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第一次喊辰颜为“辰”,不同于任何唤她的称呼,两齿微微并合,轻轻地,便发出这个音节,带着一种回味的余音。
“如初!”司徒霄低吼着喊出这句话,面上的怒意终于不再抑制。
“Yanni,女人要的爱,是完美的存在,并不是可以分享的,既然你爱的是楚彤,放过辰,是最好的选择,将她囚在这场婚姻中,哪怕你有着其他更客观的理由,但可能失去的,不仅是她的心,更是她的人。”
“你不了解我和颜的事,就请你,不要擅做任何主张。你今天做的这一切,并不是在帮她,而是推她进了另一种困境!你知道吗?她有了我的孩子,但,现在,她带着对我的误解和恨,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这是帮助,那么,如初,你又是否为我着想过呢?”
纪如初的脸微微一变,辰颜怀了孩子?这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Yanni,我问你一句话,你现在的伤,是因为楚彤,还是因为辰,或者,是辰的孩子?”
“不是因为她,我现在还会回到这里吗?”
“我让Grace带她来找你,或许是我欠缺考虑,没有顾及更多,那么,现在,我可以同样帮你找到Grace。”
“真的?”司徒霄的话语中一扫之前的阴暗,甚至带着些许的欣喜。
“是。我帮你们俩人各一次,算是种公平,如果你真的为了她受伤,证明你爱的还是她,当中的误会不管多深,该有说清的时候,我只是担心,未来的发展,不在你的控制内。”纪如初说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这是Grace留给她的私人号码,只有蓝氏家族的成员才共通的号码,并不是她印在名片上的公众号,这也代表着,这个号,此刻不会关机。
“喂,我是如初。Grace,你现在在哪?”纪如初接通电话,语音依然温柔地仿佛水波轻拂一样,漾过人的耳中,只觉得恬然安好。
司徒霄注视着她表情的变化,与她在一起的两个月,他也没有这样关切的注视着她,纪如初望在眼底,女人的敏感,让她知道,或许早前的猜测反而是没有错的。
是她今天的揣测,才错误地让这误会加深。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十分愧疚。毕竟,那个女子,不该受到这样的打击,她十分清楚,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心痛欲碎的心情,因为,她毕竟在几个月前亲身经历过,所以这份痛,将会历久弥新地一直持续下去。
“对,我是和Yanni在一起,好吧,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在哪,那让Yanni和你说两句话,对,等他说完后,你再决定是否告诉他你在哪。”纪如初知道Grace的性格,她不愿意说的事,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逼她说的。况且,她刚刚很聪明地就猜到司徒霄就在一边。
司徒霄迫不及待地接过电话,语音激动,他一直是低沉内敛的性格,但在这一刻,他确实没有办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Grace,你到底在哪?你把颜带到哪里去了?立刻回来!她现在的身体不能跟着你到处跑!”
“不管你在哪,只要你在巴黎,不要逼我动用所有的人力去找你们!”
“我不是威胁你!颜怀孕了!她有了我的孩子,她现在的身体,应该是静养,你带她这么跑,倘若有任何意外,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纪念如初看着他这样失态的对着电话叫嚷,第一次发现,他其实还是有着孩子的一面,不允许自己所爱的东西被人所占有。但,拥有这样的脾气司徒霄,真的适合辰颜吗?
对于他和她的爱,在此时,已经再清楚不过,但,他们俩人,都是太骄傲的人,就象两只刺谓,虽然希冀着彼此取暖,可一靠近,往往是无法控制的伤害。
纪如初望向窗外,荷塘的荷花竟然都开尽了,绽出一池的粉色,那么,用不了多长时间,莲蓬长出,残荷必要凋零满池吧。
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凄凉,或许还要过段日子才能体味,但,有些人,在此时,已能体会出这一份无奈的凄凉,一缕一丝的缠绕住心,束缚得渐渐有些窒息。
“OK,Yanni,你说她怀孕了?真的吗?你确定不是你找仁心医院做的假报告?”Grace一边这么大惊小怪地说着,一边回头看身边的辰颜,此时离里昂机场还有不多的路程,但,如果辰颜突然回心转意,立刻返回巴黎也是未尝不可。
毕竟带辰颜离开医院时,连Grace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怀孕了。有了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将有所不同吧。所以现在,她愿意征询辰颜的意见。
辰颜轻轻地摇了一下头,手抚上依然平坦的腹部,多么讽刺,在这样的时刻,让她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有了这个密不可分的血缘联系。
她的手有些颤抖,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她该怎样面对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道,难道,为了孩子,放下所有的尊严,再回到他身边,看他和楚彤暧昧不清关系吗?
