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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盯着棕黄色的门被,铃声响耳吵闹,一动都不敢动,禀神凛气的听着。
按门铃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随后慢慢变成了捶打,杜晨的声音急躁的响起来,“小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开门!”
听到杜晨,他眼里闪过一丝机锋。
随即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拿刀抵着我的背,“出去,让他进来。”
我立刻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如果杜晨进来,又毫无防备,那——
但是现在大喊大叫,我则有性命之忧,杜晨听见了也会闯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他容不得我思索那么多,已经站在我身后,催促着我走过去。
我手按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动。 他早已不耐烦,倒在我背上轻轻划着,因为怕杜晨听见,只有眼神狠狠地示意着我。
我终于奈何不了逼迫,缓缓打开了门。
只露出一条小缝。
杜晨立在门边,抬起头来看我,倔强的说:“您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我咬牙沉默着。
身后的刀抵了抵我。
我开口;“我今天累了,你先回去吧。”
身后的刀锋猛然微微刺入,我瞬间皱起了眉头。
杜晨却没有发觉,依旧神气不甘,“不,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会和我舅舅在一起,是不是你有什么苦衷?”
他顺手推开了门,正好露出潘志良站在我的身后。
但是我们相叠的身体的那把刀,他却看不见。
“他是谁?!”他几乎立时就问。
“他是我的新男朋友,好了你可以走了!”为了赶他走,我不得不发狠心。
刀再次暗示性的微微划出一个切口,额头已经渗出层层的白汗,但在晚上,室内灯光又暗,杜晨根本就没有看清。
他只退后了一步冷冷的看着我:“原来田天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一个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女人!”
“是,我是,不想再见到你了,你快走吧!”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刀锋划过一阵锥心的疼,冷汗和血液渗透背后的衣物,我连支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此刻也觉得嘴角瞬间干瘪起来。
杜晨望了望我,眼神绝望,旋即转身离开。
一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下,体力的不支感立刻席卷而来,我几乎立时就要到下,却被潘志良拖进了客厅,血迤了一地。
我脸色苍白的靠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自己不牵动伤口,他站在我面前盯着我,带血的刀背滑过我的脸,眼神冰冷,”你可真是好样的,不舍得情人也死?”
我朝他呸了一口。
他摸了摸脸,似乎是觉得好笑,从我的包里翻出我的手机说:“打电话给顾宇轩,叫他过来。”
“他在生我的气,不会过来的。”
“他要是不过来,我就寄你的裸照给他,看他会不会过来。”
“混蛋!”我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
他还是笑着的,“哎哟,怎么办呢?小西,你生气的样子还是那么漂亮,我可是迫不及待的看你的裸体了。”
我眼神闪过一丝恐惧,被他正好抓住了,他笑:“放心,等他来了,有你们好受的。”
“给他打电话。”他递过我的手机。
我微微颤颤的的接过,翻到了他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刀离我的脖子不出一厘米。
“你要是敢跟他多说一个字,我就立刻让你死在这里!”说着已经按下了拨打键放在我的耳边。
良久的嘟嘟声之后,让我舒口气的是,他的电话是姐夫接的。
“喂,小西?”
“是,是我,姐夫。”
“小西你打来就好了,我跟你说,顾总后天早上九点就要去德国了。”
“什么?”我不顾身上的痛,从地上支起身子,刀刃瞬间在我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丝,我急忙的问:“怎么回事?”生怕潘志良会让我挂断,我瞅了瞅他,他似乎也在听着。
“总裁应MR。smith的邀请会在德国开设盛世的办事处,而且,”他顿了顿,“可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你去找——”
我咬唇陷入了沉默中。
潘志良已经掐断了手机。
“看来他不要你了。”他拿着刀背在我脸上拍出一条一条的血痕,我无言的扭过了头,眼泪却一点一点的落下来。
他的确是不要我了,再也再也不要我了。
“哟,哭得梨花带雨的可真让人心疼。”
“走开!”
我几乎都忘记了现在自己的处境。
盯着我良久。
他忽然微微笑起来,“他们都不来,我的仇恨只好发泄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突然,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在我面前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
我惊恐地看他:“你要干什么?”
