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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狠心,好歹是你的孩子,不过母亲不同而已,你真下得了手?”
“趁我没有改变主意前,你最好提出一个合适的条件。”司徒霄不准备与她多绕口。
“很简单,收回对璃和地产的贷款,不管你用什么方式。”
“你的要求果然很过分。”
“难道这会让你为难?司徒大总裁,我知道,司徒铭的事,至多让你放弃冥远,而这点,对于现在的你,是宁愿割舍的。所以,我才在很早前,就留了这一手,你爱上辰颜,也必将为了她,不得不达成我的心愿。虽然这个心愿,会让你和她的关系,更加微妙。当然,你不要试图用职务侵占罪再来吓我,假若你这么做的话,我接受调查的那天,也是你的小妻子步上她母亲后程的一天,她母亲是自杀身亡,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背叛。”
电话那端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楚彤有些不安时,司徒霄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好,我会让璃和地产的贷款由于不可抗因素中止,而我,也不希望你再利用任何人任何事,对颜构成任何的伤害。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已经一再触及我的底限,这是我最后一次,会为你做的事,从此以后,你和我之间,恩断义绝!”
他不能用辰颜的安危去赌,他隐约知道,沈梦璃的自杀,是由于辰东霁的背叛,加上叶苍霆早年的抛弃,才走上那条绝路。
他不会容许当年的悲剧再次发生,因为,他明白,电话那头的女子,说得到,也会做得到。她的狠和毒,曾经,他都见识过。
只是,他的纵容,让她终于褪变得更加没有人性。
“好,恩断义绝!从你爱上那个丫头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姐姐在天上看着呢,Yanni,你对得起她吗?”
“我对你已经尽过责了,从今以后,我只会对颜负责,我相信,这也是姐姐的愿望。”
“好吧,既然你这么郎心似铁,那我也只有祝你晚安。至于安沐云的孩子,纵然现在已近临产期,但我答应你,不管怎样,会让她出意外的。”
司徒霄未再说一句话,按下电话,他的墨黑深瞳愈发黝暗。
当时楚彤求他要一个孩子时,他确实应允试管婴儿的做法,可没有想到,她的筹谋在那时起就有了今天的预计。
这个女人的城府心计之深,让他越来越担心辰颜的安危。
相比于楚彤,她虽然聪明,但却没有心计。
所以,把她带回HK,是明智的,眼见沈傲中风入院,将辰颜独自留在沪城,他担心自己一个不周全,所带来的后果便是带着毁灭性的。
幸好,现在,她终于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哪怕,她目睹了司徒铭的禁锢,心里定然留**影,可,他相信,他会把这抹阴影逐渐在她心中擦去。
原来,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翌日开始,辰颜除了面对他时的沉默,其余,并无过激的言行。
司徒霄清楚,辰颜留下,一大半的原因,是不希望他继续错下去,做出危及司徒铭生命的事。
即便,这也是种他不屑的利用。不过,除了这样,他真的不知道,怎样做才能留住她。
虽然,她的沉默让他担心,可,他相信,他会让她再次正视他的心,不会因她的容貌受损有任何改变。
更多的时候,她会去鹏城的璃和地产处理一些事务,沈氏的事务她也开始用电话会议系统进行日常沟通。
奔波于两家公司,让她的身子更加地瘦弱。
他没有阻止她的任何行为,除了让Tom贴身跟随外,其余的自由,他还是给她的,也吩咐厨房联同何琳尽可能地用药膳帮她调理身体。
她的食欲却随着忙碌也逐渐降低,每餐,她都吃得很少,脸色在药膳调理下,也不见好。
但,每天的晚上,她仍会要求亲自送汤药给被容德注射针液后,依旧陷入不清醒状态的司徒铭,容德对此点颇有微辞,可碍着司徒霄,也只能任由辰颜如此。
他明白,这么做,不仅是她要确定他不再一错再错,也是她试图替他来偿还一些罪孽。
她的善良,让他再次留住了她,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次的挽留是多长时间。
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
可至少,他能陪着她共度第一个传统的农历春节,纵然她始终对他冰冷,但,这一点点的满足也足够他回味长久。
他可以守在她身边,等待,真正的2004年新年钟声响起。
而不似平安夜的钟声,注定是另一种的悲哀。
但,或许,一切都将因为他最后承诺楚彤的事有所改变。
中止贷款,这件事,必然会引起辰颜的失望,可,与其引起她愈深的关于感情的误会,也为了和楚彤最后的决裂,他选择走这一步。
三个月时间,他终于经过董事会一直的表决通过,成为冥远财团正式的CEO,而不仅仅是EP,也终于部署完中止与璃和贷款的事项,其实,这种事项,他本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部署,他明白,他是刻意延迟那时刻的到来。
再怎么延迟,始终,还是有到来的那一天,他在这之前电话楚彤,倘若她不能完成承诺的约定,那么,他也将停止她所要求交换的条件。
