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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也不催促,径自从包里拿了扑克,纸片在他手上翻飞,就像电视里看到的赌场发牌手那样灵巧。每次他这样都表示他已经心烦无比,她更加慌了,加快速度吃粥,眼角余光之中,纷飞的纸牌锐利如刀,每一下都仿佛切在她身上,很疼。
她吃完一罐子粥,他递来手帕给她擦嘴。他手上的纸牌已经收归一处,被他放到桌上,啪的一声响,她的心也跟着猛跳了一下,直直看着他。
秦风深深看着她,却一直不说话,天色已暗,火车已经行至郊区小县城,灯光晦暗朦胧,房屋矮小,树影漆黑如墨,在风中乱动恍如厉鬼。蓦地,火车驶入隧道,窗外一片漆黑,铁轨声被放大,空空的响个不停,他的眼眸却更加黑,浓重如最好的松烟墨,嘴唇一张,声音轻却很明晰:“若初,为了报复陆维钧你和李汾做了交易,我想问问,你高兴吗?诔”
林若初脸色唰的白了。
秦风微微垂眼,伸手在叠放整齐的纸牌上一抹,一个漂亮的扇形出现,林若初盯着纸牌背面暗红的花纹,微微晕眩,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报复的滋味,感觉如何?说话,若初。”
“我……”她恨不得自己立刻化为一束轻烟散去,这样的自己,有何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说话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脸颊热热的,可是他第一次没有迅速伸手替她拭泪。
“我恨他,只想找个法子重创他,不管是什么法子都好,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李汾撤出温泉的开发项目竞标呢?”
她揪紧下铺的床单,良久,轻声道:“我只想为你……”、
“够了。”秦风手一挥,扑克牌散落一地,他的眼眸很亮,瞳孔中极亮的亮点如火苗一般绚烂,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仿佛在竭力忍耐,隔了好一会儿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矿泉水灌了半瓶才开口,“若初,我非常高兴你肯为我着想,可是,即使想帮我,可以来我公司,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边替我做事,堂堂正正的应付商业来往,为什么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方法!你这样帮忙,我只觉得很难受,我一点也不开心,你明白吗?”
“对不起……”
“我就觉得李汾那人撤标很蹊跷,查了查,他们公司开始大力忙活本来没多大希望的南山别墅区开发项目,再一想,我大概就明白了。陆维钧早就在李汾公司安排了人,他肯定明白这些猫腻,若初,你怎么那么傻!换成别人,你现在在哪儿你知道不?若不是他……”他用力一咬牙,喘息了一会儿又道,“你还没说,报复的滋味如何,你高不高兴?”
她闭了闭眼,想起自己拿起笔在文件上圈点的时光,阳光炽烈,照得她皮肤灼痛,她很想甩掉笔走人的,可是,门口绕着的那群保镖让她止步,刻骨铭心的仇恨让她扭曲,最后落笔时的那一个笔画,刻在纸上,也刻在她心上。
有柔软的丝绸覆在脸上,细细拭去她的泪珠,她睁眼,看到他满眼的痛苦和疼惜。
“若初,别的事情你有不得已,我不想多提,我会保护你,但是,出卖机密的事情,若是再有第二次,这才真的是让我彻底失望。”秦风收去手帕,捧着她的脸,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睫毛,凝视着其下那对水光潋滟的黑眸,沉声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干净纯粹,可是……再这样发展下去,宝石也要变成鱼眼珠。”
“再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秦风俯下来轻吻她的眼皮,她的心脏不可遏制的狂跳起来,手指攥紧床单,身体被他的重量压得不自主的往后仰,最终,后脑勺接触到了枕头,或许是秦风特意嘱咐过的,所用的质地不是列车上寻常的粗糙布料,柔软的细棉布如婴儿肌肤,上面有淡淡的香气,让人想起百花盛放的山谷。
迷蒙之中,他的唇压了上来,有甘冽的薄荷香,那样凉的气味却莫名的让她觉得身上滚烫,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不要,她努力克制住推开他的冲动,这样的男人,她不该再有所保留。
秦风细细吻着她的唇,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咬牙松开,坐直了身子,把她拉起来,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林若初惊讶的睁眼,可是看到他温和的目光便羞得低头,他衣衫布料上的纹路仿佛湖面上的涟漪,在眼前一圈圈流动起来。
“若初……”他抱着她,汹涌的情潮渐渐平复下来,“今后你要任性,要挥霍,怎么样都行,可是,不要再让我失望。”
她眼睛又是一酸,深深吸了口气,用力答道:“绝对不会了。”