但是我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趁着现在还不是被绑着,正巧后面就是餐桌,我迅速的甩了个水杯过去,他闪身避过,却被我惹火了,拉起拉链骂道:“臭婊子!”
“救命,救命啊!”我大叫,他连忙捂着了我的嘴,我挣扎着从旁边抓过一块玻璃碎片,往后划去,猛然一惊,几滴血落在了我的头顶上。
他放开了我,左脸上划着一道血痕,眼里充斥着愤怒的幽光,犹如一头凶猛的猛兽。
一种巨大的恐惧袭来,我想往后退,但他已经抬起脚踢中我的小腹,大口的血从嘴里涌出,苦涩而咸湿的腥味,小腹每一寸每一寸都在撕裂,有一种涨涨的下坠感,动都动不了了。
他再陆续的踢了我几脚,抓住了我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别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我告诉你贱女人,老子反正是没活路了,也不介意拉你下去陪葬!”
我转过眼死死地看着他,忽然一窜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他立时用绳索将我绑了起来,而我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倒在满地的血泊和玻璃渣中,只是觉得无限的绝望,有时候想,就这样死掉算了,反正他也走了,反正我也落在这个烂人手里,生不如死。
“小西,你在吗?”是步扬的声音。
没有人应答,他再次拍了拍门,“小西!”
潘志良坐在我旁边,看样子也有些累了,双臂直搁在膝上,刀背拍拍我的脸,“你到底勾引了多少个男人?”
见我理都不理他,眼神空洞,又轻笑的哼了一声。
步扬的声音依旧不绝,想必是听到了刚刚打闹的声音,是以推测我在家里。
潘志良被拍得烦了,推过沙发挡住了我,又那帽子套上了头,擦了擦脸,脱下了外衣,扔在地下,把刀子别在身后,开了门。
虚弱的听着他们的声音。
步扬问:“你是……”
潘志良一笑,“我是她新男朋友,怎么,你是第几任?”
步扬没再说话。
潘志良又说:“兄弟,既然没有事,就别打扰我们亲热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他虽然说的很像开玩笑,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惹恼了他,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步扬伸手止住了欲关的门,“哎,等等。”
“我有个东西落在这里了,能不能进去拿一拿?”
“你听不懂吗?我叫你走!要拿下次来吧。”
步扬忽然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小西!”
无人回应。
再后来,潘志良语气诡异的说:“既然你现在就要,就进来拿吧。”我当即知道他是被步扬惹恼了,想要痛下杀手。
想要提示他,却无奈口不能言,只能在地上慢慢的蹭着,头侧过沙发。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窗帘遮住的窗口有月光洒进来,步扬缓缓地走进,潘志良在他身后悄悄地锁上门,从身后抽出锋利的匕首。
第39章 第 39 章
然而当刀还未接近步扬的身后时,步扬边早已警觉了,他趁他毫不注意的时候转身,挥手打掉了他的刀,而那时潘志良也瞬间反应过来,一拳击在步扬的脸上。
他正想俯身捡起刀,步扬却赶忙把刀一踢,正滑到了我的面前。
潘志良见捡回刀无望,眼神立刻凶狠,两人立刻贴身的搏斗了起来,看着刀过来,步扬又在身边,徒然的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求生的意志,毕竟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想死。
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我眼望着那把刀,用力的移动着身子接近。
非常之艰难,手脚被捆在了身后,肚子上被踢中的部位的涨坠的疼痛依旧未消失,匍匐在地上前进的每一寸都如觉得自己像个被砍断了四肢,汩汩流血的人在地上如同蚯蚓般的蠕动。
那是想象起来都会让自己觉得恶心和残忍的画面。
但幸好,我的手脚因为滑动而被勒紧的淤青不断地提示着我,我还四肢健全的这个现实。
转头去看,步扬和潘志良两个人,正是势均力敌,谁也撂不倒谁,当然谁也都能让对方无法顺利脱身,但渐渐地优势也显了出来,从小在家娇生惯养的潘志良虽在狱中有过一年多的熏陶,但论体力方面,却完全比不过从小打工做事的步扬。
