦了点药酒,过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她沉默片刻,咬牙道:“你本来就该打!才两鞭子,便宜死你了!应该吊着打的!”
陆维钧扬扬眉,笑道:“呀,刚才是谁担心得话都说不清楚的?”
她怒:“谁担心你!你就是把满清十大酷刑尝了个遍我也不担心你!”
“小骗子。”
“你才骗子!”
“我是专门骗小骗子的骗子。”他说绕口令一样的说了一大堆,她咬牙,“就是!你专门骗我,你就这样对我的!”
“瞧,这不是承认自己是小骗子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被他绕得中了计,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笨死的,果然是小猪。”
“你!你欠揍!你爷爷太纵容你了,两鞭子就打发了,就算舍不得打人,也该让你跪在太阳底下的石子上思过,头上还要顶碗水……”
“嘘,小声点儿,万一爷爷听到了,说不定真让我这样做呢。”
她被他逗笑了,清脆柔婉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让他的心就像外面的洱海一样,洒满阳光,荡起柔软波涛。笑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端不住架子,柔柔的问:“是不是很疼?会不会感染?”
“哪儿那么容易感染?只是睡觉只能趴着了。”
“趴着睡也很舒服啊。”
“前提是得有垫子。小猪,来当我的肉垫子吧。”
“去死!挨了打还死没正经!”她停了停,轻轻问,“你……你兴致那么好,是不是……”
“我说过,爷爷是讲道理的人。”陆维钧温言道。
“可是……你妈妈……”
陆维钧心上就像被阴霾笼罩,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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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重要】
更新时间:201275 19:06:07 本章字数:4493
“维钧……”林若初的声音透出忐忑的意味。偑芾觑晓
陆维钧回过神,说道:“别怕。的确,要说通妈妈,非常难,她对外虽然说得冠冕堂皇,说要我喜欢就好,但是,她真正能接受的,是维维那种家世的女孩儿。我没有抱过希望,也不会要求你怎样容让她,虽然她是我妈,但我也不会放任她压制你。你今后见她的机会少,一般就逢年过节的时候见个面,有爸爸和爷爷在,面子上她不会怎样的。”
“我也罢了,维钧,我怕孩子受冷眼,小孩子不懂事,又敏感,会不会……”
陆维钧轻轻一叹,柔声道:“放心,孩子是不同的,毕竟是她的亲孙子亲孙女,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化下来。很多家庭婆媳不和,但是当***对孙子还是贴心的好。”
“能这样就好。嚯”
“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受委屈的。”陆维钧再三保证,直到她情绪又好起来才挂了电话。
他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起身拿了件衬衣穿上,走出房间,刚叫住佣人想去问问父亲是否回了别墅,门一响,陆桓之走进门厅,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哥。”陆桓之淡淡开口,神情平静如一潭死水,眼眸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看不出情绪芬。
“嗯。”陆维钧颔首,别开视线,问佣人道,“爸回来了吗?”
“回来了,和老爷子一起,二少,他们在二楼等你,大少爷也去吧。”
陆桓之抿了抿嘴,同陆维钧一起上了楼,没有交谈一句。
陆戎生和陆谦一起坐着,见到两人进来,陆谦道:“我和你们爷爷要听实话,任何夸张,偷换概念,说谎的伎俩,都少来。”
陆戎生漠漠看着陆桓之:“你和林若初相处,分手,一切的说法,都是你编造的,是吧?你说林若初一直有外心,实际上不安分的是你,和人家交往的时候,利用自己的条件勾‘引富家女,期待一步登天,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陆桓之死死抿着嘴,摇了摇头。
“你说林若初贪慕虚荣,对物质极为渴求,让你有很大压力,事实上是,她一直过得俭省,很少用你的钱,甚至父亲病重了,也害怕增加你的负担,自己跑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挣医药费,我有没有说错的地方?”
他依然沉默,摇头。
“你怕她最后撑不住,拖累你,当时就想和她断了,只是觉得这么久了,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划不来,所以哄她献身。后来阴差阳错,她遇上了维钧,你正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抛弃她,并且歪曲事实,让所有的人都同情你,鄙弃她,是不是?”陆戎生问得很仔细,声音很慢,说的很吃力,可是他不亲自听到孙子承认,他总归是不肯完全信的。
可是,事实告诉他,希望根本不存在。
“她欠了你什么,值得你这样对待?”陆戎生用力一拍桌,茶杯里的水被震得晃荡起来,他缓了口气,又道,“人各有志,有人生性淡泊,有人追名逐利,可是无论是雅是俗,都得坦坦荡荡!希望有个高一点的平台发展,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有明确的目标,林若初不是你想共度一生的对象,你为什么要拖着人家不放?你认祖归宗,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你为什么还诋毁她?生怕自己失去和高门大户的女孩儿结亲的机会?她已经和你哥有了关系,本就是一种禁忌,你不肯,我们自然会出面!后来你不是和维维好好的,怎么又去招惹人家,向她提出做情‘妇的要求?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说!”
