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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梦点了点头,连忙上前扶住了郁尔安。
Hades临离开前,再次回头不放心的看了看郁尔安,而她却始终以背影相对,他淡然一叹,转身离开。
今天是他的生日。
可她,却未曾说过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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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不应来世的孩子(1)
房门轻轻的阖上,短促的一声,相撞的声音,销声匿迹。
房间很静,郁尔安窝在床中,她面色苍白,双唇干裂,白色衬衣松垮的露出她纤细的锁骨,看起来颓败异常,易凡梦从屋外走来,她踩在槐木地板上,偶有几声“吱呀”的木板微动声响,她将水杯递给了她,轻声说道:“尔安,喝完水就去睡一觉,醒来了,便是新的一日。”
温热的玻璃杯,紧紧握在她微凉的手心中,易凡梦轻叹无奈的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拨至耳后。
“尔安,别乱想了,君奕他那么爱你,你们一定会好好的…”易凡梦见她直愣的盯着水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她不免轻声安抚道。
听到“君奕”的名字,郁尔安顿时回神,她冷笑了一声,说:“他爱我么?他爱我至,骗我要工作,而其实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他爱我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他爱我至…”她的一声声倾诉,一声声触碰着她脑中最难堪的回忆,一声声触碰着她脑海中最痛苦的回忆,言至最后,郁尔安早已哽咽的话不成句。
我努力那么坚强,我努力可以装作分手也不在乎。
可却都是为了在他面前,留下我的尊严。
我演的辛苦,一步步,一句句,都像是最后的告别,。
而他也是唯一的观众。
现在,戏幕落下,曲终人散。
我终于,可以软弱。
终于可以,大声痛哭。
明天过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爱你。
明天过后,我会渐渐不爱你。
我会用余生,忘记你。
在偶有一瞬间,忽然想起你,那时,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青春岁月。
可现在。
我却只能这么痛苦,只能这么心痛的想着你。
夜漫长,她哭得乏累,最后在眼泪中渐渐睡去。
世界依旧未变,地球未曾停止转动。
而她,生活也未曾改变。
她删除了有关他的一切。
可脑中的有关于他的一切,却依旧明显的深藏于记忆中。
其实分手也没有怎样。
她一如曾经那般,依旧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
有时,一个人煮着一碗面,一个人吃着晚餐。
据秘书说Hades在第二日周末便飞去了欧洲,去拜访一位资深的设计师。
他不在的消息,令郁尔安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生日那天,发生的一切,尚还历历在目。
郁尔安用一周的时间,办好了离职手续。
她不舍得离开,这里承载了她即将完成的梦想。
可这里,也存续了过多的不可回头的过去。
她离职那日,却未曾想到,黎昕会和君奕一同出现在公司。
君奕揽住黎昕的腰,温软浅笑着走进公司,郁尔安未曾察觉,她只低着头收拾自己的东西。
“郁小姐,可是要升职了么?”黎昕信步走至郁尔安身前的办公桌,她嘲讽的看着她笑问。
郁尔安听到黎昕的声音,她微微一怔,抬起头看向她,也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君奕。
黎昕见她不言,她讥讽的扬声道:“也对,Hades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情人,你既然能爬上他的床,他自是该以此褒奖你。”
此话一出,周遭的同事皆是愕然,她们看向郁尔安的眼色顿时沾染了几丝讽刺的含义。
郁尔安不甚在意的一笑,她继续将东西放入收纳盒中,淡淡说道:“黎小姐,你是Hades公司的模特,话出口时,一定要再三思量。”
黎昕冷淡一笑,她依仗身高优势,睥睨的看向郁尔安,不屑道:“待会他就会过来,今天我是来和他解约的。”她一顿,微微依靠向身旁的君奕,和他相视一笑道:“我男友帮我支付违约费,怎样,羡慕么?”