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来有救了。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在人放松的时候出现了“转机”,而这个“转机”对于我和步扬来说,就很不妙了,步扬看见了匍匐在地上的我,想要过来救我。
但是此时的潘志良却因开始体力不支而激发了一种狠劲。
也许这是他在狱中学到的,或者只能学到的唯一的东西。
他太不要命了,即使被步扬撂在餐桌上,头铬上了木桌的锐角也完全不顾疼痛的再次奔过去,而眼中那种凶狠的光芒却随着他身上的血流得越多,越发壮烈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一步一步靠近猎物的狼的眼睛,深绿色的幽光。
步扬显然把救人当做第一要务,不想与他纠缠。
他说:“你不要命了,快点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 他显然把他当成了一般的小毛贼,或者劫匪。
潘志良不管他说什么,脸上只着不把他打倒就同归于尽的信念,我感到了事情极端的迫切性,不再去管他们,眼睛盯着刀一点一点的爬动着。
幸亏在黑暗中,潘志良没有看见沙发后的我,时间虽然久但我还是拿到了。
我用嘴衔着刀子,拖到一旁之后,慢慢的坐起来,认准了方位,手艰难的在身后摸索着刀子。
拿到之后慢慢的割开了绳索。
我并没有立刻动,一来是没有力气,二来是现在出去插手只会碍事,躲在沙发背后观望着,忽然发现,我的手机就放在沙发上——他让我给顾宇轩打电话却忘记收起来了。
这个发现几乎让我喜极而泣,手悄悄地伸过去,拿到手机后,我迫不及待的就拨打了110,然而屏幕发出的耀眼的蓝光刺响了这个暗调的夜晚。
也许这才是危险的真正开始。
我快速的报了一下这里的地址。
潘志良因着步扬的阻挡没有来得及制止我,我打完电话后,转头再看时,步扬已经支持得非常的勉力。
他几乎就是在用身体抱着他,阻挡着他不让他来找我。
而潘志良眼中烧着熊熊怒火的看着我,手中不停的捶打着步扬。
“小西,快走!”
我绕过沙发,想要从一旁跑出去,他却立时跑到了那边阻着我的去路,步扬还在抱着他,嘴角已经吐出了大口大口的血丝,我立在沙发后面,厉声说:“潘志良,我已经报了警了,你要是还想活命就快点走。”
就算让他逃脱这次的追捕,我也不希望步扬就这样被他打死。
但是他不听,如同完全陷入了嗜血和杀戮中的猛兽,他叫嚣着:“陆小西,你毁了我一起,我死也不放过你。”
此时步扬已经显出疲软的状态,唯有手还紧紧不肯放。
再次想要逃脱,他还是寸步不让地守在了门口,步扬见情势危急,顾不得什么,一股脑的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在了沙发上,我不忍的看了看在暗夜中纠缠厮打的两个人,决定还是先行逃出去,他的目标是我,不会花过多的精力对付步扬。
我终于顺利的逃出了门口,但是转身看时,却发现极其不妙的场景,我刚刚割完绳子的那把被我放在了地上,而他们两个撕扯着滚在了地上。
而那把刀正离潘志良不远。
很显然的是,他已经看到了,步扬却没发现。
我几乎什么都没想,直接就冲了过去,捡起了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退出去还是把刀架在潘志良的脖子上?
然而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潘志良猛然一跃挣开了步扬,向我身上扑来,而我正好握着刀柄,刀口对着人。
他正好的扑了过来,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小腹。
什么破裂断碎的声音,什么挤压溅出的声音。
热血沿着手柄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的蔓延了过来。
我被吓到了,惊悚地弹开了手,退后了几步,恐惧的看着他。
他满脸是血,全身也是血,瞪大的眼睛,发出一种奇异的幽光,“你果然是要害死我的。”
我连连退后了几步。
他缓缓的拔出来那柄刀。
此刻的他如同粘稠的血液滚动般的蠕动着,仿佛一条暗色的大虫披着淋漓的血液,恶心得如同含着涎液咀嚼的声音。
刀锋忽然闪出耀眼银光。
几乎刺瞎了我的眼睛。
步扬大喊,“小心!”
可我已经听不到了,脚步完全动弹不得,巨大恐怖的黑暗中恶魔举着刀,倒闪着暗红色的血液的光芒,滴着如同地狱幽岩,大蛇的涎液日日侵蚀着那些死去的动物骨骼的声音。
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