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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蓦然抬起怯弱的眸子看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视线相撞,毕倾城心微微一紧。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脚上一阵痛袭来,又跌倒在地。
“啊,好痛!”安蓦然痛呼出声,揉着脚裸,八成是扭伤了,穿着高跟鞋怎么回去?她脱下高跟鞋,勉强站起来,对毕倾城说:“刚刚多谢!”但是那件事,我还是记着的。
光着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瘦小的身影在泛白的路灯下,非常狼狈。
毕倾城深吸一口气,调转车头跟上去,开到她身边:“上车,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安蓦然毅然拒绝,虽然他刚刚救了她,但昨天晚上(十二点过后是凌晨)他也那样对她了,她不能出了虎口又进狼窝。
毕倾城知道她在怕什么,想起昨晚的事,他心中一团烦躁,打开车门下来,一把将她抱起。
心头一惊,她好轻好轻,应该只有八十磅!
如此近距离接触,安蓦然全身滚烫起来,男人厚实的胸膛竟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
将安蓦然丢进车里,然后重重咂上车门,快速启动车子,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回学校的,因为前面就是群英中学。
安蓦然缩在副驾驶座上,不敢动,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怒气冲冲的,她心里暗想,他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毕倾城拉开车门,对她霸道低吼:“下来!”
安蓦然吃力从车上下来,还没回过神来,毕倾城已经咂上车门,唰地一声开走了。
她看着那模糊的车尾灯出了会神,然后一瘸一拐走进了学校。
轻轻推开宿舍的门,伸脑袋去看房间里的人睡了没,房间很静,路灯的余光透过树影射进窗子,照得房间斑驳陆离,四人宿舍里,三张床上的少女都睡得很沉,她放下心来,轻声进去,生怕吵醒了里面的少女。
她轻声从柜子里翻出药来,处理了伤口,折腾了大半夜,她实在累得不行,走到床上躺下,却惊得跳了起来,床上全是水!被子都湿了!
可恶!又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这样捉弄她!
安蓦然怒气冲冲走到许娜的床前,伸出手想一把将她提起来摔在地上,也让她尝尝痛的滋味儿!
手是伸了出去,却悬在了空中。
她不能,她答应过妈妈,一定要好好读书,她不能让妈妈失望,如果动了手,就中了计,她就会被学校开除,不能让她们如愿!
小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收了回去,这个仇先记下,总有一天,她安蓦然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狠狠地瞪了少女一眼,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睡在了湿被子上,正值生理期,终是受了凉,安蓦然腹痛了一个晚上。
六月底,群英中学进行了全年级的期未考试,考试结果张贴出来后,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所有人都惊呼大喊,高二年级全年级第一名的是那个欠着学费又穷又土的安蓦然,所以有人都不敢相信,安蓦然每天都要出去打工,从来不参加晚自习她哪里来的时间学习?
悲愤不满的人群中站了一个很平静的女孩,此时正盯着公告栏上的成绩名单看着。
“诗诗,没想到安蓦然的成绩竟然在你之上,上个学期期未考试她还在十名后,这个学期就超过了你,真是不可思异呢!”一个女孩盯着成绩单感叹起来。
古诗诗友善地笑:“是啊,她很厉害,进步如此神速,有机会要请教一下她。”
另一个女孩安慰说:“诗诗,她只比你多出九分而已,说不定这次只是侥幸得了第一。”
其他几个女孩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一定是侥幸,诗诗是最棒的!”