哪怕他说他和楚彤再没有关系,但以他花心总裁的性格,她不知道这份承诺的有效期是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还是或许连三个月都不会有?
这对未来的自己,又是一种多大的残忍?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面对同样的背叛两次,哪怕,她一直是坚强的。
可,孩子,毕竟也是他的,她同样不能自私到,阻断这份父子的亲情。
将头缓缓抬起,她唯一知道的,是在她没有最后下定决心前,她不想见到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改变一些本来就注定了的事,或者仓促做出对彼此都不负责的决定。
“哦,那真要恭喜你了,Yanni,想不到你也要荣升为父亲了。但愿你的花心毛病可别传染给孩子。但,小颜真的没和我在一起,你问我去哪,我当然去亚琛啊,你知道,我亲爱的老弟蓝皓现在在哪嘛。”
“我陪着小颜在医院散完步,就独自离开医院,至于小颜后来去了哪,我真的一无所知,如果你实在担心,可以在24个小时后,去警局立案。”
“我没必要骗你啊,你不信也没办法,你过来看一眼,不就知道真假了,或者你给蓝皓去个电话,如果他愿意接的话,你会立刻知道,我们在亚琛有一次最亲密的姐弟会晤。”
说完,Grace挂了手机,望向一边的辰颜:
“你有身孕了哦,我亲爱的小颜!你会为了这个原谅那个家伙吗?”
辰颜的眼神游离地望着窗外,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真的不知道。原谅和不原谅,并不是说出口那么简单,而是需要有充足的理由让自己去做这个决定。
“不过,小颜,我要奉劝你,任何时候不要因为客观的条件去做出主观的决定,否则,你会后悔的。比如现在,你要辨清的是,他是因为你有了孩子才急着找你,还是由于本身放心不下你的人。”
“我明白,我想这些问题,还是等我回到国内再想吧。现在,我很累,暂时不想去理会这些。”辰颜的声音很轻,说完,她将头靠在车后的软垫上,不再说一句话。
而Grace看着她的样子,心底也有了另外一种想法。
这种想法,却是引起另一场情劫的源头,这是Grace所没有想到的,或许,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在之后所做的一切,更象是一种弥补。
但,弥补的,不过是表面的创伤,俩个人心底的创伤,又岂是外人所能弥补的呢?
至少司徒霄此刻并不相信Grace的话,他挂断电话后,旋即走出病房,命司机和六名保镖,随他一起前往戴高乐机场。
辰颜才刚退烧,她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能去更远的地方,唯一的可能,是Grace帮助她去机场,送她回国内。
他清楚辰颜的性格,她一直是淡淡的,不愿意置身在任何的争执中,如果,一定要发生一些争执才能解决问题,她会选择的方式,只可能是暂时的逃避。
可,现在,他不容许她有任何逃避。
毕竟,她的身体这么虚弱,又怀了身孕,他无法想象,如果当中发生意外,他的情绪会怎样不能控制。
从她离开到现在,他已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因为,惧怕失去她的情绪是这么深地超过他所有其他的感情。
但,世间的事,仿佛,所有的美好都一定要经历劫难。
戴高乐机场,他并没有发现辰颜的踪迹,在离境的名单上,他也没有看到,有她的名字出现,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Grace和他再次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她的高智商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也是他以前所不屑的,但,他竟然没有想到,她根本不会让辰颜从巴黎离开。
这也更确定,辰颜必定是和她在一起。
她吃定他不会去问蓝皓,所以才敢振振有词地说出那一堆理由,扰乱他的视线。
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不会如此愚笨地上了她的当,但现在,他突然发现,碰到和辰颜相关的事,第一个乱了阵脚的人,是他自己。