“这就好。”他面容已经恢复了温柔,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道,“还有,今天下午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见,往事已去,还是专注于以后吧。记住,我希望能一直保持你这份清澈,是对你负责,同时也是实现我自己没法实现的一个梦,毕竟,过去的事情,我永远没法扭转,这双手,也是绝对洗不干净的了。”
看到他眼里的怔忡,林若初心一缩,拉住他的手,他淡然一笑,柔声道:“若初,唱歌给我听。”
“啊?听什么?”。
“第一次看到你,你来酒吧应聘,唱的什么?”他闭眼,仔细回想,他听歌很少,大多数时候听纯音乐,他只记得她当时一身学生装束,脸色因为局促而发红,声音却婉转柔和,带着淡淡的哀戚。
林若初一想,脸色微微一变。
来酒吧寻欢买醉的人不少是感情受挫的人,悲伤颓废的歌很能引起共鸣,她记得自己当时为了应景,唱的是一首张宇的《曲终人散》。
她心里开始不安,勉强挤出一个笑:“我记不得了……要不要听听五月天的《温柔》?”
他微笑:“行啊。”
林若初盯着自己的手指,曼声清唱: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然后发现你的改变孤单的今后
如果冷该怎么渡过
天边风光身边的我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着什么我从来都不懂
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那爱情的绮丽总是在孤单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
不知不觉不情不愿又到巷子口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这是梦
没有预兆没有理由你真的有说过
如果有就让你自由
唱到后面,她脸色又隐隐的发白,一开始是,不打扰是我的温柔,很像秦风曾经那样,默默守护,不给她一点困扰。中间的,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很像秦风现在,无限的包容与宠爱,而之后呢?让她自由?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秦风微微眯着的眼缓缓睁开,看着她道:“很好听,可是为什么不唱了呢?”
“忘词了。”她扁扁嘴,从食品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削,“吃点水果吧。”
他凝视着她的侧脸,灯光在她的轮廓上打了一层松散的毛边,恬静美好。他很想拥她入怀,彻底拥有她,可是她毕竟还有心结,他不想再给她增添一丝一毫的阴影。
或许,神圣的仪式之后的温柔缱绻,才能治愈她的伤。还是等到新婚之夜,他再来采撷属于自己的果实。
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林若初回房间洗了澡便疲倦的睡去,即使坏蛋呜呜叫着来扯她的被子她也不想醒。
秦风穿着睡袍走进书房,柔软的发丝尖端犹带水意,他翻看着秘书发来的邮件,里面有今后几日的行程安排,明日上午,他便得去景天和陆维钧商谈某项目的合作事宜。
他清楚,即使有陆老爷子叮嘱,陆维钧也绝对会想方设法为难他的。可是即使是鸿门宴,他也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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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温柔这首歌真是为秦风量身定做的……
明天加更
谢谢大家的月票和花花,好高兴呢~~~
小林其实还是很善良,虽然陆少可恶,可是她做了坏事,还是很后悔
至于风少……大家爱他么……
明天陆少会粗来卖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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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的局势
更新时间:201253 11:03:54 本章字数:3562
陆维钧坐在椅上,盯着桌上一盏茶。稽觨。
青瓷茶杯,雍正年间的物品,胎薄釉润,颜色虽素,质地如玉,其中茶叶已经泡开,隐约可见叶上细细白毫,茶汤淡绿,氤氲水汽混着茶香充盈鼻端。他深深吸了口气,刚刚端起杯子浅浅抿一口,助理推开门,恭谨道:“秦总来了。”
他颔首:“请他们进来。”
脚步声很稳,镇定,从容,走进来的人气质也是如此。他一身银灰色西装,气度卓然,眼眸似寒星。陆维钧眼睛眯了眯,这男人面对他都能如此镇定,今后若是羽翼丰满起来,恐怕就麻烦了。
其实他知道,若是能卸下心防合作,局面是双赢,可是,仇恨已深,两人的结局只有你死我活。
陆老爷子毕竟老了,让这段关系暂时维持平和的砝码一失去,情况会怎样发展,两人心知肚明。
所以,一个拼命发展,一个竭力压制,可是他们现在不得不微笑面对彼此,伸手问候:
“秦总。诔”
“陆总。”
两人也不寒暄,陆维钧单刀直入:“那个项目,双方的评估报告,环境分析,可行性分析等等,想必大家都已经熟知,你出面,我注资,初步商定的合同不需要做什么大改动。”
秦风淡淡一笑,眸中精光一闪:“那就是说,找个恰当的日子,直接签订合同?”
