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辰颜有些犹豫,毕竟,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现在的叶苍霆,自从落跑那日开始,她就不再准备与他见面。
“是,难道你不想见他?”司徒霄的话语里有着别样的深意,辰颜并不笨,当然听得出来。
“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司徒霄听到辰颜的不悦,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明天,我就让莫青送你去叶氏集团,竞标就在下月初,贷款手续批下来,也要一段时间准备。”
“青叔?”
“对,难道,你不想让他陪着你吗?”
辰颜从昨天到今天还没来得及和他提,将莫青聘做司机的事,没想到,不用她提,他又再一次提前替她做了她想做的事。
说完,司徒霄松开揽着她的手,道:
“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该去回绝永达地产,毕竟这涉及到标底的问题。”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临到门前,回身:“晚上不用等我,今晚要陪几个客户,估计是通宵,迟回来,我会到旁边的次卧休息,你先睡。”
“其实,你可以睡在这的。”辰颜的声音很轻,轻到,她不确定司徒霄是否听到,因为,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后。
“夫人,先生吩咐,让我带您去餐厅用午餐。”兰月的声音打断辰颜的沉思。
“我不饿,你去忙吧。”
明明先生说夫人饿了,但夫人又说不饿,兰月奇怪地退出去,不过,先生和夫人这次缠绵的时间倒真是很短,她坏坏地想着,继续去做份内的事。
书房。
“你真的不贷款给永达?”纵然已年过四十,楚彤由于保养得当,看上去,和三十岁那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要的,不就是叶苍霆失败吗?所以贷给他,更加可以帮你完成心愿。”司徒霄没有任何表情,坐在书桌后。
诺大的书房,就他们俩人。
气氛,有些紧绷,但随着司徒霄方才的话,渐渐松缓。
“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丫头吧?”楚彤的手从包里抽出一支女式薄荷香烟,点燃,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这么优雅,包括,吸烟。
但这份优雅在司徒霄眼中,却皱紧了眉:
“你可不可以少抽一点。”
“别岔开话题,你爱她吗?”
“不管我爱不爱,不会影响你所要得到的。”
“那自然最好。”她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中,唇边浮起妩媚的笑意,“我该走了,永达少了那块地,也不会影响任何发展,别忘记,鹏城湾的项目,才是我们势在必得的。”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从副总做到永达的总裁,你所要的,一样一样,我都会帮你得到。”
楚彤起身,走近司徒霄,纤细的手指抚过他俊逸的容颜:
“你还爱我吗?”
司徒霄的表情因这句话,怔了一下,他握住她的手:
“不爱你,我不会替你做这么多。”
“那就好,我不希望你和她假戏真唱!不然我会伤心的。”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象以前那样,将脸枕在他的怀里,“毕竟我比你大那么多,又已老去,她还那样年轻貌美。”
“我爱你有用吗?你爱的,始终是叶苍霆。”
“但我还是要你的爱,我不想让你的爱分给任何人,不想!”她的话语还是如以往一样,她是个贪心的女人,爱,是让她美丽的唯一方式。
“太晚了,早点过关吧,不然一会又要排队。”司徒霄的身子往后欠了一欠,似乎在避让这种暧昧。
“我今晚住这。”
“但,今晚我不在这。”
“怎么?你怕我伤害你那可爱的小妻子?”
