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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刹没好气的回道,“你懂个屁啊,要不是门主一直在旁边朝我放寒光,我会一时不察被那个女人打中?”
呃,想起来就呕死了,老大明明该恨死那个女人了,可他不过抓住那个女人的手稍微大力了点,就马上将那个女人护在身后,这算什么嘛,亏他那么挺老大,太让他伤心了。
“小鬼头就是借。多。“雷霆对他的辩解只是冷嗤一声。
“谁找借。了,哼,等着瞧吧,等把玉门的事处理完后,我不废了向馨那个死女人,我鬼荆的名字就倒过来写。!”鬼荆怒吼着起誓,本就奸佞的脸皮看起来更加丑陋恐怖了。
“杀鬼?这名字不错,很符合你。“雷霆调侃着,故意招惹着鬼刹。
“雷霆,你他妈的是哪边的人?”果然,鬼刹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瞪着雷霆,气急败坏的吼着,俨然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鬼刹,我看你啊还是对那个女人客气点吧,说不定哪天,她就成了门主夫人,到时候不说你废了她,指不定,她废了你呢。”雷霆掏掏耳朵,煞有其事的说道,但那表情显然只是为了和鬼刹唱反调,没有当真。
“就凭那种女人,她也有资格当我们的门主夫人?”鬼刹冷笑,脸上散发着成人的阴戾之气。
“相信我,向小蛆有那个资格。”素来冷言少语的雷鸣竟插。道,而且一鸣惊人。
“鸣?”雷霆也怔了一下,没有错过雷鸣对向馨的称呼。
“鸣,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种朝三暮四,又背叛过门主的女人,哪有资格当我们的门主夫人?何况,门主也绝不会原谅那种女人的。”鬼刹不能理解雷鸣的想法,怒火高扬。
雷鸣不语,一脸事不关已的淡漠,彷佛引起这一争论的人不是他。
“鬼刹,鸣会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理由。”雷霆若有所思的看着雷鸣,抚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怪不得鸣对向馨的存在始终没有表态,原来,他是知道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鸣,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事?”鬼到也冷静下来,危险的盯着雷鸣,问道。
他最讨厌被人欺瞒了。
雷霆知道雷鸣的个性,拍拍他的肩,道“‘鬼刹,不要问了,鸣不想说的你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以后我们对向馨谨慎些就行了。”
“不要,我今天就要他说清楚。”鬼到却不管不顾,耍起孩子脾气来,怎么也不肯罢休,直接跳到雷鸣的身前,一脸傲气的问道。
雷霆以为会惹来雷鸣的不悦,却不想,他竟再次开口了。
“有些事,你们没必要知道,因为知道了,也不是好事。“淡漠的语气里隐隐夹杂着一层死寂的东西。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不过是一份沉重的包袱罢了。
“不是好事我也要知道。”鬼刹抬起下巴,倔强道。
“就算代价是用你的命来交换?”雷鸣黑瞳一沉,淡漠问道。
两人一震,都看得出雷鸣说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雷鸣冷淡的收回视线,“不要对向小姐心存偏见,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我们这些局外人,没资格插手。我还有任务,先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语罢,人已经消失在自动滑开的蓝色圆门外。
向馨蹲在地上,默默的将地上的碎片和饭菜栓起,放进垃圾桶里,抬头看了眼黑冥夜,他已经恢复了先前的睡姿,背对着这边侧躺着。
可能是看得太久吧,眼睛干涩了,有些刺痛,眨眨眼,却没有缓和,她抿抿唇,将垃圾桶轻声盖上,黯然的走进隔壁自己的房间。
门合上后,黑冥夜才睁开眼,冷硬的俊脸上不起一丝波斓,幽暗难测的深眸沉淀着,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第二天,向馨醒来的时候,还比惚得分不清自己是身处何处,只觉得幽蓝色的天花板陌生极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苦笑着坐起身,肚子空空的,有些饿了。
是啊,昨天一天除了早餐就什么都没有吃了,加上身心的疲惫,只是昨晚没时间去理会,直到现在才全部都表现出来了。
将自己洗漱千净后,向馨走回床边坐下,发着呆。她承认,她不过是不敢出去面对冥夜罢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但是,那个人若是冥夜的话,再多的努力都显得无用,因为他已经在她的心里了。
他痛恨自己,其实她又何尝不恨自己?从七年前的那夜开始,悔恨就如梦魇一样纠缠着她,直到他再次回来,她便知道了,这一生她都逃不出那份困制了,因为她爱上了他,真真切切的爱了。
“咕咕……”,
腹部传来动响,将她从痛苦的思绪里拉出,胃因太饿而痛了起来,向馨捂住肚子,想的却是黑冥夜。
昨天冥夜精疲力尽后,也是一天没吃东西,那他不是更饿吗?
