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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跟普通的县城不一样,没有县衙、府衙这两种衙门,只有一个京都府,升堂问案的府尹大人比一般的地方官品级要高,乃是正三品。
按照讼师告诉的顺序,众人击鼓鸣冤,府尹大人升堂,将宫氏带了进去。
宫氏和讼师一起进去之后,十分恭敬地跪下,双手将状纸高举过头顶,然后口呼冤枉,求大人主持公道。
师爷下来,将状纸取过去,交给府尹大人观看。
府尹大人看过之后,一拍惊堂木,“堂下女子,妳所言属实?”
宫锦书一副卑微的神情,低眉顺眼地说:“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不实,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府尹大人扔下一支火签,“来人,去带被告刘宝儿!”
师爷下去,将刘宝儿家的地址跟捕头说了一遍,捕头领命走了。
府尹大人又道:“来人,去找个婆子,给原告验伤!”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的婆子被带了进来,得了令,带着宫锦书去后堂验伤,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站在堂下道:“回大人,原告身上遍体鳞伤,有新伤,也有旧伤,伤处不计其数,单是牙印便有七处。”
府尹大人这才眯起眼睛,“等那刘宝儿带到,再继续审案。”
宫锦书便跪在那里等着。
等了好久,捕头才把刘宝儿带到。
刘宝儿一看见宫锦书跪在堂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当时就气红了。
捕头用力一推他,将他往地上一按,他就跪到了地上,赶忙战战兢兢地给大人磕头。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你可是刘宝儿?”
“小民……小民正是刘宝儿。”
“刘宝儿,你的小妾告你虐待,求本官做主让你将她休了,你可有何话说?”
刘宝儿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这个女子,是我小姨子……买给我的,不过……就是个姨娘,跟丫头没两样,应该是由得我打骂,怎么反而告起我来了?”
府尹大人微微一笑,坐在堂上道:“话虽如此说,但妳的小妾还告你不举,无法行那人伦大事,使她不得受孕,因此你才日日虐待于她,此事可属实?”
刘宝儿得知宫锦书竟然把自己的短处给揭了,顿时便怒了,脸红脖子粗地瞪了跪在一旁的宫锦书,恨不得扑过去撕咬她。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刘宝儿,回答我的话!”
刘宝儿赶忙磕头道:“大人,你休听这疯妇胡言,她不过是嫌弃我刘家家贫,所以才会来告小民的,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讼师忙道:“大人请看,这刘宝儿身上穿的衣裳,皆是上好的桑绸所制,再看宫氏,一身粗布衣裳,还打这么多补丁,到底是家贫,还是虐待,大人目光如炬,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来。而且据宫氏所说,昔日,这刘宝儿之妻顾清云,便是因为不孕,而饱受刘宝儿与其母的虐待,最后打至重伤,幸得亲戚送信,家中亲友得知,才赶来将人接走。此事,有太医陆泽深,以及嘉郡王府的大公子慕容羽可以作证。”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府尹大人的屁股就像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了。
讼师又道:“是顾家的姑娘觉得自家的姐姐不能生养,担心绝了刘家的后,才好心买了宫氏给刘宝儿做妾。没想到刘宝儿死性不改,竟然继续虐待宫氏,顾家人得知之后,心中十分不安。虽说女子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女子也是人,别说是人,便是条畜生,也不该随意虐打,这才决定请了小人来帮这宫氏打官司,以求自由之身,还请大人做主。”
那刘宝儿听了他这番话,赶忙磕头道:“大人,小人乃是廉亲王府的家生子,小人的母亲,就在廉亲王府做事,大人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还请大人不要听信这贱人所言。小人之所以打她,都是因为她不听话,她……她跟小人和小人的母亲顶嘴……”
、第八十章 挣钱了
府尹大人笑道:“也就是说,你承认,她身上的伤是你打的了?”
“小人……”刘宝儿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怎么说怎么错,一时间急得不知所措。
“既如此,本府判定,刘宝儿虐妻、虐妾,罪不可赦,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还有,自此以后,宫氏与刘宝儿再无任何关系,退堂!”
师爷道:“大人,还有一案,也需要大人并案审理,此案乃是刘宝儿之妻的娘家人所请,希望大人一并恢复那顾清云的自由之身。”
府尹大人冷声道:“师爷,再写一份和离书,让他签字画押,用了印以后,给那顾家的人送去。”
刘宝儿急了,“大……大人,你……你不能这么判案啊!你……你肯定收了那顾家的贿赂,你判的是冤假错案!”