可,世事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这时,一个更加惊天的噩耗把这一切终于推到一个彼此都无法回头的地步。
那天,是3月1日,辰颜正和他用着晚餐,突然接到沪城来的一个电话,她按惯例接起后,脸色顿时苍白,手一颤抖,边上的筷子也坠落地上。
紧接着,她的泪,一颗,一颗的溅落。
他被她的神情吓到,她这几天,脸色明显由于操劳而憔悴,胃口更加清减。
他才要询问她是什么事,她已俯下身子,才唤边上的佣人取来盂盆,哇地一声,将方才少许吃下的食物一并吐出。
司徒霄紧张地走到她跟前,却被她冰冷的挥手拒绝,她兀自取过圆圆递来的纸巾,又是一阵呕吐,这一次,吐出的只有清水,可她还是捂住胸口,渐渐,将呕吐变成失声的痛苦。
“外公!”她喊出这一句话,人已如风中的秋叶,摇摇欲坠。
他伸手才要扶住她,被她绝决的挣脱,甫启唇,语意坚决:
“我要立刻回沪城!”
“外公到底出什么事了?”
“病危!”她闭起双眼,声音柔软,但,一声声的撕开他的心,“我求你,让我回去!”
“我立刻让人给你定航班,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我请你,让我一个人回去。”
司徒霄不再为这个问题和她争执,打电话通知Tracy速定今晚的丰泰航空的班机。
而,辰颜身子踉跄地往楼上走去。
才走了几步,她的身形一软,司徒霄箭步上前,把她坠落的身子紧紧拥住。
“叫何琳来!”他看到她的面色由白转黄,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被抽去生气一样。
他打横抱起她,她已陷入昏迷中。
何琳匆匆上来,替辰颜把脉,本来一脸忧色,却突然带了一丝喜意:
“恭喜先生,夫人不过是孕早期的反映,加上受到刺激,所以才会导致气血暂时上涌昏迷,只需休息一会,就会没事。但,孕妇的情绪波动较大,先生还是要注意。”
“什么?她——有孕?”
“是的,夫人又怀孕了。”
司徒霄的脸上浮起深浓的阴霾,这三个月,他根本没有和她同房,他怕引起她的反感,也由于他对圣诞餐会的事心怀愧疚,所以,他一直避免和她独处一室,做出任何伤害他们感情的事。
他的克制,让他这三个月,并没有碰她。
那么,这个孩子——
他想起,那天强行带她回HK,在她颈部所发现的吻痕。
“你先下去,替夫人熬一些安胎的中药,今晚夫人就会返回沪城,飞机的气流可能会有些影响,但顾不上这些了,这趟夫人回沪城,你一并跟着,你必须尽全力,让夫人这胎安然无恙。”
“是,先生。”何琳恭敬的退下。
“还有,不许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包括楚小姐。”
“我知道。一切听从先生的吩咐,您才是支付我工资的老板。”
自经历那件事后,司徒霄对兰月是贬,对于何琳则是加薪60%,并承诺在几年后,将把她直接调到仁心医院担任妇科主任医师。
毕竟,她是HK数一数二的家庭医生,同时本身她在妇科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医师。
当初把她从仁心医院调出,多少也是出于为辰颜的考虑。
他知道辰颜的身子一直不算好,还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平时在食物中也有让何琳和厨房调配药餐。
但,今日,何琳再次带给他的,竟是这样一则消息。
他的拳微微握紧,在看到辰颜病怏怏的脸时,才松开。
纵然这孩子是叶苍霆的,他想,他也不会介意。
只要是她的孩子,他也会试着去爱。
因为,他爱的是她这个人,所以,也爱她带给他的一切。
不管是悲是喜,他都当成最甜蜜的佳酿,饮尽,亦不悔。
他的手轻轻握起她冰冷的手,放在唇边,眸底一热,他不得不抑制住再次脆弱的迹象。
连他都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能包容她有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不是他这样的事实。
这,是可悲,还是算欣喜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再过一会,她就会离开他,去到沪城。
沈傲病危,这对于他来说,隐隐有些不安的情绪,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清醒,睁开眼,看到他时,脸上的冰冷没有蕴起,已被他的话语化散。
“一会,就会有人送你去机场,今晚,你一定能到沪城,但,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让自己太难受。因为——”他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慢慢说出,“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的身子,你——有孩子了。”
“啊?”她轻轻惊唤了一声,眼底,先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接着,是一种喜悦,这种喜悦,等她意识到时,又速度地用淡漠掩饰。
不过一瞬,她的心底,百转千回,她清楚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可,倘若他也知道,他是否还会放了自己?
