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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那样,他也愿意挨她的刺。
这样想着,他微微一笑,随后,感到臂弯里的人儿身子稍稍动了一下,他俯下身去看她,她的手还是搭在他的睡衣上,此时,纤白的手指也有一点动静。
她,真的醒了。
她的手不再搭住他的睡衣,揉着眼睛,然后,撑住他睡衣的一角,慢慢爬起身,仿佛觉到什么,她回身,看着司徒霄,却并没有昨晚睡前的冷漠,只是迷糊地问:
“你不去公司吗?”
这句话,让他的心更加平静下来,一切,好象回到半个月前一样,她真的原谅他了?他有点不可置信,但他从辰颜澄静的眼底,读不到依旧愤怒冷漠的神情。
“上午不去了,下午会陪外公去冥远财团参观。”
“可以不去吗?”她的手在他的睡衣上反复绕着系带,突然问。
“我会尽快回来。但,外公提出要去冥远财团本部参观,我也不好拒绝。”
“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怕。”
他坐起身,揽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
“从今天起,不会再做恶梦,放心。”
“可,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自从住到这里,昨晚是第二次了。三楼错层的那间房间里,那个女子,到底是谁?这里,以前死过人吗?”
他宠溺的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闪烁不定的目光注视他的眼睛:
“这里是司徒的老宅,但从建造至今,没有死过一个人。既然,你这样放心不下,我总要让你安心才是,对吗?”
他的笑意十分的迷人,让辰颜有一阵的眩晕,但很快,她恢复到惊怕的样子,望着他,一脸不解。
司徒霄语音方落,已下床,从衣橱中拿出一件真丝的披衣,替她穿上,然后,将她轻轻抱起,径直走出房门。
她的手勾住他的肩膀,一脸的惊讶:
“我还不想用早餐。”
“和早餐无关,是让你消除心里的阴影。”
他从侧楼梯走到大厅,再绕到旋转楼梯,走到三楼,也就是错层的位置,直接走向那间辰颜一直存有疑惑的房间。
容德似乎一早就专门守在那边,看到司徒霄抱着辰颜走过来,恭敬地道:
“先生,夫人早安。”
“开门。”
“先生,可是这里,毕竟是财团最紧密文件的存放处。”容德有些犹豫。
“我知道,夫人不是外人。”
“是,先生。”
容德拿出一把银光闪闪的钥匙,打开房门,辰颜眯起眼睛,司徒霄抱着她,一同走进这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房间。
里面,唯一和其他房间不同的地方在于,没有一扇窗户,四面都是书架,房间左侧的位置,放着一个高高的保险柜。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保险柜,几乎占据了那一面墙从底到顶的位置,眉尖挑了一下,司徒霄抱着她,柔声道:
“你看,这里和你梦中见到的一样吗?”
辰颜摇了下头,略带着些失望。
“所以,相信我,这里没有你梦里见到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只是,由于你神经紧张,又没好好休息,才会引起的。”
“嗯。”辰颜不再去看这间房,将头重又靠在司徒霄的胸前。
司徒霄的眼神示意容德,容德立刻会意,随着司徒霄走出房间,再次将门关上,并紧跟着司徒霄。
“现在,我抱你回房,可以安心了吗?”