巴黎附近的机场有好几个,他没有时间去一一判断,辰颜去了哪,现在,对他最好的选择,是回到国内,再找她,应该更加容易。
如果说塞班之行,是他们感情的升华,那么,没有预料的巴黎,这个浪漫的香水之都,是彼此的第一道裂缝的产生之地。
爱,是基于信任,缺少信任,则任何的矛盾都会逐次的产生,直到彼此再能重建信任,一切的裂缝才可能重新愈合。
但,即便愈合后,还是会有疼痛。没有人能只看到幸福的表象,而忽略表象后残留的伤痕。
唯一能忘记这种疼痛的,是暂时封闭自己的感情,才可以不受折磨。
一如此刻的辰颜站在白云机场,缓缓走出出境大厅,发现,心里的疼痛,不知何时,已渐渐麻木到分辨不出,她不知道,这对她是否是种幸运,可以不用再忍受疼痛的折磨。
腹中此刻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让她麻木的心,突然有丝欢喜,在这时,没有预兆的涌起。
Grace并没有陪她一起回国,只是看送她登机后,立刻往亚琛而去,通过安检前,她暧昧地朝她一笑,让辰颜有些辨不清这笑容背后的用意,但当她这时走出大厅时,突然明白过来,这笑意背后蕴藏的是什么。
叶苍霆站在那里,笑着望向她,如同八岁那年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朝她走近,笑意微微:
“颜颜。”
轻轻唤出这个名字,辰颜本来平静无波的脸色突然有一丝的动容。
看着叶苍霆,她感到一种心安。
“我们回家。”
他从Grace并不算简短的电话中,间接明白了发生的事,短时间,让她暂时离开司徒霄,或许是一个最好成绩的选择。
家?辰颜的脸上蕴起一抹忧愁,如今的叶府对她,还能算是家吗?
叶苍霆洞悉她的心思:
“家是沧海东岸,在那里,你愿意住多久就住多长时间,没有人会来打扰你。”
确实,要避开司徒霄,沧海东岸是最好的选择,在那里,有着金钥匙的管理,并且远离关内。司徒霄恐怕再怎样查,都一时没有办法查到沧海东岸。
“苍——”辰颜看着他,纵然有千般的感激,都只能化做两个字:“谢谢。”
即便在嫁给司徒霄,她依然视叶苍霆和叶风一样,是生命中另外两个对她有着特殊意义的男子。
这种意义,无关乎爱,更多的,是种亲情吧。
叶苍霆替她接过包,扶住她的手臂,带她往悍马走去。
他自留的别墅是位于沧海东岸最靠近忆梦桥的那座,从每个房间望出去,除了蔚蓝深邃的大海,还有,那条沿着海边的岩石,一直延伸出去的白色小桥。
辰颜看着这样的景致,有一瞬间,心,慢慢归于这一刻的平静。
她可以在闲暇的时候坐在外面的阳台上,望着近在咫尺的海,不去想任何的事,就这样坐着,让暖暖的阳光洒满身上。
叶苍霆并没有住在这里,只让一个新请的阿姨照顾辰颜的起居,并准备等到这个周末陪她去医院做孕期检查。
一切,仿佛和眼前的大海一样波澜不惊,让她得到这段日子来,片刻的安宁。
但,大海并非永是波澜不惊的,辰颜清楚地记得,当阳光消失在乌云后,海面的风越来越大时,一场蓄势待发的台风终于在9月2日,达到了顶峰。
暴风卷着海浪,呼啸着向岸边席来,沙滩上的一些桌椅都悉数被海风拖入海中,海天连接处,是一片灰蒙蒙的霾,远远望着,尤如一只潜伏在远处吞噬一切巨兽。
暴雨随着风势渐大,周围的景物慢慢都无法看清,只能听到,透明的玻璃窗被风和雨所摧打出的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以从未有过的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仿佛下一刻,这座别墅就会被暴风卷起,被海水淹没。
阿姨害怕地在客厅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喊着阿弥陀佛,物业的所有人员都投入到抢险中,对讲也没有人应,辰颜看着落地玻璃窗下的槽中,外面喷进的雨水迅速积蓄起,并蔓到屋内,她吩咐阿姨,拿抹布堵住槽边滑条的缝隙,但对于愈来愈急的雨势风势,丝毫没有任何地作用,地板被水濡湿,整个房间内的灯光似乎也变得不再明亮起来。
间隙地可以听到树枝被风刮起,折断的声音,阿姨怕得把抹布一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