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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里灌上硫酸?”
她咬住嘴唇,低声道:“我……我真的照顾你……”
陆维钧未及说话,护士已经进来,看了看输了一大半的液和晃悠悠的吊针,又看了看陆维钧发青的脸色,再一看旁边低头站着就像打碎家里花瓶的小女孩一样的林若初,搞不清状况,只能走过去看了看陆维钧的手背,惊讶的张了张嘴,赶紧让人来包扎,完事之后又说:“陆少,您身体还没复原,还是在床上躺下吧。”
“换床单!”他目光扫了一眼床沿上小小一圈口水湿印,又抬头看了看林若初,低低冷笑,“痴呆才没事流口水。”
林若初本来就为他生病心存愧疚,看到他受伤,更是不安,他讽刺,她按捺住脾气忍着,毕竟自己理亏,可是他没完没了,自己也在感冒,头也发痛,委屈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对不起,陆少,我饿了,梦见了猪蹄,所以流口水,但是猪蹄忽然飘起来,我只能抓住……多谢你叫醒我,要不然我咬下去,更加……”
陆维钧忽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段子,一个梦游症患者梦见自己去西瓜田里,摸到四个没有熟的西瓜,便放下西瓜刀准备明儿再去切,结果他梦中摸的西瓜是室友的头颅,从此没人敢和他住一个寝室。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一阵恶寒从身体内部往外窜,抬头看了看她,发觉她正得意的憋着笑,这才恍然大悟,这女人说他的手是猪蹄。
见他眼神渐渐冷下来,林若初做出天真的样子,猫儿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轻轻道:“你知道我喜欢吃肉……”
陆维钧眯了眯眼,对她说:“头晕,椅子没扶手。你过来点,我靠一下。”
她咬牙,护士闻声说道:“陆少请稍等,床单马上就到。”
陆维钧缓缓道:“褥子也脏了,换。”
护士只能点头。
林若初撇了撇嘴,只能过去让他依靠着,过了几秒忽然全身绷紧,眼睛瞪大,然后低头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却不敢在护士面前声张,只能一个字一个字低声道:“陆维钧,你混蛋。”
陆维钧挑了挑眉,阖目轻声道:“我刚才也在做梦,梦见自己还在找那戒指,手就这样一寸一寸的……慢慢的……摸索……”
林若初脸上渐渐沁出樱桃一样的红色,嘴唇微颤,这家伙靠了过来,手从后面伸入她裙摆,绕过她的腿,紧紧箍住不让她跑,大手正按照他说的,一寸一寸慢慢的摸索着她腿上细致敏感的肌肤,逐渐上移。可是在护士的视角,他只是紧密靠在她身上,被挡住了一只手而已。
她想弯腰扯开他的手,可是护士却拿着床单走了进来,微笑着看了看两人,开始换被褥。她只能作罢,夹紧了腿,不让他的手继续往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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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维钧悠然道:“不用太急,铺整齐一点,我太挑剔,不好意思。对了……麻烦加一床褥子,有点硬,睡着难受。”。
护士应声,有一个护士转身又去拿褥子。他是在拖时间!
她几乎要跳起来,压低声音:“陆维钧,你猪爪子拿开……”
“你夹那么紧,抽不出手,我还以为你舍不得……”他一边说,手指一边轻轻挠着她的皮肤。
林若初气得牙痒,恨不得撕了他,只能微微分开腿,可是他并未抽出来,反而迅速的找到她的柔软之处,修长的手指灵巧挑开薄薄的布料,轻轻摩挲着。她腿一软,差点站不稳,羞愤欲死,眼圈一下就红了,咬住嘴唇,手伸到背后想扯开他的手臂。他低声警告:“再动,动静就大了,我就不得不让她们都出去,不过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咱俩在干什么……”
“卑鄙,下流……”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咬住了嘴唇,忍住喘息的冲动。
他的手指太烦人了,一点一点的在她的娇嫩处徘徊,却并不深入,浅浅的戏弄着,她有些站不稳,扶住椅背,低低哀求:“陆维钧,我以后不和你那样说话了,真的,求你……”
他嘴角往上扬起,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不是说猪蹄什么的吗?这就是咸猪手……”
她蓦地咬紧了唇,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深入了进去,缓缓的穿刺着。奇异的感觉自小腹深处升起,她身上沁出薄薄的汗,视线一点点的模糊起来。
他看到她眼角闪烁的泪光,抽出手指,不再看她。她松了口气,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往旁边走了好几步,用力擦去泪水,深深呼吸着,气息渐渐平复下来,目光静静的,可是仔细一看,能看到其中隐忍的怒火和羞辱。
护士换好了被褥,说道:“林小姐,麻烦扶着陆少过来……”
她咬牙,轻声道:“他精神已经好很多了,自己可以走的。”
陆维钧揉了揉额头:“我明天就能自己处理,现在的确有些难受,让你一直睡不好,我也很抱歉,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而温和,而护士已经很不悦的看了过来,仿佛她是一个不好好照顾病人的贪睡懒女人。她气得指尖微颤,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扶起他一步步的走。生病的帅哥总是引人同情的,护士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点讽刺:“林小姐小心,陆少手上有伤。”
林若初更委屈,却还得给他仔细盖好被子。护士走后,她冲进洗手间洗脸。
讨厌他,也讨厌自己。竟然……竟然有反应……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走出去随意一瞟,陆维钧换了只手输液,眼睛半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是再也不想看他了,径自走到陪护床上躺下,背过身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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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是不是很坏很坏很坏?
