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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宁深吸口气,“秦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秦怀生笑道:“我那个二货弟弟这一周打的电话比一年的都多;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你;我这不是怕接不到人吗!”他接过她的行李车,“走,回家。”
“秦大哥,出版社给我订了宾馆。”
“你不住我家?怀安说你们……”秦怀生瞬时意识到看来某些事是自己那个傻弟弟一厢情愿了。“算了,那我送你去宾馆。”
郎心宁抿着嘴上车,到了宾馆安排好一切,俩人去餐厅用餐。
“心宁,我以为你回来是要跟怀安定下的。”
“秦大哥,我不想拖累他一辈子。”郎心宁放下刀叉,“你……劝劝他可好?”
“劝?要是能劝的了,他不早回来了。”秦怀生叹气摇头,看着她为难样子,反倒劝她,“你别理他,随他闹去,等你成家之后,我看他还闹个什么劲。”
郎心宁苦涩笑笑,她若是还能成家,就不会一再拒绝秦怀安。侧头从窗子看向外面,南浔比之五年前变化很多,多了好多大楼,夜里的灯火也璀璨很多。物是人非,她也不再以前的模样。大家都变了。
“心宁,十二他……”
“秦大哥什么时候结婚?”郎心宁打断他的话,笑嘻嘻的问。
秦怀生知道她故意,便顺着说:“婚期已经定了,你参加完颁奖礼,正好参加我的婚礼。”
“新娘子是谁?下次定要介绍我们认识。”
“叫阮琴,明天咱们一起吃个饭,介绍你们认识。”秦怀生话音一落,安静的西餐厅门口就传来嘈杂的声音。俩人都向外看去,经理走过来致歉。
“不好意思,外面有刑警办案,打扰各位用餐,我代表餐厅向你们致歉。”
“不要紧,外面在办什么案子?”秦怀生几分担忧,毕竟心宁一人住在这里,真有什么危险,怀安回来他如何交代。
经理为难,“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秦怀生点头,用完餐,外面也消停了,不知是否办完案子。他依旧有些不放心,转身问郎心宁要不要换一间宾馆。
郎心宁笑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大户小姐财团千金,放心,没人绑架我。”说着就与他道别回房。
秦怀生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便向外走,出了宾馆就接到弟弟的电话。“我们好吃完饭,她回房间了,放心。”
“哥,这几日你陪着她可好?”
“怀安,你总不会想看着她一辈子吧。”秦怀生蹙眉。
秦怀安静一下才道:“至少等我回去再让他们碰见,我怕……”
秦怀生叹口气,不知该心疼他的痴傻还是该生气他的固执。不管如何,毕竟是自己亲弟弟,秦怀生就是再不愿意也会答应。放了电话,看着宾馆门口停着的几辆警车,心里咯噔一下。“不会那么巧吧。”嘴里念叨着,已经把腿往里跑。
……
一个入室抢劫杀人案竟引出大毒枭这是郎十二完全没有想到的,与缉毒科那边核实完资料,两边人马立马聚集到毒枭躲藏的宾馆。
抓捕行动顺利异常,陈二押着人回局里,郎十二留下善后。毒枭住在十二层,怕有同伙,郎十二带着队里的人对宾馆住客逐个检查。
“庄律,你带队去十三层。京信带队去十四层,剩下的人跟我盘查十二层。”郎十二分工完毕,人群立马散开。
一门挨着一个门,郎十二走到一二二一,按下门铃。
与此同时,屋内的电话铃同时响起。
郎心宁对着门口喊了一声“稍等”,转身去接电话。“您好。”
“心宁,不要开门。”
“啊?”秦怀生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愣住,而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不耐的敲门声。
“秦大哥,外边好像很急,我……”
“开门,警察办案,快点。”门外的催促声更响了。