“好的。”她勾住司徒霄的肩膀,小鸟依人地偎着他。
从昨晚开始,辰颜的举动变得仿佛有些怪异,他说不出,到底这种怪异来源于哪里,但他宁愿她这样地怪异,至少,他可以抱着她,不用担心她会反抗。
“小霄,小颜,你们起得倒是很早。”
沈傲的声音在司徒霄走到大厅时响起,司徒霄和容德不同,他似乎并不愿意在楼梯间绕来绕去绕回三楼卧室,而是选择直上直下的方式,如果不是这样,可能,现在他们也不会碰到沈傲吧。
“外公,您早。”司徒霄的声音带着和厅外阳光一样融融的暖意。
“外公,昨晚睡得好吗?”辰颜莞尔一笑,当着众人的面,第一次唤沈傲外公,仿佛昨天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样,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阴影。
“我睡得很好。小颜,怎么这么赖着人,还不下来。”
“我不,反正,他自己愿意抱的,我可没逼他。”辰颜仍勾着司徒霄的肩,从到达一楼大厅开始,她的眸光就看到林荫大道那边,一辆车缓缓驶来,车停,下来一人,随着那人往大厅走来,辰颜的眸底,笑意更加浓密,这份浓密之外,依旧是犀利的冷光。
可,司徒霄背对着大厅,他不会看到,沈傲的注意力完全在他们身上,他也不会看到。
“小霄,把她放下吧,这丫头,看来真是给你宠坏了。”
没有等到司徒霄接口,辰颜反搂得他更紧,声音清脆地在厅内响起,也同样传进正走进大厅的那人耳中。
“霄,我不许你放,你答应人家,只抱人家一个。”她娇嗔地说出这句话,目光却始终盯着进来的那人,她看到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辰颜的笑意更加灿烂。
“是,我会一直抱着你。”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沈总,司徒总。”楚彤的声音在大厅进门处响起。
司徒霄随着这句话,略微转了身子,和沈傲不约而同地望向大厅的门口。
“容德,”辰颜紧接着楚彤的这句话,唤道。
“是,夫人。”容德马上应声。
“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这样进入大宅,不用通报吗?”辰颜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问到。
容德容色不惊,恭敬地道:
“夫人,楚总是先生公司合作多年的伙伴,所以,才可以不用通传。”
“霄,是这样吗?”
“是,确实以前是这样。”司徒霄被辰颜的话问得怔了一下。
“好,既然你都说,是以前这样,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我穿着睡衣的不雅样子,被无关的人看到。”辰颜的语意干脆,“容德,以后不论是谁,都必须通传后,才可以进来,听明白了吗?”
容德打量一眼司徒霄,见后者并未表示反对,忙应声:
“是,夫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辰颜的脸始终望着楚彤,哪怕在司徒霄转身之后,她也侧过头,丝毫没有离开楚彤的脸上,此刻,楚彤脸上的表情,分毫不差落进她的眼底,换来她唇角的一抹哂笑:
“楚总,希望,你不会介意我的这个安排吧?毕竟这里是私人的住所,不是冥远财团,我想,在财团,倘若你要见霄,也该有预约吧。”
“是,司徒夫人,今后我一定会注意,不过今早实在是因为昨晚司徒总裁没有接我的电话,导致,我不得不这么早赶来,因为18号认筹中的一点小小问题需要司徒总裁及时解决。”楚彤的眼神一直盯着司徒霄,而没有和辰颜俩俩相望。
“楚总,据我所知,同永达地产的盛世一号项目直接发生业务联系的,该是东远银行,所以,你一直越级找整个财团的执行总裁,怕是不妥吧,并不是说,你这样的大客户,不该找霄,而是,我不认为霄能更快地帮您解决你所存在的问题,最终恐怕还是要把问题处理下放给东远银行,如此,不是又多了一层麻烦,也延误了你最宝贵的时间吗?”
“司徒夫人,果然很有见地,看来,我今天来这里确实是多余的。”
“这倒未必,至少,我很有兴趣和你谈一下,18号的认筹晚宴的细节,不知楚总是否赏脸呢?”
“你?你和我说这句话,是以什么身份呢?”楚彤的眉毛微微扬起,带着些许不屑。
“沈氏执行董事的身份,可有资格?毕竟,盛世一号,最大的投资方,应该是沈氏吧,包括,盛世一号边上那块商业用地,如果不出意料,会是沈氏下一个购物广场的拟建地。”
沈傲在辰颜说这些话时,并未阻止,他的脸上是满意的笑容,这个外孙女,看来继承了他不少的手腕,可以用一晚恢复,并且从容对眼前这个“情敌”步步紧逼,他对辰颜的表现至少目前十分满意,她说以沈氏执行董事身份,证明,她也已经答应他所说的那件事,出席晚宴,以这样的身份,并且,在半年后,怀上那个至关重要的孩子。
司徒霄也并没有打断辰颜说的话,他依然抱着她,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她的心近在咫尺,但又触摸不到,当她头头是道说出这些话时,他发现,可能,她在他面前的天真纯真不过是种伪装。
但,即便是伪装又何妨?他爱她已爱到没有自拔,如果一切都是伪装,那么他宁愿她在伪装的外壳下,继续对着他甜甜地笑,继续倚靠在他的怀里。
“如果司徒夫人以沈氏执行董事的身份,我当然十分乐意和你探讨关于未来合作的一些问题。”
“那么,楚总,可能要劳烦你在书房稍等,因为,我才刚刚起来,现在并不方便与你进行沟通,如果你能每次来前预约,或许,更能节省时间,不是吗?”