“彤,我一会还要和几个客户谈点正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吧,今天就放过你。”她起身,并未带任何留恋,在走出门的刹那,回身,莞尔一笑:“我很期待,看到苍霆被你可爱的小妻子伤害后的表情。你说,他会不会怒到杀了她?不过,应该不会,毕竟,她可长着一张沈梦璃的脸。”
司徒霄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对她微微笑了一下。
“但,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一时疏忽,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到时候,就会严重影响之前的计划。”
说完,楚彤打开书房的门,透过旋转楼梯边深褐色的玻璃,正看到,花园中,辰颜正和花匠在说着什么,隔得虽然远,但她仍看得到她脸上的笑意,这种纯真的笑意,凭什么,她还可以拥有?仅因为她是沈梦璃的女儿吗?摧毁她,或许比摧毁叶苍霆更能让她感到快感吧,楚彤恨恨地看着这个女孩,心里涌起的,还是只关于恨。那年的恨,并不是让叶氏破产就可以消灭的,她给过叶苍霆机会,是他自己不识抬举,拒绝她的机会。
在辰颜被司徒霄夺走后,他宁愿娶以前的秘书,都不愿意娶她。
既然如此,他和她,都要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辰颜此刻根本不知道,二楼的褐色玻璃后,一双狠毒的眼睛真看着她,她依然饶有兴趣地在和花匠林伯闲聊着。
“谢谢,今天,我就要这些白玫瑰就好。”她甜甜地笑,手中捧着林伯替她从花房中刚剪下的新鲜玫瑰。
“夫人喜欢就好,以后每天,我都会让兰月替夫人更换新鲜的白玫瑰,这也是先生的意思,让我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培植白玫瑰,到今天,总算不辜负先生的期望。”
又是司徒霄,她的心中,此刻,知道,什么是关于甜蜜的滋味,是比蜂蜜更甜,甜到,每一丝每一缕都将心房萦绕,一回味,仿佛说出的话,都带着那种蜜一样的感觉。
刚刚,一个人在房里实在没有意思,兰月以为她午休,便没有守在房门口,于是,她试着从正对卧室的一个楼梯下来,没想到是直通花园的,于是,碰到了林伯,还得到了最新鲜的白色玫瑰。
“谢谢林伯,我现在赶紧把花插到花瓶里,不然一会都得焉了。”
她俏俏地道了声谢,就往大宅走去,走到门口,才发现是大厅,正中是旋转的楼梯,这显然不是刚刚的楼梯,环顾一下周围,由于是午后,只有几个佣人在那掸子扫着摆设上的灰,其实是没有灰,不过大概司徒弟霄有洁癖,每天就看到不停地有人在擦啊抹的。
辰颜才想问她们直通卧室的楼梯在哪,但话到口,还是缩了回去,这么问,不是让她们见笑吗,有什么难得倒她的?反正条条楼梯肯定都通卧室的,她不介意多走几步路,只有让这新鲜的玫瑰受点委屈,陪她多绕几遍路了。
她快步跑上楼梯,到了三层,两面望着,却不知道从哪绕过去,会是卧室,左,右各有一个楼梯厅,摆设都大同小异,她想了一下,凭记忆应该是右,便往右拐去,但厅边又有分岔路,每个房间看起来,还都差不多,她走到一扇看起来和卧室差不多大的房间门前,正寻思着,突然容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夫人,您走错了,您的卧室不在这。”
“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记路。”辰颜觉得容德的表情怪怪的,似乎那扇门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夫人,我送您回房。”容德恭敬地说,但,他的神态还是极不自然。
“谢谢。”
跟着容德,辰颜又绕了几个圈,才发现,卧室原来是在三楼还要往上半层的地方。
司徒大大宅是错层的设计,所以有的楼梯是三楼,有的则是相当于四楼的位置,而她前两晚,都是从餐厅一边的楼梯上去,所以会以为是在三楼。
回到卧室,她看到地毯上,还躺着昨晚司徒霄掷下的金丝眼镜,她走上前,将它轻轻捡起,小心地放在化妆台前,并将手中的白玫瑰一并插进琉璃花瓶中。
余光瞥到一边的电话,突然想起,早上兰月说,外公让她回电的事。
忙从包中翻出沈傲的名片,照着手机号码打过去。
“你好,沈傲。”外公的声音在电话那端还是十分的疏远,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客套礼仪。
“我是辰颜,听说,您找我?”辰颜因着他的话,话语出口,也带着几分拘谨,倒不象是至亲间的通话。
“哦,是小颜啊,我后天就会回沪城,你看什么时候也到沪城看一下外婆。”
“好,我和Yanni商量后,一起回去。”外婆,这个名词对辰颜,同样是十分疏远的代名词。
“还有一件事,我年纪大了,沈氏企业的将来迟早要交给你,在这之前,我也希望你能接受一系列正规的培训,以便接管后能得心应手。”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件事,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辰颜的声音并没有一丝的喜悦,相反,是一种逃避。
自幼,她除了对播音主持感兴趣之外,对于其他行业的兴趣一直是乏善可陈。
“我知道,要你一下子从媒体转到商业,是有差距,但,沈氏不能传给外人,你是沈氏最合适的继承人选,我不希望百年后,心血都付诸东流,小颜,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但请给我时间,好吗?”
