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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小强嘲讽的勾勾嘴角,詹羽风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只是,越看得清楚,越是厌恶无比。
“姚家能有芊芊这样可爱孝顺的儿媳妇,真是两老和姚斐的福气,连我都忍不住羡慕。”饭桌上本是一如从前般气氛热闹和气,可吃到一半,许是喝了点酒,詹羽风忽然扬高声音发出如此酸溜溜的感慨,姚母姚父都是明白人,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沉。暗道这人是瞎说还是实话?哪有这么说话让人误会的。
姚母沉不住气,扯扯嘴角轻咳道:“詹先生真是说笑了,你这么优秀的人物哪需要羡慕别人?你本事大,就你那事业一定得找个好伴帮衬你才好,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最适合,要不我改天给你介绍几个?”姚母笑得很虚假,谁都看得出来她不高兴。何芊芊尤其觉得身体突然发寒,忍不住缩缩脖子小心翼翼闷头趴饭,她一点也不明白怎么忽然间,气氛变得好诡异。
“呵呵,太聪明太霸道的女孩子我都不喜欢,说起来我和姚斐的口味好像差不多。”詹羽风毫无顾忌大放厥词,说这些明显的挑衅就如喝汤一样随便。
这话一出,姚父都憋不住了怒气了,正要发话,何芊芊忽然站起身端着一盘子放到詹羽风的面前,大声道:“原来詹大哥你和夫君的口味差不多啊,那这盘凉拌苦瓜给你吃最好不过了,最好不要剩下浪费哦。”
噗嗤!
何芊芊说罢坐下,詹小强便噗嗤一笑,詹羽风从不吃苦瓜,特别是生菜凉拌类食物完全无爱。
也不知道何芊芊看没看到詹羽风僵硬的脸色,这会又热情的站起身,拿着勺子给大家舀菜,一个劲的催促道:“小强你多喝点牛肉汤,叔叔你要多吃芹菜减血压,阿姨你把这个猪蹄膀吃了可以美容。”
姚母面部抽搐,似笑非笑,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放进何芊芊的碗里:“多吃点肉快点长结实一点,不然小斐回来肯定说我和你叔叔欺负你。”
“嘿嘿,姚斐今天还给我打电话说过年之前一定会回来,我明天去多买些牛肉晒干灌香肠,他最喜欢吃牛肉香肠口味的披萨,可是披萨我不会做,上次试验了一回姚斐说我做的是牛肉烧饼……”说到姚斐何芊芊便忍不住喋喋不休,无疑这是她最感兴趣的话题,似乎说着他的名字,他就可以快点回到身边来。
“哈哈哈,你别听小斐诓你,披萨不就是烧饼的兄弟吗?我明天陪你去买牛肉。”话题被何芊芊这么一歪,姚母都给说忘记了,不自觉就跟着何芊芊的思路走,说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沉静喝汤的姚父不禁莞尔,忍不住轻咳一声,道:“明天你们俩都跟我回村里,很久没去看爸了。顺便带芊芊去见见爷爷。”
何芊芊眼睛一亮,姚母闻言点头:“说的也是,也不知道爸最近身体好不好。芊芊我可告诉你啊,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小斐了,平时很严肃很刁钻,但是只对小斐宠得无法无天,所以你明天回去一定要让他老人家喜欢。”
“哦……”何芊芊激动的心情,一瞬间压缩回低谷。嫁人之路还真是坎坷漫长,光是应付长辈就已经累得不像话,如果爷爷这里也通过了,等姚斐回来她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他?这个问题至今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恍然想起,害怕那是遥遥无期。
詹羽风兄弟两饭后小坐一会便离开了,他们前脚离开,孙丝田后脚就被相亲的对象送了回来,只是相亲对象没有进门,打个招呼回去了。
等候多时的姚母拉着孙丝田不停的问:“这个男的怎么样?他可是出名的稳重可靠,相处得来吗?”
孙丝田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吐口气道:“还好了,别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为人太小气。阿姨你走了后他居然把我带去肯德基那种寒酸的地方吃饭,最气人的是不管你说什么他都笑眯眯的温声温气,让人发脾气都发不起来。”孙丝田说着气恼的拿起一个苹果嚷道:“刚才我们在外面吃了烧烤回来,那路边摊的东西我完全吃不下去,现在肚子还是饿的,家里还有饭吗?”
“饭菜还有,晓兰去热热。”姚母挥挥手吩咐,极其热情的坐到孙丝田身边说:“你这么说还真是蛮小气,不过就接触一次这样判定他也不妥,这人感觉很朴实很可靠。他另外约你了吗?”