“小颜,关于合作的问题,我来和楚总交流一下吧,小霄,你陪小颜先用早餐。”沉默不语的沈傲突然开口。
楚彤,这个女人,毕竟是司徒霄的情人,而且据他手上得到的资料,她做他的情人时间甚至远远超过司徒霄出现在公众视线的五年。
但,关于他们之前的五年,连沈傲慢都没有办法知道一些细节,他所掌握的最多情况,是这五年内,他们的步步为营,目标,只是针对叶氏。
辰颜笑得更加灿烂,她勾紧司徒霄的颈部,娇软地道:
“好象确实饿了呢,你抱我回房洗漱,然后,今天的早餐,我要在房里用,可以吗?”
“好,当然都好。”司徒霄温柔地应允,对着楚彤,恢复平时的语调,“楚总失赔。”
“容德,带老爷和楚总到二楼的书房,另外,吩咐厨房把早餐送到主卧来。”
说完,司徒霄抱着辰颜径直从侧楼梯直接走向主卧。
楚彤望向司徒霄的眼神转为失望,更带着一抹恨色,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她同样的无情了,辰颜,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和她斗,毕竟还嫩了一点。
她的神色落进沈傲的眼底,沈傲视若未见地转身,在容德的带领下,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司徒霄把辰颜抱进浴室:
“医生嘱咐过,你半个月内,需要卧床休息,不能洗澡,只能简单地洗漱。另外,上午十点,我会让仁心医院的彭主任医生替你重新开中药调理。”
辰颜坐在他特地给她在浴室新加的高脚椅上,这样她可以坐着就能够到漱水杯等一应用具。
其实,她不过是需要休息,并不是脚都有了问题,但司徒霄的这些细致,仍让她们觉得有那么一些感动,她努力压下这种不该有的情绪,轻声道:
“霄,刚刚,你不怪我吧?”她望向他,眼底依然是一片清澈。
司徒霄正替她调好水温,听她问,笑着回答:
“怎么会呢?你刚才说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针锋相对的,只是,看到她这么早就过来,又说昨晚给你电话,我心里就不舒服。”
他为她放好洗脸水,以及漱口水,挤完牙膏,转身,认真地看着她:
“只要你信任我,比其他什么事都重要。”
她的眼里,唇边都是笑意,只有她知道,心底,再不会湮进一丝的笑意:
“我们不说这些了,我饿了。”
“那赶紧洗漱吧,早餐一会就该上来了,医生说过,一个月内,你的手不能碰冷水,这水是温的,试一下。”
“有你司徒总裁亲自伺候,我还用试吗?”她调侃着,从水中拧干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毛巾里的热气,虚浮地贴在她的脸上,她能感觉到,心,依然是冰冷的。
象征性地用了早餐,彭主任已照着约定时间到来,开了几副中药,并嘱咐辰颜,三周后,再到医院做一次复查。
但,如果十天后,下身流血没有干净,则需要提前到医院复诊,并特别叮嘱,一个月内,不可以同房。
辰颜点头应了,司徒霄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并不曾离去。
也是在这时,辰颜才看到,昨天人流后的病历卡。
她的手指颤抖着翻开那本病历,上面赫然记着:
出血量:30ML,组织物:30克,绒毛:有。
她的手抚过这几个字,仿佛,抚过的,就是那个孩子一样,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眸底看不到一丝的哀伤,仅是淡淡地把病历合上。
司徒霄把她一瞬间的表情悉数看在眼里,但,他所做的,仅是伸手从她手上接过那本病历:
“颜,我们还会再有一个健康的宝宝,答应我,好好养好身体,好吗?”
辰颜嫣然一笑:
“我答应你,这个宝宝,确实来的并不是时候,等到我们再有宝宝时,我一定会好好地更加珍惜。”
她平静说出这句话,只有她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既然,所有人都带着目的接近她,利用她,可,她是辰颜,并不是她的母亲沈梦璃。
如果受伤,如果痛苦,都是别人暗中对她的算计,那么对她而言,她不允许再有相同的情况发生,所有带给她伤痛的人,都要付出她们该付出的代价。
她并不是拥有完美性格的女孩,也不会善良到去原谅一切卑鄙的行为。
从很小开始,她就懂得,一味地忍让,带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