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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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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机缘凑巧,一位在跨国集团工作的师姐正在为其子公司招兵买马,需要同时精通英语和德语的专业翻译,得知她回国便直接发了offer过来。条件不错,待遇也算优厚,显见是着急用人。霍知非权衡之下,瞥见昏睡的段至谊,灵机一动,自知有趁人之危得寸进尺之嫌,还是提出了非分之请。未承想师姐和相关人等商量后当即拍板,同意她先做兼职。
难题迎刃而解。她甚至装得没事人似的去讨好段至谊,“妈妈你看,这家的业务也跟材料有关,我先在那里磨练几年,回头再去帮您,不是更好?”
段至谊在她的娇艳软语下哭笑不得,也打不起精神再同她多作计较,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此后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除了做好本职工作,霍知非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病房里。
随着镇痛药物剂量的加大,段至谊清醒的时间一日少过一日,项家的人也一天比一天来得勤快。在段怀雍和姜晚照的授意下,不管谁来探望,霍知非皆以礼相待,不温不火不卑不亢。每每项家众人见她在场,段至谊又基本处于昏睡的状态,只好例行公事地问候两句便告辞离去。
而她口口声声不想再见的那个人,真的一次也没有在她眼前出现过。
她重重甩了甩头,掐断不该出现的念头,连同折断的笔一起扔进纸篓。
摒弃所有干扰,效率自然就高了。起初,她翻译的技术资料页边上全是批注的痕迹,及至渐渐入门,被修改的词句大量减少。最近几次竞标文件,她自觉开始得心应手,果然交出后,组长Jenny在回复时打趣说:“Phyllis,幸好你不肯来做全职,否则的话,就连我都得老老实实让位。”
虽说兼职的压力远远好过坐班,但临时的差事也在所难免。组长和总公司的师姐待她不薄,于公于私都不好推辞。霍知非总是在安排好医院的事务后尽可能多做一些。就好比昨天夜里组长来电话,说首席翻译突然病了,次日和外方的技术合作协调会只能抓她去救急。
可怜霍知非回国前舍弃了大半行李,答应后才发现自己连一套出席正式场合的衣服都找不出来。于是,她在第二天一早直奔姜晚照那里,随便挑了换上。等赶到会议厅,守时的德方已齐齐在座。她还来不及喘口气,本方团队也在总经理Robin的带领下鱼贯入场。
“Phyllis,”霍知非才刚坐定,便有人站到跟前,交给她一个文件夹,“今天Robin的报告由你负责。”
一众人里唯一的女性,宝蓝色套装,白色真丝恤衫,耳垂上亮眼的海蓝宝方形耳钉,脸上的精致妆容,无不透出爽利精干。不等来人自我介绍,霍知非已猜到对方身份,起身接过时微笑道:“好的,姚小姐。我会尽力。”
“不只是尽力。事关重大,不能有一点差错。”姚助理言毕,瞥了瞥她胸口的水晶链坠,不等她再有任何表示已疾步走开。
姚雁翎的声调有些高。她甫一转身,霍知非忍不住深深吸气,一抬头正撞上侧前方的Robin偏过头,目光透过无框眼镜掠过她的脸,平静中带着几分探究。她生怕被老板误解,便朝他笑了笑。这笑容还未做完,他已回过头,照着话筒轻弹两下,整个会场便安静下来。
打开文件后,霍知非傻了眼,不同于前几次为技术部门作现场沟通,这一次自始至终,没有人告诉过她报告主体用的是英语。对于从未尝试过英语口译的她而言,这也就意味着必须先在脑子里把英语转换成更便于思考的汉语,最后再译成德语。
容不得她去细究德方的英语水平,台上的Robin已结束开场白,切入正题,标准的加州腔不断敲击着她的耳膜。她定了定神,笔下刷刷在文件上补充要点,迅速进入状态。
加上此后的提问和讨论不过一个多钟头,霍知非却累得像打了一仗,直到最后看见双方满意的笑容才算定了心。
临别前,那位胡子花白的总工主动过来寒暄。Robin礼貌地同他握手,似不经意地侧了侧头。霍知非便道:“Fischer先生说您前途无量,还说希望新材料能像报告里说的那样经久牢固。”
这一次,Robin不复先前的严肃正经,甚至笑着讲回了中文:“谢谢您的褒奖。如果二十年前就有了这种新型材料,我想柏林墙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推倒了。”
送走外宾,霍知非悄悄松了口气,不防身前的Robin回过头,“就这么紧张?他们说你之前从不怯场。”
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霍知非这才看清他的模样,眉目端正分明,丰神英姿地站在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霍知非不好意思地笑了,“如果我说‘是’,会不会害总办的同事丢饭碗?”