陆桓之眼眸深沉,不言不语。
陆谦徐徐开口:“事到如今,还想瞒什么?敢做不敢承认?”
陆桓之静静道:“因为经济状况不好而被女人抛弃,或许你们会加倍的补偿我,失恋的痛苦的男人,容易引起女孩子注意,尤其是单纯的女孩子,都有天使的心态,觉得靠自己能救这个男人出苦海,渐渐的死心塌地……”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即将窒息,连耳根子都漫上了潮红,不知是羞愧,或者是气急败坏。
“下得了手,怎么说不下去?继续。”
“林若初……如果她的家世好些,那她就是我不二的选择……”陆桓之拳头攥紧,缓了半天,又道,“我想的是,有机会,用别的方式把她留在我身边……”
“荒唐!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想着齐人之福这种老掉牙的玩意?想要她,又想要个样样突出的名门妻子,你打的好算盘!这世界上的好处凭什么被你占尽!”陆戎生站起来,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陆谦怕他气出了毛病,连忙跟着起来去扶他,低声道,“爸,慢慢说。”
“他这简直无耻之至!”陆戎生缓了口气,又冷声问道,“秦风的事情呢?”
“他……总有一天会把他分析出来的事情说给你们,我未必能找到像样的理由搪塞,所以,让他没法说话的好。”
陆戎生冷冷看着他,良久,对陆谦递了个眼神,微颤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的喝着水。
陆谦道:“桓之,你看起来温和有礼,骨子里却是个唯我独尊的性子,天下所有的人和事都必须围着你转,不顺着你的心意,那你就会认为他们欠了你。实际上,欠了你的人有几个?林若初,维钧,他们两个以前谁不是对你掏心窝子的好?可你怎么对他们的?秦风厌恶你,但是他也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你却拿他干爹下手,还起了杀心……你这样想方设法的意图扳倒你哥,想成为陆家的继承人,可是陆家交到你手里,真是自寻死路。你太贪心,也从来不懂容让,不会有朋友,连亲人也算计,最后只能众叛亲离。我不会偏袒维钧,他也有不少毛病,做的那些事,是家里的耻辱,但是至少他做过的事会承认。你们两个都有野心,想这个世界都顺着你们心意,可是你想的是不劳而获,一出现便让一切臣服,维钧想的是努力去争取,一步一步的奠定自己的地位。现在我把话说白了,桓之,陆家永远不会交给你,即使你今后表现好,也不行。”
陆桓之身子一颤,闭上了眼睛,面容有些扭曲,透出崩溃的痛来。陆戎生缓缓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看他,目光一直落在外面洱海上。阳光灿烂,湖水将大片金光抖散,如一湖碎金子一般。远处的雪山看起来那样宁静圣洁,仿佛神女发簪上一颗明珠。
“美不美?桓之,你说。”
陆桓之缓缓睁开眼,声音微微的变调:“当然。”
陆戎生淡淡的笑:“这里已经不如以前那样安静美好,要找更加让人心醉神驰的地方,还得再往山里走。”
陆桓之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年轻人,应该知道,很多人来玉龙雪山,香格里拉,双廊等等,都是打着净化心灵的旗号。是不是真的能净化呢?你来试试吧,桓之,我已经托了人,下个月,你就会去云贵高原某个地方,据说人淳朴,风景好,去静静心吧。”
陆桓之陡然睁大眼,他这是……被流放了?
陆戎生转过身回到椅子上坐好,不疾不徐道:“去偏远山区锻炼,如果运用得好,倒是一笔很强的政治资本。你也得懂什么叫欲要得到,必先付出。如果你还是这样,这辈子就别想回来了。”
陆谦冷冷道:“别装模作样的表现,以前是我们不愿意猜忌自己的亲人,并不代表我们是傻子,你的小动作,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在偏远小县城终老,还是重新获得地位,取决于你自己。好了,你回A市吧,楼下有人等着你,送你去机场,自己去成都转机。”
阳光和煦,铺天盖地洒在陆桓之身上,他却没感受到一丝暖意,整个人似乎都被冻住,每动一下,关节就像生锈了的机器,难受之极。
最想要的东西,永远得不到了。
甚至,自己这辈子都会在一个偏僻山区郁郁生活。地位,名誉,奢侈的生活,都成了泡影。
每天在那个荒凉地方醒来,一回想在A市的舒适生活,都是一种凌迟。
甚至,在大学里靠着助学贷款和奖学金的时光都比将来的凄苦好太多,至少那时还能看见繁华,至少那时身边有个全心全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