孙丝田微笑,淡淡道:“约了,她说明天带我去看音乐会。”
“哎呀,那你一定要去,多接触多接触说不定就感觉不错。”
孙丝田相亲的事情总算让姚母松口气,晚上熄灯睡觉后,姚母忒欣慰的对老伴说:“感觉小田还是对那人有点意思的,真希望这次能成。”
“恩,只要她不任性就没事吧。”姚父闭着眼睛回复,显得兴致缺缺。
“你这是偏见。”
“有吗?你看芊芊每天做饭洗碗拖地,她就张嘴吃饭数落人。”
“说的也是,但是也还好了。对了,那个詹羽风到底什么意思?越看越不舒服。他不会是对芊芊有意思吧?而且当面对我们挑衅,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法无天。”姚母从被子里钻出来,咬牙切齿的骂,瞌睡全没了。
姚父瞬时张开眼睛,叹气道:“他是真有心还是无心我不清楚,但是不得不防备,以后叫芊芊少跟詹家人来往,不然发生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对大家都不好。”
“恩,我会跟芊芊说。”
翌日早饭后,两老带着何芊芊驱车前往爷爷如今所在的乡下村落,在车上姚母用软言提醒及强硬警告何芊芊以后不准和詹家人来往,不然就是弃姚家的脸面不顾。
要是平常不管长辈有什么要求和警告何芊芊一定会赶紧点头应允,此时此刻心里却很沉重难过。不跟詹家人来往便是不跟小强来往。她很害怕自己不紧紧看着他的身影,也许某一天就再也看不到了,如果真那样她会一辈子觉得遗憾。不知何时开始,小强成了姚斐以外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有时候她甚至想小强要是她的亲弟弟就好了,这样一来她何芊芊在这个世界便不是孤苦无依。
“阿姨我答应你不去他家。但是我也许会和小强在外面见面,如果碰到他大哥我一定不会多留。”
看出了何芊芊的犹豫和沮丧,姚母无奈点头。心里挺纳闷的,这个儿媳妇心肠是不是太软,跟那个小强非亲非故却看得很重要,害她觉得要是反对,自己就是可恶的老太太。
车子穿过布满裂痕的泥青小道,两旁的枯树向后倒退至尽头,一个拐弯,车上迈上了一条更加狭窄的碎石路,绵长蜿蜒,直通向宁静无比的小村落。
满村子看不到什么绿色,枯败的冬天一片寒冷萧瑟,唯有各家门口游荡的鸡鸭欢叫的特别热闹。
村子里鲜少几家楼房矗立着相当显眼,爷爷住的屋子便是其中之一。一栋长满了植物滕蔓的两层小楼房,院子里中满了花花草草,是这个村子里难得一见的颜色。
“爸,我们回来了。”姚父拎着东西直接走进大开的红木门,没有开灯的屋子有点黯沉,可是何芊芊觉得寒冷的身体瞬间一暖。
姚父一直找到后院厨房才找到在剥花生米的老人,旁边的小凳子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收音机里传出京剧的戏乐,老人听得不亦乐乎,嘴巴哼哼的跟着唱响。直到看到有人站在面前wωw奇Qìsuu書còm网,才发现是儿子回来了。
老人两眼一瞪,缓缓站起身嘀咕道:“我没病没死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姚父汗颜,却已经习以为常,无奈道:“爸,我当然是回来看你,近来身体好不好?”