“总之,你先别开,等我上去。”秦怀生话没说清楚就挂了断了。
郎心宁莫名其妙,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是一个穿着警装的男人,男人也正向前看猫眼,俩人一对,倒是相互吓了一跳。
“开门,警队办案,请配合一下。”外面的警员又重申一下。
郎心宁笑一下,觉得秦怀生太过紧张,顺手就开了门。不好意思的跟警员说,“刚才接个电话,不好意思。”
“没事,出示一□份证。”
“我是华侨,护照可以吗?”郎心宁问道。
警员点头,她回身要去取,却被身后的呼唤声瞬时定住。
郎十二原本在对一二二一的房客做登记的,可当他听见那句“我是华侨,护照可以吗?”的熟悉声音,真的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询问的笔录本掉在地上,他僵着身子回身,当那日思夜想的容颜入眼,好似全世界都静了声音,心脏被狠狠抓住。喉咙哽住,他不知废了多大力气才轻到不能再轻的唤出“小姑……”
郎心宁下意识的要快步进屋,可那人却被她更快的一把拉住她。
“是你,真的是你。”喜极而涕的声音穿透着心脏。
郎心宁心已经在绞痛发抖,面上却是冷冰模样。这一刻,她不是没想过,回到南浔就料到相遇,只是她以为自己看开来,看淡了,一切都过去。可却不知这一刻,仍旧那么疼,而疼痛中的那种莫名欢喜,更加让她难过甚至难堪。
三年前机场的那一幕,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已成家,已是别人丈夫,唤着别人的母亲为岳母。
“心宁。”秦怀生跑上来,看见郎十二扯着郎心宁的手腕,心下瞬时一沉。
郎心宁看过去,眼里带着恳求。秦怀生不懂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管站在怀安的角度还是心宁角度,他都要站出来。“十二少,好久不见。”
郎十二根本不理会秦怀生,怔怔抓着郎心宁,死死的看着她,恨不得就将她看进眼里。
秦怀生尴尬的咳一下,只好上前从中扯开俩人的手。
郎十二被拨开手,犹如大梦初醒。在一见郎心宁的手腕被秦怀生抓住,眉目闪过杀气,扯过郎心宁另一只腕子,厉声呵斥,“放开她。”
秦怀生无惧的看着他,“十二少,该放开我弟妹的是你。”
“弟妹?!”郎十二杀气更重,眼里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他用了扯过郎心宁,死死攥着她的肩膀,“他说什么?”
“放手,十二,你弄疼我了。”郎心宁心虚挣扎。
郎十二听见她叫疼,手一松,郎心宁立即挣脱,退后两步躲在秦怀生身后。“十二,我才回来,改日再约你。”
“我问你他刚才说什么?”郎十二瞪目赤红,此时才感受到郎心宁对自己抗拒的动作。
她缓缓仰头,眼眶也是红的。眼里分明的心虚让他不敢看,可那朱唇轻启,说出的话,他更加不想听。
“我结婚了,跟秦怀安几年前就结婚了。我这些年没回来,以为你早就……”
“嘭!”拳头打在门上的响声让所有人的心尖都是一颤。
郎心宁身心都是一缩,手脚已经发颤发软,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就崩溃,可此时,她低着头,不敢看不敢听,什么不敢再做。
“郎队,你的手……”
郎十二像是一头狼,一个眼神,谁都不敢在靠近。他一步向前,秦怀生下意识挡住心宁,可一瞬脑门就被枪抵住。
“郎队!”无数声惊呼,秦怀生身子一僵。
“十二少,放下枪,小心走火。”
“闪开。”他疯了,谁都看得出。
秦怀生小心翼翼的闪开身子,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此时的郎十二,真的会开枪。
郎心宁被钉在原地,她动不了。郎十二也不需要她动,只一秒,咔嚓一声,手铐已经拷在她的手,她只听,“嫌疑犯,带走。”身子猛地被甩起来。
所有人都被郎十二吓傻了,就眼睁睁看着他扛着人走。
庄律听见声音从楼上跑下来,却只看见他扛着人走的背影。“出了什么事?”她抓住一个小警员问道。
警员结结巴巴,“郎队他说,说,说……”
“说什么?”