古诗诗不以为然,轻松地说:“没关系,我心里没有不服气,输了就是输了,输半分也是输,我们走吧,放假了,好好玩玩去!”古诗诗看了一眼成绩单上排在她前面的若大名字,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Chapter005 吻你的味道很美好
学校放假了,所有人都回家了,安蓦然还留在学校,因为她要打工,挣下个学期的学费。
不用上学,安蓦然把时间分成了三份,白天在一个名叫DEHAO编辑室做编辑,她在那里投过稿,认识一个叫ANLY的编辑,对她很友好。下午还是去食品厂打工三小时,在巴山夜雨上班的时间可以拉长了,不用十二点前下班,可以多挣点钱。
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客人后,安蓦然觉得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来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而且都在舞台上疯狂尖叫,有几个女人更是疯狂地在跳脱衣舞,安蓦然心里隐隐不安,似乎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安蓦然,到三号包间去点酒,有客人指名要你去。”
正看着舞台上的人发愣,领班不友善的声音传来,安蓦然忐忑,却还是应了声是,拿着酒单往三号包间去。
推开门进去,里面乌烟瘴气,烟酒味弥漫,男男女女喝得大醉,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大沙发上,有两个竟然在当众热吻,男人上下其手,女人乐在其中!
“小美女,来本少这边!”众妖艳女人中,一个男人向她招手。
安蓦然抬头看去,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长得还不错,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在一群女人中,尽显花花公子行径。
这不是那天晚上在路边强吻她那个男人吗?安蓦然吃惊,却碍于酒吧规矩,她压下心中的怕意,走过去将酒单递上。
“小妞,还记得本少?是不是本少的吻让你难忘?”男人伸过手来拉她,满嘴酒气。
朋友生日请他过来喝酒,没想到经过大厅时看到了她,上次尝了她的味道还真让他有些回味呢!
安蓦然本能往后退,羞得脸上一阵火辣。
“过来!陪本少喝酒,有你的好处!”于东信索性站起来将安蓦然拉进怀里,端起一杯酒朝她灌下。
“是啊,是啊,于少可是漠河的钻石王老五呢!这位妹妹能让于少看上,真是有福了!”旁边的女人轰笑起来。
“咳咳,放开我!”安蓦然被呛得嗓子一阵火辣的痛。
她并不是不会喝酒,而是有原则的不陪酒,如果是客人买她的酒,正常的请她喝几杯,她自然不会拒绝,这种意义上的陪酒,她死也不喝。
“哟,于少可不会怜香惜玉呢!可不能这样对妹妹啊!”
旁边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在于东信身上抚摸着,于东信一边搂着安蓦然,一边又和那几个女人逐一亲了几下。
安蓦然想到那天晚上,这男人的嘴也不知道亲了多少个女人,恶心得她胃里一阵翻腾,她捂着嘴歪向一边就要吐出来。
“嘿!你嫌本少脏?本少还嫌你脏!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正经?”于东信见安蓦然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他于少在漠河可是有名的阔少,向来都是女人来巴结他,还没见到这么不识抬举的。
丢下空杯,又拿起一杯酒朝安蓦然灌下,安蓦然抗拒不喝,酒呛进鼻子气管里,她辣得又一阵咳嗽,恶心得更厉害。
杯子被安蓦然不小心拍掉在地上,哗啦一声四分五裂,顿时包间里静了下来,都看惊讶地看向安蓦然。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信还治不了你了!”被这么多人看着,于东信面子上挂不住,气极败坏地抓住安蓦然,抬起巴掌就要朝她打去。
这时,门被大力推开,一股寒气袭来,一个英挺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俊脸黑沉,深邃的黑眸盯着里面要动粗的男人。
于东信被吓了一跳,正要发火,却见来人是毕倾城后,连忙放开安蓦然,讪讪地笑了笑:“毕先生也在?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
安蓦然捂着胸口压下胃中的翻腾,看向毕倾城,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及时地出现救她?
毕倾城紧抿薄唇,复杂地看了安蓦然一眼,然后和外面等他的人低声说着什么,离去。
“小看了你呀!原来你和毕倾城有一腿,难怪那天晚上他会救你!”于东信在安蓦然身前绕了一圈,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妞儿,本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毕倾城看上的,我也还是有把握得到手的!”他坏坏一笑,伸头到安蓦然耳边轻声说:“因为吻你的味道真的很美好!”