府尹大人气得一拍惊堂木,“一派胡言,本府何时收过什么贿赂?”
说着,他抓起一把火签丢在地上,“给我打!”
一群差役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将刘宝儿按在地上,举起水火无情棍就打。
刘宝儿被打得死去活来,只想把嗓子喊哑了。
二十板子打完,师爷拿了几张纸下来,一张是和离书,给顾清云的,一张是休书,给宫锦书的,还有一张是本案的卷宗,拉着他的手指头按了手印,将休书给了宫锦书,将和离书给了讼师,自己留了那份卷宗。
刘宝儿被打完板子,便被丢出了京都府的大门。
顾清梅等人一直都在马车里,守着暖炉坐着,等着里边的判决,突然见到刘宝儿被丢了出来,心知事情了解了,赶忙下车迎了过来。就见宫锦书和那讼师全都一脸喜色地走了出来。
她无视一旁刘宝儿的惨叫,迎上来问:“怎么样?”
那讼师将手中叠好的和离书递给她,“不负所望!这是令姐的和离书。”
顾清梅松了一口气,“多谢这位大叔!”
“不谢不谢,我可是收了钱的。”讼师笑吟吟地说,心中暗道这姑娘年纪轻轻,出手却异常大方。
顾清梅将和离书收好,笑着说:“大叔,我是妇道人家,旁的话便不说了,有什么话,让我三哥同您说。”
讼师打着哈哈道:“好说好说!”
顾清梅领着宫锦书上了车,把三哥留下,顾清泳硬拉着讼师去了酒楼吃酒,一顿酒吃完,塞给师爷一张银票,言明是感谢府尹大人的。
讼师心照不宣地收了。
宫锦书跟着顾清梅回到别院,便住下了,顾清梅让三哥去把陆泽深请了过来,给宫锦书治伤,陆泽深粗粗地瞧了几眼胳膊上的伤口,便气得跳脚大骂,最后给她把了脉,说她只是皮肉伤,便丢下一盒药膏让顾清梅找人给她擦,自己背了药箱,气呼呼地走了。
转天,顾清泳又在顾清梅的指使下上了街,找了几个地痞流氓,请他们吃了顿饭,又给了几两银子,让他们去刘宝儿家门口去捣蛋,把刘宝儿不举的事情大肆宣扬。
刘宝儿他娘本来还想去求廉亲王府的管事的,出面给儿子讨个公道,结果却被臊得不敢出门,不止左邻右舍的笑话她,便是浣洗房一起做粗活的婆子们也全都笑话她,弄得她被一口气憋在心里,竟然一病不起了,吃了几个月的药,把家里存的钱全都花了个一干二净,便撒手人寰了。
只留下一个人人嘲笑的瘸子刘宝儿,刘宝儿因为是个瘸子,本来就有些自卑心理,又没什么求生的本事,再加上是廉亲王府的家生子,也不能离开都城去别的地方生活,刘氏死了以后,他一时想不开,干脆用裤腰带把自己给吊死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顾清梅,出了一口恶气,心中总算舒服了一点。
处理完了这位二姐夫,她终于把目标放到了大嫂的身上,她有一种强烈又本能的直觉,大嫂这个人,包括她那三个孩子,都不能再留了!
不然的话,日后难免会给顾家带来塌天大祸。
四哥要是当不上官也就罢了,若是当了官,大嫂那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仗势呢。
而且,慕容羽打断大哥双手双脚的时候,丢了不少银票给他们,她可不想看见大嫂有了钱以后的那副倒霉德性。
她把曲氏找到书房来,请曲氏在罗汉床上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道:“苏大嫂,妳手里,可有可靠的人?”
曲氏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她是老江湖,一听就知道顾清梅想找她做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于是试探地反问道:“梅子,妳想做什么?”
顾清梅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轻轻地放到身边的炕桌上,也不看曲氏,只是目视着前方道:“苏大嫂也知道,如今顾家的情势,顾家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不想让人把顾家毁了。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我大嫂那样的人,不能再留。”
曲氏眯着眼睛笑起来,“我就知道,梅子妳是个有出息的,我还在想,妳到底能忍到几时呢?”
