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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挂了电话,伸手摸着她光滑的脸颊,似笑非笑:“现在我没空,马上有车来接你,你回去好好给我想想如何解释,明白吗?”
说罢,他转身缓缓往通往湖心岛的桥上走去。林若初泪眼迷蒙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和陆桓之身高差不多,在昏暗夜色之下她甚至有种他是陆桓之的错觉。这样不留情的背影她在噩梦中叫过无数次,抓心挠肝的痛让她几乎站不住,只能缓缓的蹲下去抱着膝盖,把头埋下静静流泪。
汽车驶来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她身边停下,她怔怔抬头,只见陆维钧的司机下车拉开了后座门,微微垂眼不看她。她即使再不甘愿也只能乖乖的上了车,等着被送到那个豪华的囚笼里。
真皮座椅特有的腥膻味让她犯恶心,她抬手揉太阳穴,有凉凉的坚硬的东西碰到了脸。她怔了一下才发觉是腕上的翡翠珠子手串。她不懂奢侈品鉴赏,但是好歹也知道这样又绿又透的翡翠现在是难得见到了。
上周陆维钧带着她去一个拍卖会,她根本无心看四周抽着雪茄喝着红酒一次一次举牌的所谓成功人士,也不敢多想那些让她肉疼的数字,陆维钧花多少钱拍得的手串她根本没问,只知道这是清朝某王府流出的古物。他给她套上手串的时候四周不少女人对她投来嫉妒的眼神,但是这样贵重的首饰对她来说和镣铐也差不了多少,代表了屈辱和囚禁。
她恨不得立刻撸下来扔掉,可是万一陆维钧追究起来她害怕自惹祸事,只能移开视线,盯着车窗外不停往后飞掠的路灯。
遇到红灯的时候她看到路边有穿着简朴的女孩用惊羡的眼光望着这辆豪车,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样单纯又快乐,偶尔幻想下奢华生活的女孩,但是真的坐进来她才知道这滋味无异于被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那么疼却一直无法斩断血肉给她个痛快。街边女孩纯净的眼神让她自惭形秽,虽然车窗贴着最好的太阳膜遮住那些好奇的目光,但是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鸵鸟一般的捂住脸,眼泪接连不断往下流,就像永远不会干涸的泉眼,泪水透过指缝沿着手背往下滑,濡湿了衣袖。一向沉默的司机也终于有些看不下去,过了好几个街区见她还在静静流泪,忍不住开口道:“林小姐,别哭了,陆少其实对你挺上心,你何必总是和他对着干呢?服个软,他也不会为难你的,男人也是要哄哄的,啊。”
他跟着陆维钧好几年了,第一次看的陆维钧和一个女人来往这么久,换成别的女人早就乐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可是这个林小姐却一直郁郁不乐。他碍于身份不说话却不代表他是瞎子,有时候陆维钧当着人对她的各种羞辱让他也有些不忍心,但是他知道陆维钧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逼迫一个女人必定有他不能问的理由,可他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坏。
林若初摇了摇头,嘴角往上扯了扯,笑容却比哭还让人难受。上心?他不过只是想占有她的身体,再说刚才他说得那么明白,这样屈辱的关系才会让陆桓之彻底死心,也让她所有的幻想破灭。
司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林若初呆呆的靠在座椅上,看着汽车驶过A市的大学城。她忽然想起和陆桓之相识相恋的经过,泪水流得更凶,那样美好青涩,纯得不能再纯的爱是否是她今生幸福的最后一站,今后只有无尽的屈辱与黑暗等着她?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大一下学期,微观经济学期中考试,当时还姓沈的陆桓之读研三,作为助教随着老师走进课堂,替他分发试卷,监考。那天的阳光极好,春日暖阳透过窗户落在那个清瘦俊雅的男人漆黑的发丝上,犹如给他笼上了金色的薄雾,让他显得美好却不真实。班上的女生都被他温柔成熟的风度吸引,她也没有免俗,即使在奋笔疾书的时候也不忘偷空看着在讲台上静静监考的他,那一抹温柔的笑融入她的梦境,她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心烦意乱了起来。
第二次见面是试卷讲评,老师偷懒,让自己的得意门生前来代课。他发给她试卷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林若初?考得不错。”。
她当时就被他微微眯着的眼给牢牢吸住,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一下课就追上他,迎着他微微惊愕的目光要了他的电话,得知他目前还是单身更是如疯魔了一般想方设法制造些自以为高明的偶遇,过了四个月他才接受了她。之后的日子都充满了阳光,两人就像最纯最傻的那种情侣花前月下,在林荫道,荷花池,教学楼,还有城市的大街小巷手拉手漫步,幻想着将来。她知道陆桓之是养子,过得并不好,但是她愿意放弃女孩子都向往的盛大婚礼和雪白婚纱,就那样简简单单的和他毕业就领证结婚,陪着他奋斗,当他的乖巧小妻子。