陆维钧眉梢一动:“我这边分成的比例,需要调高4个百分点。”
秦风面无表情,静等他继续。
“最近机会颇多,景天若是放手给别的对手机会,今后要再控制场面想必会花更多力气,况且,也不是吃不下那些项目,只是资金方面卡得很紧,每一笔出入都是精打细算,因此,为了公司的发展,我不得不做出这种决定,这样资金会宽裕一些。”
秦风这边的人已经脸色微变,把目光都投向秦风的脸。
秦风端起面前的茶杯,缓缓喝下了半杯才放下:“这样算下来,弘风的规划又得调整。”
“做出这决定的确仓促,但是我想秦总只要一分析就会明白,这样的比例对你依然十分有利。”
秦风冷冷看着他:“的确,严格说来,景天已经让利不少。”
他微笑:“秦总理解就好,景天此举也是无奈,今后若资金状况缓和一些,会有更多注资,毕竟……”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眸中亮点光极为锐利,如针尖一般,刺得人微微的疼。
秦风颔首:“明白,你说,何时签合同。”
“这周之内,我会让王秘书给你打电话,修改之后的合同文件我会传真过来,有什么疑虑,尽早商定。”
“知道了,陆总日理万机,我就不多打扰了,先走一步,改日再聚。”
陆维钧静静看着他:“秦总请稍候。”说罢,他对着在场的高管,秘书助理等人递了个眼神,众人纷纷退出。
他撤去心腹,秦风知道他必定是有私事要谈,略一思忖,示意自己身边的人也出去,会议室的门锁咔哒一响,陆维钧闲闲往后一靠:“秦风,你倒是有闲情逸致,火车的单独包厢,窗外风景如画,的确浪漫无比。”
秦风道:“若初因为恐高症,不能坐飞机。”
陆维钧听到“恐高症”三个字,眉头往中间一拧,手指用力的抓住椅子扶手。
“要说浪漫,的确,那一天过得很快乐,若初一直唱歌给我听,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看风景,就是不说话也是好的。只是她太乖了,总是怕我在火车上吃不好,给我削了好几个苹果,说是营养,逼着我吃掉,怪撑的。”他娓娓道来,都是些最寻常不过的事,陆维钧也静静听着,面无表情,仿佛不关心,只是秦风停住话语之后,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嗤笑一声,声音却微微有些发涩,“简直像小孩子过家家。”
“随你怎样想。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开始压制我了。”
“我说的是实情,再说,这样的状况,景天的确已经让利了不少,爷爷想必也理解,总不可能让外孙子吃肉,亲孙子喝汤,再者,秦风你自己也明白,爷爷对你的感情比较复杂,你终究不能和我比,也不能和桓之比。”
“算准了我不能拒绝这个条件。”
“是,你拒绝的话,爷爷说不定会认为你不识大体,你知道目前爷爷对你的重要性。”
“这些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大家就没必要再谈,你今天把我留下,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那个让我背黑锅的人,我真没线索。”
秦风眉毛扬了扬。
“最开始那张照片,能拍到的人都是圈子里的,但是知道你和林若初关系,并且还不想你们一起的人,最大嫌疑的还真是我,然后,便是桓之。”
“陆桓之?他这人……”秦风目光一凉,嘴角含着一抹讽刺,又很快敛去,心平气和道,“他既然和楚家有了关系,自然或多或少看重楚家的势力,不会想着做什么事情惹恼楚家的人,他一向聪明,不会去招惹若初,所以若初是否和我一起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意义。再者,若初即使不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