“我好得很,我有什么好看。你回来了那小斐也在吗?”老人探头张望寻找孙子的身影,结果却很失望的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媳妇和一个面生的小丫头。
姚母拎着东西走向老人笑道:“爸,这是给你买的补品。”
“小斐没来?这小丫头是谁?你们又生了一个?”老人瞪着两人,眼光好奇的在何芊芊身上转。
姚父噗嗤一笑,哈哈道:“爸,我怎么可能突然冒出这么大一个女儿。她叫何芊芊,是小斐选的未来媳妇,今天就是带她回来看望您,芊芊过来喊爷爷。”
何芊芊忙走过去鞠躬,乖乖道:“爷爷好。”
“……小斐都要娶媳妇了啊,上次才一点小来着……”老人迷糊的望天长叹,过后仔细的打量何芊芊,半晌道:“小丫头身骨虽然弱小,但是心思单纯,慧根深厚,小斐眼光不错。”
被肯定的何芊芊心里比先前更紧张,对着爷爷刚才的眼神她觉得自己被完全看穿了。
爷爷脾气很怪,时而说话很客气,时而说话很刁钻。爷爷不信奉任何宗教,可是自从奶奶死了后就只吃斋饭。这让准备中午大显身手的何芊芊给噎住了,最后无奈的做了一桌子素食,好在一家人吃得依旧尽兴。
饭后何芊芊习惯性准备收拾碗筷,爷爷却一手指向姚母:“你去洗碗,芊芊你陪爷爷下下棋。”
姚母一楞,无奈的照做了。何芊芊擦擦手,紧张道:“爷爷要下什么棋?我只会围棋。”
“就是围棋。”爷爷冷哼,慢悠悠抱出了棋盘,待何芊芊在他对面整襟危坐,神情认真肃然,爷爷呵呵一笑,道:“很不错,活一辈子总算有个像样的对手了。”
“爷爷过奖了。”
风起之时34
爷爷喜欢下围棋只是闲暇时的业余爱好,熟悉围棋是二十年前失业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和老伴一起退休,每日就是晒晒太阳下下棋,老伴去世以后便什么机会玩了,找不到合适的对手,下棋便了无乐趣。
何芊芊对于围棋是纯粹天然的感知,小时候第一次学习围棋,夫子说了一句简白的话:围棋,就是用自己的棋子,将对手的棋子给围住,吃掉。
那时候她很小,连大字还不认识几个,看着棋盘上黑黑白白的小圆粒很是可爱,第一堂围棋课便出了丑,抓住一个白色的棋子往嘴里塞,最后吓得大哥和夫子费老大的劲才给她掏出来,当时被掏出棋子的她还很不高兴,冲着大哥乱哭,那夫子铁青的脸她犹然还有些隐约的印象。夫子很生气,问题很严重,最后很自然的被父母教训了一顿。
何芊芊有个很好的品行,那就是知错能改,不得不改,不改就要挨打。何芊芊自那以后就不敢调皮了,认认真真迷迷糊糊的跟夫子学习,夫子讲解那些精妙的对弈她十次听进一次,她记住的只有一句话‘围住对方的棋子’。傻里傻气在一次一次对弈里将下棋当作好玩的游戏,不围住对手她就不舒服,不吃掉对手的棋子她就心痒痒。每每对弈她一定想尽办法将对手围死。久而久之,她的棋艺日渐精湛,慢慢的成长岁月里幼时懵懂的心也稍微开窍,性子安静了许多,沉稳了一点,对于下棋更多的感受是来自对杀之中激情澎湃的对抗以及获胜时的兴奋。那夫子教了她五年后便无奈告辞,临走说她是有天分的人,何芊芊还记得夫子眼里的羡慕和嫉妒。
很可惜她是女儿家,有天分又如何?学下棋只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修养良好的女子,围棋不是最重要,它只有琴棋书画里的一项,还不及一手巧妙的绣技来得重要。
所以对于何芊芊来说,围棋也只是爱好而已,自己擅长的爱好。
爷爷坚持半个小时便举手投降了,输了一目半,很明显是何芊芊故意让着他,不然绝对是惨败。短短半个小时里打败爷爷,甚至还巧妙的教了爷爷几招走势,爷爷全部看在眼里,心中佩服无比。
“哎呀,我好久没玩,棋艺退步了不少,不然你这小丫头哪是我的对手。”很可惜爷爷心口不一,说出的话让人想笑。
何芊芊面色不动,恭恭敬敬道:“爷爷说的是,芊芊还有很多要学习,多谢爷爷指教。”
“恩恩,下次我们再来。”
“一定。”
这一老一小严峻的对话使得姚父姚母忍俊不禁,虽然他们不懂围棋,但是看形势也稍稍明白事实,为老不尊,为小不傲,真是碰对人了。
“芊芊你还会弹琴作画对不?”输了围棋的爷爷没兴致玩了,一家人都端着茶水说话聊天。
“恩,略懂一二,不及我的棋艺。”何芊芊老实回答。
爷爷眯着眼睛笑开了脸上的皱纹,兴致大好道:“很好很好,记得下次和小斐一起来,最好能给我弹弹琴,写点字画我好向隔壁的老顽童炫耀炫耀。”
何芊芊莞尔点头,爷爷自己也像个老顽童。
“芊芊你还会弹琴?我都不知道。”姚母吃惊地看着何芊芊,她是一个专业小提琴手,对于擅长乐器的人很投机。很早以前就希望姚斐能继承她的音乐天赋,结果是大大失败!后来就把希望放在未来儿媳妇上,不过之前的阮媛完全不会乐器,何芊芊也从未说过这事,她还以为何芊芊不会。
“是啊,我会一点点古琴。”何芊芊有点羞涩的小声回答,阿姨是这个时代里很专业的乐师,而她却是初级的琴艺,如果在阿姨面前弹琴,未免有点班门弄斧,不知道到时