一想到这里,她便后悔自己因为被他的言语刺伤而没有坚持让他吃下晚饭,懊悔着,眼睛看向蓝色的圆形门,想了一下,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门开的瞬间,向馨是下意识的看向黑冥夜的床,但上面却空荡荡的。心当下就慌了起来,难道那些人又带冥夜去试药了吗?冥夜的身体还没有康复了!
正乱了方寸不知该去哪里找人的时候,浴室的门却被打开了,黑冥夜裸着上身走了出来,湿发还在滴着水,围着胸绑着的硼带也湿透了,身上仍散发着淡淡的热蒸气,可以想见刚才水温的高度。
“冥夜,你的伤怎么可以洗澡?”向馨忘了他的厌恶,急急的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胸口便是阵阵刺痛。
果然,有些只上了药没有包扎的小伤口再一次裂开了血。”虽然没有流血,却已经发白了,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痛,眼泪再一次因他跑了出来。
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只是那份忘记不过一分钟就被黑冥夜点醒,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了,甚至连一个“滚”字都不屑再说。
向馨身子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心苦涩难耐,但她没有时间心伤,因为随着黑冥夜的走动,她看见了他背后那晕开的血红,几乎将白色的硼带全染红了,有些血还有些暗红,有些刖是鲜红。
“冥夜,你的伤口裂开了。”她心惊的低呼,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黑冥夜对她的声音不予理睬,向馨也不可能就此放任他不管,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臂,以不会被他甩开的力道,放下自尊,哀求道,“冥夜,至少让我帮你上药,你的伤口在背后,你没有办法自己碰到,我尽量不碰到你,让我帮你换了药,好不好?”
黑冥夜紧绷着俊脸,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冰冷的俯视着她,半响,一言不发的在床沿坐下,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向馨心中一喜,不敢迟疑,忙将鬼刹昨天留下的药和绷带之类的拿了出来,半弯下腰,刻意忽略他结实的胸膛,十分小心的解开珊带的结,然后一层层的拆下,只是绕着拆开,身体无可避免的靠近他,当手绕到他背后时,他烫热的呼吸不可避免的洒在了她的脖颈间,甚至是胸前,脸“蹭”的一下就红了,身体越来越敏感,彷佛每一个毛细孔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不断的传递过来的热气,让她的脸更烫了,心也慢慢的乱了秩序。
向馨,不要乱想,现在冥夜只是一个受伤的人,不准胡思乱想。她在心里喝令着自已,有窘迫,也有害怕,怕他发现自己如打鼓的心跳声。
不知黑冥夜是不是看到了她羞涩的模样,猛地将她推开,向馨不防,再一次跌坐在地,看着他冷讽的黑眸,心在受着凌迟。
他果然发现了,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想起他昨晚的话,她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一干二净,却发现,痛的不知是心,还有手心口
低下头,才发现是昨晚没有嚣理干净的碎碗片,在她跌在地上的时候,扎入了掌肉里。
带着自虐的冲动,她将碎碗片从掌心拔出,刺痛传达到神经的那刻,血也从掌心流了出来,她看着那掌心的血红,竟想笑,笑她和冥夜同样染上了血腥。
一缕白色在眼前飘落,茫然的抬起头,才发现黑冥夜已经除去了层层绕着的绷带,将胸肌完全露了出来。
然后,半侧着头,看着身后,右手也绕过左肩,探到了身后。
向馨已经猜到了他下一步想做什么,来不及阻止,只听“嘶”地一声,黑冥夜面无表情的将背后那块药布扯了下来,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全身一麻,向馨确定自己真的听到了血肉分裂的声音,只听着那声音,竟比自已受伤还要痛上百倍,心口提着一股气,竟放不下去了,从心开始狂烈的战栗起来,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冰寒。
黑冥夜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将那层被血染透、已经看不出白色的药布丢在了向馨的眼前,“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昨晚所暗自窃喜的代价。“不轻不重的话却轰得她双耳发鸣。