安蓦然羞得脸一红,抓起桌上的酒单狼狈跑了出去。
快速整理好内心的慌乱,她走向喧闹的大厅,见到舞池上的男女们还在拼命地甩头,火爆的DJ乐声震耳欲聋,整个大厅座无虚席,喧哗异常。
有客人向她招手要酒,安蓦然快速跑过去,写好单正准备去巴台拿酒,却被一个光着磅子的男人撞了一下,力气很大,安蓦然被他撞得七荤八素,就要跌倒,那男人却好心扶了她一把,握住他的手站稳,安蓦然无意中看到那男人胸前纹着一只虎,狰狞凶猛,栩栩如生。
看着那只吓人的虎,她想起那天晚上口中说着大山北的男人,他身上不也纹着纹身吗?难道是一伙的?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再看过去时,男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正回过头来,朝她作了个飞吻的手势,安蓦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发觉到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包白色粉沫,这是什么?
“不准动!都给我停下,音乐关掉,抱头蹲下!”
正拿着那包粉沫看着,门口冲进来一大群警察,举着枪,朝酒吧里的人大声喝斥着。
酒吧顿时一阵慌乱,客人被吓得四处乱窜,音乐声停下,七彩霓虹灯光却仍旧在头顶闪耀。
安蓦然愣住,这是怎么回事?来这里上班两年了,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以前也听这里的服务员说过,酒吧里经常会有警察来查,因为有不少混混会嗑药,但是巴山夜雨的老板来头很大,是没有人敢来这里查的。
今晚是怎么回事?
“啪!”见人四处乱窜,一个领头的高大警察举枪开了一枪,继续喝斥着:“不准跑,蹲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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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只看不收的孩纸不是好孩纸~
Chapter006 人必须留下!
正在乱窜的人,听到枪声,都吓得停了下来,依言抱头蹲在了地上。
酒吧领班赶紧讨好地走过去,向领头的警察递过一根香烟:“警官,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
那领头的并不接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吼着:“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嗑药!给我一个个搜!”
“等等!警官,这店是谁的,你应该清楚,是再干净不过的,要是让老板知道,怕是……”
“我管是谁的!反正触放了法律都得一视同仁,给我搜!”
“是!”
众警察得令,四处散开寻查:“你,身份证拿出来,多大了,家住哪里?”
从没见过这种阵势,安蓦然吓得全身僵硬,一个警察朝她走了过来:“你,为什么不蹲下?你手上拿的什么?”一把将安蓦然手中的白色粉沫抢了过去,打开一嗅,大喊起来:“她身上有货!”
所有警察快速围了过来,将安蓦然团团围住。
那领头的警察神气地走了过来,拿过警员手中的东西一看,嘴角一勾。
“给我带走!包括这里的所有人,全部带走!”
“警官,这肯定是个误会,她还是个学生,只是在这里打工,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领班赶紧过来解释,却吓得满头大汗。
安蓦然隐约好像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常听一些客人提起,难道是……吓得心惊肉跳,脸上立即煞白,这东西可是碰不得的!
“学生?”领头的警察负手打量了安蓦然一番,更大声说:“学生穿成这个样子,更要带走!”
两个警察听命把安蓦然架住,就往外面拖。
“不关我的事,这个东西是刚刚一个男人给我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安蓦然急得大喊起来。
“等等!”领头的警察走上前:“谁给你的,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和你是什么关系,说!”
安蓦然被吼得愣住,这些她都不知道,她拼命摇头,委屈得鼻头泛酸。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带走,我总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真的与我无关,我不能坐牢,我还要上学,我不能坐牢……”
安蓦然急得滚出眼泪来,她不能坐牢,她还要照顾妈妈,她不能让学校记过,不能!
“等一下!”
一声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回过头去,见于东信大摇大摆从包间里出来,叫住了他们。
“原来于少在这里,失敬失敬!”那领头的警察显然认识于东信,脸上和善了几分,却仍旧一脸神气。
“是程警官呀!怎么?连巴山夜雨也不干净了?”于东信搭上程警官的肩膀,近乎地笑着说。
“这个,接到举报,有人藏了货,这不,逮了个正着,东西正在她手上拿着呢!”他指了指安蓦然。
于东信朝安蓦然看去,见她正拼命摇头,表示与她无关,收回视线,他笑到:“这妞是我的朋友,刚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