可是她的幸福被她自己毁掉了。
她昏昏沉沉回到公寓,进浴室冲洗自己。水那么热可是她依然觉得冷,灯光之下她的肌肤白腻如最好的羊脂玉,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肮脏不堪。脸上热热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整个浴室里回荡着她极力压抑的哭泣声,到后来她都不知道是为自己的行为而哭,还是为了陆桓之订婚而哭,或者是为了现在暗无天日的生活而哭。
直到她洗得自己皮肤发红才关了水,走出浴室呆愣的窝在沙发上抱住小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发怔。面前就是落地窗,都市的夜景迷离璀璨,透出无尽的繁华与欢乐的气氛。不远处的大楼尖塔顶上就是一个漂亮的大钟,她看着指针一点点的移动,十点,十一点,零点,一点,但是她看了这么久依然睡不着,就和雕像一样木然看着,直到开门声传来她才回过神,陆维钧离开之前冷得甚至有些残忍的目光回到脑海。她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往日细小的不服从都会招致他的羞辱,何况今天她的确差点闯下大祸,陆维钧会怎样折磨她?
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蹭一下站起来往卧室跑,陆维钧的声音在门边冷冰冰响起:“跑得真快,跑吧,跑够了就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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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请大家坚强点
胭脂的文不是小清新,乃们懂的……
情‘人的本分【4000】
更新时间:201253 11:03:11 本章字数:4462
林若初闻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脚就像被强力胶牢牢粘在地上了一样一步也动弹不得。稽觨她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陆维钧的目光正死死凝在自己背上,和刀刃一样锋利,即使屋内的温度调得恰好,她身上的温度也开始慢慢流失。。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终于停在了自己背后,迫人的压力像一根根细细的针不停的戳在身上。她闻到他身上烟草的味道,还有他呼出的酒气,这种认知让她更加慌张。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足够残忍,何况今天他醉了。她吞咽了一口,用力攥住拳,下了狠心逼迫自己回头面对,逃避是无用的,徒增压力而已。
陆维钧眼中似乎染上一层淡泊的雾气,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被醉意笼罩的样子看起来慵懒而优雅,可是林若初知道这男人现在连一根头发丝都充满了危险。她面对着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不知该如何是好,任何话任何举动都可能引燃他,但是这样的对峙也并不好受,那样暗潮汹涌的目光让她本来就紧绷的神经越来越紧张,似乎随时可能断裂。
陆维钧冷冰冰看了她几分钟,嘴角往上挑了下,换成似笑非笑的神情,林若初的心往下沉得更厉害,看着他脱下礼服,解开领结,敞开衣领,露出匀称结实的肌肉。她难堪的别过脸,他终于开口:“我真是觉得奇怪,林若初,你还装什么装?被我上了这么多次,什么都看过了,我就脱个衣服你还害羞什么?既然知道羞耻,那你跑我弟弟订婚的地方做什么?”
她抿嘴不言,身子站得笔直,可是内心却没有外表那样倔强。她为今天冲动的行为后悔不已。但是自从被陆维钧以父亲和前途威胁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想过回到陆桓之身边,她只是希望能远远的看他一眼,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望陆维钧是绝对不可能理解的。
她有时候也茫然,不知道为什么陆维钧会咬定她为了钱抛弃陆桓之,为什么他把她想得那么不堪,他眼神中透出的鄙夷让她清楚的明白,他的厌恶一点也没掺假。但是她虽然疑惑却懒得解释了,解释有用吗?徒增羞辱而已。
见她不说话,陆维钧脸上的笑意更深,把手上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裸着上半身缓缓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道:“哑巴了?你回来这么多个小时都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谎话还没有编好?”