“好,但,我希望这段时间不会太长。”
“嗯,后天几点的飞机?”
“上午的头班飞机,你不用来送,我最不喜欢送别的场景。”
“但……”
“就这么说定了,如果要再见,我希望是在沪城。”沈傲带着他这年纪的老人特有的偏执。
“好的。”
“再见。好好照顾自己,小霄人不错,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
“好的,您也是,好好照顾身体。”
“再见。”
“Byebye。”
至始至终,辰颜还是没有喊出外公这两个字,她放下话筒,心里怅然地若有所失。
眸光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落寞,还有些忧郁。突然,她的视线被颈部的淤青吸引,天啊,这个,怪不得兰月今天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自己浑然不知,还带着这个标记到处晃悠,今天这座大宅有多少人目睹这个标记啊。
她的脸立刻红到象是熟透的蛇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还好,刚刚和沈傲通的不过是电话,否则肯定又引起误会。
她羞红着脸,冲到衣橱边,打开抽屉,寻找适合的丝巾,六月的HK,也开始炎热无比,只能选择轻薄的小方巾,她选了一块粉色的,对着镜子,扎成一朵小小的粉花,这样,还是有些不自在,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生怕还有没有遮到的地方,确认一切妥当后,她吁出一口气,人往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去,将小脸埋在软垫中,软垫有好闻的柔顺剂的味道,她第一次发现,这种非香水的化学味道,也是十分地好闻,习惯了繁忙媒体工作,突然轻松下来,有些不适,但这种不适中,第一次带着,初为人妻的喜悦和甜蜜。
人妻,她嚼到这个词,显然此时的她,还是不够格的,毕竟,没有履行妻子的义务。
脸又开始烫起来,天啊,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她将头埋得更紧,直到又睡了过去,再醒来,四周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洒满一室的温馨,也洒进她的心底。
“夫人,您醒了?”
卧室门不知何时被关上,兰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想必是看到光线从门缝底透过去,让她知道自己醒了吧,司徒家的佣人可真是难当,这么会察言观色,倒是象极她们的主人。
辰颜不自觉得又想起司徒霄,这一天,她脑中出现频率最高的竟然是他,她昏沉沉地应了门口:
“嗯,我一会就出来,晚餐简单点。”
“是,夫人。”
她的手摸到颈部,将花花仔细地又扎得更好,才起身,整了下裙子,打开房门。
兰月诧异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问:
“夫人,您很冷吗?”
“嗯,我怕嗓子着凉,这样可以保护嗓子。”辰颜做出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轮到兰月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晚餐再简单,还是丰盛地让辰颜觉得是种浪费,她吃东西不挑食,但除了生气或者悲伤时,她才会放纵胃口,平时,她吃的并不算多,所以一个人面对这一长桌的菜,她充分意识到,为啥古代会有朱门酒肉臭的名句。
“兰月,从明天开始,如果先生不回来用餐,我一个人不需要准备这么多,两菜一汤就够了,这么吃法,我的身材非毁了不可。”她找最客观的理由说。
“夫人,您可以通过健身保持身材的。”
“问题是,我不喜欢运动。”
“好,夫人,我明白了,先生刚打过电话,是按照先生的意思做的。”
“那我和他说。”
“这倒不用,先生说了,夫人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他有说今晚几点回吗?”
“先生说让夫人先睡,不必等他。”
“他经常应酬到很晚?”
“是的,先生很忙,财团旗下的企业很多,所以方方面面都要他顾全。”
“好的,我知道了。你带我回房吧。”
“是,夫人。”
辰颜跟在兰月的身后,从餐厅一边的楼梯上楼,晚上的司徒家大宅,有点阴森,这是昨晚没发现的。
虽然楼梯两边都按了壁灯,瓦数也不低,但没来由地,让她觉得有种冷风吹过她颈部的丝巾,直抵她的肌肤,让她不由缩紧了脖子。
“兰月,这里到底有多少间房间啊?”为了让恐惧感消逝,她开口打破死寂一样的沉默。
“主楼一共四十五间,副楼一共三十间,总共七十五间。”
“有多少人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