折腾死人的陆大爷
更新时间:201253 11:04:11 本章字数:3493
林若初睡得朦朦胧胧,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仔细一分辨,是陆维钧。稽觨。
她心头一阵火起,可是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他全身透湿弯腰寻找戒指的模样,心一下就软了,翻身起来,把睡得散乱的头发拢在耳后,走过去轻轻问:“陆少,怎么了?”
“输液输完了。”他眼睛都不睁开,淡漠开口。
林若初抬眼一看,呼叫铃就在床头,他伸手就能够到。
她握了握拳,还是替他叫来护士,刚想回去睡,护士微笑道:“林小姐,陆少要测体温,麻烦你看着,他精神不好,万一睡着了夹不紧,弄掉了麻烦,所以请你拿着体温计这里,握着,替他扶住,就几分钟。廓”
林若初太阳穴跳了几下,转过头咳了几声,无可奈何的照做,给他放到腋下。护士刚离去,她咳了两声,手不由得一松,体温计落在了床上。
“你,你夹紧啊!”她只能把水银甩回去,低声抱怨。
“我难受,没力气。”他皱眉,可是嘴角扬起的浅浅弧度让她明白,他在装杰。
她深深吸了口气,默念“生病的都是大爷”,耐心的给他重新弄好温度计,可是想了想又不服了,她也在生病,她为什么就像个丫鬟一样伺候他啊?
忍不住用体温计戳了戳他腋下,他睁眼看了看她。她又戳,他闭上眼不理她,重复几次,她忍不住问:“你,你不怕痒?”
他嗤笑一声,轻蔑的瞄了她一眼:“不是谁都像你,被碰一下都痒得哈哈笑。”
她抿唇不说话,听着点滴不停落下的声音,眼皮一点点的沉重,可是她只能忍,想打喷嚏,又害怕抖掉这该死的体温计,憋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嗓子也痒酥酥的难受之极。终于到了时间,她按铃叫护士,刚想看温度,却被他劈手夺过温度计。
“你不是没力气吗?”她忍不住跺脚。
陆维钧淡淡道:“躺了会儿,好些了。”
护士进来拿过温度计,还没开口,他便说:“38。4度。”
护士愕然张嘴,却被他递来的眼神给慑了下,点头道:“是,哎,怎么还没退烧……”
林若初垂眸,心底忐忑,他一直这样病下去可怎么办?折腾她不说,若是被陆家人知道了……
“要不,再打退烧针?”