Robin愣了一愣,既而微微一笑,“当然不会。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好吧。”霍知非摊摊手,“我承认,是有一点。”
“下一次会更好。”作为公司的一把手,Robin的语气超乎她意料地客气,片刻后,他稍稍正了脸色,“不过,最后的那句为什么不翻给他听?”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霍知非心知肚明。方才,她自作主张掩去了那句关于柏林墙的调侃,又加了几句客套话补足时间上的破绽。显然Robin对德语一窍不通,但言谈间的洞察力足以让人惊讶。
“抱歉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她坦然道,“我个人觉得,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容易引起误解的话还是不说为好。在有些人心里,柏林墙还是个敏感话题。”见他仍是不解,她有些为难地比了个手势,“要知道,有时候,德国人的脑子……呃……是方的……”
她的话引得Robin笑出声,周遭却突然静下来。尚不及霍知非意识到什么,Robin已又笑道:“难怪老Fischer和其他几位上了年纪的工程师不愿意学英语。”
她恍然大悟,不远处的姚雁翎已快步朝他们走来。霍知非见状,识趣地退后半步,“姚小姐来了,您先忙吧。”
“Phyllis,”他并不回头,只望着她问,“你跟所有人都那么客气么?”
霍知非不明白怎么就转了话题,更不知道他意有何指。
“这个房间里的人,只有你对我用敬语。”
原来如此。她笑着同他解释:“我只是不太习惯对着一个中国人喊他的外国名字。”
“Robin——”姚雁翎的声音近在咫尺,“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说完便静静地看着他俩。
就在霍知非意欲告辞之际,Robin向前倾了倾身,低低一笑,“你可以叫我祁隽。”


残念(1)
经此一役,霍知非被公司“传召”的趟数渐渐多起来。除了去技术部帮忙,大多时间在替祁隽一个人干活,甚至是私活。许是兼职没有太大的压力,祁隽在她眼里并不如同事们形容的那样漠然寡言不可接近,反倒觉得他谦和实在,没有太多总经理的架子。
布置任务时,他总习惯说一句:“Phyllis,麻烦你。”碰到需要修改返工,也会同她商量:“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稍有闲暇,找个话题就能聊上几句,甚至在肯定她的工作时不着痕迹地赞说:“T大果然人才济济。”
凭心而论,同样是工作,比起在海德堡为某个基金管理公司打工,她更愿意为祁隽这样的老板效劳。更兼祁隽有赴美的背景,在涉及到英语语法和用词的探讨中常使她获益匪浅。
不知几时起,霍知非开始成了大家口中的“御用翻译”。她兀自不觉,直到Jenny私下调侃说:“Phyllis,我真喜欢看你和Robin在一起。”
霍知非莫名其妙,Jenny朝她笑得意味深长,“那样Fiona的那张脸就没工夫拉得老长,变绿还来不及呢。”
Fiona就是姚雁翎。霍知非这才明白过来,“你是说……”
“Fiona是和Robin一起从美国回来的。一双眼睛长在头顶一样,一进公司就把郎才女貌的舆论先造起来,还真以为自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那点司马昭之心也太小儿科了,还当旁人瞧不出来。”
霍知非知道Jenny一向当她自己人,但又不愿论人是非,只好笑着截住话头:“应小姐,你都是当妈的人了,要不要这么八卦啊?”
Jenny显然误解了她的话,“这怎么是八卦,我是不忍心看到极品帅哥落在这种女人手里。”
家里美人林立的霍知非下意识摇头,“帅么?我怎么不觉得,他有段……”才发出半个音,她骤然回了神,险些咬到舌头,立马改口,“有东健帅么?”
Jenny一愣,“东健是谁?”