他身上散发的热气让林若初本能的想逃避,他却不给她机会,两指牢牢捏住她的下巴。她疼得皱起眉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眼睛,她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陆维钧,你想听我说什么?反正你心里已经有了定论,我的解释不是浪费时间吗?赣”
他眯了眯眼,手上的力度蓦地加大,林若初觉得下颌似乎开始碎裂,用力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他厌恶她,她更恨他,尤其是因为屈辱连发泄和反抗都不能,更让她觉得憋屈之极。
陆维钧静静看着她退到落地窗边,直到她退无可退才笑吟吟走过去把她压在玻璃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自己都说过没有资格再去想桓之,却跑过来惹是生非,这样执迷不悟,天王老子也没办法,我就不再提醒你了,就和你说说刚才你走之后发生的事。你应该也很想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行动带来了什么后果,对吧?”
她的心咯噔一跳,回想起楚维维泪痕斑驳的面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挣扎也停止,只定定望着陆维钧的眼睛虚弱的问:“桓之那儿出什么事了?”
谁能忍受未婚夫在订婚的时候和前女友拉拉扯扯?况且楚维维条件那么好,有资格心高气傲,难道她回去之后还是觉得受不了这口气?她越想越怕,连他针刺一般的目光也不回避了,又是惊慌又是愧疚的望着他。
陆维钧冷笑:“你当楚家的人都是傻子,维维哭过会看不出来?她心思可没你这么深,有什么想法一眼就看出来了。和自家的女孩订婚却还念着别的女人,楚家哪儿受得了这个气,如果不是两家人本来就有旧情在,加上桓之真下了决心态度也端正,今天事情可真的被你搅成了闹剧。”他停住,深深看进她逐渐聚起水雾的眸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换成毫不掩饰的厌恶,“想哭?难受?觉得功亏一篑很可惜是吧?”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会碰见桓之,我没想过去打扰……”林若初抬手捂住嘴,哽咽道。
陆维钧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湿润,慢条斯理道:“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就能抵去刚才我爸妈的为难,能抵去我的竭力周•;旋?真是可怜维维了,她那么委屈,还要帮着桓之隐瞒你的事,真遇到脾气稍微差一点的把你来过的事供出来,呵呵,三代人的交情在,陆家楚家不至于翻脸,但是总得找个出气的地方吧?林若初,如果爸妈和楚家知道你的小把戏,你猜你现在会在哪儿?全中国的人那么多,失踪一两个……”
林若初只觉得膝盖隐隐发软,她被他羞辱的时候也想过去死,但是死神真的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战栗。看到她眸中的恐惧,陆维钧抓住她肩膀稳住她欲往下滑的身体,冷冷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试试。”
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只能闭上眼深深呼吸,喃喃道:“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松开手,她全身脱力顺着玻璃滑在地上坐着,肩膀轻轻颤着,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断断续续的抽泣着,陆维钧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良久才淡淡开口:“真不会了?”
她点头,手指紧紧揪着长绒地毯。
“可是你的保证太不值钱,你让我怎么信你?”
“你要我怎么做?”喉咙就像被塞了稻草又干又疼,连说话都那么费力。
“还装傻?”他弯腰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冷冷道,“想想你现在的身份,尽好你的本分,让我看到你接受现实的实际表现,而不是发现你不该有的小心思。”
林若初的脸红了又白,连手指都颤了起来。拥有这张漂亮面孔的两个男人,一个她愧疚得连想他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另一个她恨不得活剥了他。两种不同的折磨同时加诸她身上,让她连指甲掐破掌心的疼都感受不到。良久,她苦涩一笑:“我觉得很荒唐,为什么供你发泄你的欲•;望就是接受现实?”。
陆维钧不说话,面无表情看着她。
她眼中的愤怒一点点被悲凉取代,她读懂了他深沉目光中透出来的意味。
——你乖乖做我的玩具,桓之会觉得不值,彻底放弃旧情,好好对待楚维维。
——你接受现在的身份,楚维维才不会继续怀疑,和桓之的婚约会更加稳固。
——你难过?别忘记是你先招惹我的,况且你惹出那么大乱子,受折磨是咎由自取,你让桓之那么痛苦,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