在HK这三个月,她看到司徒铭的身子逐渐无恙,也渐渐发现,自己再与他待在一起,他的柔情,迟早会将她软化。
那样,等到他彻底征服拥有后,或许,离他的抛弃也并不遥远。
三个月,她一直是惴惴不安地度过。
其实,她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担心扬扬,又做出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来呢?
原来,她并不能全身心放下。
三个月,他同样除了每日去冥远,每日下班也早早地在书房。
虽然,没有时刻陪在她身边,但,她明白他是让她安心。
他和她之间的默契,原来,早胜过语言的交流。
仅仅这样,真的就够了吗?
她给自己下的一个限期,也不过是在他身边,待三个月,然后要求他,送司徒铭去国外就医。
可,当期限临近,她的心开始动摇不定时,孩子的出现,让她更加没有办法平衡,她望着他,有一些的犹豫,还是轻声问:
“你,喜欢孩子吗?”
仓促的问出这句话,带着别样的用意,可,这份用意在他的心底,仅是另一种意思。
“只要是你的孩子,无论父亲是谁,我都会喜欢。也会视若己出。”
“你认为他的父亲是谁?”
“叶苍霆,不是吗?”他的唇边浮过一抹哂笑,映进她的眼底,只让她的脸顿时苍白。
是啊,她并没有承认,那天在雅间,她被他占有,但,他怎么,就真的怀疑,她是如此不贞的女子呢?
她嚼到一抹苦涩,不过当时,她也并没有否认,不是吗?
原来,他的心底,还是介意的。
她和叶苍霆干净的过去,在他心里,终是带了别样的颜色和意味。
她不再说一句话,仅淡淡地道:
“麻烦送我去机场。既然孩子的父亲不是你,我想,他更需要的,是他真正的父爱。”
“你想说什么?”他从齿间迸出这句话,刚刚的柔情骤然不复。
“你该明白的,何必我再多说。”
他的手咻的握住她的手:
“不管怎样,你是我的妻子,你腹中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
“你如果可以不这么假惺惺该有多好?现在你说着这样的话,是因为,我身后代表的,将不止是璃和地产,甚至还有沈氏,对吗?”
“你真的以为——”他适时的噤声。
中止贷款,这对璃和地产乃至沧海东岸意味着什么,他深深知道。
他唯一最担心的时刻,却还是终于要到来。
也正因此,当他完成这件应允楚彤的事,他会让永达地产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松开她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短发,不知道,下一次再能碰到她,是什么时候,只是此刻,他愿意,把每一分一秒和她的独处珍藏。
“保重。”
说出这两个字,他强迫自己起身:
“稍后,老徐会送你去机场,Tracy会在那里等你,替你办妥一切登机事宜。”
说完,他快步离开房间,怕再多一秒,他的情绪还是会柔软失控。
假使他知道,这一去,她们俩人,错过的将是六年,他是否还会离去。
可,没有人能预料未来,此时,他许她的自由,终是自酿的苦酒。
这杯酒,当辰颜回到沪城时,已品到。
她没有见到沈傲最后一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