“张东健都不知道。”她趁势抽身,“不跟你说了,我还赶着回家呢。”

相较工作上的顺风顺水,目前让霍知非最为担忧的还属段至谊的病况。
随着多次放化疗的进行,段至谊的病体已脆弱得不堪一击。频频发作的气促和胸痛折磨得她整日无法安睡,只能依赖镇痛药物缓解。每当阿齐和小熙对姑姑最近的喜怒无常甚是不解时,只有经验丰富的霍知非才明白,母亲体内的癌细胞无疑已转移到脑部,可能早在对她大发脾气的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母亲病入沉疴,这是不少人都有的预感。别说是段家小辈,就连身体大不如前的外祖母和大舅都时不时出现在医院,纵是帮不上什么忙,也要在病房里尽量多坐一阵,有时直到夜深还不肯走。至于她再未碰过面的那个人,她知道,他每天都来……
她不能想,一想心就疼,于是她重重摇头,竭力驱走一切不该有的念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时候,是刚来还是要走?”
霍知非不意此时会遇到祁隽,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已不知不觉跟着电梯下到车库。
“应小姐找我改份稿子。”她笑着解释,“这就走了。”
祁隽抬腕看表,然后看她,“有没有约人?没有的话一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又补上一句,“谢你在私事上帮忙。”
“举手之劳,别放在心上。”她转而抱歉道,“不过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点事。”
祁隽也不勉强,“那就下次。”


霍知非随口一应的事,不承想祁隽倒一直惦记着。那天她跟着他的车从实验室回到公司楼下,正赶上饭点,也就不好再拒绝。
祁隽在路边泊好车,见先下车的霍知非抱着手袋,站在商场的海报前一动不动。他走上前,在她身后等了片刻,道:“好像是才上映的新片。”
“这是我最喜欢的演员。我看过他几乎所有的片子,”望着海报上的Christian Bale,霍知非喃喃道。她好像已经很久没进过影院,从回来算起,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了。
她忽然回头,朝着祁隽笑了笑,“要不这样吧,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看这部Terminator Salvation。”
满怀诚意的目光让祁隽无法拒绝,只是当他们人手抱着一只炸鸡快餐桶,在观众寥寥冷气大开的影院里大快朵颐,他多少有一点啼笑皆非。
两个小时后,灯光大亮。霍知非看着祁隽缓缓睁眼,突然想起什么,“诶?你看电影不用戴眼镜?”
祁隽微怔,片刻后从西服内袋里取了眼镜递给她。
善解人意的霍知非估摸着他尚未完全清醒,也就不再多问,将他的眼镜举在眼前照了照,不由得好笑,“平板玻璃啊。”
“怎么说呢。”祁隽故意抬手遮了遮眼,“我比较内向,有时还得依赖这个道具。”
霍知非明知他是玩笑话,还是配合地点点头,表示心领神会,“看来CEO都不是好当的,这样大的动静,你居然睡了大半场。”
祁隽略显惺忪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轮,最后对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定住,“原来你没在看电影,而是在看我。”
霍知非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原本我还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现在看来,大脑小脑都运转正常。”她捡起装废物的纸袋,站起身,“那好,我走了,家里……”
“又是家里有事?”祁隽接过她的话,看了她一眼,“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是在大家庭里长大的。”
霍知非垂了垂眼,半晌才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幸而我几年前就明白了,”他微微笑道,“只有脱离那种束缚,才有机会去做真正的自己。”
她霍然抬头,再度撞上他的灼灼目光,圆润的美音在她耳边低低地道:“‘There’s no fate; but what we make。’”

同祁隽在商场入口告别,霍知非刚一转头,一抹惹眼的浅蓝身影已疾步走到跟前。
“怎么这么巧?”她欣喜地看着姜晚照。
“趁午休买点东西。”挽着几个纸袋的姜晚照笑着应了,眼光却忍不住朝她背后直打量,“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办点事。”霍知非跟着她转过身,遂了然笑着解释,“你还不知道吧,我公司就在这栋楼里。可惜我是兼职的,不然还能请你上去坐一会儿。”
姜晚照果然不解,“你做翻译的那家公司?”
“对啊,JH……”
她话未说完,就有铃声响起。姜晚照看了她一眼,只得接起电话,匆匆回了几句,收线后面色微沉,“奶奶非要这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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