“这种事情,不好被人抓到把柄!”顾清梅轻轻地侧过身,坚定又无情的目光落到曲氏的身上,直直地望进她的眼中。“苏大嫂,我四哥会当官,我三哥会成为我在商场上的代言人,我二哥日后也会有大出息。他们全都对我不薄,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他们的前程。因为,阻碍了他们的前程,便是阻碍我的前程!”
她一直都在思考,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天衣无缝地除掉大嫂。
她不可能就这么拎着刀子去砍死她,那很显然是愚蠢的行为,她不可能为了那么一个蠢货,把自己的一生给赔进去。
因为她赔不起!
如今的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喜欢慕容羽,她想嫁给他,但是前提是,她的名声得好。
以慕容家的家世,是绝对不会娶一个敢杀害自己大哥大嫂的女人进门的。
这一点,她敢跟任何一个人打赌。
就算是慕容羽不在乎,但是慕容羽还有家人,还有父母,尤其是还有祖父。
那位老将军,目光如电,似乎可以一眼看穿人心,她可不想落个手足自相残杀的恶名,也不想落个忤逆不孝的罪名,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
这一次,她不止要除掉大嫂,就连大嫂那三个孩子,她也不会放过!
从前,她或许会想,孩子是无罪的,但是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想了。
在大嫂偷她画稿之后,她就发现了,大嫂的那三个孩子,对自己的仇恨值已经到了爆表的程度。
她不敢想象,若是他们长大了,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曲氏没搭话,只是从炕桌上拿起那张银票,淡淡地扫了一眼上边的数额,便沉默不语地收了起来,然后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妳有什么计划没有?”
顾清梅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凌厉得叫人不敢直视,随即攸地一笑,起身走到曲氏的身边,附耳在曲氏耳边说了一个主意。
曲氏叫了一声妙,便起身离去了。
顾清梅幽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曲氏的身影,她在赌,赌一个心腹。
她想赚大钱,身边必须得有一个心腹,这个心腹可以帮她做任何事情,不管这件事情是对还是错,哪怕是杀人,这个人也要眼睛都不眨。
不然的话,她将举步维艰。
因为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这里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谁有钱和权,谁最大!
虽然慕容羽一直都在给她当靠山,也帮了她不少忙,她相信,若是她把事情交给慕容羽的人帮她去做,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但是她却不愿意事事依靠慕容羽,她想培植自己的势力,也就是现代所谓的班底,她得有自己的人。
所以,当她看见苏家姐妹的身手时,不顾自己当时的家庭环境,硬是把这对姐妹收在身边。
只有云深,她看错了,这个丫头,心思太重,不堪大用,可是云深没犯什么大错,她又不能随便找个借口把她赶走,这让她很伤脑筋,只能依旧勉强把她留在身边。
没几天,便进了腊月,众人更是忙碌,采买年货,给家里人做新衣裳,打点年节礼,总之是各种忙碌。
顾清泳和苏威请了几个会盘火炕的泥瓦匠来,很快就把几间厢房里全都盘起了火炕,烧了几天,把垒炕用的黄泥烘干,顾清梅给他们结了帐,把人都打发了。
她早就让曲氏买了布料和棉花,铺盖什么的也都做了出来,总算解决了床铺不够的问题。
腊八那天,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半夜的时候,随意便踩着梯子上房,把房顶上的积雪给扫了,免得大雪压塌了屋顶。
顾清梅觉得他懂事,便让云深把他的名字也加进了自己的花名册,给他也发一份月钱。
等雪化是不可能了,眼瞅着就要到了年关底下,顾清梅赶忙打发三哥带了年节礼回家过年,怕他路上没人照应会出事,特地让他带着徐耀祖一起回去。
他们才走,刘掌柜等人就带着账本来报账了。
这几家店铺,往年全是每年的十一月底开始结算,然后十二月初就会上路,到都城来跟慕容羽报账,今年也是如此,只不过报账的人变成了顾清梅。
除了绣庄、布庄、成衣铺的掌柜的之外,还有刘万青也来了,自打四皇子等人入股了刘万青的香料铺子,他就归顾清梅管了。
还有便是郁城的手袋店的掌柜的,苏威临来都城之前,将店铺交给了旁人。
除此之外,慕容羽等人在都城也拥有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