“说那个是嫌疑犯。”
庄律气的一甩手,赶紧给陈队打电话。
站在走廊的秦怀生抖着手拨通弟弟的电话,“怀安,心宁被十二带走了。”
、姑姑我爱你——55
秦怀安接到消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意外;第一天就碰见;这是什么样的缘分。他平静的挂了电话;从心底涌出一阵阵无力的感觉。
丁宝跑过来拉拉他衣角,“干爹,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妈妈。”
秦怀安蹲□抱住她;“今晚咱们就走。”
……
或许男人跟女人的爱情观是不同的;这些年,郎心宁不断说服自己。男人就算再爱;女人不在身边也会有变心的一天。“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苏轼对妻子王氏如此情深;可王氏丧后,不还是娶了王氏妹妹;还纳朝云做妾。负心薄情,是个男人就逃不过。
郎心宁被郎十二带回公寓,情绪已然平定,看着郎十二比之几年前憔悴且成熟的面庞,她很想问问他过的可好。可目光触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什么都化成嘴边一抹凉薄的自嘲。
他过的是否安好,已与她无关。
公寓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就连她走时摆放的靠枕都没有动过,屋内看来是有人定期作打扫的。他能做到这样,或许她该知足。
“好久不见。”她淡然开口。
郎十二看着她,想看透她,想看穿她,可他发现,他看不懂。她还是她,却有些不同。齐耳的短发,蜜色的皮肤,身上那股阳光味道都是曾经的郎心宁不曾有过的。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在他眼里她始终都是那个郎心宁。故作坚强的、温柔体贴的、照顾他宽慰他的。“你怎么能这么冷静的跟我说‘好久不见’。”颤抖的声音像把钝刀,一刀一刀割在心上,他疼。“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可我知道你一定活着,一定。”
郎心宁垂首,他脸上的悲切让她不舒服。“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在郎家的监控下活着,怀安从他研究所弄了半具实验用的尸体,爆炸是个人为的意外。”她慢慢阐述。“我们离开后就……”身子被猛地一拉,郎十二紧紧将她抱住,力大到要将她嵌进身体一般。
“小姑,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脖颈上一阵湿热,郎心宁鼻酸,眼眶也发热。可当那熟悉的味道吻上她的脸颊,她的唇。三年前的一幕幕让她瞬时惊醒。“放开我,十二,我已经结婚了。”
郎十二僵住,喉咙滚动,似乎发出一声低吼,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郎心宁掩面,这样谎话让她心虚,可对于他先成婚之事她无法开口质问,难道真的要像个弃妇一样问他为何背信弃义,为何她只离开不足两年他就另娶他人,接着述说自己带着孩子的不容易,说自己为他背井离乡、得情绪病吗?然后呢,然后听他变心的理由,还是听他的无可奈何。最后,一场心伤,抑或他抛妻回头。不管结局是哪个,都不是她想要的。既然已成如今局面,谁做丑人,谁做好人,有什么关系。
沉默良久,久到俩人身子发麻。
“老子不在乎。”这一声,郎心宁觉得犹如幻觉。一晃神,摔门声震响,她急冲冲要跟出去,脚跟发麻,竟是腿一软栽倒在地上。
缓了半刻,再去推门,门已然反锁。
她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
郎十二冲出家门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他颤颤掏出手机,打给赵前宇,“给老子找一个最好的律师,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老子现在去你哪。”
话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赵前宇一头雾水,可郎十二不是玩笑的人,不管如何,先联系了律师。等看见一身煞气的郎十二,他却是被吓到了。“出了何事。”
郎十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她结婚了。”
“什么?”
“小姑结婚了。”
赵前宇脑袋一嗡,“你,你是说姑奶奶回来了?”见他点头,再想那句“她结婚了”赵前宇眼一闭,闷声坐下,什么开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律师是赵前宇的老友,这功夫被急匆匆叫来,也只是草拟一份离婚协议。郎十二抓着协议就走,赵前宇担心他出事,硬是跟着送他回去。
郎十二半句话都不多说,到了楼下车没停稳,人就跳了下去。赵前宇吓的撒车踩到底,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异常。他心跳未稳,看着人影都没了,忍不住骂一句“靠”。
郎十二此时什么不想,他冲进公寓,把协议直接丢在她面前,“签了。”
郎心宁看着协议皱眉,“十二,咱们谈谈。”
“谈他妈狗屁,郎心宁你现在签了,什么事都没有。不然,别想出这个门。”郎十二眼目赤红,完全失去理智。
她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转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郎十二冲进屋,不依不饶,“签了它,老子他妈的让你签了它。”
她起身,“我不会签,放我走。”
“郎心宁!”他怒吼,手高高举起,可颤抖着无法落下,转身将床边的脚凳举起,狠狠砸向地面。
脚凳破碎的声音震颤心脏,俩人对视,郎十二看着她眼里的坚定,疼到麻木。
败下阵来的似乎永远是他。
郎心宁被软禁了,被郎十二锁在公寓里。她窝在卧室,根本不动地方,不言不语。郎十二守在客厅,同样的安静。两个人似乎在较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