陆维钧又看了护士一眼,对林若初道:“去给我拿杯水。”
她转身去另一边找热水瓶,陆维钧扯了下护士的衣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等林若初回来把水递过来的时候,护士道:“林小姐,刚才已经打过针了,现在打针不合用量。”
“那……”
“用温水擦身有助散热……”护士的脸也红了,定了定神继续道:“盥洗室有盆,热水24小时提供的,毛巾等也准备好了,请林小姐……”
林若初身子晃了晃,手指收拢攥紧,看了陆维钧一眼,他一脸肃然,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紧闭,看起来的确是被病痛折磨得难受。她点了点头,去洗手间用冷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接了盆热水出来放在一边,深深吸了口气,说道:“陆少……麻烦脱下衣服。”
他含糊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想再问的时候,他已经阖目,仿佛睡了过去。
她只能咬咬牙,伸手去解他的衣扣,手指蜷起尽量不碰到他的皮肤。他衣领散开,露出完美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光滑健康,肌肉线条优美不夸张,充满男人的力量感,只是上面交错着几道疤痕,虽然颜色已经变淡,可是依然可以想象到受伤时的惨烈。
对了,这家伙曾经是特种部队的人。她以前在宿舍和同学一起看士兵突击,和平年代,这样的部队一样得面对生死。
她怔然看了看斜斜划过腹肌的那道伤,痕迹微微凸起,可见当时伤口极深,她想起曾经看的战争片血肉模糊的伤员,受伤的时候,很疼吧……
本来想狠狠的擦疼他泄愤,可是毛巾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力度却轻了起来,尤其是拂过伤痕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她一边擦一边揉眼睛,太阳穴时不时的跳动,头痛像一串炸开的鞭炮一样接连不断的折磨着她的神经。她擦了好几遍,又伸手去碰他的额头,感觉到微微濡湿的汗意,心头一松。
发烧的人一出汗,问题就不会太大了。
她换了盆干净水,给他擦了擦脸,又替他拉好被子,收拾停当,抬眼一看输液瓶空了,连忙叫来护士拔针。
护士又送来干净的病号服,她刚说请她们帮着换一下,他又睁眼,护士接触到他的目光,赶紧识趣的找了个借口溜走,她咬着嘴唇,手上拿着病号服,忍着头疼问:“陆少,好点没?能自己换吗?”
他不言,她只能坐在床沿,替他脱去衬衣,套上病号服,一颗一颗扣好扣子,手移到他腰部,心一横,又默念“他因为我而生病,病人是大爷”,挑开他皮带扣,抽出来,缓缓替他褪下裤子,也不敢多看,给他穿好病号服之后,她就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累。
陆维钧缓缓伸手,从衣兜里摸出那枚戒指,她刚想去拿,他却径自塞进病号服的裤袋里,漠然道:“你要照顾我,四处走动,这东西不小心又掉了怎么办?”
“我不会,你还我。”她伸手想抢,却被他挡开。
“这是我姑姑留下的东西,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他说完,安然躺下,不再开口。
林若初也真的累了,咳了几下,回到床前和衣躺下。血管仿佛阻塞了,血流不畅,一下一下的跳着疼,她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回荡的声音,很大,很急促,就像有人在耳边敲鼓一样。她这样半睡半醒的躺了一会儿,仿佛听到陆维钧的声音。她觉得太烦了,抓紧床单,可是那声音又响起,她只能用力在枕头上摩擦了一下脸,挣扎着爬起来,迷迷糊糊道:“什么事?”
“水。”他嗓子有些哑。
她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撑着床坐起来,只觉头重脚轻,眼前隐隐有金色的亮点一闪一闪。她过去给他倒了水,回去继续睡,过了一会儿又被叫醒,他一边咳一边让她再倒水。她看到他干裂的唇,无可奈何,她真是旧社会的奴才,随时准备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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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真厉害。”她递过水杯,轻叹一声。。
他喝了半杯才停下,挑眉看着她,不解其意。
“以前你生病,她应该……”
他摇头:“我几乎不生病,再说,她是秘书,又不是我丫鬟,我……”说了几句他立刻收住话,她的脸已经气得绯红。
“好,我是丫鬟,我是丫鬟……”她每一个字说出来都有些磨牙的意味。
他抿起嘴,隔了几秒扳过她的脸道:“生气了?”
她很想打他,可是身上无力,只扬唇讽刺一笑:“你生病了,病人是大爷,我怎么能生大爷的气?大爷您还喝水吗?不喝的话奴婢去睡了,有事大爷千万别客气啊。”
说完她也不看他脸色,咳了两声晃悠悠站起来,眼前乱跳的金色小点忽然开始扩大,一切都被染上了黄橙橙的颜色。
她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已经跌倒在地,勉力想爬起来,肩膀忽然被一双温热的手扶住,她怔然回头,发觉他已经坐在床沿,弯腰想拉起自己,但是高烧过的人都虚弱,他的手不像往日那样稳定。
“你没事吧?”他看到她发白的唇,心里发慌,把她扶起来,她稳了稳身子,哑着嗓子道:“我就小感冒,有点累,你去睡吧,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