她说“男友”,郁尔安心微微抽痛,她紧咬住下唇,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半响,她故作无事的将收纳盒抱起,笑道:“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她淡淡的扫视了君奕和黎昕一眼,清浅笑说:“好了,我要走了,希望以后不见。”她淡漠的一言,便转身离去。
她纤瘦的身子,抱着一个大大的归纳盒,长长的发丝略显散乱的披在背后。
她最后留给他的,终于变成了一个背影。
和带着笑容的一句,以后不见。
“尔安…”君奕低哑着嗓音,寂然开口。
他声音清浅,几不可闻。
在周遭同事的议论中,她努力的支撑着笑言,大步离去。
黎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一闪而过一抹讽刺的笑意,她在她离去的之后补充道:“主动爬上别人床的女人,还不是活该遭到轻贱?!”
君奕沉默的看着她的离去。
她说,希望以后不见。
那么,是不是真的,再无可见…
他揪紧心口泛疼之处,可却怎么也安抚不下那股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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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剧情已进入高潮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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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不应来世的孩子(2)
郁尔安走后十分钟左右,Hades一脸倦容的走进了公司,秘书连忙递上了准备好的咖啡,Hades略一颔首,点了点头,向会客室走去,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郁尔安桌上已是空无一物,他立时呆愣在原地,心慌然,他看向那空荡的办公桌,低声问道:“Era呢?”
秘书在旁回道:“Era她辞职了,您来之前,她刚刚离开。”
“谁让她走的?!”Hades顿时愠怒,他怒气冲冲的看向秘书低吼道:“她是我的助理,辞职难道不需要我的同意么?!”
“可是…Era和人事部说…”见到Hades一脸怒意的样子,秘书小姐微微有些紧张和惶恐,她小心的解释道:“…您同意了啊…当时您正在欧洲,所以便也没有向您确认…”
“Shit!”听到秘书的话,他赫然爆出一声粗口,办公室中所有人皆是呆愣,平日里Hades虽是一脸阴沉,脾气冷鸷,可却从未当众说过一句脏话,现在,却忽然爆出粗口,这令所有在场之人,都震惊不已。
Hades并未在意他人的目光,他咬牙恼怒的将手中的咖啡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接着他继续向会客室走去,表情也渐渐冷淡下去:“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如果一个小时之内回不来,我就亲自去她家将她拎回来。”
“是。”秘书唯唯诺诺的紧随在他身后应允。
合约解决的非常顺利,因算是曾经交往过的对象,Hades也退一步,将解约金原本定的一百万减少至五十万,君奕在旁签下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递给了Hades,他结果后,不甚在意的放在桌子上,难得的,他含笑的对上君奕那并不算友善的表情,似是挑衅一般的说道:“君先生,真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形下再次遇见你,甚至比上次,还意外。”他故意将上次在郁尔安家意外相遇的事情,挑拣而出,他一顿,继续笑道:“不过,不管曾经如何,我真心的祝福你和黎小姐,”他起身,微微俯身,浅笑着将手递出,说道:“也希望,你能祝福我和尔安。”
听到他口中言及郁尔安,君奕隐忍下怒火,他抬头看向Hades,冷硬的扯了扯唇角,毫无诚意的回握住Hades的手,道:“当然。”
“那,我替尔安,谢谢你们了。”Hades微微颔首,淡笑以对。
黎昕咬唇看向一脸满足的Hades,她冷淡开口戳穿道:“伊先生,刚刚我们见到郁小姐似是要辞职了,我还以为,两位已经分手了。”
Hades轻瞥了她一眼,沉静以对:“我忽然去欧洲拜访她最喜欢的一名设计师,并未和她言明,她知晓后,有些生气,所以一气之下便要离开。所以我连忙回来,给她带了礼物想要哄她,却不想,她先走了,这性子,像个孩子一般,让人喜欢得紧。”说着,他像是陷入回忆中,无奈却又清浅的笑着摇了摇头。
君奕眼睛一眯,暗藏住自己眼中的怒意,他努力调息着自己愈发急促的呼气,双拳紧握。
Hades见刺激的目的已达到,他微微一笑,便下了逐客令,道:“两位若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先去忙吧,我现在还要去哄她。”
君奕和黎昕走后,Hades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却,他疾步走至秘书办公桌前,问道:“她还有多久能到?”