看着眼前粘着凝固的血伽和模糊的血肉的血红纱布,向馨几欲作呕,也终于明白了他昨夜那样厌恶的眼神是为了什么。
因为她自以为是的维护,最后将刚受了伤的他又推到了风。浪尖上,为她当替灾难,而她却还蠢得在心里暗喜他在乎自己,却没有想过他可能因此牵动了伤口,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最先想到的仍是自已。
所以他才那么憎恨的看着她,所以一大早起来他就冲热水澡,只为了背后那被血凝固的伤口能因软化而撕扯下来。
为什么昨天晚上他却不说,直到经过了一夜后,等血将伤口和药布黏在了一起的时候,才故意当着她的面撕下?他就是故意想要她看到这一幕的吗”
她颤抖的栓起那让她心寒的纱布,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甚至感觉到了那粘腻的血肉摩擦着她的手心,让她恶心想吐,却不肯放心,就那么死死的抓住,清澈的泪一滴滴落在纱布上,浸透。
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向馨就那么突然朝黑冥夜冲了上去,将没有防备的他撞侧在了床上。
背上的痛让黑冥夜闷痛一声,眉梢微不可察的紧了一下,正欲发怒,但对上那张近乎绝望的泪脸,竟失了神。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如洪水般滚滚落下,她厉声大喊着,“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那你就折磨我啊,为什么要故意在我面前不断的伤害你自己?我知道,你想让我看着你的每一寸伤,提醒着我这些伤和痛都是我造成的,你想让我愧疚,让我心痛,是,这里是痛了,痛得快要窒息了,可以了吗?可以停手了吗?“她指着自已的心脏,喊着,哭着,求着,“求求你,不要再用伤害你自己作为报复我的工具了,真的很痛”
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悲痛欲绝的哭喊着,黑冥夜竟有些恍惚了,将眼前的这张脸与小时候那张因他救落水的她而差点死掉时她哭泣的幼小脸孔重叠在了一起,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哭着的吧,即便她可能已经忘记。但她为他而哭的每一个画面,都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慢慢的伸出手,他将她的脸压入胸膛,心抽痛了一下。
以为经过了那件事后,他会对她彻底心死,可以将她彻底的从心底隔离出去,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二十五年的感情,二十五年日夜绞痛的感觉,又怎么可能是说丢弃就能丢弃?
向馨,或许,你真是我这一生都摇脱不了的孽障。
向馨僵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里尽情的大哭起来。
因为鬼刹打死也不愿再来送早饭,雷鸣便亲自端着早餐送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相拥的两个人就好像融入了彼此的骨血里一样,将他们以外的所有都隔离在外,似乎天地间,只要拥有彼此便足够了。
微微愣了一下,雷鸣无声无息放下早饭,离去,没有打扰他们。
发泄过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向馨细致的为黑冥夜处理每一道伤口,但看着那触目的伤口,向馨喉咙里就像卡了根刺一样,十分难受,颤抖着给他背后的伤口消着毒,当他的身体因酒精的刺激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的时候,泪水也滚滚落下,忙咬住牙,不想他听见她的抽噎,直到上了药,重新为他包扎好,才哽咽着吐出三个字,却已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对不起。”
是她连累了他。
黑冥夜没有答话,脸上波澜不兴,似乎没有听见那近在耳边的声音,但向馨却不在意他的冷漠了,所有的坚毅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回到了她的身休里。
或许是那天的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僵硬,至少向馨为黑冥夜上药,将饭送到他手边时,他都没有再拒绝,但黑冥夜始终保持着冰冷的态度,连一句话都不肯施舍向馨。
但向馨已经觉得满足,至少他不抗拒她了,也不再伤害他自己了,这便够了。
只是每当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