秘书颤巍巍的抬起头,哭丧着脸小心回道:“到现在为止,还联系不到Era。”
Hades眉间一拧,他若有所思的看向秘书,半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公司中的电话一遍遍打入她的手机,郁尔安坐在出租车上,抱着那个大大的归纳箱,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前座的司机老师傅,一边开车,一边劝解道:“姑娘,你瞧,不就是失业了么?有啥好哭的?这年头,工作可比人多,咱只要有能力,还怕没工作?”
郁尔安胡乱的点了点头,却并未言语。
到家后,郁尔安抱着箱子打开了房门,而易凡梦却并未走出,郁尔安听到她房中正在说着什么,便走了过去,只见她房门半掩,正哭着打电话。
郁尔安顿时止步在原地。
“玖子默,这是不止是我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十万块钱你就能买一条命么?!”易凡梦似是情绪很激动,她对着电话嚷嚷道:“我和你在一起近一年,怀孕两个月,你为什么一定让我打掉!我的孩子你可以不管,但是,你有什么资格独自决定要让我打掉孩子?!”
听到易凡梦所说的话,郁尔安抱着箱子的手一松,顿时“咚”的一声跌落在地。
易凡梦一怔,她向门外看去,良久,她沙哑着嗓音,说道:“尔安…你回来了…”
郁尔安则惊愕的怔在原地一动未动,听到她开口后,她微微嚅了嚅唇,低声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怀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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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今天晚上差点上传不了这一更了,380和IE浏览器皆不给力,导致我重启了两遍电脑才发上了~感恩~好了~今天更新完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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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夜店羞辱(1)
当谎言坦诚布公的摊在阳光下,郁尔安看着易凡梦,相顾无言。
“他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少顷,郁尔安低缓着嗓音开口说道。
易凡梦别开了脸,她紧抿着唇,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玖子默的做法本就在郁尔安意料之中,可现实却依旧恶劣的,让她措不及防。
“你…”郁尔安无奈开口想问她如何是好,却被易凡梦忽然打断了话,“你能不能先别骂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郁尔安听到她的话后,她沉默了半响,说:“我没想骂你。”她一顿,“若是骂你有用,你也不会怀孕。”
易凡梦没有说话。
“好吧,你已经有了孩子,而他却不要,现在再也没有比这更恶劣的情况了,所以,凡梦,我不会再骂你了。现在,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你,这一段困境,既是注定要成为你生命中必走之路,那么我陪你,一起走过。”郁尔安轻叹,她上前,握住了易凡梦微微凉湿的手,温声说道。
易凡梦紧咬着唇,忍住了眼泪,她抬头看向郁尔安,用力的点了点头,哑声道:“谢谢,有你在身旁。”
郁尔安点了点头,可眼中的担忧却渐渐深染上双眸。
怕是至今,易凡梦尚还不知晓玖子默早已有未婚妻之事,现在她怀有身孕,更是无法向她言明。
此事,若是能拖延,便拖延吧。
“你瞧,再也没有比咱两更倒霉的姊妹儿了,”易凡梦和郁尔安两人窝在墙角的地毯上,相互依靠,笑着调侃着彼此:“你最重视的工作,如今,被你毁了,而我最重视的爱情,如今,也大抵是被我亲手毁了。”
“哪有你说的那般重视啊…”郁尔安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她咧着嘴,笑出了眼泪:“若真是有那般重视,那晚,我或许就躺在我们老板家不回来了…”
“也对…”易凡梦大笑着擦掉了自己眼角滴落而下的泪水,她说道:“或许,我对玖子默只是一种占有欲,而不是爱吧…”说着她轻抚了一下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浅笑着柔声道:“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想要为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爱情多蹉跎,郁尔安记得一个两性学者曾经说过:一个女人对男人最大的爱恋,是想为这个男人生下一个孩子。
或许,易凡梦此刻说的不爱,只是自我安慰,又或是,自我催眠。
只有不爱,才会不怨,只有不怨,才会不恨。
若无不恨,便也无爱。
世界兜兜转转,感情兜兜转转。
一切终还是希望能归回原点。
“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郁尔安长叹一声,她灌下一口啤酒,低声问道。
问题,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她茫然不知。
“或许,到美国去,去找我妈,然后将孩子生下来。”她无奈一笑,却说的云淡风轻,仿若,如此轻松便将曾经,抛之脑后。
郁尔安轻一叹,低声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